“你爸也是今天刚刚认识。”杨慧娥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回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我怎么从没听爸提起过。”冯正诚倒也没多想,闻言释然道。
杨慧娥看着儿子,嘴角扯了扯,本想提一提夏云杰很年轻还有什么血光之灾之类的话,但终究觉得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他儿子肯定会认为她胡说八道,再说具体的渊源历史她也不清楚,觉得到时还是由冯文博来解释给冯正诚听好一些。
“不过既然是爷爷的师弟,想来医术肯定很高明,兴许妈你就不用动手术了。”冯正诚没有发现母亲的异常,继续道。
虽然当初选择了从政,不过出生中医世家,冯正诚对传统中医还是有信心的。
“希望吧。”杨慧娥勉强笑了笑道。
虽然夏云杰预言之精准,让杨慧娥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惊胆跳,不可思议,但他毕竟太过年轻,对他的医术,杨慧娥还真没多大把握。况且中医和西医各有长短,对于粉碎性骨折的治疗,西医的手术确实比中医的保守治疗要好。杨慧娥是大学教授,虽然因为丈夫的缘故更喜欢中医治疗,但她更相信科学和事实。
冯文博很快就拨通了夏云杰的手机号码,电话接通后,冯文博叫了声师叔就顿住了,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提杨慧娥的事情。
“文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倒是夏云杰隐隐从这声师叔中感受到一丝异常,闻言主动问道。
“师叔对不起,是慧娥她……”冯文博闻言咬咬牙道。
“杨教授受伤了?严重吗?”夏云杰闻言立马想到了杨慧娥的血光之灾,眉头微微一皱,打断道。
第28章 画符
“比较严重,坐骨粉碎性骨折,不知道师叔有没有办法医治?”冯文博见夏云杰并没有责怪之意,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恭敬地问道。
听说是坐骨粉碎性骨折,夏云杰眉头不禁再次微微皱了一皱,倒不是他没办法医治,只是这受伤的位置在屁股却是颇让夏云杰感到头疼。
冯文博见电话那头沉默,还以为夏云杰也没办法,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没想到夏云杰却突然问道:“文博你应该会接骨吧?”
冯文博闻言微微怔了怔,然后满脸疑惑道:“曾跟父亲学过,不过慧娥是坐骨粉碎性骨折……”
“那就行了,你们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赶过去,放心吧,杨教授不会有事的。”夏云杰听说冯文博懂接骨手法,便放心了,语气轻松地打断了冯文博。
若说之前冯文博对夏云杰这位师叔的尊敬更多的是出于中华民族尊师重教的传统美德,还有对他巫咸门掌门人身份的尊敬,那么自从血光之灾应验之后,冯文博已经从心里完全认同了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师叔,不管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本事。所以见夏云杰说得这么肯定轻松,冯文博却是一点都不怀疑,闻言马上大喜道:“我们现在在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您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让人开车过去接您。”
“不必这么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可以。”夏云杰道。
冯文博一开始倒没意识到夏云杰连车子都会没有,纯粹是出于对师叔的尊敬这才说开车去接他,如今闻言方才意识到这位师叔似乎家境并不宽裕,不仅没有私家车,而且穿着上似乎也很朴素。
这怎么可能呢?以师叔的本事,不管是医术还是相术想赚点钱还不是易如反掌吗?冯文博心里暗自不解,不过这时他却是顾不得深入琢磨这个问题,闻言急忙道:“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了,打车很难打,还是我让人开车过去接您吧。”
夏云杰想想自己反正还得画几张治人骨伤的符箓,却也得花点时间,也就没再跟冯文博客气,道:“那行,我住在徳雅小区,你让人开车到小区门口等我吧。”
“好,谢谢师叔,我这就让人开车过去接您。”冯文博闻言感激道。
夏云杰笑笑,然后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夏云杰放下手中的英语书本,拉开床头柜。床头柜里除有一条金项链外,还放着一叠黄表纸,一支毛笔,一包密封的朱砂等等行符的材料。
夏云杰把这些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到书桌上,调好朱砂,铺好黄纸,手握毛笔,暗暗平心静气,运转巫门独门心法,然后便开始在黄纸上龙飞凤舞。
当夏云杰挥舞着手中的毛笔时,房间里的阴阳五行气息开始变得紊乱动荡起来,而他手中的笔端似乎隐隐有一点光亮起,一丝丝巫力沿着笔端被灌注封印在了一个个稀奇古怪的字符中,那一个个字符又形成一个很奇怪的图文。
当最后一个字符完成时,夏云杰低喝一声:“收!”毛笔顿然而止,笔端上那点亮光也突然消失,一张看起来就像涂鸦般的符箓便完工了。
关于画符有句话叫“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符箓看似简单,好似涂鸦一般,实际上书符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书符时需要书符者运转心法以自身之精气合天地万物之精,以自身之神合天地万物之神。精精相附,神神相依,符箓方才能成。故书符,不仅需要一定修为境界,也要消耗巫师的巫力。
夏云杰身负上古巫王夏禹血脉传承,又有地巫二鼎中期之境,行符对于他来说倒已经不是难事。感受着封印在符箓中的巫力,夏云杰嘴角逸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接着又连续书写了两张同样的符箓。
江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冯文博打过电话后面露喜色地回到了病房。
“那个夏,咳咳,师叔怎么说?”杨慧娥见冯文博面带喜色进来,不禁两眼一亮问道。只是叫夏云杰这么个小年轻为师叔,总是有些不习惯。
“他说没什么问题。”冯文博高兴地回了句,然后对冯正诚:“让小钱在医院门口等我,我去接一下你叔爷。”
小钱全名钱有途,是冯正诚的司机。
钱有途在医院门口接上冯文博,然后一路往徳雅小区开去,心里却暗暗惊奇,不知道江州市还有哪位贵人能值得冯老教授亲自坐车去接的?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住在徳雅小区。
那不过只是个江州市二三线地段的老小区而已!
“冯老,前面就是徳雅小区了。”车子在繁忙的车流中缓缓开着,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钱有途指着不远处的徳雅小区恭敬地说道。
冯文博闻言马上便精神抖擞地顺着钱有途手指的方向张望。毕竟年少时就开始修炼巫门的吐纳养生术,冯文博虽已过古稀之年,但眼神甚好,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夏云杰。
“小钱,看到那位年轻人了没有?就停那。”冯文博指着夏云杰对钱有途说道。
钱有途回答了一声“好的”,然后将车子缓缓朝夏云杰开去,心里却还在好奇,究竟是谁架子这么大,冯老都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却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钱有途却是做梦都不可能想到,冯文博要来接的便是那位年轻人。
钱有途把车子缓缓停在夏云杰的身边,刚想问冯文博需不需要打个电话,却见冯文博已经下了车,然后对那位年轻人恭敬地叫了声“师叔。”
钱有途当场整个人就石化了,堂堂江州市市委书记的父亲,大学教授,中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眼巴巴赶到徳雅小区要接的竟然是一位年轻人,而且他竟然还叫这位年轻人“师叔”,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钱有途肯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
“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医院陪杨教授,不用亲自来接我的。”虽说身为一门之主,但夏云杰还是不习惯被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亲自上门来接送,闻言说了一句,然后弯腰钻进车子。
冯文博见夏云杰坐进后车厢,便帮忙把车门关上,然后自己却坐到了副驾驶位。
虽时代已经不同,但巫咸门长幼尊卑的规矩却尤在。夏云杰不仅是冯文博的师叔,更是巫咸门的门主,身份尊贵,冯文博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身为巫咸门的弟子,礼数却不敢废。
当冯文博坐进副驾驶位时,钱有途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回过神来的钱有途,心里却更是震惊。
在中国官场上,不管是酒席上的位置,还是车子上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一般情况下,后车排是领导的座位,而副驾驶位则是秘书的位置。现在以冯文博的身份,竟然主动把自己的身份定位在类似于秘书的位置上,这在钱有途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要知道,冯文博不仅是江州市市委书记的父亲,更是一位享誉国内的老中医,老教授,就算省委书记见了他,也得跟他客气几句,叫他一声冯老或者冯教授。没想到今日在一位小年轻面前,冯老竟然谦卑到了这等程度!
不过坐在奥迪车里的夏云杰却不知道冯文博竟然是市委书记的儿子,此时自己正坐在江州市一号首长的座驾里,他看着外面道路越来越拥堵,又望了望天边夕阳西下,想的却是今晚估计是无法准时去酒吧上班了。
于是夏云杰无奈地掏出手机给主管朱晓艳也就是艳姐打去了电话。
第29章 当老师或者医生倒是不错
“艳姐,我临时有点急事要处理,可能要稍微迟一点去上班。”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夏云杰简单明了地说道。
“急事,借口吧?是不是泡上漂亮美眉了?”电话里传来艳姐独有的蛊媚声音。
听着艳姐的声音,夏云杰脑子里下意识地浮现出艳姐那被短裙包裹着的性感大屁股。这是一位让男人见了,马上会对她的屁股留下深刻记忆的女人,不过却是朵百合花。
“真有急事!”夏云杰急忙甩掉脑子里那张性感的画面,认真道。
“咯咯,看把你急的,跟你开玩笑啦!不过尽量八点前赶到。夏天酒吧生意好,人手会有点紧张。”艳姐感受到夏云杰认真的口气,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谢谢艳姐,我一定会在八点前赶过去。”说完夏云杰便挂了电话。
不过当夏云杰挂掉电话后,发现坐在前排的两个男人脸上都无法克制地流露出无比复杂的表情。
司机钱有途是怎么也想不通,像夏云杰这样连冯老都要亲自上门接送的年轻人,恐怕整个江州市都没有一家公司能请得起或者说容得下这样一尊大神。可没想到这位年轻人竟然还要上夜班,而且迟到一点竟然还要特意打电话请假,江州市有这么牛的公司吗?
冯文博同样想不通,在他看来以师叔的本事,就算人们对年轻人有偏见,但只要师叔真肯出手,应该不至于混到上夜班的地步!当然他更好奇师叔现在在哪里上班?从事什么职业?
不过这话冯文博却是不好问,至少不能当着司机的面问。
夏云杰自然不会在乎冯文博和钱有途的复杂表情,而且他也没必要向他们解释,挂掉电话后,便独自一人坐在后排位闭目养神。
刚才一口气连续画了三张符箓,虽然对于他这样境界的巫师来说,并不算什么,但终归也是件耗神耗力的事情。
夏云杰这番举动在钱有途看来近乎无礼,却也让他越发的震惊甚至近乎心惊胆跳,开车都是如履薄冰。
近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稳稳停在了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门口。钱有途几乎是下意识地飞快下车,然后恭恭敬敬地帮夏云杰拉开车门,仿若他便是他的老板,江州市市委书记。
“师叔,真是对不起,因为慧娥的事情还耽搁了您的工作。”在去病房的路上,冯文博很是惭愧地道。
“伤势不容延缓,工作却可以缓一缓。”夏云杰摆摆手道。
“谢谢师叔,都是我不对,师叔您明明已经……”冯文博见夏云杰这样说,倒是越发惭愧。
“过去就算了。”夏云杰笑笑,一点都不介意地道。
杨慧娥是大学教授,而他是一位小年轻,讲得又是如此荒谬之事,杨慧娥没听从自己的提醒在夏云杰看来再正常不过,相反,如果杨慧娥真的因为自己一句话规规矩矩地呆在家里不出门,那反倒不正常。
“是师叔。”冯文博点点头,将感激和惭愧深深埋在了心底。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电梯。
“师叔,您现在从事什么职业方便说吗?”电梯里很难得地没有其他人在,冯文博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现在的用人单位都比较重文凭,我只是中专毕业,所以毕业后一时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目前暂时在酒吧里当服务生,不过工资还可以。”夏云杰一脸坦然地回道,倒没刻意瞒着冯文博,事实上他也觉得没有必要瞒他。
冯文博闻言嘴巴张了张,看着夏云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做梦也想不到,巫咸门的门主竟然沦落到在酒吧里当服务生的境地,而夏云杰给他的理由更让他感到荒唐到了极点,像师叔这样的人才,竟然因为文凭的缘故而找不到工作!
“其实我们学校还有医院都需要像师叔您这样医术高明的老师和医生,如果师叔您不嫌弃的话,要不到我们中医学院当个老师或者来附属第一医院当医生?”过了好一会儿,冯文博这才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以他的身份,要想安排个人到学校当老师或者到医院当医生,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像夏云杰这种医术高明的人。当然如果夏云杰肯到江州大学来任教或者去医院当医生,必然能让江州大学的中医水平更上一层楼,至于冯文博自己当然也会有更多的机会跟夏云杰学习。
冯文博的话倒是让夏云杰有些意动,自从昨天去了江州大学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大学的氛围,如果能在里面当个医学院的老师倒是不错,学习什么的也方便。至于医生也不错,救死扶伤是行善之举,应该能陶冶人的心性。只是在古时候巫和医是不分的,巫既是医,医也是巫,医术也被归类在巫术之中。所以夏云杰可以去学校当个中医老师,也可以去医院当名中医,但为了当年师父的嘱咐,他却不能用医术赚钱。换句话说,他只能免费当个义务老师或者医生,至少这三年之内是如此,而他当务之急是打工赚钱养活自己。
“当老师或者医生倒是不错,不过我还得打工赚钱。”夏云杰心情颇有些矛盾道。
“咳咳,师叔,老师和医生的薪水都还不错,比酒吧的收入应该会高不少。”夏云杰的话听得冯文博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道。
当然若夏云杰不是他的掌门师叔,不是身怀绝技的奇人异士,一言一行不能按普通人的思维去衡量,恐怕冯文博就不是小心翼翼的解释而是要骂他脑子有问题了。
酒吧的服务生收入能跟大学老师和医生比吗?至于社会地位那就更不消说了!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暂时没打算用医术赚钱,所以恐怕没时间去当个全职老师或者医生。如果让我每周白天抽出个一天半天,那倒是没问题。”夏云杰知道冯文博误会自己了,笑着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冯文博闻言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夏云杰的话那么“脑残”,为什么师叔的穿着这么朴实,原来他是要以普通人的身份赚钱生活。不过从夏云杰的语气中,冯文博却听出来,夏云杰对当大学老师或者医生都是有兴趣的,闻言想了想道:“其实如果师叔您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学校当个客座教授或者去医院当个客座医生,或者两者全当也可以。”
“这样也可以吗?”夏云杰听得一愣一愣的。
“当然可以,实际上这样我更容易操作。虽说中医有家传师承这一说法,所以在学历上不像其他科目有硬性的规定。但一般情况下如果您要到中医学院当个正式老师或者去第一医院当个正式医生,就算我出面手续还是很繁琐的。但客座教授什么的就简单多了,在这方面国家没有什么硬性规定,一般都是各校自己定的规矩。比如有些学校要求对方必须有教授职称,没有教授职称就不能应聘为客座教授,也有些学校没有这方面规定,所以有些学校就可以自主聘请官员、企业家、发明者甚至明星当他们的客座教授。不过医学毕竟不同其他学科,师叔如果要正式行医,恐怕还得有中医执业医生资格证才行,不知道师叔有没有这个资格证?”冯文博解释道。
“资格证我没有,需要考吗?如果需要考那就算了。”夏云杰说道。
虽然在求职打工上,夏云杰可以放下身段,那是因为求职打工时他只是一位普通的打工仔。但说到医术,他却不再是一位打工仔,而是一名巫师。巫师有巫师的尊严,况且夏云杰还是当代巫咸门的门主,让他去考别人或许他会考虑考虑,但要一个半搭子来考他的医术,却是夏云杰无法接受的。
“不用,不用。”冯文博也就随口一问,闻言急忙摆手道。
怎么说冯文博也是中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之一,如今既然知道夏云杰是他的师叔,他哪还能让他的师叔像个刚出师的学徒一样去考中医,这不是打自个的脸吗?甚至就连负责中医医师资格考试的具体工作和实际操作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人事教育司张副司长都是他的学生。换句话说,负责考试的领导真要考究起来也得管夏云杰叫一声叔爷或者师叔祖,让他去考夏云杰有没有资格行医合适吗?
“如果不用,那你帮我操作一下吧,老师和医生都当,反正目前来说,我白天还是有时间的。”夏云杰闻言想了想说道。
听说师叔愿意来学校当老师和医生,冯文博不禁喜出望外,急忙道:“谢谢师叔,我等会就跟学校领导说这件事。”
“那倒不急,还是等杨教授的伤养好后你再忙这件事也不迟,当然如果麻烦就不要弄了,反正我是无所谓的。”夏云杰摆手道。
“不麻烦,不麻烦。师叔您肯到江州大学来,那是我们学校的福气,求都求不来的。”冯文博急忙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电梯,并走到病房门口。
病房里,冯正诚早已经等得有些心急。刚才医院里的领导还有骨科专家,听说冯书记来病房看望母亲,是来了一拨又一拨。来后,自然免不了对杨慧娥嘘寒问暖一番,并向冯书记汇报她母亲如今的病情形势。
刚才冯文博寥寥几句,讲得甚是简单。冯正诚对母亲的伤势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只知道比较严重,需要动手术。如今听了医院的领导和骨科专家们的分析,这才知道母亲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就算动了手术,预后情况也不见得就很乐观。至少以母亲这个年龄,接下来的一年半载生活行动肯定是极其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