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司野桀温柔的将胡以瞳额头用汗水浸淋的发丝拨开,柔声说:“你晕了一天一夜,发高烧,现在在医院。”
陌生男人过份的温柔,让胡以瞳很不自在,脸一红,将手抽出,怔怔望着司野桀,“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司野桀深遂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昨天晚上,他在她身上用了那么多力气,她居然认不出他!
“谢谢你救了我。”伸手往脖子上一摸,玉佩还在,终于松了口气,玉佩像她的命一样重要,“谢谢你送我到医院。”
司野桀见胡以瞳一醒来便紧攥住那枚玉佩,想起她昏迷之前,惦记的是这枚玉佩,便问,“这个对你很重要?”
“嗯,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胡以瞳将玉佩宝贝般的放进衣服内,脸上的痛感缓和许多,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还发着烧,你要去哪?”司野桀处理完赵老板的事后,一直呆在医院,胡以瞳送到医院时,发高烧,反反复复烧了一整晚,现在才好些。
“不好意思再麻烦你,我想回去了。”胡以瞳冲司野桀很不意思的笑笑。
“去胡家吗?还是去找赵老板?”昨天收到胡以瞳所有资料时,得知她落入大色魔赵老板手里时,他的脸色是有多差,见到胡以瞳时,她因为不从而撞头自杀,深深震撼住了他。
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性子是那么烈,宁愿死也不愿意委身于人,若不是让下了药,又怎会与他共渡一晚。
阿诚收集的资料很齐全很隐秘,原本以为是为了上他的床而不择手段的女人,得到全部资料后,打消顾虑,这个小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是小圈子里,胡家的小女,表面胡以瞳是胡家小女,实则是胡树林亲妹的女儿,一直生活在胡家,在胡家过着并不是太好的日子。
阿诚将帝都酒吧门口的摄像视频取出,胡以瞳是由一个男人抱上了他的车,据调查,亲手将她送上他车的男人,是她的青梅竹马。
最后得知,赵老板将胡以瞳带走,却是胡家人和她的青梅竹马为了抵债而牺牲她。
调查清楚后,司野桀不禁同情起这个小女人,被青梅竹马设计送上他人床,结果因为赵老板霸占他的专属车位而让拖开,结果误送到他车上,一夜过后,再被至亲亲手送上赵老板的床,这种打击,是她这个年纪,所不能承受的吧。
对于女人,司野桀碰过一次绝对不会再碰第二次,更别说会有再次交集的机会,而这次,这个小女人,只一晚,却让他回味无穷,有丝依恋,第一次滋生了将她留在身边慢慢享用的念头。
司野桀盯着胡以瞳盛满痛楚的眸子,闪亮的泪花在眼眶打着转,却倔强的不肯掉落下来,莫名的,内心再次划起一丝异样,她的眼睛,有一种致使的杀伤力。
胡以瞳凝视着眼前这个好看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睛同样迷人,只一眼,便让人有种沉沦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不知道。”
脚一碰到地,两眼又是一阵发黑,全身软绵绵,整个人往地下一坐.
“身子还病着,先好好休息。”司野桀忙扶着胡一瞳,将她扶上床躺下,贴心的为她盖好被子,“等身子好些再说。”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胡以瞳含着泪问。
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或许是因为你的身体让我很享受,或许,是可怜!
司野桀对视胡以瞳的眼睛几秒便消受不住,这对眼睛,真的是太诱人了。
“什么都不要问,乖乖闭上眼睡觉,睡醒后病就好了。”伸手轻碰胡以瞳的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身子太弱,轻轻捏了下胡以瞳的小鼻尖,“好了,不说话了。”
门外的张医生看到这一幕,惊诧得下巴跌了一地。
这绝对不是他所认识的司少,绝不是!
☆、14.第14章 继续查
胡以瞳怔怔的望了司野桀好一会,才慢慢合上眼睑,昨晚被药物蒙了心智,又得知身世真相,现在头痛得厉害,什么也不记得,这张脸,无比陌生,没有半点印象。
“叩叩叩”轻轻敲门声响起.
司野桀见胡以瞳乖乖的合上眼休息,起身,将门轻轻带上。
“司少,检查结果已出来,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烧已退下,休息两天便好,身体各器官和机能全部非常健康,无遗传和隐形病。”张医生望一眼病床上的小女人,如实汇报胡以瞳的全身检查结果。
这里是司家私人医院,除司家人之外,从不接收司姓以外的病患,这位胡小姐,有幸成为私人医院的第一个病人。
“全部备档案!”司野桀看一眼报告单,轻描谈写的说完,迈开步子。
“她的下体受到严重侵犯,血液里含有避孕药成份……”张医生如实汇报检查结果,直至碰到司野桀那凌厉的目光,马上话锋一转:“如果想要孩子的话,要等药效过后……”
张医生闭紧了嘴,不再多说一个字,因为司野桀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可怕,无形的压迫力压得他不敢再动一下嘴唇。
“是。”几乎是转瞬间,张医生顿悟,合起报告单,对于心底的好奇,终是没有问出口,作为司家专属医生,做好本职工作是王道,对于雇主的私人问题,最好是闭紧嘴不要探知。
待到房间门关上后,假寐的胡以瞳睁开眼,心寒,至亲竟不如一个外人,这胡家,还能呆吗?
如果爸爸在,不,应该是舅舅,他会不会拼死护着她?
心底的答案是否定的。
紧紧攥着玉佩,这些年,看着舅舅一家人的脸色过日子,一家人嗜财如命,从小到大,每次学校要交费用时,就像是从他们身上放血一样,各种肉疼埋怨,骂养了个拖油瓶,对胡妮莎却是百依百顺,要天上的月亮都能想办法摘给她,大些了,一回到家便努力的做家务,在学校半工半读,尽量少跟家里要钱。
若不是那次听到一家人商量,将来给她找个有钱的人嫁了,也正是这个原因,一向喜欢舞蹈的她,才有机会接触舞蹈,胡家人的目的是,将来能有机会攀上高枝。
一切归根到底,只因她不是胡家亲生的女儿!
心底寒冷,全身不停的发颤、发冷,努力想撑到大学毕业便不再依赖家里,现在,心让他们一刀刀划开,血淋淋的。
原来,看不见的伤才最痛。
病房再次让推开,胡以瞳悄悄闭眼,被子让掀开,手让举起,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拍了她的手,一阵轻凉,轻微的刺痛,睁开眼,望着头顶上方的点滴,一名护士冲她温柔一笑。
“醒啦,你昨晚烧到四十一度,挺吓人的。”
“谢谢你。”胡以瞳冲护士小姐淡淡一笑。
“你应该谢谢司少,若不是他将你送到医院,后果不堪设想。”护士小姐扶胡以瞳坐起来,将水杯递过来,说,“吃药了,吃完再睡一觉,醒来就舒服了。”
“司少?”胡以瞳接过药,蹙着眉,眼前浮现刚才那位英俊男人的脸,大约是他吧。
“你昨晚发整夜烧,一直做恶梦说糊话,司少守了你一晚上。”护士笑着冲胡以瞳眨了下眼睛,“你是他女朋友吧,对你真好。”
他守了她一晚上?
为什么?
胡以瞳木然的服下药,整个人心力交悴,并不想多说话,小护士见状,扶她躺下,轻轻的离开了房间。
胡以瞳闭眼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这位司少的痕迹,无论怎么搜索,没关点印像,心里疑惑,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
“老大,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将赵氏打跨了?”
裴佑哲是司野桀的跟屁虫,在Y市,这个圈子里,一丁点风吹草动,便会让媒介无限放大,赵氏公司在Y市也算是个排得上名次的,只一天时间,便宣布破产,平静了这么久的Y市,如同平地一声雷,现在外界纷纷在猜测,究竟是哪家名媛千金,能让司少动怒。
司野桀睨一眼裴佑哲,吸了口烟,悠悠的说:“姓赵的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弄跨他只是时间问题,他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这只是对他的一个小小惩罚。”
“不是为了女人?”裴佑哲一脸的八卦表情,表示他现在对外界的传言十分的感兴趣。
“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司野桀一口白烟吐在裴佑哲脸上,这小子,整天跟三姑八婆一样爱扒八卦,活该到现在破不了处。
“查过了。”裴佑哲皱了皱鼻子,坐回椅子,收起不正经的神色,一本正经的说,“很奇怪,我反复查了几遍帝都的摄像视频,居然找不到半点红裙金色面具女的痕迹,似乎让人刻意抹掉了。”
“嗯?”司野桀眯起眸子,摄像让人处理过,想查,更是如大海捞针。
“这两天,我每晚在帝都守株待兔,让不少人盯着,那女人没有再出现过。”裴佑哲摸了摸鼻子,“可真神秘啊!”
“继续查!”司野桀弹了弹烟灰,这个红裙金色面具女,可真是个极品,对于这种极品并喜欢玩神秘的女人,最让男人有征服欲,誓在必得。
“对了,听说,你从赵老板手上抢了个女人,哥,能让小弟见识下么?”裴佑哲又浮起那诌媚的神情,他可真是非常好奇啊,司少可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司野桀伸手一巴掌将裴佑哲的脑袋拍在桌面,将烟头摁进烟灰缸,起身,“收起你那颗八卦的女人心!”
“真小气!”裴佑哲脸贴在桌面,不满的撇了撇嘴。
……
在医院休息养了两天,胡以瞳觉得整个人都好了很多。
每天躺在床上,有专属医生和护士检查和询问,胡以瞳只是那天冲了一阵冷水,加之受了惊发高烧,加上初次的痛,难受了两天,几天下来,自己感觉并没有什么大事,好几次想提前离开,却让婉拒,只能眼巴巴的等了几天。
司少这两天并没有过来医院,胡一瞳实在躺不住了,她的病已经好了,胡家虽然不能去,可她可以投奔同学家,总不能一直躺在医院,这么一躺,倒真觉得是个重病病人。
穿着病服,胡以瞳在测完体温后,坚决要出院。
☆、15.第15章 捉弄,好心情(1)
“不好意思胡小姐,司少吩咐过,必务要等到他回来。”张医生谨言慎行。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微笑。
“我已经完全好了,我还要上学,我已经几天没去学校了。”胡以瞳急啊,发生这样的突发事件,甚至没有请假就几天不去学校,会很麻烦的。
“不好意思,这是司少的吩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张医生始终好脾气,不得不承认,这位胡小姐,可真是位天生丽质的美人,一头乌黑的发如瀑布一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灵气,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想必,司少很看重这个女人。
想起当时司少抱着这个女人来到医院时,那吓死人的脸色,张医生再次露出笑容。
“啊呀,你们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啊。”胡以瞳磨了半天嘴皮子,可这医生和护士一个鼻孔出气,像复读机一样,反复重复着那句话,胡以瞳说得口都干了,赌气的坐在床沿,嘟起了小嘴,望向窗户。
司野桀双手插兜站在门口,望着胡以瞳嗜着小嘴儿生气的模样,觉得特别可爱,她生起气来,也是那么的美,那么得让人心动。
张医生和护士看到司野桀,很识趣的默默退出门去,将门关好,司野桀嘴角扬起一抹笑,缓缓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胡以瞳赌气的倒到床上,取过枕头盖在脸上,很不高兴的说,“不吃药,不吃!”
这么萌的举动,让司野桀心情莫名的好,伸手去拿枕头,怎料小丫头和他拔起了河,你拉来我拉去的,就是不愿意松手.
司野桀忍住笑,说,“力气挺大,看来,恢复得差不多,完全可以出院。”
听到这个好听富有磁性的声音,胡以瞳松开手,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司野桀,想起刚才自己的任性,不禁红了脸。
坐起,拢了拢头发,“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护士小姐让我吃药,这几天,每天吃好几次,吃得想吐。”
脸上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两天不见,小丫头脸色依旧苍白,气色和精神好了许多,脸红时的模样,让人感觉心都是化的。
司野桀不说话,只是嘴角含笑望着胡以瞳,胡以瞳让盯得浑身不自在,脸红得更厉害,眼神更不知道往哪放,紧张的手指不停的绞着被单,从泛白的指关节,可以感受到她此时是有多紧张。
似乎是故意的,司野桀一眨不眨的盯着胡以瞳,她越紧张得手足无措,他的心情,越加的愉悦。
终于,胡以瞳让盯得如坐针毡,下了床,低声说,“我感觉很好,我要出院,我先走了。”
“这就走?”胡以瞳如受了惊的小兔子快步从司野桀身边走过,长发拂过司野桀的脸,挠得司野桀心痒痒的。
“啊?”胡以瞳闻声一愣,傻呆呆的盯着司野桀,好一会,才红着脸说,“谢谢你,医药费我过阵子会还给你。”
这呆呆的小模样,真可爱!
司野桀伸出手指,轻划过胡以瞳的脸,胡一瞳吓得后退好几步,结结巴巴的说,“我一定会尽快凑齐医药费……”
“不如以身相许如何?”司野桀心情大好,捉弄这个小丫头可真有意思,不顾胡以瞳的惊慌,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啊!”胡以瞳整个人腾空,条件反射的搂住了司野桀的脖子,马上又将手缩了回来,这个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让他抱在怀里,甚至能感受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胡以瞳莫名的好一阵脸红心跳,挣扎着要下地,这个陌生的男人,举止如此亲昵轻浮,让她全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