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就在那一年家乡发洪水,无为一个人从家里跑了出来,父母怎么样也不知道,而凌丽家在许多处都有产业,洪水一来也就搬了家,到哪里也就不得而知了。冷无为随着难民来到了静安,遇见了田大,两人臭气相投便拜了把子,做了异姓兄弟。两人开始混吃混喝,而这一年,也是得冷无为的雄心壮志也没了,什么当官、女人,对他们两人来说 实在是太遥远了。而就在此时,他们遇见了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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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大本是一个庄稼汉的儿子,三年前,县衙官府为了能够让朱大豪绅免罪,将田大的父亲变成替罪羊,并且为了使这件事不被人发现,那个牛县令赶尽杀绝,全家六口人只留下了他一个,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报仇,只是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人,“报仇”两个字对他来说实在太奢侈。然而这些他一直瞒在心里,就连冷无为也不知道,毕竟他们在一起许多时间是在想怎样把肚子填饱。他一心想学好武功为的是有一天能得尝所愿,而他感觉到那个愿望离他越来越远。
田大和冷无为的相遇是有戏剧性的。那天,冷无为随着难民来到了静安城外,此时的他已经是饿的筋疲力尽了,心想:我跟他们走有什么前途,要到饭也没有我一口的,我还不如自己开一片田地呢,自己要去。
静安城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城,在孝文帝南巡以前也只是一个小县。由于接驾有功,朝廷特拨了一款银子扩建其地,才有了现在的规模。它地处南江边缘,来往商贾较多,但每来此当官的,不是中饱私囊,就是贪脏枉法,屡屡不绝。而百姓并没有商人多,贸易繁,而得到一点好处。江边沿岸停留的船只多不可数,成为静安一景。
当冷无为决心独闯时,听见岸边有呼救声,无为想也没想就寻声追去,他倒不是有什么侠客精神,而是抱着有没有便宜占的侥幸心理。当他看到一批看似难民的人在猛打那个少年时,心有不忍,便跑了过去。“这几位大哥有什么使各位这么生气呢,可不可以告诉我,让我也长长见识呢?”
难民甲:“他奶奶的,老子都这样了还偷我的东西,简直就没有长他的狗眼。”
冷无为:“大哥,我瞧你以前也是一个富贵之人,你看你的神态,你的举止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一看就是有身份的贵人,就是落难也是一个落难的贵人,这小子也许看你高贵样,保不其有贵重的东西,就生了贼心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难民乙:“瞧不出来,你小子还真会说话,看来这小子是有眼光了?”
冷无为:“那可不是,哦,对了,刚才我看见府台大人在派粮,许多人都……”话还没说完,那群人已蜂拥而去。
冷无为骂道:“呸,还贵人,我看你们就是要饭的命,还贵人,你他妈的再去投胎吧。”看看躺在低上的少年叹道:“你小子,既然想做贼也该有点眼光,,那几个人值得你那样吗?”那少年除了脸色有些饥黄以外,身体还是蛮结实的,二人互通姓名,冷无为方知,他叫田大。
第四章
岁月匆匆,转眼之间四年过去了……
天扬县。群众甲:“听说今天要来了一个新县令,好象才有18岁,真年轻啊……”群众乙:“听说我们这个县太爷是个捐官,买来的,有什么新鲜的,只要有钱那还不是想当什么官就当什么官,”群众甲:“你说他为什么会到我们这里来呢?”群众丙:“这还不是明摆子的,我们这里是左相爷的故居,凡来这里当官的人,不到一年就要升官,不过也看他有什么本事,如果他一个不小心,恐怕丢官也是最快的。”
“嗒、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名传报员骑马来到城外喊道:“新县令就要到了,准备迎接,说完就跑进城里了。富贾甲:”一个小县令摆这么大的谱的。“ 富贾乙:”这样很好吗,对我们很有利嘛。“富贾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富贾甲:”笨蛋,这你都不明白,他如果是那种自命清高的人,那还不天天找我们的碴,我们还发个屁财。“”哦……“众人恍然大悟。
“县太爷到……”一个响亮的吆喝声传进了众人的耳里。只见一顶崭新的轿子迎面见一顶崭新的骄子迎面而来。当来到众人面前时,轿子缓缓落下。一个年轻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他正是冷无为。
“各位乡亲们好,我姓冷,名无为。我呢,总觉的自己的姓不是很好,使得许多人都不敢接近我,但你们放心,我这个人是热心人,大家有什么困难和难处,都可以来找我,我也希望和大家亲近亲近。”说完拱拱手向城里走去。
天扬县是一个中等的县城,人口有几千,由于是当今左相的家乡,每个上任的父母官都要在这里贡献一番,上次左相回乡扫墓,那个知县立刻将街道扩大了一倍。为了使这里繁华,每位官员都化了不少心思。当然这与左丞相李忠三十年位居高位而不倒有关。在这里,俨然是一个小都城,东西南边的东西往来也络绎不绝,别的地方见不到,在这里肯定会见的到,每当到了月初更是繁华。
“冤枉啊大人,冤枉……”此刻一名老妇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冷无为扶起那妇女:“你有什么冤屈快快道来,我今天就在这里当场为你办案,也让大家瞧瞧我说话算话,是个站着洒尿的主。”
老妇泣:“大人,我儿赵大柱于一个月前在李府做工,不料李府里的小翠姑娘突然死在我儿的房中,李府的人诬赖我儿杀人,县老爷不明就里将我而屈打成招,准备三月后问斩,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冷无为:“岂有此理,好你这件案子我接了,三日后便开始审理。”
“慢着!冷知县,你好象还没有办交接手续吧。”一个看着就想吐的人穿着官袍走了过来。他便是曹县令,不过听说他升了,好象做了扬洲的通判,六品的官。
曹县令:“冷县令我想你应该熟悉下当官的规矩,虽然你是买来的官。”
冷无为:“好、好……,你所怎样就怎样。不过如果我想翻案曹大人你说有那些规矩呢?”
曹县令:“哼,首先你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是无罪的,然后再上报刑部衙门,重新审理此案方能定夺。”
冷无为:“多谢大人指教,我一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走咱们这就办交接吧。”
二人走后。群众甲:“这县令来的容易,恐怕没当几天也丢的容易啊。”群众乙:“是啊,他根本就不了解这里的情况,那李府可是李相爷的老家,杀小翠的人谁都清楚……”群众丙:“你不想活了,这样的话要让李府的人听见了准饶不了你。……”群众丁:“看来这位大人和以前的大人不一样,倒真像为百姓做事……”群众甲:“哪个来的不是这样,可是到后来还不是权势压倒人,前后都……”
县衙内。冷无为与曹县令交接完毕后,曹:“从此刻起我就是你的上司了,你可要小心啊。”冷无为:“放心好了,我一不贪脏二不枉法,你就别替我烦心了。
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过几天我还要去看望你呢,这有几件小礼物意思意思,望你收下。“
曹通判收下礼物也来了一个大转弯道:“好小子,有前途。不过我劝你这件案子你最好不要插手,那对你没好处。”
冷无为:“这我也知道,您都不敢得罪的人又岂是我能得罪的,我也只是做个样子给那小民看的,我毕竟才来嘛,多少也要争点民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你叫那为贵人放心好了,等我这个过场走完,一切侄子打灯笼——照旧。”
曹通判:“你小子,不错,懂事,有潜力。”
冷无为:“那你说这贵人是谁,以免我以后不小心得罪。”
曹通判:“刚夸你呢,你怎么这么笨,这是哪儿,这是天扬县,老相爷的家,初了李府,谁还有这么大的权力啊。”冷无为“恍然大悟”。
……送走曹通判后,冷无为便在思考:一切都在按计划里进行,现在该是田大出手的时候了。
第五章
“田大,事情查的怎么样?”
“一切都和我们想的一样,李义强奸翠儿后,翠儿羞辱难奈自杀,李义怕官府找他麻烦,便嫁祸给赵大柱,而这曹县令又收了李义的银子将赵大柱屈打成招,草草结案。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找到证人小美,当时她曾路过小翠的房外,看到了这一幕,我已经答应给她100两银子做酬劳,她已经答应出堂做证了。”
“好,干的不错,那个女的一定要好好保护,这是我们开始的第一炮,一定要打响。曹昏官恐怕现在一定在给李义吃定心丸呢,等他们松懈下来,我给他们一个惊喜……”
两人相视而笑。
李府。曹:“公子爷您大可不必担心,今日我和他接触,发现他还不是和许多当官的一个样,千里当官只为财,到时给了他一笔封口费,他还能怎样,难道他真的想要得罪相爷吗,那可是丢乌纱帽的。”
李:“我想也是,赶明儿,我让管家给他点银子也就是了。曹大人连升两级,可喜可贺呀,不过你要赶着上任我就不耽误你了,这点小意思,你就收下吧。”
曹:“哎哟,公子您就太客气了,只要在老相爷面前给我美言几句,我就感激不尽了。”
李:“曹大人,哪里的话,多亏大人在这几年的照顾之恩,我一定会在我爹面前给你美言,这银子你还是收下吧,以后还要大人烦心呢?‘ 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日后,整个天扬县都沸腾起来了。雅翠楼,在二楼靠窗的一台桌子旁,坐了两为年轻的公子和一脸福相的中年文士,身后有几位随从,看样子身手不凡。那较小的公子唇红齿白,单凤眼,灵巧的鼻子,有神的双眼,还有那细白的皮肤,给人一种潘安在世的感觉;而那位较长的公子,长相不是很吸引人,一切都显得普通,但这些合起来,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而那文士则有一种老谋深算之感。
小公子:“二哥,你说爹叫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长公子:“是为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岳先生,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岳先生:“如今皇上登基已有两年,可朝中大事都由李相把持,而右相只能管理军务,如今这么长时间没有打仗,防务什么的只能和以前一样,不能改。稍微动一下就被李相那伙人参奏,什么也做不了,好在有杨陵,吕贤等大将军时刻在训练将士,方能使的他国不感动,如今杨陵等人均已老迈,安稳的朝庭也开始震荡,你大个不来就是看能不能打动杨小姐的心,成为杨公的孙女婿,得到军方的拥护,这样你爹才能拌倒左相,不过现在情形有些不同了,皇上已经迫切的干一番事业,倒左的事那是势在必行。而且有好多方面已经在暗示右相了,右相派我们下江南,名是游览实际是寻找证据,为倒左做准备。”
小公子:“那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岳先生:“在京城,绝大多数是李忠的党羽,毕竟他经营了三十年,很难在那里有什么突破性的发展,而这里是他的老家,许多他的心腹官员都是从这里选拔上来的,所以我们在这也许有突破性的发展。”
二位公子恍然大悟,钦佩岳先生的老谋深算。
这两位公子,不应该说是一位公子一位小姐,他们分别是右相林天远的二公子林飞和三小姐林韵诗,而岳先生名真则是林天远的谋士,他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林天远对他是言听计从的,此刻派他来便是为了执行这个任务。
“大家快去啊,有好戏看喽……”顿时有好多人奔了过去。
三人的交谈被这吵闹声所惊扰。“小二,什么事这么吵?” 林韵诗将小二招来问道。
小二:“公子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林韵诗答道:“没错,到底怎么回事?”
小二:“你不知道,我们新县太爷要翻案了。”
林韵诗:“那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二:“你这就不知道了……”顿了顿,林韵诗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小二看看四周没有人,小声说道:“你知道那凶手是谁吗,说出来怕吓死你,那可是左相爷家的公子,哪个当官的不惧他三分,可也邪了,咱们这新县令就是要虎口拔牙,也不知道谁吃掉谁呢?”
三人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不防一去”的眼神,也许可以得到料想不到的效果。
既然彼此都看出来了,三人带领随从向县衙走去。
第六章
县衙大堂。冷无为做在公堂之上,田大依桌旁而立。冷无为拍惊堂木:“带人犯。”众衙役唱:“带人犯!威武……”
人犯带到,冷无为和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人犯:“我叫赵大柱,那小翠不是我杀的,我冤枉啊……”
冷无为:“大胆,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你为何杀人,从实招来。”
赵大柱:“大人,我本是李府长工,在那天晚上李公子送我一瓶酒喝,我也没有想什么,就喝了下去,然后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便发现小翠就已经死在我的身旁了,我真的没有杀人,求老爷为小民做啊……”
冷无为:“那我问你你喝酒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赵大柱:“大人,好象是晚上二更时分。”
冷无为“请你准确说是什么时辰。”
赵大柱:“大人,就是晚上二更时分。我还记的当时打更的打了两下。”
冷无为:“传仵作。”
仵作带到。冷无为:“仵作,你验伤时可看清楚那小翠是何时被杀,从实招来。”
仵作:“……”
冷无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快从实招来。”
仵作:“大人,是晚上大约一更天与二更天之间。”
此时,堂外哗然。百姓们纷纷议论。林韵诗:“二哥,我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岳真:“小姐果然秀外慧中,在左相的家乡还有人敢指证,这本身就让人觉的可疑,看来这个仵作已经让人收买了,下面还有更精彩的呢,我真期待啊……”林飞心想:这个县令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大胆。
“啪”的一声,冷无为:“肃静,带李义前来。”田大得令而去。
过了盏茶的工夫,李义身着清色蟒袍,大大咧咧站在大堂中央,看都没有看冷无为。“来人,看座。”李义谢都不谢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
冷无为:“李义,你可曾在案发当日,是否将一瓶酒送与赵大柱。”
李义:“我不记的了。”
冷无为:“你可是左相的公子,府里的规矩想必严格,丫鬟与长工住地相隔较远,彼此见面也较少,又如何发生这命案呢?”
李义:“这些我都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何况我府里那么多人,我怎么管的过来?”
堂外的百姓骂起一片,林飞:“看样子,不动刑是不行的了,这个县令他敢吗?”林诗韵:“我觉的他敢,不过现在的证据还不是很充足,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岳真:“如果他真的感向李义动刑,我就到相爷那里保荐他,关键是他后面的戏该怎么唱。”
冷无为:“堂下肃静,李义,我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带证人小美。”
众衙役:“带小美………”
小美带到。冷无为:“小美,你将昨日所说细细道来,不得有半点遗漏。”
小美:“大人,案发当日晚一更天后,我去找小翠,可当我到小翠房外时,看见二少爷从小翠房外出来,身上都是血迹,当二少爷走后,我看见小翠已经断气了……”
李义抢道:“死贱人,你胡说……”
“啪”的一声,冷无为:“大胆李义,我问你,小美可是你府中之人。”
李义:“大人,小翠被我府赶走之后,心存怨恨,借此机会陷害我,请大人莫听小人之言。”
冷无为:“小美,你说的可是实情。”
小美:“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
冷无为:“这样本县也不知道你们说的谁真谁假。看来要请神器方能证明啊,来人,请神器。”
只见一个衙役捧了一个木盒而来,此盒有二孔,冷无为:“二位,为了检验你们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可将你们的手放进去摸盒底,这叫请‘圣言’,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的手上就没有黑色,如果是假的就有黑色。为了防止弄虚作假,我只派一名衙役将二位的手放进去,你二位可有什么疑虑?”
李义:“大人,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冷无为:“只要你说的是实话,又有何不可一试,田大,执行!”
半盏茶后,二人将手拿出,小美的手没有颜色,而李义的手是满手都是黑的。冷无为:“将神器请下去。”神器请下后……
第七章
当白姓看到这样的情形时,全部哗然。冷无为:“李义,你现在可有什么话说,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李义:“大人,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