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辫妹子哼哼道:“老娘的想法,你这种凡人怎么会懂?你就说一句,去不去?”
李岩想了想,一个月之后好像也没啥事可做,反正也就是在一年级三班的教室里打坐练内功,不如陪着韦小宝去抄鳌拜的家,增广见闻,多多了解这个世界。于是点头道:“明白啦,我去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麻花辫妹子转身出门,最后还扫了马尾辫妹子一眼,眼中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神色,只不过这一抹神色闪得极快,没有人注意到罢了。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回床上,才愤愤地道:“辣块妈妈的,好不容易碰上个看得对眼的人,还想把他发展成朋友呢,没想到碍事的人真多,一会儿是两只萝莉,一会儿又窜出来个少女……看来要把这个朋友变成我的,真是挺不容易的。”
韦小宝离开之后,李岩终于有机会穿好衣服,马尾辫妹子从怀中摸出他的东西递过来,李岩顺手收好。由于屋中没有桌椅,李岩只好坐在床沿上,他来自后世,对男之防并不在意,于是拍了拍身边的床板,示意马尾辫妹子也坐上来。
马尾辫妹子脸色一红,一男一女在一个屋子里聊天就已经很那啥了,如果坐到一张床上,岂不是……更加……她犹豫了再三,直到发现李岩的眼中一片清明,并没有丝毫的邪念,才大着胆子坐在了李岩的身边,两人肩头轻轻一碰,李岩没心没肺的没什么感觉,马尾辫妹子却脸红心跳,险些羞得推门而逃。
李岩问道:“马尾辫妹子,你经常被二班的学生欺负,老师不管吗?”
马尾辫妹子苦笑道:“老师……唉……老师也知道我的契丹人身份,一点也不喜欢我,他扔给我一套最粗浅的太祖长拳和少林派的入门内功,就再也不肯教我别的武功了。”
李岩笑道:“但是我看到你的拳法好像很厉害啊!”
马尾辫妹子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厉害不厉害,从来没有和别人动过手,因为我不想打伤汉人。”
李岩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两人又随便聊了一阵子,话题天南地北,李岩来自后世,见多识广,随便说了些后世的小笑话,逗得马尾辫妹子咯咯直笑。她今天一天时间里所感受到的快乐和幸福感觉,是自己十八年来所有的快乐与幸福加起来都比不上的,聊到后来,她明明想笑,却忍不住有眼泪掉下来。
“李岩同学,如果我现在就死了,也不会有遗憾!”
“傻瓜,今后还有更快乐的事等着你,不要说傻话。”
直到四更,马尾辫妹子才告辞回了自己的寝室,李岩却并不想睡觉,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从怀中摸出几本秘籍,并排放在面前,想了一会儿之后,他把《太极拳》、《嵩山内功》和《壁虎游墙功》收入了怀中,只拿起了那本武当派的《梯云纵》。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迫切需要的就是轻功!轻功是一门非常重要的功夫,他可以让你从打不赢的敌人手下逃生,也能让你追上逃跑中的敌人,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练好轻功,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第三十萌、梯云纵与太极拳
李岩小心翼翼地翻开《梯云纵》,就着灯光品读,秘籍里并没有绘着一大堆脚印,而是讲了一大段运气的法门。不同于内功的是,这些运气的法门主要集中在腿脚的穴道上,上半身的穴道则讲解得比较少。书里只有极少数的文字讲了讲步法的运用,但是这些讲解十分简单,简单程度堪比松风剑法。
李岩很快就明白了,梯云纵并不是一种依靠步法变化来迷惑敌人的轻功,而是一种扎扎实实地提升身体的敏捷性,让人身轻如燕的轻功。它对内功的依赖比较大,不像神行百变和凌波微步那样可以依靠让人意想不到的走位来避开敌人的攻击。
如果轻功也分“气宗”和“剑宗”的话,梯云纵就是“气宗”,神行百变和凌波微步都要归入到“剑宗”。
这种扎扎实实的轻功由于与内功挂钩,所以进境比较慢,内功不够好的话,轻功的境界也高不了,它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反复练习步法变化,只要学会腿部经脉的运气方法,在战斗的时候就可以很轻易地使出来。
腿脚部位的主要经脉并不多,主要有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足厥阴肝经、阴维经、阴跷经……这些经脉李岩在练习全真玄妙功的时候就已经辨识过,并且曾经在其中运转过真气,因此学起来也并不困难。
他熟读了一遍梯云纵的运气方法之后,闭上双眼,默运起自己的一重全真玄妙功,注入腿脚的经脉……只感觉到一股暖气,循着腿脚流转,不一会儿,两条腿都变得暖洋洋的,使他忍不住要迈开大步飞奔起来。看来全真派的内功用来运转梯云纵是没有问题的,两者都是道门正宗,互相不排斥。
他退到墙边站好,伸脚在背后的墙上一点,内劲透过脚掌迸出,借力向前一窜,只感觉耳边有风声“呼”地一响,他的脸就已经到了对面的墙前,这一下可真是太快了,吓了他一大跳,险些就把脸扇撞在了对墙上,好在反应够快,赶紧双手向前一撑,“碰”地一声撑住了墙,这才免于破相。
隔壁立即就响起了麻花辫妹子的怒骂声:“辣块妈妈姓李的,不要欺人太甚,老娘刚刚才睡着,你就敲床板把我弄醒,半夜三更你烦不烦?你以为这是丽春院啊?生意兴隆床板响啊?乖乖个咚……”
李岩大汗,赶紧扯开嗓子对隔壁叫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敲的是墙板,不是床板。”
“辣块妈妈!墙板平放下来不就是床板么?”隔壁的麻花辫妹子又骂了一声,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看来是不打算追究了。
李岩却吐了吐舌头,麻花辫妹子张口就是生意兴隆床板响,这素质啊……青楼长大的姑娘果然彪悍,伤不起!
他不敢再在房间里练轻功了,身法太快,他还没有适应,万一脸蛋真的撞墙上了找谁哭去?便推开窗,跃到了梅庄外面的小树林里,月光犹如水银一般铺泄下来,树林里倒也不会太过黑暗,练功是没有问题的。
李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运功于双腿,“呼”地窜了出去,一重全真内功被他运转到了极致,内息在腿部的经脉之中不断地打转,催动他的双腿像飞一般地纵跃,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变轻了,只需要轻轻一点地,整个人就会飞起来好五六尺高,而横向纵跃的距离甚至能达到两丈多,这样的实力,已经基本与后世的世界纪录持平了,而这还只是他初学乍练轻功,将来把轻功练到了极致时会有多厉害,连他自己也不敢去想。
飞奔一会儿,他就停下来翻开《梯云纵》秘籍,借着月光看里面的步法变化,由于《梯云纵》注重运气,并不注重步法,所以学这些步法十分简单,只看了一遍就了解了一个大概,以后就是熟练的问题了。
李岩这一练就一直练到了天亮,步法基本上完全熟练了,唯一遗憾的是,他的全真内功仅仅只练到第一重,想完全发挥《梯云纵》的威力是不可能的,例如用右脚点左脚的脚背,在半空中再次拔高身形这一招,李岩试了几十次都无法成功,因为他的内功还不够深厚,达不到使用这种步法的要求。梯云纵轻功必须与内功相生相辅,还想提高就必须提高内功的境界才行。
他知道再练下去也没什么进境了,便将《梯云纵》收好,又拿出《太极拳》的秘籍来看。这是一本很不起眼的手抄本秘籍,封面上写着三个秀美却又力透纸背的大字“太极拳”,旁边的小字题着:张三丰手抄。
李岩不由得有点激动,这居然是张三丰亲手抄写的秘籍?不过……这字体怎么有点纤细的感觉呢?有点像是女人的笔迹,太扯了。
翻开第一页,写着拳经总歌:
纵放屈伸人莫知,诸靠缠绕我皆依。
劈打推压得进步,搬撂横采也难敌。
钩棚逼揽人人晓,闪惊取巧有谁知?
佯输诈走谁云败,引诱回冲致胜归。
滚拴搭扫灵微妙,横直劈砍奇更奇。
截进遮拦穿心肘,迎风接步红包捶;
二换扫压挂面脚,左右边簪庄跟腿;
截前压后无缝锁,声东击西要熟识;
上笼下提君须记,进攻退闪莫迟迟。
藏头盖面天下有,攒心剁肋世间稀。
教师不识此中理,难将武艺论高低。
李岩暂时还看不懂,也没想着一眼就能看懂,他用了几分钟时间,将总歌背熟,然后再翻第二页,这一页画了一个小人,摆着一个资势,旁边写着“起势”,然后有几行寥寥的注解,非常简单,大意是强调静心用意,呼吸自然。
再开第二页,上面又是一个小人,旁边写着“右揽雀尾”,旁边又是几行字,注解这个动作的要领。李岩飞快地翻了一遍,只见这本书一共只有四十三页,除开第一页的总歌,后面一共画了四十二招,从起势、右揽雀尾、左单鞭……到最后的左揽雀尾、十字手、收势,刚刚好打完一套,回到原位。
这本书上的字比《松风剑谱》上的字还要少,拳招也比松风剑法的还要简单,而且旁边的注解还反复强调要静、要慢、要缓、要粘、要用意不用力,从头看到完,确实是非常缓慢的一套拳法,以之迎敌根本就不可能。
实际上,这本书因为是武学泰斗张三丰手抄的,以前也有许多学生翻阅过,但是他们在藏经阁简单地翻了翻这本书之后,都放弃了借阅,因为这套拳法实在是太没烟火气了。如果李岩没有看过《倚天屠龙记》就看到这份拳经,也会将它送回藏经阁去,换一本更有前途的秘籍来学,但是他既然看过《倚天屠龙记》,就知道并不是太极拳没用,而是他的修为不到,领悟不到其中的奥妙,只要他多学多练,努力提高自己,总一天能将太极拳真正的威力打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学校里响起了梆子声,李岩直接从小树林穿过去到了食堂,用了早饭,然后来到了一年级三班的教室里,和平常一样,先听了一阵江湖课,然后是朝堂课。不过今天的朝堂课上,御姐老师认真地说了一个大新闻:“咱们汉人的大敌,满清国的奸贼鳌拜,已经于昨天被我们派出去的小队杀掉。咱们班派出去的三名同学,折损了两名,张君侧和独孤源同学不幸在任务中丧生,只有李岩同学一个人活着回来……”
“哗!”同学们一片哗然,有人立即叫道:“张君侧和独孤源是好样的,他们为国捐躯,吾辈当以之为学习榜样。”
不过马上就有另一个声音道:“张君侧和独孤源的武功在咱们班上能排前十几名,为什么他们死了,排倒数第一的李岩却活着回来了?”
“肯定是他躲在一边没有出力!”
“就是……他一定是缩在桌子下面或者床下面,捡了一条命!”
“贼类!无耻!”
班上的同学们突然开始声讨李岩。
人群中只有换牙萝莉郭靖那稚嫩的声音在拼命为李岩辩解:“你们不要冤枉好人……李岩哥哥才不是那种人,他肯定也拼命了……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可惜换牙萝莉的口才不好,翻来覆去就这几句,完全没有威力,要是换成麻花辫妹子韦小宝在这里,她一个人就能把另外四十几个全都骂得趴下。
听到周围的喧哗声,李岩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只有一种众生皆醉我独醒般的感觉,在他眼中,班上这些同学已经远远脱离了他的精神层面,这就好像一个已经获得金腰带的拳击手,听到一群连鸡都打不赢的书生评价他“拳法不犀利”一样,完全没有想生气的感觉,压根就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
声讨李岩的声音一直持续了一柱香时间,李岩满脸淡然,压根不在乎。御姐老师将李岩的态度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赞他的气度,她突然提高了声音,对着下面那些起哄的学生道:“前几天东方姑娘来这里召集执行任务的人选,你们举手报名了么?哼!你们都没有报名,也就是说……你们一开始就怕了,只知道躲在安全的学校里,而李岩报了名,去了鳌拜的身边,哪怕他当时躲在桌子下面,或者躲在床下面,也比你们距离鳌拜的地方更近……明白了的话,就给为师统统住嘴!”
同学们完全没想到,御姐老师居然会帮李岩说话,欺负新学生也就罢了,但是惹怒老师,被穿个小鞋什么的就得不偿失,他们赶紧闭嘴,整个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
御姐老师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欺软怕硬!这些家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一个值得培养的,我这个班上,也就只有李岩这个学生,不但资质出众,而且敢和我顶嘴,将来能有一番成就。哦,对了,刚才这么多人骂他,郭靖却能为他出头说话,这孩子虽然笨了点,但就凭这一点,她将来的成就也不会低。
第三十一萌、全校出击,巨型任务
这一天的朝堂课结束之后,又进入了自习时间,平时李岩都会坐在墙壁的角落里苦练内功,但是今天他却走到院子中间,拉开架势,打起拳来。
这个举动倒是把班上的同学们吓了一跳,这差生居然也会打拳了?许多人停下手上的功夫,转过头来看李岩打的究竟是什么拳,结果一看之下,全班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见李岩打的是一套非常缓慢的拳,动作比推磨还慢,一拳一脚,像是蜗牛在地上爬,每一个动作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样的拳法莫说用来攻击别人了,就连用来防守也不够味儿。
别说同学们看不懂,就连御姐老师也不懂,她忍不住走到李岩旁边,凝神观看李岩的拳路,只见李岩一拳一脚,还真是慢得要死,要说他在其中蕴含了什么暗手嘛,御姐老师倒还真是看不出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御姐老师,要知道《倚天屠龙记》中的玄冥二老是何等厉害,不论武功还是眼光,都要比御姐老师高上一筹,但他们亲眼看到张三丰教张无忌学太极拳,也无法从中窥视到太极的奥妙。
御姐老师正想问问李岩这究竟是什么名堂,旁边突然有人影一晃,东方姑娘出现在了御姐老师的身边。
御姐老师赶紧道:“属下见过教主。”
东方姑娘点了点头道:“不必多礼,我这次过来,是想看看李岩练拳的。”
御姐老师赶紧道:“教主大人,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套古怪拳法,慢得跟蜗牛似的,属下不解,正要去找他问呢。”
东方姑娘微笑道:“她练的是张三丰创的太极拳。”
“丝!”御姐老师倒抽了一口凉气,张三丰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她创出来的拳法能差得了么,赶紧道:“张真人创的?那……那肯定是厉害无比的拳法吧,可是……属下为什么一点也看不懂?”
东方姑娘低声笑道:“你的外号叫大力神魔,武功走的是大开大合,以力破敌的路子,而这套太极拳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后发而先至,这套太极拳的拳意与你的路子正好相反……你看不懂也是很正常的,别说你了,就连我也看不懂,只知道是好东西而已。”
“以柔克刚?后发而先至?”御姐老师抹了一把汗:“现在的小学一年级学生真了不起啊,练的东西连我这个班主任老师都不懂,唉,以后没法教罗!属下还是去教幼儿园吧。”
一晃眼,又是数日过去,李岩每天早起在树林里练《梯云纵》轻功,以及从谭青那里夺来的《壁虎游墙功》、白天则在教室里练习太极拳,以他现在的武学修为,虽然还不能体会到太极拳的奥妙,但却可以在练太极拳的时候体会到心平气和,念头通达的感觉,甚至在练习太极拳的同时还可以练习全真内功,一点都不耽搁内功的练习。当然,每当他练习太极拳的时候,旁边都会传来同学们的讥笑声,对此李岩毫不在意,世人笑我太疯颠,我还笑世人看不穿呢!
到了晚上夜深无人之时,李岩又回到小树林里练习剑法。偶尔他会碰上马尾辫妹子在树林里练拳,两人便相视一笑,一起练习,感情日益深厚。
在这些日子里,换牙萝莉郭靖、小萝莉杨过、马尾辫妹子乔峰都会偶尔来他的寝室找他聊聊天,窜窜门,只有麻花辫妹子一个人没来找过他,似乎她回到清廷的皇宫里去了。乔峰悄悄告诉他,二班班长谭青失踪的事,已经引起老师的怀疑了,现在学校的保安正在搜索黑木崖上的各个树林、山洞,寻找失踪的学生。李岩听了之后倒也没放在心上,他不相信这个位面的刑侦水平。
十几天时间一晃而过,他的剑法、轻功都有了不错的进境,全真内功也达到了第一重的圆满境界,只需要一个突破的机会,就可以将内功练到第二重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进境实在是太快了,说是数百年难遇的天才绝不过份,当然,他也并非得天独厚的天下第一人,在他之前,武林中曾出过一个叫黄药师的人,也是天文地理,星相占卜,武功拳脚,无所不通,任何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学习速度不比他慢。
这天早上,正是自习课的时间,学校里突然响起了“咣咣咣”的敲锣声,声音极大,震得整个学校里所有的学生都耳膜生痛,李岩本来正在平心静气地体会太极拳的奥妙,但是巨大的锣声瞬间就破坏了他的心情,不由得停下手,伸手把换牙萝莉拉到身边,问道:“这锣声是啥情况?”
换牙萝莉脸色紧张地道:“这是黑木崖紧急召唤锣,全校学生听到锣声都要赶紧去大广场集合,这种锣声表示发生了重大任务,需要出动大量的学生。”
李岩吃了一惊,上次杀鳌拜的任务仅仅出动十二个一年级学生,而这次居然要全校响锣,这得是什么级数的任务啊?看起来相当危险,一会儿绝不主动参与。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御姐老师的声音:“同学们,快去大广场,路上不要拥挤……”
李岩牵着换牙萝莉郭靖的手走出教室,只见旁边几个教室里也有人在向外窜,不远处一年级二班的教室里窜出了马尾辫乔峰妹子,看到李岩,马尾辫妹子远远地点了点头,但却没过来搭话,她在公众场和绝不与李岩显得亲密,乃是为了避免自己的血统连累到李岩的风评。
各年级各班的人都钻了出来,随着广场越来越近,李岩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一年级学生大多数空手无武器,但是高年级的学生个个都佩刀挂剑,到了学校中间的广场上,李岩看到这里已经堆满了人,人群中居然出现了小萝莉杨过的身影,看来初中部的学生们也来了。李岩估计高中部和大学部也来了人,只是他不认识罢了。
在大广场中间的主席台上,东方姑娘站在正中间,左右两边排着两列老师,御姐老师居然也在其中,至于别的老师,李岩一个都不认识。
等学生们都在广场上站好之后,东方姑娘举手示意,广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东方姑娘这才大声道:“本次的任务非常困难,由于本姑娘所知也有限,现在特别请出朝廷派来的大官儿来说明这次的任务,各位同学好好听他介绍,切不可听漏了半个字,以免误人误已,白白丢了性命。”
一名中年太监从东方姑娘背后站了出来,看样子大约三十五六岁,面白无须,低眉顺眼,自我介绍道:“各位同学好,咱家乃是皇上身边的跑腿太监,咱家没啥文化,连名字也没取好,大家叫我三十二公公就行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朝廷接到十万火急的情报,大汉奸王道乾要与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接头,意图颠覆我大宋,朝廷想要请各位黑木崖的同学们为国出力,斩杀王道乾这个奸贼……如果能杀掉完颜洪烈,那就更好了。”
李岩暗想:完颜洪烈就不用说了,那货我挺熟悉的。但是王道乾是谁?好像没什么印象啊。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醒悟过来,这家伙是《射雕英雄传》的开篇里提到的人物,丘处机道长出现在牛家村里,手里正是提着这家伙的人头。因为这件事,他才认识了杨铁心和郭啸天,展开了《射雕英雄传》的浩瀚诗篇。
三十二公公继续介绍道:“王道乾身边有一只叛军护卫着他,人数大约在两千人左右,由于他要和完颜洪烈接头,身边可能还有一只金国军队……”
李岩听到这里,已经搞明白了,这是要对付两只军队啊,难怪要敲响全校的集合锣,这绝对不是区区几个人,或者几十人可以完成的任务。
这时东方姑娘将话接了过去道:“敌人的武功并不厉害,王道乾身边的士兵武功都不算太高,大多数杂兵只有小学一年级的水平,厉害一点的也顶多只有小学二年级的水平。完颜洪烈身边的保镖稍稍厉害一点,但也不超过三年级左右的水准,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而且战阵纯熟。由于战场上枪戟如林,咱们武林人士施展不开小巧腾挪的功夫,和军队打必须要十分小心谨慎……”
她顿了顿,又道:“由于大学部和高中部的学生已经在三天前离开了本校,去执行驱赶西夏一品堂的任务,因此这次的任务只能由初中部和小学来完成……”
“哗!”广场上的学生们大哗:“高中部和大学部不在?就凭初中和小学,能对付军队吗?”
“这次任务好危险……”
“天啊,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