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妹从来没有吃过那样的苦,可是那些苦都是让阿凝吃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々你母亲对你们兄妹不够好吗?她辛苦的把你们养大,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危难之时,她宁愿带着阿凝一起死,也都是要护着你们,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阿凝,她是你的妹妹啊,是你母亲拼了命生下来的唯一的女儿,你们就不能看在你们的母亲救了你们兄妹的份上,对她好一些吗?”
沈定山气的一鞭子就抽在了儿子的身上,可是沈文浩却是哼也没有哼过一声,他挺着背,他不反驳父亲,这一鞭子他受,是他对不起妹妹,是他踩坏了妹妹的波浪鼓,也是他们兄妹害的母亲客死异乡。
“父亲,请手下留情,”沈清容跪在了地上,替自己哥哥求着情,而沈文浩对她摇头,意思让她不要说了。
他们兄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是让沈定山心里窝的火气更加的大了,他们兄妹到是兄妹情深啊,可是他的小阿凝啊,他们兄妹还可以相互扶持,可是他的小阿凝连娘都是没有了。
他再是拿起了鞭子就要再是抽向沈文浩,这辈子谁也不能伤着她的小阿凝,就连他的亲生儿子也是不能,只是就在他的这一鞭子要打出去之时,他却是听到了一阵像是小猫一样的声音。
“爹爹……”
沈定山的手指顿了一下,他不相信转过身,就见他的小阿凝正站在门口,刚才那一声是她吗,刚才是他的小阿姨在说话吗?
是她叫了爹爹吗?
“爹爹……”又是一声。
沈清辞睁着一双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几根如同嫩姜一般的小指指紧紧的扒着门框。
而沈定山都是不动了,就连动作也是没有换过,他就怕这是一场梦,就怕梦醒了,他的小阿凝还是一样的不说话,不喊爹爹。
沈清辞跑了过来,然后伸出小手挡在了沈文浩的面前。
“爹爹,不打哥哥。”
沈定山手中的鞭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阿凝,阿凝……”他连忙的蹲在了地上,小心对着女儿小小的脸。
“你刚才叫什么,你在叫爹爹吗?”
“爹爹,”沈清辞乖乖的喊了一句,口齿十分的清楚,她不是不想说话,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上辈子被自己害死的爹,还有大哥。
沈定山的虎目含泪,他的小阿凝终于是说话了,不然的话,他都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也都是准备明天进宫一次,请常太医过府一次。
毕竟都是这么久了,小阿凝一句话也是不曾说过,他都是怕,她要再是不说话,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开言了。
“爹爹,不打哥哥,”沈清辞伸出自己小手,抱了抱沈定山的脖子,也是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阿凝梦到娘亲了,阿凝想娘亲了。”
沈定山抱起了女儿,男子高大的身体几站都是矮了几分,他也想妻子了。
雪飞,你看,咱们的女儿会说话了,真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哪怕是文浩和清容也是不行。
“嘶……”沈文浩咬着牙,一张脸也是被打的又红又肿的,府医正在给他的伤口上着药。
“你爹这一鞭子打的可是真是不轻。”
府医啧了一声,“不过这一次你到只是挨了一鞭,我记得,你以前不听话的时候,他可是最少打三鞭的。”
“嘿嘿……”
沈文浩傻呵呵的笑着,明明都是疼的龇牙咧嘴,没事的,这一鞭子挨的值,是真的值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才能讲话,用这一鞭子能换来妹妹说话,他也一点也不后悔,哪怕是多打他几鞭子也成啊。
“咦,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府医一回头,就看到了门口藏在一个小不点儿,荷色的袄子,头发也是梳了两个花苞头,真是玉雪可爱的,这眼睛多亮多大的。
“阿凝,”沈文浩连忙拉上了衣服,也是忍着的疼痛蹲下了身子,“到哥哥这里来。”
原来是这是三小姐啊,府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知道了,他自然是知道沈定山这一次出门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不过就是可惜,他夫人已经仙逝了,只是有一个四岁的幼女,就是这个孩子吧?
长的还真是像沈夫人啊,就是可惜了,多好的女人,红颜薄命。
他背起了自己的药箱,走过去之时,也是了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小脑袋,只感觉这孩子小的不可思义,也是软的令人心疼,当然这双眼睛怎么的都是瞧的让人心疼的紧。
“真是乖孩子,”他再是笑着,然后背着药箱就走了出去,当然也是不打搅这对兄妹了。
沈清辞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走了过去,十岁的沈文浩,身量已经十分的高了,跟个成人差不多了,可是她还是很小,哪怕是沈文浩蹲着,也都是要比他高的太多。
她细细的在沈文浩的脸上找着过去的痕痕,她记得的就是沈文浩长大的样子,当然也是现在的样子,虽然还透着太多稚气,可是就是她的哥哥,是那个为了她可以去死的哥哥。
谁说这世上她没有人爱的,她没有人疼的,明明就有这么多的人,爹,大哥,还有大姐,虽然大姐是恨她的,可是最后还是为了护她,将自己的嫁给了那个无耻下作的男人,最后也是落到了那样的地步。
“阿凝,我是哥哥,你还认识我吗?”沈文浩做了一个大鬼脸,“小时候哥哥经常这样逗你的,你最喜欢咬哥哥的手了,还会对着哥哥笑的。”
其实沈清辞真的不记得这些事情,她重生回来都是四岁了,不时候的时候她不记得,也也没有印象,她所有的印象,都是上辈子,都是现在。
“哥哥疼吗?”
她站在地上,也是将自己小小的身体扑到了大哥的怀中。
哥哥,你疼吗?
疼吗?
五马分尸之时,你疼吗?
头首分离之时,你疼吗?
爹爹打你的时候,你疼吗?
第18章 我们一定要对她好
这些话,她从来没有问过,她甚至就连大哥最后的一面都是不敢见,她怕见到了那个支离破碎的沈文浩,明明不久前,大哥还是活着的,还会对她笑,还会对她说,阿凝不怕,可是为什么她的大哥没有了,而没有了哥哥,也就没有了护她的人,最后她就连姐姐也是没有了。
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她就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告诉她,为什么?
沈文浩都是傻愣愣,这个小小的身子,软软的,很可爱,也是他以前抱过的,可是现在他都是不敢动。
他小心摸着妹妹软软的头发,真的和他的记忆中的完全一样。
“哥哥不疼的,”沈文浩的心头也是暖着的,身上就算有再多再重的伤也是不疼了,哪怕身上还是那火辣辣的疼,可是妹妹这一句哥哥,真的比什么药都是管用。
“你惹哭她了?”
沈清容走了进来,一见坐在地上的沈清浩,都是快要吓晕了,“哥,你小心爹又是打你,”她说着,就将妹妹抱了起来,再是摸摸她的小脸。
“长的跟母亲真像,尤其是眼睛,一模一样的。”
“是啊,”沈文浩站了起来,却是不小心的扯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面坐下,还好,只是挨鞭子,而不是挨板子,不然他的屁股早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妹妹,我们一定要对阿凝好。々
沈文浩缓了半天,这才是睁开眼睛,对着沈清容说道,母亲是为了我们死的,我们这一辈子都是无法报答母亲的恩情,阿凝是他的一切,也是我们的一切。
“我知道,”沈清容整理着妹妹的头发,当然她也没有想过沈清辞这么小的孩子会懂这些,而她的手不时穿梭于妹妹的发间,此时,那张脸上虽然是稚嫩,可却是温柔如水,也是善良干净。
“姐姐……”沈清辞扯了扯沈清容的衣服。
这一句姐姐,也是真的让沈清容此刻真的有了一种身为家姐的责任感了,人家都长嫂为母,她这个长姐也是要像母亲一样,好好的看着阿凝长大。
“怎么了?”沈清容再是摸摸妹妹头上的两个小包包。
“姐姐,阿凝饿了。”
沈清辞摸着自己的扁平的肚子,她饿了,她想和哥哥姐姐一起吃饭。
“好,姐姐让人给你准备饭菜,”沈清容刮了刮妹妹的小脸,再是将妹妹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一边软塌之上,“哥,你先看着点。”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些去。”
沈文浩就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大哥,虽然他与沈清辞不是同母所生,可是他对沈清辞的感情有时都是要比自己的亲妹妹来的高。
他握着妹妹的小手,再是想起了妹妹的波浪鼓,就自责的很,都是他不好,把妹妹的波浪鼓踩坏了。
“明个儿,哥哥给你买十个八个的波浪鼓好不好?”
“好,”沈清辞答应着,她歪在了一边,小小的身子也是缩成了一团,长长的眼睫颤了一下,竟是睡着了,当是厨房将饭菜准备妥当之时,她已经睡了。
奶嬷嬷过来了,也是小心的将沈清辞抱了起来。
“她认生,一会醒来再说吧。”
第19章 一堆的波浪鼓
奶嬷嬷也是养了沈清辞几个月的时间了,沈清辞的性子她也是摸清了几回。
沈文浩有些舍不得妹妹,妹妹在多好的,他还捏了捏妹妹的小手,妹妹小手软软的,他了恨不得自己养着妹妹行了,反正本来就是他的妹妹,他大了也可以养的。
“你想什么呢?”沈清容进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大哥笑的一脸白痴的。
“喏……”她指了一下桌上的饭菜,“阿凝睡了,你吃吧,正好把你的伤补补。”
“就这点的伤,算什么?”
沈文浩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本来可能还是想要展现一自己的强健的体魄的,结果一下子疼的他嗷的就惨叫了出了声。
这真是疼啊,杀猪般的疼啊。
沈清容摇摇头,“就你这样,还想要当将军,兵都是要被你给带歪了。”
“我怎么就不能当将军了?”沈文浩对于妹妹的话一点也不同意,“我以后一定会建功立业,名扬天下的,不信,你看我强壮的体魄,还有我高大的身材,以及迷人俊美的脸吗?”
沈清容的眼角抽了一下,真的,她一点也不认识这个大傻,怎么平日挺正常的,可是有时二起来,却真的全府人都是不及他一个的,也难怪他老挨鞭子,这鞭子该。
还强健的体魄,勉强吧,虽然现在也不差,那也是因有爹的底子在,再是长长,也能身高九尺,这个可以有,他也没有吹,可是英俊的脸?
谁来告诉她这打仗跟英俊的脸有关吗?
难不成他打仗的时候,只要将自己的脸露出来,敌军就是闻脸而逃,这怎么可能,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退敌方式,这种以脸打仗,到底是谁发明的出来
不行,她有时间问父亲去。
第二日,晴空万里,轻风带着各色的花香已经迎面而来,府内的院中,早就已经种上了种的花草,这是沈定山专门为自己的女儿准备的院子。
他的妻子喜欢花,他的女儿也是喜欢,从最初最准备到了现在,一年四季,皆也都是百花盛开,也是费尽了不少的心力和财力,弄来不和的不少的珍贵花种,才是让这院子可以鲜花四季。
微风轻扬,春日暖融,三个少年公子相继走来,然中一名青衣公子的怀中抱着十几个波浪鼓,另外的两个,也是同他同样的装束,这是苍松学院的学院衣服,而身为苍松学院的学生,也都是出自于非富即贵的人家,当然有时有了银子,也不一定能进去,简单的说,那里学生往往都是勋贵人家,非是一般的人家,是不会进那里,因为那里除了比学识之外,还要比的便是身份与地位。
“文浩,你买这些做什么?”左边的公子名为宇文旭,是平俊王的嫡子,人称小俊王,他拿过了一个波浪鼓,不时的摇着,你的爱好最近怎么变的如此的特别了,到时喜欢这些东西,你是不是脑子发烧啊,说着,他就伸出了手,摸了一下沈文浩的额头,“没有发烧买这些东西做什么?自己玩吗,这是里来的奇怪兴趣来着?”
“你才烧呢?我好着呢。”
沈文浩是抱紧了怀中的十几个波浪鼓,这些波浪鼓可都是他千辛万苦才是找到的,个个都是打磨的十分光滑,也是木头最好,做的最是精良的波浪鼓呢。
“那你买这些做什么?”左边的公子名起宋明江,家世稍差一些,不过也算是书香门第,本来以着他的身份,到是不能入学苍松的,不过他的母亲与俊王妃到是有些关系,所以也算是亲戚,而只要同平俊王府扯上关系,那么身份也便比旁人好上不少。
三人自是入学之日相遇,到了如今,也算是了知己之交了。
“给我妹妹买的啊,”沈文浩摸这个再是摸摸那个的,虽然挑的这些挑的全身疼,可是这心里就开心的很。
“你与令妹,不是龙凤胎吗?”宇文旭也是从他的怀中拉出了一个,放在手中摇着,谁家九岁的娃儿还玩这些的?沈文浩的双生妹妹,同他本就是一般大的,虚岁都是十岁了,再是过几年就可以及笄嫁人了,怎么还玩这种奶娃娃的东西?
“我感觉这个还不错,没事可以回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