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说着说着从一开始的激动又变成了患得患失,毕竟结婚八年都没能怀上,突然让夏云杰一算,就有了龙凤胎,这也未免太碰巧,太夸张了!
“卜筮相术本就不能完全做准,我也不能保证不出差错。不过等会你回家让老婆做个检查不就全都知道了吗?如果没有,那就是我算错了,你也没损失,如果有,那自然是大喜之事。”夏云杰笑了笑道。
出租车司机想想也是,挠挠头颇有些尴尬地冲夏云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大师,我们郭家三代单传,我实在太想要个孩子了。不管我老婆有没有怀上,我都要谢谢您。”
夏云杰闻言不禁哭笑不得,这话说的,他老婆怀不怀孕又关他什么事?
出租车司机估计也意识到自己最后一句话有歧义,再次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把皮夹子里所有的钱拿出来数了数道:“大师,身边没带多少现金,您看三百六够吗?”
“钱我是不收的,只有一个要求,不管这相看得准不准,你以后别到徳雅小区来找我,也不要跟其他人提起我,我可不喜欢有人来打扰我的生活。”夏云杰摆手推辞道。
虽然夏云杰确实不能保证不会出差错,但以他的水准,夏云杰还是有信心一般情况下是十拿九稳,不会出什么差错。所以他还真有点担心出租车司机回家发现老婆怀孕后,跑到徳雅小区来找他,那就真有点烦人了。
“不会,不会。大师您放心,我知道像您这样的真正高人跟那些在街头摆摊的算命先生是不同的,不管我老婆怀没怀上,我都不会再来烦您的。”出租车司机见夏云杰果然不收钱,倒是越发高看了他一眼,闻言急忙一脸正色道,然后踩上油门继续前进。
只是他后面那句话却说得夏云杰再次哭笑不得,这话说的,他老婆怀孕还就认定跟他有关似的。
在徳雅小区门口,夏云杰就叫停了出租车司机,本来是要给钱的,但司机死活不要,甚至到最后都有点生气了,好像夏云杰看不起他似的。夏云杰只好作罢,谢过司机然后下了车。
望着出租车绝尘而去,夏云杰拿着手中十五块钱不禁摇了摇头,这到底算不算用巫门术法赚钱呢?
心里想着,夏云杰信步朝在小区门口的沙县小吃走去,在店里吃了碗炒粉干,然后回到房间继续学习。
且不说夏云杰回房间学习,且说那位出租车司机想起在商厦里工作的老婆今天刚好轮到她休息,终究按耐不住内心的期待和好奇,特意打电话回去说回家吃中午饭,让他老婆准备一下。
一回到家,出租车司机就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氛。窄小的租住房里飘荡着浓郁的饭菜香味,小小的桌子上竟然摆得满满的,老婆正满脸笑容地盯着他看。
出租车司机不禁想起夏云杰说过的话,心脏不禁一阵猛跳,颤抖着声音道:“今天什么日子?竟然这么丰盛?”
“你猜?”他老婆看着他笑问道。
“你不会有了吧?”出租车司机声音颤抖得更厉害。
“真没意思,一猜就猜中,你就不会想点别的吗?整天就想着孩子的事情。”他老婆见被出租车司机猜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
出租车司机见老婆果然有了,不禁完全呆住了,喃喃道:“不是吧,真被说中了,这也太他妈的神了!”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整天唠叨着孩子,现在有了,你却又胡言乱语的,什么中不中,神不神的?”他老婆见老公唠唠叨叨的,不禁伸手推了他一下。
出租车司机被一推,这才回过神来,激动地抱着他老婆道:“不是啦,刚才有位大师坐我的车子,帮我看了一回相,说你有了,我还有点不信,没想到真有了。”
“不是吧,竟然这么神奇!”出租车司机的老婆闻言也不禁大大惊讶道。
“是啊,对了,他还说你怀的是龙凤双胞胎呢!”出租车司机道。
“那倒是有可能的,听说怀双胞胎是有基因遗传的,我听我妈说,我曾外祖母好像就生过一对双胞胎。”出租车司机的老婆想了想道。
“不是吧!”出租车司机彻底惊呆了。他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人,相术竟然可以达到这等神鬼莫测的程度!甚至都让他心底情不自禁对夏云杰产生一丝莫名的畏惧,那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天生畏惧感,也正是这份畏惧感,让出租车司机不敢动一丝去徳雅小区打扰夏云杰的念头。
万一惹恼了那位大师,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傍晚,江州大学,冯家。
杨慧娥像往常一样挎着篮子准备出门买菜,这时冯文博正在院子里给他的蔬果还有他那些中草药浇水。
第26章 血光之灾应验
冯文博见杨慧娥挎着菜篮子要出门,突然想起夏云杰说过的话,心中不禁一动,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叫住杨慧娥道:“慧娥,今天我去买菜,你就呆家里吧。”
“我闲着没事去买菜不是刚好吗?为什么突然要我呆在家里?”杨慧娥闻言不解地看着冯文博问道。
“师叔说你今天不宜出门,恐有血光之灾!”老夫老妻多年了,冯文博倒也没必要骗杨慧娥,闻言实话实说道,只是说这话时想起杨慧娥不信这一套,底气却终究有点虚。
“师叔?我说老冯你好歹也是大学教授,中医学界的名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糊涂好不好?那个夏云杰才多少岁?你又多少岁?口口声声的师叔,你就算不为我也得为你儿子考虑考虑呀,他可是江州市的市委书记,要是让人知道他老爸管一个毛头小子叫师叔,你说别人会怎么看他?还有什么不宜出门,血光之灾,这可是封建迷信的人才说说的,你一个大学教授怎么尽信这些无稽之谈?况且这话还是出自一位毛头小子之口?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杨慧娥本来对冯文博信风水什么的不大反感,他爱贴鬼画符就让他贴,毕竟个人的信仰还是要尊重的。但今天冯文博却认了一位毛头小子当师叔,而且更夸张的是竟然就因为他一句话,要让她呆在家里,不准出门,如此一来,饶是两人老夫老妻多年,感情深厚,杨慧娥还是忍不住冲冯文博发了一通的火,然后挎着菜篮子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看着杨慧娥气呼呼出门的背影,冯文博张张嘴本想叫住她,但最终还是吞了回去,心想,算了算,卜筮相术乃是玄奥精深的术法,就连师祖当年都说自己才初窥门槛,父亲更是连皮毛都没摸到。师叔年纪尚小,最多也就学了点皮毛,他之前说的话听听也就是了,自己怎么突然又跟慧娥较真起来呢?等会慧娥平平安安回来,岂不又要低看师叔几分,认为他装神弄鬼,搞迷信吗?我,我这还真是老糊涂了!
冯文博心里想着,忍不住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不过他的手才刚刚拍了下额头,就听到围墙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哎呀”,接着是自行车或者助动车之类车子翻车砸在地上的声音。
冯文博心脏不禁猛地一跳,想都没想就扔下手中浇水的瓢子,一把年纪了撒腿就往外跑。
刚跑出门口便看到离家门十多米处,杨慧娥正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地,左手撑地的地方满是鲜红的血,在夕阳下甚是刺眼。在她的前面是一辆翻倒的自行车,一位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六神无主地呆立着,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冯文博看到那满地鲜红的血,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师叔说的血光之灾,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灵验的这么快,老婆一出门就发生了。
只是此时却是容不得他去想什么血光之灾,也容不得他去后悔没把杨慧娥劝住,急忙冲上去,蹲身道:“慧娥你怎么样,没事吧?”
“应该没事,就是手掌被玻璃给戳破了。”杨慧娥皱着眉头说道。
冯文博这才发现,杨慧娥左手撑地的地方刚好有一块小玻璃,把她的手给弄破了,所以流了不少血,看起来甚是吓人,心头不禁一松,急忙伸手去扶杨慧娥道:“还好只是被玻璃给割……”
“呲!”冯文博的话还没讲完,正借着冯文博的力要站起来的杨慧娥却猛吸一口冷气,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额头冷汗也一颗颗如豆子般滚落下来。
冯文博是老中医,一见脸色不禁大变道:“怎么了慧娥?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我的左屁股很痛。”杨慧娥咬着牙道,表情甚是痛苦。
冯文博闻言脸色再次大变,急忙道:“你躺着别动,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老,老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这个要紧吗?”那位学生看到杨慧娥流血时就已经吓得不轻,如今见冯文博说她伤到骨头,更是吓得脸色都青了。
“都摔成这个样子了,你说要紧不要紧?你是怎么骑的车子?”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尤其老人因为恢复性差,真要伤到筋骨搞不好很可能余生就要在轮椅甚至床上渡过。冯文博是老中医,这个道理自然懂,所以见杨慧娥很有可能伤到坐骨,顿时也有些急红了眼,见学生问话,忍不住一边拿出电话,一边含怒斥责道。
“我,我……”学生顿时结巴。
“行了,行了,老冯,别吓坏孩子,他又不是故意的。这位同学,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走吧,下次骑车注意点,不要这么快。”杨慧娥也是老教授,向来对学生和蔼,见冯文博怒斥学生,把学生吓得脸色都青了,倒是有些不忍,急忙忍着痛瞪了冯文博一眼,然后对学生和颜悦色道。
“不,不,我留下来。”这位学生虽是吓得够呛,但还算是一位勇于承担责任的学生,闻言急忙道。
“傻孩子,你留下来也没用。喏,这位老头子你认识不?他就是我们学校中医学院的老院长冯教授,有他在,我没事的。”杨慧娥忍痛故意轻松道。
冯文博在江州大学的名气绝不比校长小,这位学生听说眼前这位一头银发的老头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冯教授,不禁有些害怕地看向他。
这时冯文博已经打完急救电话,见学生害怕地看向他,虽是心疼老婆的伤势,但终究再也无法冲学生发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行了,下次骑车注意一点,杨老师不会有事的。”
“我会的,我会的,谢谢冯教授,谢谢杨教授。”学生见冯文博这样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谢后,这才骑上车一溜烟骑得不见影子。
杨慧娥见状摇了摇头道:“这孩子!”
“还有心情关心人家,刚才都告诉你让你不要出门,你非不听,现在可好?”冯文博见状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没好气地道。
听到冯文博的话,杨慧娥这才猛地想起之前他提到的血光之灾,整个人不禁突然发起愣来,一时间倒是忘了疼痛。
江州大学的医务处就有急救车,冯文博电话打了没两分钟,急救车就开到了,然后一路呼啸着往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开去。
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是江州大学创办的医院,是江州大学医学院最大的临床教学基地,同时也是江州市最好的医院,其中医科更是在省内外享有盛名。冯文博退休前除了担任过学校中医学院的院长还担任过附属第一医院的院长。如今虽然已经退休,但仍然是附属第一医院中医科的老专家,每周都会安排一次专家门诊。
“我说老冯,你说今天这件事究竟是碰巧呢?还真是那个夏云杰早早就看出来了呢?”躺在救护车里,杨慧娥还在想着血光之灾的事情,甚至于都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实在是若说夏云杰真是早早就看出来了,对于杨慧娥来说简直就是颠覆了她坚持了数十年的世界观,对她思想上的冲击太大了。
这时冯文博也已经从一开始的着急担心中回过神来,见杨慧娥发问,抓着她的手拍了拍面露内疚之色道:“都怪我以貌取人,对师叔的本事心有疑虑,要不然你就不会有事了。”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这件事不是碰巧!
杨慧娥闻言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反抓着冯文博的手兀自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道:“这个怎么可能?如果一个人的能力达到这等程度岂不是太恐怖了?”
“现在先不要想这么多,等你伤好了,我再慢慢跟你讲。”冯文博看了一眼陪护在救护车里的医务人员,再次拍了拍杨慧娥的手背道,心里却同样暗暗震惊于夏云杰那可怕的卜筮预测之术。
要知道当年他父亲也算是师祖巫泽的得意弟子,但平生每每说起卜筮相术都摇头叹息,说自己资质愚钝,却是连卜筮相术的门都没摸着。没想到夏云杰年纪轻轻,今天初次见面,竟然就断出杨慧娥今天有血光之灾,这是何等厉害的卜筮相术,甚至冯文博都暗暗怀疑,当年师祖的卜筮相术是否有这么厉害,要不然当年他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走后几天,会有日本鬼子要到冯家村扫荡呢?
杨慧娥倒是不知道此时丈夫其实心里也是震撼得要命,闻言知道他不想当着医务人员的面说这些事情,便不再问这件事情,只是脑子里却还是忍不住去想这件事。
第27章 我先给你叔爷打个电话问问看
救护车开到江州市附属第一医院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不过杨慧娥是老院长的老婆,江州市一号首长市委书记的老妈,她受伤了,就算现在是半夜三更,医院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救护车一到,医院的陈为民院长和骨伤科主任已经在急救门诊大楼等着,并马上安排医务人员给杨慧娥进行拍片等必要的检查。
当杨慧娥检查完毕,住进VIP病房时,杨慧娥的儿子,江州市的市委书记冯正诚已经闻讯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冯文博育有一儿一女,不过却没有一人继承他的医术。儿子从政,女儿从小就表现出很高的商业天赋,大学毕业后去了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攻读硕士。硕士毕业后因为不喜欢国内的商业环境,去了香港发展,后来在香港结识了一位志同道合的男朋友吴昌宇,两人喜结良缘,并一起发展事业,如今吴家已经成了香港有数的豪门。
冯正诚是弟弟,中等身材,国字脸,鼻梁高挺,眼睛有神,看起来是位很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冯正诚今年四十岁,在江州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两年,算得上是江南省最年轻有为的地方大员之一。
冯正诚人如其名,在国内的官员中算是属于清廉正直一类的。上任这两年也委实做了几件实事,在江州市老百姓中的口碑和影响力都还不错。
冯正诚一赶到病房就一脸紧张地冲冯文博问道:“爸,妈摔得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冯文博闻言叹了口气道:“有些麻烦,坐骨粉碎性骨折,十有八九需要开刀,不过所幸没伤到坐骨神经。”
冯正诚虽然没子承父业,但从小却也经常被他父亲强行灌输了不少医学知识,知道坐骨是支撑人体的重要骨架,坐骨骨折一般没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很难完全愈合,就算愈合了走路或者就座都难免还是会受到些影响。至于伤到坐骨神经,那就更麻烦了,搞不好就直接瘫痪。
如今她母亲虽然没伤到坐骨神经,但坐骨粉碎性骨折却也已经是伤得非常严重了,就算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估计都要五六个月才能完全愈合。而且她母亲今年已经七十岁,愈合起来肯定更慢。而且生命在于运动,老人更是如此,坐骨粉碎性骨折,刚开始一段时间肯定需要静养,在病床上渡过,估计就这段时间憋都能把老人憋出病来。所以冯正诚闻言心里头不禁很是担心着急,不过他却没敢过多流露出来,反倒安慰道:“没事的,妈身体一直都很好。我马上安排人送妈妈去省人民医院,请他们的骨外科主任亲自给妈妈开刀。”
“去什么省人民医院,你以为就你市委书记有能耐会安排,我这个老中医就没能耐安排吗?现在最关键是术后康复的问题,我是担心你妈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还要受那么多罪。”冯文博闻言没好气地道。
冯文博一直希望儿子能继承他的医术,不过儿子却选择了从政,这让冯文博一直耿耿于怀。而且最让冯文博不爽的是,在国内这当官的还就是比救死扶伤的医生吃香。
“行了老冯,儿子这不是关心我吗?”杨慧娥虽然屁股里疼得厉害,但却心疼儿子,闻言马上冲冯文博瞪眼说了一句,然后又对冯正诚勉强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道:“正诚,妈没事,刚才骨伤科的郑主任说了,妈身体好,动手术休息几个月就没问题了。”
冯正诚自然知道母亲怕他担心,故意说得轻松一些,看着母亲脸上的笑容,鼻子却不禁有些发酸,点点头道:“那最好。”
说着冯正诚又转向冯文博道:“爸,我觉得术后康复是个问题,手术也是个问题,要不还是送到省人民医院吧?毕竟那里医疗设备环境什么的都比江州这边好。”
“我不要去省人民医院,折腾来折腾去的麻烦,而且还人生地不熟的,不像江州这边,很多都是我们医学院里的老师学生,以前你爸也是这里的院长,人头都熟悉。”不等冯文博回答,杨慧娥自己已经开口反对道。
“妈!”见母亲开口反对,冯正诚不禁有些着急地叫了一句,然后将目光投向他父亲,希望父亲能开口帮忙劝一劝。
“这样吧,医院和手术什么的事情都先搁一搁,我先给你叔爷打个电话问问看,兴许他有办法也不一定。”冯文博扯了扯下巴的胡须说道。
其实冯文博刚才就想到要给夏云杰打电话了,可是又实在没脸面打。要知道夏云杰可是明明白白告诉过他,今天杨慧娥不宜出门,现如今却又打电话告诉他杨慧娥受伤了,这岂不是说他根本没把师叔的话放心上吗?当然他也可以推说杨慧娥不听劝,可冯文博却宁愿夏云杰对他这个师侄不满,也不愿意他对他妻子有不好印象。
冯文博说这话时冯正诚冯大市委书记却是听得满脑子浆糊。
叔爷?他爷爷倒也位弟弟,不过在他年少的时候就过世了,怎么突然又蹦出了位叔爷?而且听父亲的意思似乎这位叔爷医术似乎很高明的样子?这怎么可能?要是有这么一位叔爷,他这个侄孙子不应该不知道呀?
“老冯,这个你会不会为难?还有这个是粉碎性骨折,有些严重,你不是说用中医的手法比较难复位,还是西医手术方法好吗?难道那个夏,咳咳,师叔他有办法?”杨慧娥自然知道冯文博口中的叔爷便是夏云杰,闻言犹豫了下问道。
不过虽是对夏云杰的医术没多大信心,但杨慧娥终究还是承认了夏云杰师叔的身份,并也跟着改了口。
“师叔?什么师叔?”冯文博终于忍不住一脸疑惑地问道。
“是你爷爷的师弟。”冯文博随口回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杨慧娥的手背,宽慰道:“你这种情况用中医的手法确实比较难复位,不过早上我跟师叔交流过,他的医术应该比我还要高,兴许他能行。”
说完冯文博便拿出手机出去给夏云杰打电话了,倒不是他跟家人生分,打个电话都要回避,而是事先夏云杰已经提醒过,如今却又打电话求救,他生怕夏云杰生气,不肯出手,到时免不了一番道歉哀求,却是不宜让杨慧娥听到。
见父亲拿着电话出了病房,冯正诚不解地问杨慧娥:“爷爷的师弟?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起过?”
“你爸也是今天刚刚认识。”杨慧娥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