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曾经的决心那?
为何迈不开步了那?
不是说好了找到她就赶紧把她喊回去见起扬吗?
其实也许我永远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把吧,除了源志哥……
不是想好了要去救起扬吗,想那么多干什么?呵呵。
第一步是如何迈出去的,也忘了,只记得那几步感觉挺漫长的,就像,就像当初被人欺负一直到源志哥来救我一般漫长,无边无形。
最后,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还是来到了那个桌子前,我站在他们俩旁边,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一点不记得,也没有心情记得,至于他是云慈的相亲对象我是后来听云慈才知道了。
“这位是你的朋友?”那个男的对云慈说。
云慈看着我,眼有些迷离,迷离中带着点恨意,也没有回答那个男的问题,而是装作对我很陌生地:“林小姐,你怎么来了?”
“可以找个地方单独说话吗?”
“不用了,有什么事说在这里……”
“起扬快死了。。。。。”我直接打断了云慈的话,说完我感觉我的眼睛突然就模糊了,鼻子也感觉喘不过来气了,我捂住嘴,就那样措不及防的再次哭了起来。
另一家水吧。
只有我和云慈。
“你刚才说什么?起扬怎么会快死了那!”云慈很着急的问我,表情很是急切!
“起扬……在竞争一个项目…成功后…的后两天,被人用……注射器在酒吧……中注射大量毒品!目前……在b市戒毒所。”说着说着,我根本就没法往下说了,眼泪感觉根本止不住,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可以想起起扬每次的毒瘾发作,他生不如死的样子,他的瘦弱,他的挣扎,他的勒痕,他的求死,也许让我最痛苦的是他的幻觉不是我。
云慈的表情我的眼睛模糊已经无法看不到,但从她的说话中我更加痛了:“他,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是说他时常提起你,还是说他现在有生命危险,还是说他现在生不如死?我能说他天天在想你,我真的说不出口。
云慈递给我几张纸巾:“慢慢说吧。”她的声音也有些无助,有些困惑,更加多的是无力。
“他想你了,”我擦拭了一下鼻子,慢慢组织好语言,“可能他现在死了是最好的选择,他现在生不如死!。”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产生那么可怕的想法,觉得起扬死了才是对他最大的解脱,看他的样子我真得觉得死是他最好的选择。
“咱们去看看吧。”云慈说的话很轻很轻。
“嗯。”我点了点头。
b市戒毒所
云慈在门口徘徊了好长时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在门口静静地陪着她。
推开门的时候云慈的脚步很浅很浅,她的眼神方向没有看别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起扬。每次看见起扬的模样,我都清楚地感到心里猛地一抽。
云慈的脸色也不好看,有些惨白。
她还是喜欢着他呢,不是吗?我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进演艺圈,不应该演戏,不应该跟着起扬来到b市,不应该,不应该,喜欢他。
莫翔就在病房里面坐着玩手机,听见推门声就抬起头来看了看云慈,然后看了看我说:“云慈你来了。”
云慈点了点头,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害怕我一说话就崩不住我的泪水。
她双手颤抖地慢慢地去触摸他的脸颊,我看的出来她在尽力憋住眼泪,她抚摸着只是起扬脸上已经突起出来的脸颊的骨头,和他深深的凹下去的眼睛。
“对不起,起扬,我来晚了,”云慈眼泪憋不住了,一滴滴地滴在起扬的白色的被子上,云慈低下头,拿住了起扬绑在床上的手,缓缓地放在她自己的脸上, “我一定不会再走了,一定不会再任性了,一定不会再耍大小姐脾气了!”
“莫翔,起扬他吃饭了吗?”云慈问道,眼神没有转动,没有看莫翔说话,还是将视线一直放在起扬身上。
“没有,他今天还没有醒。”莫翔回答说。
“去喊医生把他绳子解开吧,你们看看他的手,都成这样了,我帮他揉揉。”云慈继续说。
“可是”
“去吧!”我没等莫翔说完就打断了莫翔,“相信她吧。”
可是莫翔还是有些迟疑:“这个,我怕他醒来后会”
“去吧,既然云慈来了,我相信起扬会好很多。”
“好吧,我去问问医生。”莫翔说完就出去了。
“等一下!”云慈喊住了莫翔,脸还是没有转,还是一直看着起扬。
“怎么了,云慈?”莫翔转过头来说。
“顺便给小羊羊带点小米粥吧,稀一点,病人不能喝太稠的。”
“嗯,行,知道了。”莫翔说完就出去了。
小羊羊,说的我好疼啊!我好想出去啊。
我轻轻地退了出去,我坐在走廊的座位上发呆,来来往往的人感觉他们走的好快,没有一个人驻留,都是匆匆忙忙的,感觉周围十分的空洞。
“蝶烟!”
“额,怎么了!”我猛的被惊醒了。
“唉,你怎么了?”我抬头一看,是莫翔。
“没怎么,”我很努力的笑了笑,“怎么样,小米粥买来了吗?”
“我已经送进去了,我开门你都不知道啊,还说没怎么。”
“嗨,我没看到,”我若无其事的说,“伯父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起扬的爸爸啊?”莫翔问我。
“嗯,对。”我还真害怕起扬的爸爸知道这件事,我真不知道怎么见伯父,怎么面对。
“应该不知道吧,知道的话肯定会来的,等起扬好些再给他爸爸说吧,起扬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宁愿什么苦都自己吃,自己咽下去,也不愿让别人知道。”
“我想我可能该离开了。”我真的好难受,我想离开。
第六章 争吵
“我回来了。”我看着爸爸轻声的说。
“回来就回来,回来干嘛?不是打工去吗”爸爸很冷淡的看着我说!
“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我还是轻声的说
“没必要,你还是走吧”爸爸的语气开始又变得重了。眼睛十分冷酷的看着我,但怎么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假那?
“可我打工前总要些生活费啊!我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交完学费了!没多少钱了。”我也变得有些生气了,而且还顶了我爸爸一句。
“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别想了,我不支持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爸爸的语气已经很生硬了!我擦勒,这是亲爸吗!
“是嘛,那给我十块钱我坐车走”我冷笑道,心里十分苦涩,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闹到了这个地步,其实我也不想父子关系这样,而且我感觉我们的关系还不错啊,怎么突然要赶我走了,事情确实很突然,就是因为一点点以前根本不会管的小事。
“我不支持你做的事情一分都没有!!!!!!还要我再说吗!”我爸爸已经大吼了!声音十分响亮,
“你可真是个好爸爸啊!”我嘲讽地看了一眼,当然也就只敢看一眼,说完我便转身就走了,心中十分地伤感,出去的时候也久久无法无法平静。然后我听见后面爸爸的大叫声:“滚永远别回来,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我心乱如麻的在路上走着,看着晌午的太阳我舔了舔嘴唇,看着离a市还有60公里的牌子苦笑,真他妈苦逼。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原来是云慈
“云慈啊你终于来电话了,哥哥苦啊!”没想到我还有心情开玩笑。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小羊羊啊,咋地了,听莫翔他们说说又离家出走了。哈哈哈哈,你离家出走的次数还频繁的嘛。”电话那头暖暖且贱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次是真的,我再也不要回家了!”
“哦”为什么她只说一个字!她好像有一点不信?
”不信?”我询问道。
“信个屁!老娘看你离家出走好几次了,哪次不是屁颠颠的回去!还有我告诉你,即使你真离家出走,我也不养着你,你又不是小白脸,长得又不出众,凭什么老娘要养着你!”
“……”
“还有我给你说,我电话费也该交了,我零食也快没有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给你买的圣诞节礼物也是时候还我钱了!”
“……”
“还有,如果你真离家出走了,咱俩赶紧分手吧,你没钱没学历,老娘也必要跟你,还得给我分手费,还有那个青春费,对,还有伙食费。算了当面再谈也无所谓了。”电话那头还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她完全不知道我已经快要爆发了!
“啊!”我实在忍不了了,你妹的,“真的!老子真不复读了!怎么就不相信我那!”
“哦,对了,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个,对,还有误工费,初吻费等等,回头我把账单寄给你,你好好看看,一定要及时还钱啊,要不你就等着接受法院的船票吧。”
我几乎昏了过去,在昏过去之前我努力把电话挂了。
晚上了,到a市了,我躺在床上再次接到了云慈的电话。
“什么你真不上了?我给你爸爸问了。”
“没事,不劳大姐关心,本小白脸也不用你养了。”终于开始我的sho ti 了!
“不是,我以为”
“钱我会给你的,话费我会给你交的,以及分手费,青春费。”我直接打断了云慈的话,“义正言辞”地说,我的表演时间怎么允许你插嘴,嘻嘻。
“那个,我真的以为……”
“对,还有那个误工费以及初吻费!不用您老提醒,我忘不了。”哈哈哈,这种感觉爽翻了。
“给老娘好好说话!”突然感觉电话那头的震动好震耳朵啊!
我靠,还发飙了!就你会吗!我也会!还敢吓唬我,你以为我吃这一套吗?哼,看我的。
“那个,这次是真的,媳妇。”我也开始“发飙”了,我发飙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好不好!
“为什么啊?又吵架了和你爸爸了?你爸就那德行,你理他干嘛。”德行?怎么感觉好像在骂我爸?不过骂的好!我听着就过瘾啊!
“不是,这次分歧太大了,我们学校元旦我去排练街舞让我爸知道了,妈的,要是让我知道谁告的密,老子弄死他!”我恶狠狠的说!
“那你就真不上了?”
“说实话吧,还是想上学的,上学多好啊,免费吃喝玩乐,可是我还是感觉我不适合上学,没有恒心,没有耐心,我想去锻炼一阵子,再说了,不一定干什么事都需要文凭的嘛!”
“可是不对啊,你爸以前遇见这种小事也是说说而已,没见过发那么多的火啊。”云慈有些疑问,说实话,不止是云慈,连我也是,我总感觉事情特别的不对,而且我好像连我妈妈一面还没有见过吧,我妈妈什么事都帮着,额,那个我爸爸的。这次竟然没有出来冷嘲热讽我,感觉很是不对劲啊。
“说的也是啊,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躺在床上休闲的说,感觉白天的伤感气氛顿时好多了,开始要吃喝玩乐了。
“要不五一快放假了,我带着你去你家看看。”云慈给我出招。
“还是算了吧。”我果断地拒绝了,倒不是因为我不愿带她去见,已经见过好几次了,虽然不是我自愿的,是在我妈妈的威逼利诱之下才答应的。我不愿意一方面感觉没必要,我回去感觉还是没啥事。一方面感觉伤自尊,每次云慈去我家,我感觉我好像是个领养的孤儿,云慈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什么手势啊,手机啊,全买,我现在好用着那个小破键盘机那,云慈用的可是苹果!而且我每次想换,都能被我老师在学校里抓到。
所以,还是算了吧,伤自尊伤不起啊!
“好吧,还需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