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没有管兰斯和加德里的交锋,而是带着刚刚斩杀魔兽胜利而归的勇士们绕过中军的队伍,将由猫爪佣兵团和几个小佣兵团组成的后军守护的物资车队围了起来。
检查了物资,发现没有任何的异常,安吉拉才松了口气,不管那边打的如何,只要物资没事,这次的任务就不会失败。
莱丁的坐骑跑到兰斯的斥候身边时,红箭的一个分队人马在朝他们挺进,莱丁对着他们就是一个泥泞术,在没搞清事件的原委以前,莱丁不想对无辜者出手,所以延缓下他们的动作,让他们冷静一下才好。
兰斯的斥候卫队知道莱丁的身份,他是准贵族的一员,和那些平民佣兵团没有关系,而且单身一人的术法师靠近全副武装的近战职业,没有谁害怕的,虽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却没有对莱丁做出进攻的姿态。
看到莱丁对着正在冲锋的红箭分队人马施放了法术,斥候们辨别了敌我,把平端着朝向莱丁的骑士枪举了起来,表示友好。
莱丁没有继续靠近,而是对着在泥泞术中挣扎前进的红箭分队人马喊道:“你们为什么在向王国正规部队发动冲锋,难道你们要谋反么?”
不等这些家伙回答,莱丁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中大多数人都是听令行事,所以我饶恕你们的不敬,但是你们要为你们错误的决定而赎罪,激怒一名术法师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莱丁明白,光靠说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要靠实力说话,这些人若能收为己用那是最好,否则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红箭的这队人马只剩下四十人了,他们的队长是个白发的中年人,在泥泞术的范围里一边艰难前行还一边鼓动着手下:“别听他胡说,不过是个最低阶的法师学徒罢了,还敢冒充法师!大家冲过去,将这些想让我们去送死的家伙杀了,团长大人一定是对的。上啊,杀掉一个敌人奖励五枚金币。啊~啊~不,放过我,不要~~”
莱丁已经注意到这家伙了,十帧之后,一个恐惧术从术士的法术书中激发成功,正在鼓动部下的白发中年人突然发起了疯,手中的武器胡乱的挥舞着,仿佛四周不是他的队友,而是什么可怕的敌人一般。
这个恐惧术的效果让莱丁判定了目标的等级,最多青铜阶中级的水平,手中的法术书接连两个法术形成,朝着白发中年人而去,前边的暗影之刺直接将其击倒,后续的灼热之痛就覆盖了他的全身,白发中年人在惨烈的呼嚎中被火焰灼烧,持续了十秒时间,变成了一堆焦炭。
斥候们看向莱丁的眼神这时候发生了变化,震撼!一个至少青桐阶位的战士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他杀死了,而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在恩法斯大陆,力量代表地位,一个强力的法师在哪里都会获得尊重,本来以为莱丁是刚刚就职的法系职业,可是看了他出手的手段,发现这个年轻人拥有他们无法理解的强大力量。
而那边红箭佣兵团的人则是被惊呆了,都忘记了冲锋,他们眼中强大而聪明的队长大人就这样被人杀死了,而且是在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看来传说中的法师都不是好惹的,他们拥有神秘的力量。
“强大的法师大人,我们不敢了,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听从命令行事。”在震惊过后,终于有人醒悟过来,对莱丁求饶着。
有人带了头,这些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而成为佣兵的人都纷纷仿效,刚才法师大人说过了,会饶恕他们的不敬,要知道传说中的正统法师是不会骗人的,因为法师的信仰里一切的不诚实都会成为他们灵魂中的阴影,而阻碍他们获取高阶力量。
莱丁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对着那个带头投降的蓝发青年说道,“你带着这些人退到一边,等我们这边处理完再说你们的情况。”
“是的,法师阁下。”佣兵们被莱丁的力量吓住了,普通人见识魔法的机会可不多,而传说中存在的法师都是拥有毁天灭地般威能的强者,他们安静的退到和魔兽作战的地方,在蓝发青年的带领下打扫起了战场,看来这是个会做生意的人才啊,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钱呢!
处理完这边的乱象,莱丁把注意力投向了这次突发事件的源头,加德里和兰斯还在鏖战之中,所不同的是加德里气脉悠长越战越勇,而兰斯队长则是面色赤红,喘息不止,处在了明显的下风,只剩下招架的实力,而没有余力再发起反击了。
“加德里,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不要以为你这次赢了!我要让你看看暴风王国的宫廷剑术的厉害。”曾经担任过暴风王国宫廷侍卫的兰斯一边喘息着一边说着。
“兰斯,那你就让我见识见识呗,不要只在嘴上喊叫,没有实力一切都白搭。”加德里的隆山重剑果然不凡,如果不是怕受到兰斯队长的临死反扑而受伤,可能这里的战斗早已结束了,他犹如闲庭信步般的架开了兰斯大剑,继续消耗着兰斯那不多的体力。
红箭的两个分队人马在加德里的身后早已安顿了下来,这时他们在和其他佣兵团的组成的队伍对峙着,彼此提防着。比诺和大个子歌本没有费多大劲就掌控了局势,毕竟这边都是他们带领的分队人马,许以种种好处之后,这些为了养家糊口的佣兵很现实的接受了比诺的要求。如果不是怕其他的佣兵团的人跑到兰斯一边引起混战,加德里早就下令他们大开杀戒了,只要解决了兰斯,剩下的这些人一个也跑不掉!
莱丁看到兰斯的窘态,翻出了法师魔法书,将里边储存的风之息和恢复之水都用了出来,加持到了兰斯的身上,他看的出来兰斯的伤不轻,如果再不治疗可能会留下后患,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让兰斯队长停止战斗,这事关军人的荣誉,比生命更加重要。
加德里和兰斯此时都是黑铁阶位的水平,这里的其他人根本和他们不是一个级数的,只能靠数量压制,问题是现在兰斯一方人数也不占任何的优势。
为了准备参与黑铁阶位战斗,莱丁为自己加持了所有的增益法术,三道法力释放的光芒在他身上闪起,冰甲、暗影护甲、风之息,除了用自身的魔力加持了风之息之外,其它两个法术都来自魔法书,这是莱丁的习惯,只要在战斗中法术书中的魔法没有耗尽,他是不会动用自身的法力值的,有时候一个微小的差距都足以反败为胜。
此时莎瑞看到事态基本稳定,各个佣兵团的阵营已经明朗,她也朝着莱丁靠了过来,当她看见兰斯的状态时候,赶紧把魔法中的储存的恢复法术丢了一个上去,可是兰斯队长的伤势比较重,恢复并不能给予他明显的治疗效果。
小姑娘看到这个,咬了咬牙,在原地吟唱起法术来,这是她在练习次级治疗术的施放,此前的努力莎瑞一直没有成功,她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法力值在练习这个治疗法术上。十多秒后,金光一闪,这个法术居然成功了,不知道是莎瑞的勤奋打动了艾尔莎大人还是兰斯这家伙的运气太正,反正这个次级治疗术成功的加持到了兰斯的头上。
加德里那个气啊,这是当我不存在么,那边又是法师又是牧师的,不断的帮兰斯恢复体力和伤势,三个打一个啊,看来要速战速决!他聚起斗气,隆山重剑中的千军破又一次准备完毕,向着兰斯挥去。
兰斯队长目前的状态能比刚才好那么一点,虽然不足以压制伤势,但是这么一点状态的恢复足够了,他要让加德里看一看暴风王国的荣耀,宫廷侍卫的绝技雷霆剑法的厉害。一直被加德里压制着,兰斯的怒气狂涌,浑身的气血凝聚一处,剑士技雷霆闪,迎着加德里的千军破而去。
轰的一声,加德里退后了五步才站稳,而兰斯队长身体只是震了震,一步都没有后退。
“暴风王国的宫廷秘技果然厉害,可惜你受伤了,不然这一剑就能要我的命!这样全力催动剑技,你的伤更重了吧,我估计你现在连动一动都会困难,你们死定了。”加德里金色的长发中都沾染了血迹,那是被兰斯的剑气所伤,额头和肩膀上都被划出了两道血痕。
“咳咳,可惜没能杀了你……”兰斯说着,噗的吐出一大口血。
“小子,我不行了,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看你的了,虽然你给了我许多惊喜,但是加德里可不是好对付的。”兰斯用尽力气对莱丁嘱托到,说完这句话他就倒了下去,莱丁对兰斯并不担心,能把淤血吐出来,那后边治疗跟上的话,连暗伤都不会留的。
系统提示:接受战场指挥官职位,战役模式开启。
莱丁已经在战斗状态,随时准备和加德里一战,如果不是眼角的这行提示,他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成了战场指挥官,这个时候可不是考虑战役的时间,击败眼前的敌人才是正经。
“看来不用援军到达就能把你们扫平了,兰斯已经倒下了,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的计划了!红箭佣兵团,无差别攻击,杀死所有人,摧毁全部辎重!安吉拉那边由我亲自解决。”加德里看到他的劲敌兰斯倒下了,终于松了口气,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
莱丁有点小郁闷,这真是要什么来什么,刚刚获得指挥官权利,开启了战役模式,这带领的部下就有仗打了。
“这不是玩我吧!”
“战役技能,状态开启。”莱丁心中默默念着,它的眼角浮现出了他的战役等级状态。
战役等级1,攻击1,防御1,法术力量2,法术知识3;战役法术技能:士气高涨(初级)、亡灵杀手(初级);战役领域:领导术(初级)、进攻术(初级)。
灵魂双生果然是有好处的,技能给的都是双份啊,加德里,你们要倒霉了!
莱丁没有退缩,反而挺身而出,站在阵前与加德里对峙,“全体雷鸣港的子民,眼前我们的敌人隆山加德,里意图摧毁辎重物资,不让这些宝贵的药品和补给到达雷鸣港。而要让我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在兽潮的战斗中没有箭矢弓弩守卫城市,没有药品和药剂解除伤痛,让他们只能用手和魔兽的利爪与尖牙去战斗,只能用意志来抵御伤痛的侵蚀。你们说我们该不该消灭他?”
莱丁的声音在零级魔法扩音术的作用下传遍了整个战场,他用吟唱法术的方式说出了这段话,速度非常的快,但是音质和语调、单词都异常的清晰,每一个战场中的佣兵都听到了这番话。与此同时莱丁开启了他的战役领域,身上释放出了领导术的领域范围,将身后的骑兵斥候和附近所有红箭佣兵团及其与之对峙的其他佣兵都包围了进去。
瞬间,所有被包围在这淡淡白光中的友军部队,都发现自己心中充满了无穷的勇气,仿佛就是眼前出现了强大的魔鬼也能一剑击杀。
“力量领域!我的天,这个小法师是战斗殿堂出身的将军么!”加德里面色难看,他的见识广泛,知道莱丁激发的领域意味着什么。
“战神么?如此年轻的战阵将军!”守卫辎重的安吉拉虽然没有被领域范围覆盖,但是其中散发出的力量却让她能够清晰的感知。
加德里的部下们被这神奇景象惊呆了,慌乱了,但是在发现这些柔和的白光渐渐隐去,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后,又安定了下来,觉得敌人只是在释放戏法罢了。
“英勇无畏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剑,在我的带领下,向敌人冲锋、冲锋、再冲锋!”莱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进攻术的战役领域也被激发,这次的光芒是淡淡的金色,领域中的近战部队都感到手中的武器好像被施放了魔法,都变得更加的锋利,哪怕再坚固的盾牌也抵挡不住他们的倾力一击!
“双重领域?这不可能,就是天赋高超的将军,没有几年的战阵磨练也绝对不会拥有双重的力量领域!我难道这次错了?如此强大的敌人!”加德里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的畏惧,见多识广的他可不是普通的平民佣兵,他知道每一个领域力量代表着什么,这是每一个国家都不会忽视的国家资源。
“真的是战神!母亲的预言居然应验了!难道母亲最后的预言术是真的?”安吉拉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莱丁,这施放出了两种领域力量的男人。
领域力量是强大的,因为高级的领域能够将所有的部属全体提升力量,如果两军大战的话,拥有领域的一方将大大提升作战的能力,这样的能力,只有在国家级的正规精锐军团中的主帅将军才能拥有,每一个这样的人物都是饱经战阵的军人,并在战斗殿堂中获得龙神的祝福才能具有如此的能力,他们是国家的柱石、军队的脊梁、贵族中的贵族,代表着最强大的武力。
莱丁可不知道加德里脑子想的什么,在他看来,如今的场景,想要取胜,不但要开启领域带队冲锋,还得将伤亡比例降到最低,不然等到敌方的援军到来,他们就会彻底失去取胜的机会,只能放弃物资进行突围了。
为了莎瑞、为了自己的责任、为了安吉拉的勇气以及雷鸣港的民众,莱丁不允许物资出现任何的损失,他必须取得胜利,这是他灵魂深处的欲望,他能做到也必须做到,保护雷鸣港保护那些他所爱所敬的人。
莱丁将战役中最后的手段施放出来,战役法术士气高涨,所有莱丁一方的佣兵,包括守卫物资的安吉拉一部,都清晰的看到自己头上有一只巨大的战鹰升起,所有己方部队士气继续增加。
在莱丁施法之后,所有的人瞬间都感到一股力量腾空而起,伴随着的是莱丁一方的勇气好像从心底的深处被挖掘而出,所有的艰难险阻都不在是阻碍他们脚步的障碍,所有强大的存在都不能摧毁他们取胜的信念,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阻挡冲锋的脚步,就是和巨龙单挑,这时候以他们狂热勇猛的状态都不会丝毫的犹豫。
安吉拉感觉到心底的勇气被唤醒,她想要去战斗,并获得胜利,这样的感觉真好!第一次在战斗中她感到有个依靠也不错。
莱丁的温莎秘术已经开启,在他带队冲锋的那一刹那!
至于眼前的敌军部队在他的眼中不堪一击!
第九章隆山的挽歌
如同海啸般的山呼声从佣兵的口中发出,这时候他们不再是身份卑微的平民佣兵,他们是在王者带领下的勇者,无畏的对着敌军发起决死冲锋的死士。什么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勇气充盈着他们的全身,让他们热血沸腾,坚定的夺取胜利!
加德里和他的属下被这样的场景震住了,弱小的佣兵居然在这个年轻人的带领下也能焕发出如此的豪情,不看他们的实力和装备,只看气势的话,暴风王国最精锐的雷霆之眼禁卫军团也不会比他们更加出色,可那却是王国的五级编制,普通士兵都拥有白银初位的实力。
加德里的心中虽然有所顾忌,但是那一丝恐惧很快被他抛却身后,他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不能对抗这个年轻人,年轻的法师正在向着这里发起冲锋,这是唯一取胜的希望,加德里对自己说道。他要斩杀这个小法师,以阻止这些狂热的佣兵,杀掉莱丁就能取胜,这是加德里现在唯一的信念。
没有任何的交谈,剑就是最好的语言,表达出了双方的情绪不死不休!
加德里的重剑术还是那样的节奏,挥向了莱丁,千军破的杀招混杂着加德里的信念,必杀之剑!
莱丁的剑动了,与兰斯的剑士技相同,一样的雷霆闪烁于剑上,雷霆闪瞬间挥出,这是莱丁惯用的基础剑技雷霆剑技!
曾经在游戏中,暴风王国的宫廷侍卫专用剑技雷霆剑技,是温莎老师唯一教给他的剑士技,这个技能与温莎秘术的配合使用在初期有效果叠加的功效,就像是为秘术量身定做一般,能够大大提高秘术的攻击频率。
而且雷霆剑技的技能需求正好是能级3.7,莱丁的能级支配等级刚好满足需求,这剑法可比普通的军用剑阵剑术强多了!曾经雷霆剑技陪伴他直到第六阶的满级状态,这套剑技的速度属性被温莎秘术的敏捷加成完全发挥出来,在游戏的初期职业技能中,温莎秘术的最好配合剑技就是雷霆剑技,没有之一。
使用这个秘法技能的时候,配合雷霆剑技,莱丁就会成为战场上的舞者,这里不再是战场,没有血腥与厮杀,而是变成了贵族的舞池,莱丁在场中翩然起舞,而他的对手则在莱丁的领舞之下,不断的跟进他的节奏,追随着他的步调。
加德里的千军破已经挥至眼前,莱丁的暗牙所划出的弧线也没有丝毫的偏离敌人行进的路线,轰的一声巨震,两人错身而过,巨大的反震力和剑技附带的特效让他们都惊叹于对方的剑法和实力。
莱丁是看加德里已经受伤,想要试探下他的实力,故而没有任何的闪避,直接斩出了剑技中的力量技,结果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还被加德里的重剑术特有的震击力量震麻了整条手臂。
加德里则是吃惊于这个小法师的近战实力,这是什么秘法术,居然能够和黑铁一阶的战士正面对抗,难道他有黑铁一阶实力么?而最麻烦的是被莱丁剑上附带的雷电力量,居然有一小部分穿过了他的斗气防御侵入身体之内,让加德里感觉身体的反应能力有所下降,如果莱丁每一剑都有这种效果,积少成多,互拼到底的话,那么这场战斗就输定了!
莱丁不再给加德里任何的机会,避免暗牙被重剑击实,他剑花翻转,手中的剑带着那闪烁的电流,如蝴蝶一般缠绕着剑身,上下翻飞,莱丁要用速度和技巧秘术的特长,来对抗加德里的蛮力和隆山剑技。
战场的舞者!加德里虽然不断的调整着出剑的频率和步调,却总是跟不上莱丁的进攻,很快的时间,他身上就多了七八道暗牙留下的伤痕,其中附带着闪电攻击,积少成多让他的身体在某些紧要时刻产生麻痹的状态,差点饮恨于莱丁的剑下。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啊?这天赋也太夸张了吧!加德里越战越是心惊,他的心中,恐惧被不断的放大,好不容易聚起的信心也在莱丁的不断攻击下溃散,加德里在败退中扫了眼四周的情况,更是让他心惊胆寒。
红箭佣兵团的两个分队早就溃不成军,只有比诺和歌本还带着十来个人在负隅顽抗,其他的部属不是被杀掉了就是已经早早逃进了道路附近的黑森林中,投降的却没有几个,一些聪明的佣兵早就看出再拼下去结果就是个死,而投降还不如逃跑呢!
莱丁在和加德里的战斗中却是越战越勇,越打越熟练,他在用加德里练习雷霆剑技,毕竟这个身体对这套剑法还不熟悉,有些微小的地方还要稍稍的调整,以达到最佳的攻击和防守状态,不给敌人留下任何的可乘之机。
加德里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可谓是战战兢兢,他也看明白了,这个年轻的法师是在熟悉剑术,后边的每一次进攻都比前边的更加犀利、准确,攻击的角度也更加的刁钻和难以捉摸,这是他刚学会的剑技!
“天哪,难道我在同一位剑圣交手么?还是在陪他锻炼新学成的剑技!”加德里退意已生,可是却找不到任何逃走的机会,那边的比诺和歌本已经顾不上他了,带着几个心腹拼死冲出了佣兵的包围,逃了出去。
很快莱丁就演练完了一整套雷霆剑技的杀招,并且通过与加德里的交手将这些剑招修正到配合身体的最佳水平,这样的雷霆剑技才是他近战的王牌,跟随莱丁一起冲锋的佣兵们都被莱丁这强大而优雅的剑术所震惊!法师的强大这一次在佣兵们的脑海中有了第一次的直接印象。
莎瑞也没有闲着,她在为兰斯队长又进行了一次次级治疗术的加持,然后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莱丁的身上,可是莱丁的表现却让莎瑞根本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准备的恢复法术都被她忘记在九霄云外!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莱丁的实力,莎瑞却是和莱丁一起练习了好几天的,十分清楚莱丁的实力,强大是真的,但是直接正面对抗黑铁一阶的隆山加德里,还表现出游刃有余的风姿!就算加德里之前有伤在身,但是莱丁也强大的离谱了吧!最让莎瑞吃惊的是什么时候莱丁会秘法术了,还和这么强大的剑士技配合的天衣无缝!
莎瑞皱着小眉头,那尖尖的一双耳朵也在颤动,回想起和莱丁的点点滴滴,丝毫没有莱丁使用这么强大的秘法记忆,再想起莱丁用心教导她魔法理论的情形,莎瑞突然脸上一红,表情也释然了,莱丁还是那个莱丁,她的守护骑士,只要是这样就好了。
一直听从莱丁命令守卫在莎瑞身旁的鲁诺斯和莱卡也被这个雇佣他们的年轻人惊呆了,这样的水平,能够正憾黑铁一阶的秘法强者,居然说自己不擅近战!他这样的攻击都不算擅长,那我们的本事也就是拿着武器的木头人罢了!两人的心思各有转变,对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眼中除了震撼外都有着深深的敬佩和对更强力量的渴望。
这个时候,除了加德里还在和莱丁鏖战,红箭佣兵团武装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反抗势力,没有人追逐逃走的漏网之鱼,而是聚拢起来,观看这难得一见的高手对抗,对于这些没有钱去学习高级武技的佣兵来讲,这样的一场战斗旁观,能带给他们的是眼界的开拓,运气好能学来一两招,就够他们以后当做保命技能使用了。
是时候了!莱丁不再游斗,暗牙一抖,一记快剑刺向加德里的眼窝,准备以此来结果加德里的性命!
加德里早就在积蓄力量,表面上体力就快耗尽,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实际上他还有一搏之力!此时他老辣的判断出莱丁的意图,拿出全力,拼命挡开这一剑,顺势提升起气势,突然间加德里不再是节节败退的弱者,他的势节节攀升,那一瞬间仿若天神下凡,气吞山河一般!
恩法斯大陆上的技能庞杂繁复,效果奇特的也是很多,莱丁也是见多识广的,当下不敢硬接,以免有诈!
看着加德里的架势,估计是什么特殊攻击技能!保险起见莱丁还回退了两步,可是加德里并没有什么后续的进攻,而是瞬间转身就跑,脚下还隐现着黄光,看来这技能的前段气势就是为了之后边于逃跑而专门积蓄的!
说来好笑,加德里的这招虽然好像是在聚气放必杀技能一般,其实是一个专门用来逃跑的技能,完全放出后能够增加三倍的移动速度,这个保命的技能救过加德里好几次了,这次也不例外,被他成功逃脱。
比诺和歌本这次算捡了条命,跟着逃出重围的加德里,正在茫然无措,不知所去!他们的头领加德里却没有他们那种失败后的失落神情,而是遥望远方,在寻找着什么。
很快加德里就有所发现,远方一支人马正在向着辎重车队前进,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是行军途中整齐的队列、傲人的气势,表明了这些人是一支精锐骑兵的身份。
“我们的援军来了!”
第十章灰骑士
托姆终于看见了辎重部队,可是与他预想的不同,辎重部队没有丝毫的损失,他们甚至没有混乱的迹象,要不是看旗帜还是挂的暴风王国的军旗,托姆简直会以为红箭佣兵团的隆山加德里已经独子完成了卡拉曼德大人的指令摧毁辎重部队的物资并击杀雷鸣港警备队长兰斯·普瑞斯托。
加德里呢?他的信号不是发出了么!为什么辎重队仍然健在,而红箭佣兵团的人则没了踪影。怀着这样的心情,托姆把视线从辎重部队的身上移开,转了转眼睛,终于在离辎重队伍不算太远的位置发现了他要找的目标。
等托姆走到能够开清对面情况的时候,他发现曾经英武非凡的红箭佣兵团团长,隆山加德里大人此时满脸的灰尘,头上的金发甚至还染着干涸血迹,身上的铠甲和衬衣也是伤痕累累,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加德里身后只跟着四个人手,也和他差不多的狼狈样子,不用猜测也能知道,他们被人击败了,一场完败!
“没用的家伙!卡拉曼德大人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笨蛋,居然在计划如此详尽的情况下,连一个警备队长都对付不了。”托姆的心中如是想,语气也就带上了他特有的傲慢,而不是曾经稍有收敛的那种。
“加德里,你们红箭佣兵团就是这样为卡拉曼德大人办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