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里,各种超级罪犯横行,还有那些激进变种人就生活在他们身边,随时准备搞个大新闻,还有一些他完全不知道地方的国家在打仗,整个世界看上去就像是一片混沌和秩序混杂的状态。
最后,赛伯总结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个悲剧的结论:
看来像他这样的普通人,果然还是随便去找个不需要脑子的工作,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比较好。
说实话,这顿挺丰盛的晚饭吃的很没意思,因为老爹总是和罗宾说着赛伯根本不感兴趣的事情,不过即便是赛伯这样的混蛋,也能从这两个人之间体会到一种独特的感情,没准那玩意就叫亲情。
这让脑子里跑马车的赛伯感觉到了一丝……嫉妒,不过很快就消失无踪了,他拿起一份报纸,一边收集着一切对自己有用的消息,时不时的扭头看向酒吧之外,他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也没忘记老爹雇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好在今晚似乎很安静,除了一些醉汉坐在不远处喝酒,嗯,他们吸烟发出的光点,代表着他们在那里已经待了2个小时。
赛伯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今晚大概有点好乐子可以玩了。
“好了,老爹,我要回警局了,戈登先生那里压了很多案子,法尔科尼几乎收买了警局的每一个人,真糟糕!明天还要应付那个该死的克莱因,那个总是收钱办事的斯文痞子,那边事情很多,我要回去忙了,老爹。”
喝了几杯酒的警探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帽子,和老爹拥抱了一下,然后又警惕的,带着一丝警告的看了一眼赛伯,后者埋头于报纸当中,根本没有看他。
老爹将乖儿子送到门外,几分钟之后,赛伯听到了那野马警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紧接着老爹哼着歌走回了酒吧里,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碟,而赛伯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那刚才还隐隐亮起的红色光点已经消失。
他放下报纸,嘴角咧开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老爹,你很爱你的乖儿子,我能看出来……”
“嗯哼?”
老爹嘴里叼着他的玉米芯烟斗,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赛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那又如何?我的乖儿子前途远大,他比你这个恶棍可强多啦。”
赛伯向克里斯蒂安老爹做了个鬼脸,然后指了指窗外。
“2个小时之前,那里坐着5个酒鬼,就在你的乖儿子离开之后,酒鬼都不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砰!”
老爹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他愣了一下,然后脸色阴沉的看着赛伯。
“你为什么不早说!”
赛伯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你又没问我!”
“够了!快去帮忙!我雇你来就是看热闹的吗?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赛伯耸了耸肩,没有起身,而是将口袋里的两把枪放在桌子上,他无辜的看着老爹,又看了看那两把民用型号的防卫枪械。
“我向上帝发誓,我很想去,老爹,但用这两把玩具枪,我估计只能给可怜的罗宾陪葬,你知道的,这玩意超过30米,连胳膊都打不穿了。”
“混蛋!”
老爹回身趴在了自己的吧台上,双手翻了几秒钟,然后扔给赛伯一个木盒子,后者将其打开,然后吹了个口哨。
“M9,我喜欢这玩意,可惜只有一把。”
那是一把银白色的,整体成流线型的手枪,稍微突出的枪管,黑色的手柄,显然被使用者非常爱惜的维护,在酒吧稍显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迷离而冰冷的光芒。
赛伯将其拿在手里,退出弹夹,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黄铜子弹。
“咔咔!”
这杀人的凶器在赛伯手里转了一圈,然后消失在了他的口袋里,他打开门,朝老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闪身便消失在了黑暗里。
他穿着老爹的旧衣服,黑色的外套在还有些寒冷的黑夜里向后飘起,赛伯向前慢跑,眼前的街道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有些模糊,让赛伯进入了一种特殊的既视感里。
在过去的某个时候,他似乎也是这样,在黑暗中奔跑,当时的自己要去干什么来着?
去杀人吗?好像是的……虽然过去的记忆就像是碎片一样没有规律,但那些片段之间,总是混杂着飞散出的鲜血和冷酷,用枪,用刀,用双手,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那些人里有像是罗宾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吗?
有像是老爹这样在灰色地带讨生活的家伙吗?
有像是自己这样有混沌过去的家伙吗?
沉重的感官压在赛伯的肩膀上,在这一刻甚至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的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但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周围和记忆里完全不同的景色,他大脑里猛然一震。
是了,这不是过去的世界了!
这是个新世界!
是了,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自己要有新生活啦!料理完老爹的雇佣,2天后,自己就能真正自由了,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
“嘿,混蛋!你不是很嚣张吗?来啊,打我啊!”
一声暴虐的喊叫声配合着某种重物打击人体的声音将赛伯从那种对未来生活的畅想里惊醒了。
他猛地停了下来,快步走向街角,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看着在前方的路灯不远处,那已经被逼停的野马警车,那破碎的车窗,沾染着血迹的玻璃,还有那个被5个家伙围起来的,已经倒在地上的年轻人。
赛伯舔了舔嘴唇,顺手在外衣之下的腰带上一抹,两把匕首划入了他的手中,他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让他全身的血液又开始重新流动。
“嘿嘿,乖儿子罗宾……你欠我一次咯。”
第7章 夜幕的对峙
时间返回3分钟之前。
夜幕下的哥谭港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这一点不但老爹知道,罗宾更清楚,甚至他手里就有一道情报,在港口的装卸区,就有一宗毒X交易,但他不能闯进去把那些家伙都抓起来,戈登先生说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但罗宾知道那位正直的警长的烦恼。
是不敢……实力差太多了。
在很久之前,在罗宾出生之前,港口区就不归属哥谭警局管辖了,十几年的时间里,那里走马观花的换了十几个老大,最后它落入了哥谭的黑帮家族法尔科尼的手里,而威胁老爹贱卖酒馆的杰米,他和他的黑帮不过是法尔科尼的一条狗。
罗宾虽然很希望亲手带来正义,但他知道,警局无力挑衅像法尔科尼家族这样的老牌黑帮家族,他们甚至和哥谭的历史一样久远,最重要的是,法尔科尼收买了这座城市超过三分之二的达官贵人,这里简直就像是他的王国一样!
不过罗宾也很庆幸,相比其他大城市,哥谭还没有出现那些凡人几乎对付不了的超级罪犯,法尔科尼虽然可恶,但最少他们还遵守明面上的规则,但也只是表面上的规矩而已。
“这个城市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罗宾喃喃自语。
陷入思考是一种需要消耗注意力的状态,所以在罗宾发现前方的十字路口窜出了一辆皮卡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猛踩刹车,结果让自己的车在大道上摆出了一个近乎90度的大弯折。
“滋!!”
“砰!”
罗宾的脑袋撞在了方向盘上,他晕晕乎乎刚的抬起头,一道黑影呼啸着就从灯光下砸向了他的车玻璃。
“砰!”
被棒球棍猛砸了一记,车玻璃立刻就出现了裂痕,还没等反应过来的罗宁解开安全带,又一把棒球棍呼啸着砸在了车前窗玻璃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罗兵下意识的用双臂挡在身前,但下一刻,那被砸碎的车窗上就伸进来一只手,蛮横的抓在了罗宾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从座位上抓了出来,狠狠的扔在地上。
“混蛋!”
罗兵刚拔出手枪,棒球棍砸了过来,将手枪砸飞了出去,罗宾的手臂也发出了咔擦的声音,还有年轻人的痛呼声,但下一刻,一只皮靴踩在了他的胸口,这一脚让罗宾几乎闭过气去。
“砰,砰,砰!”
这些暴徒毫不留情的用棒球棍和其他玩意猛砸罗宾的身体,短短几秒钟,将身体蜷缩起来的罗宾身下就出现了一摊血迹。
他们是抱着杀人的目的来的!
“来啊!混蛋!你不是很威风嘛!来啊,打我啊!抓我啊!混蛋!”
带着一个丑陋面具的家伙一边用脚猛踹罗宾的腹部,一边高声叫喊着,就像个磕了药的疯子,呃,实际上,他确实因为药物而进入了一种飘飘欲仙的癫狂状态里,一个年轻有为的警察在他脚下苟且偷生,他亲手打垮了他,这种感觉让这个来自贫民窟的坏家伙爽到了极点。
不过就在他举起手里满是血渍的棒球棍,打算给这家伙来一下狠得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将他从那种癫狂里唤醒了。
“嗨,伙计们!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这个带着面具的家伙猛地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黄种人正朝着他们走过来,他的双手低垂在身边,低着头,看上去就像个出来遛弯的普通人,既不高大,也不威猛。
“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暴徒回过头,将举在头顶的棒球棍偏转了一下,然后就要砸下去,结果那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又喊到。
“躺在那的是我的朋友,我说,能不能……”
“砰!”
那个暴躁的恶棍手里的棒球棍狠狠的砸在野马警车的车盖上,发出了一声巨响,他对于这个愚蠢的,该死的,打断了他的“行刑”的家伙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他不耐烦的转过身,朝着赛伯走过来,一边走,那手中的棒球棍还不断的在那车厢上砸击着,看上去就像是一头暴躁的猩猩。
“我说!让你滚!你他妈没听到吗?你是不是想逞威风,嗯?想在我们面前逞威风?”
那个身高在1米8左右的黑人暴徒接近了赛伯,1米7的年轻人在这个肌肉偾张的大汉面前,就像个瘦弱的菜鸟,他的同伴们也停下了对已经濒临昏迷的罗宾的殴打,站在一边看好戏。
双方的距离大概在15米左右,赛伯低下的嘴角咧开了一个笑容,等到那壮汉距离他有5米的时候,他抬起头。
“不,我不想逞威风,我只是……哦,天呐,你可真丑!”
“你他妈说……”
“嗖!”
暴躁的壮汉的话还没说完,赛伯的左手甩开,破风声响起,一抹冰冷的刀锋在他面具之下的双眼中绽放,只是眨眼之间,锋利的刀刃就刺入了他柔软的咽喉里。
“呃,呃!”
气管被割断的痛苦让他用双手捂住了脖子,在这一刻,所有的力量迅速的从他那健壮的身躯里溜走了,他茫然的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却只能虚弱的跪倒在地上,无法呼吸,还有那伴随着鲜血从身体里溜走的生命,让他觉察到了死亡到来的阴冷。
但赛伯已经不在看他了,在他的身体砸在地面的那一刻,赛伯已经开始快速奔跑,当暴徒们看到了自己的兄弟倒下,他们狂吼着朝赛伯冲了过来,还有一个家伙从口袋里取出了某种威胁的武器。
下一刻,一道锋利的刀刃就贯穿了他的手掌,仅仅是十几米而已,甩出去的飞刀的速度可绝对不慢,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家伙很难躲开。
当那个停留在原地的恶棍抱着被刺穿的手掌哀嚎的时候,赛伯手里的M9已经顶在了冲的最前的那个家伙的脑袋上。
那个家伙感觉到了额头上的冰冷,已经挥起的棒球棍不敢再砸下,只能扔在了地面上,而剩下的两个家伙反应还算迅速,他们抓起了地面上的罗宾,同样用带着的手枪指着他的脑袋,朝赛伯大喊到。
“杂碎!混蛋!放开他!否则我们就杀了他!这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赛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眼前那个被他顶住脑袋的家伙,这家伙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显然,他害怕了。
这一幕看的赛伯有些莫名的感触,他的枪口顶着那个家伙的额头上,然后向下压,那家伙的身体也跟随着枪口的运动,最终跪在了地上。
“转过身,伙计。”
赛伯低声说了那一句,那家伙犹豫了一下,就看到赛伯的手指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并且将击锤向后扳动,他的目光看到了最强壮的比尔已经失去生命的尸体,他果断的怂了,低着头,跪在地上,转了个方向,无师自通的将双手抱在脑后,看上去就像是那些在阿富汗战场上即将被枪决的可怜虫们一样。
“嗨,伙计们,瞧,我也有人质了!”
赛伯的右手在空中挥动了一下,然后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他手上的手枪在那个可怜虫的脑袋上滑动,让那家伙的身体颤抖的频率更快。
“告诉我,你们的老大是谁?又是谁让你们来袭击伟大的罗宾警官的?”
“狗屎!谁会回答你的见鬼问题!”
一个带着野狗面具的家伙用手臂勒着罗宾的脖子,朝着赛伯咆哮,可怜的警官脸上满是鲜血,身上的蓝色衬衫也几乎被尘土和鲜血染红了,他很虚弱,几近于昏迷,但他的神智还算清醒,在那个野狗男手臂的甩动中,他意识到事情出现了转机,他艰难的睁开眼睛,他全身都在疼。
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老爹身边的混蛋正用枪指着一个带着面具,跪在地上的家伙,在路灯的照耀下,他身后的不远处,还躺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