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痴蔡小仙 纹猎天下

  守山犬就在面前不到三尺的地方，可是步离就算奋不顾身，根本不吝惜自己的身子，也无法伤到最后一只守山犬。

  “我一定会找到蔡……”白亮见步离已经无法伤到最后一只守山犬，心里略略托底，还存着找寻蔡小仙的希望。可一句话没有说完，步离右手松开，在半空中取下腰间短弩，看也没看似的，一只带着腥咸味道的弩箭就she入守山犬的嘴里。

  弩箭上还带着卿罗草的毒！这只守山犬肯定没救了……[]纹猎天下3

  猛虎扑到步离身上，把步离踩在脚下，虎尾横扫，顺势砸碎步离的膝盖。收获了猎物，猛虎一口咬向步离的脖颈部。锋利的牙齿像是一把把匕首似的，一口咬中，步离就算是有再强大的自愈能力，也必然会死的不能再死。

  就在猛虎獠牙已经碰到步离肌肤的一瞬间，光影闪动，猛虎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白亮一张已经扭曲的脸在恶狠狠的看着步离，看那样子直玉杀死步离一般。

  “白少，干脆杀死他算了！”

  “不行。”白亮咧嘴一笑，强挤出来的笑容让白亮的表情看上去更凶恶，雪白的牙齿在夕阳下看着有些瘆人。“这次遗族大试，是十多年前定下的人选，那时候这小子可是族里最天才的人。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怎么又被翻出来，居然会选中这个废柴，有时候恨山宗办事也有些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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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路痴蔡小仙

  说到天才两个字，白亮的声音变得低了下去。这么多年，不管自己如何天才，总是有一座并不存在的大山挡在自己面前，虽然那座山现在看来如此的矮小，这一切更让白亮不愿去相信。可是这么多年，不管自己如何努力，总是在周围有着这座山的影子。

  当五岁的时候，已经能感应到魂力，那时候就有人说，当年步离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九岁的时候有了自己第一只纹刻兽，身边依旧有人说，族里最年轻的拥有纹刻兽的人还是那个步离，在七岁生ri前，步离就已经有了自己第一只纹刻兽。当步离莫名其妙的丧失了魂力，纹刻兽也不见踪迹之后，白亮原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松一口气，听不到周围那些关于步离的声音。

  可是，噩梦依旧在继续着。当年前，自己十四岁前有了第二只纹刻兽的时候，自己已经是族里最年轻的拥有两只纹刻兽的天才。可是似乎有一个不知道在哪，却始终存在的声音在说，要是步离没有发生意外，这个荣耀会属于步离。

  步离，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成了白亮心头的魔念。不管如何努力，都像是无法超越一样。白亮看着正在地上有些狼狈的躲闪着猛虎攻击的步离，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凶光一闪而逝，白亮旋即恢复了神态。短暂的失态，甚至没人觉察到。从小家教甚严，白亮城府深沉，已经勉强恢复常态。

  “不行，怎么说也是族里派去参加遗族大试的天才，怎么能杀死他呢。”白亮轻轻的自言自语着，语气中带着一股yin沉的恨，这恨意在白亮的心中不知道纠缠了多少年。虽然不能亲手杀死步离，移开自己天空上的yin霾，能看到步离如此狼狈，或许还能在蜃影上看到步离在“遗族大试”中被杀死的画面，似乎也够了。

  “那……”白亮周围的少年们全然不知道这一次“遗族大试”族里是安排步离参加，这么一个废柴，怎么能参加“遗族大试”呢？

  “让他去，我还年轻。等五年后下一届遗族大试，我应该能有第三只纹刻兽了吧，或许有四只也说不定。到时候夺冠登顶，带着白灵族走出这片大山的人就是我！”话语声音并不大，与其说是白亮说给周围的少年们听，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一句比一句坚定，不管前面有什么，都会像是眼前狼狈无比，一脸血污的步离一样，被自己踩在脚下。

  “白少到时候一定能马到成功！”

  “那还用你说？！白少不仅是族里的天才，就算是西山天遗百族里，也是最天才的！到时候肯定能带着我们白灵族走出大山。”[]纹猎天下4

  走出这片大山，走出这片穷乡僻壤，是天遗百族祖祖辈辈的愿望。可惜，“遗族大试”只有五年一次，每一次只有站在最后的那个青年才俊的部族才能走出这片大山。

  到时候，自己更强，一定能带着白灵族走出去的！想着，白亮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

  “打折他两条腿，他不是能跑吗？让他随便去跑。”白亮冷酷的说道，怒火没有冲晕头脑，变的更加残忍。

  几名少年手持粗制的木棒，应声而上。棍棒在半空中挥舞的风声，击打在步离身上发出“啪啪”的闷响，皮开肉绽，再硬的骨头都被打折。惨白的骨茬戳在一片血肉模糊里，『露』了出来。

  时间并不长，白亮叫住了这几个少年。

  “走吧，再打，这小子就死了。”白亮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楚为什么。难道在步离面前，自己就算是已经成了纹刻强者，能随意杀了他，却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没有了守山犬，这些少年根本不敢进入山林之中。就算是白亮，也得掂量一下，不光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那么多普通的少年，再死几个人，回去真就是不好交代了。算了，回去吧，蔡小仙的事情以后再说。

  白亮颓然挥了挥手，带着族里的少年们失魂落魄的下山，奔镇子走去。

  步离勉强挣扎着，爬到一株老树旁背靠老树坐着。每动一下，双腿无数断骨相互摩擦产生剧烈的疼痛都好像要让自己晕死过去一般。应该死不了吧，步离强忍着痛楚，在山林的草地中拖曳出两条血se的痕迹。长弓、短弩、尖刀散落在一边，步离根本没有力量去拿回来。

  见白亮一行渐渐走远，下了山，步离这才放下心。手指放在嘴里，吹响口哨。

  并不响亮，肋骨也被打断，『插』入肺脏里，吹一声口哨，一嘴的血沫子涌出，让步离眼前一花险险没有晕死过去。

  山林中没有声息，步离看着白亮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伸手想要在怀里取东西，这么简单的动作却牵动了身子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步离连这样的小事都变成了天大。

  “哥，我『迷』路了……幸好听见你的哨子声。”银铃一般的笑声出现，蔡小仙听到口哨声，蹦蹦跳跳的从林子里出来，起伏跳跃之间，优美的韵律和野xing的生机混杂在一起，只几次眨眼就来到步离身边。

  被步离的伤吓了一跳，蔡小仙也没有想到这次步离居然会受这么重的伤，手指微微颤抖，想要说什么，泪水却早已决堤似的流了出来。

  “傻……傻孩子，哭什么，我又死不了。”步离勉强笑了笑，想要抚『摸』一下蔡小仙黑亮的头发，安慰蔡小仙，怎么都抬不起手。肺子里就像是着了火，**辣的难受，根本透不过气来。[]纹猎天下4

  “给我点根烟。”步离断断续续的说道。

  蔡小仙拼命点头，泪水晶莹剔透，在半空飞溅。从步离怀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在里面拿出卷好的烟，放在步离嘴里。粗制的草纸卷的烟瞬间就被步离嘴里不断涌出的血沫子浸湿，蔡小仙手忙脚『乱』的取出燧石，“啪啪”擦出火花，点燃绒布，给步离点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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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血脉开启

  深深吸了一口，步离才像是缓过了一口气。辛辣的烟草在肺子里回『荡』，步离回过一点激ng神，咳嗽了几声，道：“仙儿，大黑怎么还没回来？”

  “他说要去找母熊，谁知道呢，这只坏熊！”蔡小仙像是在骂步离嘴里的大黑，但说出口却像是在撒娇，让人怜爱无比。

  “那你背着我回家，我困了，想要睡一觉。你这孩子，怎么又『迷』路了。往左走，一直走十里左右，就是我们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步离声音渐渐微弱，努力抬起手，给蔡小仙指明了方向。鲜血流出的太多，实在没有再多的力气说什么。蔡小仙点了点头，收拾起步离散落在地上的长弓、短弩、尖刀，轻轻的把步离搭在肩上，丝毫不见费力，腋下吃力的夹着雪狼的尸体，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熊似的，怪力惊人。而蔡小仙平稳的奔驰在山林里的时候，又像是一只山林野豹，矫健无比。

  山石嶙峋，像是野兽的獠牙一般充满了狰狞。石林里一汪巴掌大的池水，旁边是丈许左右的平台，多年风吹雨打之后，平台反而变得光滑无比，就像是一块石头磨制的镜子似的。

  轻轻把步离放在平台上，这时候夕阳已经落下山，天se渐黑，夜幕被拉开。

  蔡小仙坐在步离身边，在鹿皮口袋里取出几张最寻常的纸，和一堆烟叶子，熟练的把烟叶子弄碎，用纸卷上，在光晰娇嫩的大腿上搓成卷，烟草的香气里带着处女的幽香，要是在后世，怕是最极品的哈瓦那也没有这般香气。

  星光如水，柔和的洒了下来。山林间的风，在星光下似乎都变得温柔了许多。静寂的夜晚，祥和安康。蔡小仙并不着急，虽然步离伤的很重，但这样的伤势在以往也出现过一两次，都是不小心碰到大荒兽的时候，步离护着蔡小仙逃离，收了重伤。睡一夜，自然也就好了，对这样怪异的体质，步离和蔡小仙渐渐的也就见怪不怪的习惯。

  夜幕降临，整个山林变成黑漆漆的怪兽一般，沙沙的树叶响声也低沉了许多。星光如水落在山林里，落在步离的身上，蔡小仙看了一会，见步离呼吸平稳，开始困了，眼皮打着架。平ri里每天要睡上十四五个小时，今天折腾的的确有些困倦。蔡小仙勉强睁着眼睛，守候步离。

  又过了一会，蔡小仙眼前忽然出现一片ru白se的光芒，仿佛刚刚一闭眼睛，就已经天亮了似的。蔡小仙一惊，努力睁大眼睛看去，惊诧的发现步离激ng赤的上身散发着星光一般柔和的白光，整个人像是沐浴在星光里一般，身子轻的没有一点重量，在山风中飘起来了似的。[]纹猎天下5

  步离和蔡小仙的身影被忽明忽暗的光芒笼罩，随着光芒的变幻，yin晴不定。

  像是老僧入定一般，蔡小仙看的入了神，忘记了疲惫。

  时光流逝，懵懂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步离身上的伤口，塌下去的胸廓都在肉眼可见的恢复着，原本就极为强悍的恢复能力在如水的星光下得到了加强，彪悍的一塌糊涂。

  只是……这一次好像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从前步离的自愈能力虽然强大，却像是无法控制，杂『乱』无章的自行其是。而这一次，如水的星光都像是被调动起来，像是有了自己的神智一般开始恢复着步离身上的重伤。

  星光就像是水雾一样渐渐开始散开，弥散在蔡小仙身边，一个平台，变chengren间仙境。蔡小仙绝美的容颜在星光水雾中若隐若现，美艳不可方物。

  星光水雾逐渐散去，蔡小仙一直盯着步离在看，浑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随着星光散去，蔡小仙抬头看着漫天星斗，出了神。

  过了良久，一个声音像是在蔡小仙心里响起，仰望星空的时候，空旷的虚无之中冥冥中传来的话语一般。

  “仙儿，想妈妈了？”

  “嗯。”蔡小仙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迷』茫与怀念。

  “我有时候也想，我失去的那些回忆里到底有什么。”听到这句话，蔡小仙恍然醒了过来，原来是步离在和自己说话。这才多久？那么重的伤怎么就好了？

  蔡小仙转身看向步离，硬朗的脸庞在星光照she中留下一大片yin影，线条好像是大刀巨斧雕琢的山石一般坚硬，黑暗处不觉yin冷反而让人感觉有一种信任。

  “哥，你好了？”蔡小仙还不敢确定，试探着问道。

  见步离点头，蔡小仙一声欢呼，小鸟一样扑向步离，搂着步离的脖子开心的笑着。

  “乖，去睡一会。我这次好像看见了些什么，我再试试看能不能看清楚。”步离笑着拍了拍蔡小仙的后背。

  “看见什么了？”蔡小仙问。[]纹猎天下5

  “应该是我失去的回忆，看不清楚，远远地看见了一片雾气，我想去看看清楚，被直接甩出来。”步离说着，忽然侧头看向北边的山林，轻轻的把蔡小仙抱起，放在一边，躬身施礼，道：“老大人已经来了。”

  “血脉开启，我当然要来。”一个yin惨惨的声音说道，一袭黑衣脏的变成了灰se，上面不知道积了多少年的油腻，穿在身上，那人却并不觉得如何，早已经习惯了似的。

  “这次开启血脉，不会是老大人安排的吧。”步离直起身，习惯xing的挡在蔡小仙身前，看着山林里“飘『荡』”出来的身影，悠悠说道。在山林里走出来的这个人就是看守白灵族祠堂的那名老者，白灵族里唯一对步离友善的人。

  黑se衣物并不如何大，但穿着黑se衣服的人就像是只有一副骨架似的，整件衣服挂在身上，有些发飘。整个人像是根本没有迈步，被风吹了过来。不像是一个人，反而像是一个鬼魂，yin气森森。

  “当然。”那人毫不讳言，直接坦诚，“血脉之力，越是高等血脉，开启的时候就越是条件众多，有时候多的让人绝望。你这血脉之力，虽然森严，还算是好，不过就是十八岁子夜，濒死之际，星光洗刷身体里的杂质而已。要荒龙的血我老人家做不到，要把你打得半死，还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你的运气也算是不错，今晚没有月亮。这么多年，有你这种血脉的人有多少因为一轮明月，熬不过濒死，就这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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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纹刻术

  “白亮？呵呵，我要是转身就跑呢？”步离笑着问道，心中无数的疑问。

  “你当我老人家大老远跑到林子里为什么？你要是敢跑，自然是我出手打折你两条腿。”黑衣老者道，说要打断步离的两条，仿佛天经地义一般自然。

  蔡小仙听到胡武的话，在步离身后探出头，做了一个愤怒的表情，道：“你是坏人！”

  虽然是愤怒的神情，看着却萌萌的只见可爱。而且蔡小仙似乎不会别的骂人的话，所有自己不喜欢的，都只是坏人。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血脉开启了，你试着掌控一下，今晚我来给你讲述一下纹刻和魂术之道。”胡武道。

  终于，终于熬到了这一天！

  步离来到魂澜大陆的时候，伴随步离一起来的，除了那把像是杀猪刀一样的尖刀之外就是一身强悍的自愈能力。这种能力无法随心所玉的控制，对纹刻有着天生的克制，甚至连魂力都无法积累太多。也正是如此，一个从前的天才变成了一根废柴。步离从没有放弃过，就算是在最绝望的ri子里，也在坚持努力。可是，无处不在的孤单、绝望总是让人彷徨无助。

  就在步离最彷徨无助的时候，胡武出现在步离的生命中。仿佛冥冥中守护着步离一样，告诉步离一些事情，引导步离习惯了魂澜大陆的生活。关于纹刻、魂力，胡武只是说等步离血脉觉醒之后才能学习。然后给了步离三页破破烂烂的纸片，关于修炼上的事情就再也没有说起过。

  这些年，每次步离回到白灵镇，都是住在胡武看护的白灵族祠堂里，喝点小酒，抽两根烟，天南海北的聊一聊。胡武口风很严，步离怎么打探都不知道他来自何方，为什么留在这个地方，为什么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纹猎天下6

  胡武见闻广博，在他嘴里，除了有关于修炼方面的事情之外，步离知道了魂澜大陆的来历和许许多多其他空间的轶闻。用来下酒，倒也是一件乐事。

  步离整了整身上的衣物，虽然沾满血污，神态却极为整肃，仿佛身上穿的是最华美的衣物，在高台拜祭青天一般。

  “敢问老大人高姓大名。”步离问过很多次，胡武都没有说，只是说一切都等步离血脉觉醒的时候再说。今ri，血脉觉醒，步离没有着急询问纹刻、魂术的法门，而是先恭恭敬敬的问胡武的姓名。

  胡武的表情无yin无晴，微微点了点头，道：“叫我胡武吧。”

  说完，胡武搓了搓手指，干瘪的脸一般被一个黑se罩帽遮挡住，『露』在星光下的脸颊扯出一个像是哭一般的笑，“给我根烟。”

  步离点了一根烟，递给胡武。身后的蔡小仙明显对胡武有些发自内心的畏惧似的，躲在步离身后不敢直面胡武。

  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像是极为享受，胡武过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在一块青石上坐下，一只手夹着烟，青烟袅袅，在夜空中飘『荡』，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快速摆出几个手印似的姿势，一道绚烂的蜃影法术出现在胡武们面前，指着蜃影，胡武娓娓道来。

  “纹刻，出自魂术，把种种强大的荒兽的魂魄通过一些手段留在自己身上。”胡武的声音依旧淡漠无比，像是来自九幽黄泉之间的鬼怪的声音一般，“随着纹刻之道的出现，纹刻强者能汲取纹刻兽的力量加强自己的体质，这一点是让纹刻强者凌驾于所有魂师的一个重要的关键。数次大战，魂师一败涂地，魂澜大陆便以纹刻之道为主，已经上万年了。而魂师蜗居在魂澜大陆的东北方，苟延残喘。”

  “闲话不说，关于纯粹的魂术与变种的魂术纹刻之间强弱之争，ri后你会接触到。现在说纹刻，纹刻就是指在身上的九个部位纹刻上纹刻兽。”胡武的右手食指伸出来，指着蜃影中的男人，比划着，“颜面部，颈部，双臂，胸部，腹部，后背，双腿。上万年的研究表明这九个位置能承受纹刻兽的力量，所以魂澜大陆的纹刻强者分为九级，如果像是他，全身九个部位都有纹刻的话，就是最顶级的强者。”

  “这样。”步离若有所思，旋即道：“我看白亮那小子已经有两只纹刻兽了，应该没什么难的吧。”

  “他？”胡武少见的语气中出现一丝鄙夷的情绪，“他连一只纹刻兽都没办法控制，真正的纹刻强者，又怎么能被你一个普通的猎人打败。”

  “是有天赋的，最强大的猎人。”步离笑着说。

  “再怎么有天赋，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和普通人相比较。纹刻强者，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力量了，你这一次行事孟浪，虽然之后机缘巧合，得到了开启血脉的能力，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了。能活着，自然有无数的机会去变强，何苦争一时之气呢。就凭他们，能捉到蔡小仙？”胡武的话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步离却觉得心中微暖。

  “知道了，这一次我也没想到不是，还以为就是他们来打打闹闹，谁成想白亮那小子动了坏心思。再说，有些事情还是不敢太过于冒险，我又死不了，没什么的。更何况就算是我不受伤，不也得被你老人家打断双腿？”步离正se说道，对老者的教训深以为然。随后却不正经的调笑起来。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每一级纹刻，都要经历入皮，入肉，入骨，入髓，入魂五个阶段。入皮的时候，能召唤出纹刻兽，纹刻兽要比原有的荒兽身体强一些，只是没有神智，能接受的主人的想法也少的可怜。入肉，就是纹刻兽得到加强，行动敏捷，攻击犀利。入骨，则是纹刻兽的防御力大增。入髓，能让纹刻兽开神智，就像是一只通灵的妖怪一样，呃……”[]纹猎天下6

  老者微一沉『吟』，道：“就像是大黑一样，除了不能说话，不能违背你的意思之外，基本就是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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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步离的第一只纹刻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