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生意同道理啊!
看着小二大肆渲染旅程的恐怖,极尽恐吓之能事,又讲到武威镖局的安全保障有多高,简直可以秒杀李逵,强暴孙二娘,凌啸就愿意和任何人打赌,小二如果没从武威镖局拿着销售提成的话,他凌啸愿意把吐出去的胆汁添干净。
本来,凌啸的想法是买匹骏马,一路狂飚,那多么拉风啊!不过,问了小二马匹的价格后,他马上打消这个念头。听到路上可能的危险,没有必要为些许银子冒生命危险,凌啸马上叫小二去镖局打听有无镖队前往北京。巧得很,明天就有一支镖队将出发进京,凌啸和随小二同来的镖局管事一通侃价,定下五两银子的入团费,就此敲定了来到清朝后的第一次跨省旅游。
鄂豫交界,武胜关。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看到神州名关威武雄壮地矗立在暮色群山中,凌啸随口即诵。
“好诗!好诗!”
“公子好才华!”
“公子啊!我们虽然都是一届武夫,可也听得出豪气万丈!”
听道镖师们如潮的好评!凌啸可没有一丝剽窃的愧疚。他只是把这些东西当成自己的资源,一个优秀的销售经理,就是要好好地利用和发挥自己拥有的资源。他在汉口很是花了些钱,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书生,他本身就皮肤较白,细皮嫩肉的,长得也很看得过去,乍看之下,谁都会以为他比唐伯虎还唐伯虎。现在,他只是用些诗句来加深周围人的印象罢了。可惜,没有美女粉丝的尖叫,略显不足,便宜你们这些武夫了。
其实,凌啸拌做书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既然旅途充满危险,即使这十几个镖师,也未必能让人放心,就必须使自己处于有利的位置。装作书生,可以让人以为自己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当真正有危险的时候,麻痹对方,然后暴起一击,搏些生机。要知道凌啸在职场上的经验告诉他,不叫的狗往往是咬人的,自己拌猪吃老虎,只是防一手罢了。
当然为了防止镖师们对自己起歹心,启程之初,他就花钱雇请了一位老汉,装成仆人来送行,就连自己的口音都换上了京腔,其实就是普通话加点重鼻音。同时一路上,他不停地吹嘘自己是宰相明珠的族侄,暗示镖师们掂掂自己的来头。所幸的是,一路行来,镖师们似乎信了自己的话,恭敬有加,执礼甚恭,还马屁不断。
“公子啊,天色已经晚了,再走的话,万一遇到山贼,我们倒没啥,您可是身子骨金贵啊,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关下镇子歇息吧。”镖头刘含章对凌啸提出建议。他是这班镖师和趟子手的头,两匹马一辆车十六人的镖队要听他指挥。
“嗯!你们考虑得很周到,就在镇里歇上一宿吧。”凌啸依然京腔京调地允道。鬼不晓得你心中紧张的是镖货?
一宿无话。
清晨,在凛冽的寒风中,镖队过关前行,进入河南境内。
翻上一座山后,有人勒马。
“大伙提着神点,这信阳地头上听说出了几股子响马,认钱不认人,留财不留命的家伙,上次总镖头派人和他们亲热,他们瓢把子对我们不冷不热的。大伙机灵些。”刘含章给大家做着提醒,毕竟还是老江湖了。
“刘镖头,我常常听人说,山东的响马河南的贼,怎么河南也有响马呢?”凌啸不耻下问。
“公子你说得不错,这河南原本只是有些蟊贼的,不过今年黄河在山东决堤了,好多百姓逃荒,这信阳的响马估计就是从山东跑到商丘,再从商丘跑到信阳的。我们镖局没有山东的线路,一向没什么交情,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
“好!大家小心点,只要诸位护送本公子平安回京,我一定在重重有赏,每人五两白银!”凌啸许出了空头支票。
“好!谢谢公子!万死不辞!”
“有我某某人一口气在,决不叫公子有闪失!”…….
应者呼声雷动,誓言铺天盖地,不过是不是空头支票,天晓得。
许是呼声太响,也可能是刘含章是万年才出一个的乌鸦嘴,进入一个山谷后,锣声山响!一群三四十人的山贼呼啸而至,瞬间就把镖队包围起来。
镖师们立即抄起武器,围成一圈,刘含章跃马驰前,并不言声,观察着这群他的乌鸦嘴引来的敌人。凌啸,缩向镖师们后面,没人表示异议,他本来就是弱小书生嘛!凌啸也在观察这群没马上动手的贼人。贼人们很精干,就是有些精干得过了份,显得营养不良,贼群前也有一人驰马而出,呵呵!竟然是位美丽的女子。
ps:码字很苦!新书太难,明月说:紧握手中笔,演绎梦里戏。不想做太监,恳请你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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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狼牙山五壮士
那美貌女子在阵前勒马立定,环顾四周,很多山贼都望着她,显然她是这群山贼们的头领。
她的面貌,凌啸觉得并非特别好看,在现代社会只能算中等。可是凌啸有几个月没看到年轻女子了,当兵满半年,母猪变貂禅,所以产生了审美误差很正常,尤其是在一班大老爷们的衬托下,这女子横剑坐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猩红的披风在山风猎猎作响,更是别有一番英气。可是山贼们大部分衣衫褴褛,面有饥色,他们把山贼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做得到了这地步,不知道至尊宝看了会怎么想。
他们手中武器也很简单,就是杂七杂八的农具之类,一看就知道是饥民聚集的草台班子,应该没什么战斗力的。
刘含章却忧心不已,越是老寨子的山贼,越有交情可套,而一群没交情的饥民,可是会吃人的。有道是行家怕拼命,拼命怕不要命的,一旦打起来的话,己方一定会吃亏的。抱着尽力避免开打的希望,刘含章就要过去交涉。
那女子却没给刘含章机会,转头向身后把剑一挥,马上就上前了一个小喽啰,扯开嗓子用山东话喊道:“弟兄们,杀呀1
酷!还真是个女悍匪啊。
众山贼应声冲杀过来,镖师们连忙挥刀舞枪的迎了上去,一时间锄锹对刀枪,剑棒战镰斧,陷入一片混战。刘含章又气又急,气的是敌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场面上的谈判都没有,急得是敌人上来了六七个人快速地把他围起来,加上那女头领,把他和镖师们完全隔开了,看来山贼们还是很看得起他。幸好刘含章的刀法还是很不错的,据说在江南武林还闯出了个“舞风刀”的名头,围着他的几人,除了那女头领所使的剑能给他威胁外,其他人却只能抽冷子地暗算。刘含章暴吼连连,也砍伤了两个靠得近的山贼,却始终无法冲出包围。
开打之时,凌啸就躲在了镖师们的圈子中间,一副书生打扮的他自然是不便上场的,再说了他觉得自己没有武器,最好别逞能。山贼们你一锹我一耙他一锄地直往镖师们身上招呼,仗着人多武器多和长,把镖师们搞得手忙脚乱,镖师们若不是走南闯北也很有些武艺,恐怕就要垮了。凌啸听着震天的喊杀声,也是血脉沸腾,兴奋不已,想当初在学校和社会上也打过几次群架,是个典型的好战分子,当下就忍不住四下找家伙帮忙。
“啊——”
一声惨叫传来,一个镖师一不小心被铁锹劈下了半边脑袋,泉涌的鲜血,白色的脑浆,迸洒在镖车上,凌啸的长衫上也沾了不少。
恐惧!恶心!凌啸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吐特吐,肾上腺素急切分泌。他是打过架,可是那只是打架而已,不是杀人啊,他可是连鸡都没杀过一只的人,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功夫》开场时,冯小刚的话:“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环顾四周,凌啸发现只有自己在意一个人的死去,大家都在专心地以死相搏,不一会儿,相继几声惨嚎传来,双方都是互有死伤。凌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里是清朝,对方是要杀人抢镖的山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慢慢控制住不停颤抖的双腿,他的精神终于高度集中起来了。山贼们来得这么快,是碰巧遭遇的吗?应该不是。他们一定是昨天在武胜关踩了点,知道我们镖队的路线,是什么让他们不谈判就杀人呢?看来是要劫镖加灭口了,可是就凭这几十个饥民,应该是没有这个能力的,难道……凌啸抬眼一望,头皮一阵炸麻,又有大批山贼从山谷两头奔来,山贼的援兵来了!天啊!刘含章这狗日的保的镖究竟是什么啊?
完了,死无葬身之地了,山谷两头已经堵死了,两边山坡则是十分陡峭,怎么办?刘含章和镖师们显然也发现了敌人的援兵,一个个面如土色,而先前的山贼们则大声欢呼。刘含章大喊一声:“住手!我们投降。”说完把手中大刀一掷,镖师们也都绝望地纷纷丢下武器。
凌啸心中大骂:“蠢猪!”人家这是事先策划好了完美计划,摆明了要杀人灭口,你现在丢下武器,连赚个够本的机会都没了,你们想死,我可不能奉陪,拼了!凌啸把长衫下摆望腰间一扎,连跑七八步,一个窜步,望那峭壁上冲去!刚才他就打量好了,这谷边的峭壁虽然陡,可是不高,也就是三米多一点的样子,在往上可就平缓多了,自己虽然生在平原,可是没事的时候也参加过两次攀岩活动,拼了吧。惊呼迭起!离凌啸最近的山贼也在十七八步,事情太突然了,等他们意识道过来,凌啸已经惊人大爆发,一跃而起,手足并用地冲上了峭壁的顶部,当他们想起用铁锹镰刀投掷的时候,凌啸已经在缓坡上连爬带窜地逃出去三十多米。
“感谢地球母亲的万有引力!”平掷铁锹之类的,一般可以到个二十米左右,可是向上斜掷,就很难达到这个水平了。凌啸的手被山上的茅草划的钻心的疼痛,可是他却不敢停留,听着下面山贼的大呼小叫中夹杂这叱骂声,甚至还有哈哈的笑声,他晓得自己还没有逃出生天,山贼一定有聪明人的,他们肯定会想出兵分两路来追杀自己,一路从山脚绕行堵截,一路用人梯爬上山坡尾追。自己如果不能快过山贼的速度,肯定是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只有尽力跑远,找到下山的路,问题是自己人生地不熟,能跑多远呢?
“云儿,为我祈祷吧!”
山不在高!有三百米就够为难人的了!
鲜血淋漓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凌啸真想找几颗安眠药安静的死去,或者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也行。这山竟然是光秃秃的茅草山陀,满山都是枯黄的茅草,没有一颗超过一米的植物,如果自己爬上来的这面不算峭壁的话,这座山的形状可以这样的形容:三面峭壁!
看到山下烟火弥漫的时候,凌啸同志终于明白,刚才听到山贼的笑声,并不是幻觉,他们是在笑自己傻逼,这样没有下山道路的茅草山陀,这样天干物燥的寒冬腊月,不就是一把火的事吗?绝望地趴到在地上,凌啸恨恨地吼道:“老子衣衫太薄,烤烤火再死不行吗?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