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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错越了……
禾薇穿越那年正好大专毕业,一边在室友亲戚的小公司挂了个实习岗位,另一边,继续夹着简历文件夹,挥汗如雨地往返于各个人才市场,希冀能在七月来临之际,找着一个容身之所。
宿舍楼下早就贴出了告示:截至六月底,老生必须搬出宿舍。
可学校周边的房租,动辄五百起步,那还是最小的单间,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就一张床和书桌,人进去后,连转个身都困难。
“实在找不着工作,就回来吧,家里又不愁你一口吃的。”
爹妈每次来电话,结尾总是这句话。
禾薇嘴里应着“知道知道”,第二天继续在人才市场里汗流浃背地扑腾。
离宿管处给出的期限还剩三天时,她总算在一家不大不小的杂志社里,找着了一份美编工作。
只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就在她往老家挨个报完喜讯、欢天喜地地从商场淘得两套换季打折的职业装,正要踏进住了四年、准备打包搬离的宿舍大楼时,一盆从天而降的绿色杀器,把她送到了时空相隔的永庆皇朝。
专三时,倒是迷恋过一阵穿越重生文,和室友打屁时也不是没徜徉过“如果我穿越……”这类天马行空的熄灯夜话。
犹记得下铺的关关说,她会种菜养鱼(如果给阳台上的樱桃番茄浇浇水、给桌上那盆白眼小金鱼喂喂食也算的话),届时一定要“大展拳脚、带领全家种田致富”。
斜对铺的莺莺说,她要“勾搭各类型的美男、养它一个瑰丽后|宫”(莺莺童鞋,乃和隔壁班的系草对上一眼都能脸红半天,还想整出个美男后|宫,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
至于她当时答了什么,记不太清了,但她敢用粉嫩嫩的双拳起誓,绝壁不是从母体里的胎儿做起。
没错,她穿成了永庆皇朝左相府的幺女,虽说是庶出,但几乎和嫡出一样的娇养:三岁识字、六岁绣花,十三岁之前,琴棋书画、诗酒茶花练了个遍,够不到大宗师级别,宗师水平那绝对妥妥滴不在话下。
然后,坐等三年一届的选秀到来。
再然后,进宫——刺杀当朝皇帝。
如果没有那个挨千刀的任务,她绝对会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收拾细软番强跑路。
可自打娘胎起,她就被系统,对,就是从穿越那一刻起、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脑海里的任务系统。欺负她手脚不能动弹、以默认方式启动了“限期十六年、入宫行刺永庆皇帝”的任务,否则就要抹杀她的灵魂。
虽然进宫行刺是个死,番强跑路也是死,横竖是个“死”字,且十八年后照样又都是好汉(女汉纸)一枚,只不过前者能带着自己两世的记忆,后者就是完全赤条条的新生儿了。
为了能带着自己的记忆、回去看一眼疼爱她的爹妈兄嫂,禾薇同志选择苦逼地埋伏十六年,就等十六岁生辰那日,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摘掉悬在脑门的杀猪刀,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谁来告诉她,那个永庆皇帝为毛是个蛇精病!!!
下毒无用,因为从小泡着毒浴长大!
刺杀无用,因为练过金钟罩,金刚不坏!
更变|态的是,明知道她是左相府派去刺杀的伪秀女,还要强行对她做那档子事。
好在系统任务只说“行刺”,没有要求一定要“成功”,刺过就算任务完成,系统准予她返航回归。
哪知关键时刻掉链子,其实也不能怪她啊,听呼吸音明明已经陷入沉睡的变|态皇帝,竟然在她全神贯注盯着无形屏幕、准备选择按钮之际,翻身压上了她,害她手一抖,按错鸟……
再苏醒,她倒是回到了现代文明。初时,以为只是倒霉催地穿错了身体,可随着时间推移,她才意识到:她根本就是穿错了时空!!!
虽然也是现代文明,可和上上辈子的世界,终究隔了一层屏障。往上数四百年,竟是上辈子待过十六年的永庆皇朝。这也就意味着,她和第一世的家人算是彻底地天人永隔了!
好在禾薇的心理素质还不错,或者说,经历了此前十六年苦逼兮兮、鸭梨山大的宅斗模式生活,如今这点变故,对她来说,小case一桩。
可苦就苦在,这户人家穷啊!
一套29方的职工分房,挤了一家四口人。没田没地没山头,一旦失去工作,一家四口就等着喝西北风。
偏偏父母又是个没背景、没人脉,只顾埋头做活、不敢为自己多言几句以争取合法权益的主。
这不,禾薇前脚刚穿来,俩口子后脚双双下岗。
家具厂给出的理由是:没文化。
可天晓得家具厂里没文化的职工要多要少,随便勾几个名单出来,都没夫妻俩经验足、工龄长。可柿子挑软的捏,人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俩口子口拙归口拙,做事还是蛮拼的。被通知下岗当晚红了红眼眶、抹了几把辛酸泪,第二天一早扒了几口开水泡饭,就出去寻工作了。
禾薇她爹找了个码头扛货的体力活,做一天活结一天工资,虽说来钱比较快,但同时也意味着哪天要是没活干就没了进项。
她娘在离家不远的一家干洗店做帮工,名曰“干洗”,实则九成九的衣服都落在她娘手上。洗一件给一块钱,辛苦一整天,顶了天也就赚个二三十块,外加一顿免费的中餐,其他啥都没有,老保、医保更是浮云两朵。倒反把一双手洗得红肿又开裂,这还只是入秋,等到入了冬,更加受折磨。
饶是如此,夫妻俩挣来的钱,除了维持一家四口的生计,也就付付每个月四五百的房租水电。
因为不再是家具厂的职工了,职工宿舍当然也被厂里给收了回去。一家人商议后,在离禾薇学校不远的老小区,租了套两室一厅、面积不到三十方的小房子。
夫妻俩住一间;儿子、女儿合住一间,中间只用一正一反两口双门衣柜隔了一下。
这么一来,再要供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同时上学,就显得吃力了。
于是,正上初三的老大禾曦冬借口不想读了辍学摆起旧货地摊,多少给家里添点进项。
这样的生存条件下,每个家庭成员能做的,除了努力挣钱养家、就是战战兢兢地活着,连生个小病都嫌奢侈。
禾薇两辈子都没这么艰难过。
上辈子不用说,相府千金,哪怕是庶出,可因为家族压在她项上的任务,十六年来哪一天不是好吃好喝地圈养着她?何曾为生计这类事犯过愁?
而上上辈子,虽说是个从乡旮旯跳出来的农村娃,可她爹是村长、她娘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两个哥哥一个在部队当士官、一个在乡镇企业做小领导,两个嫂嫂在家养鸡种菜种果树,家里新起的一栋五大间的二层小洋楼,分给她的房间,就有二十多方。要不是她大专毕业后一心想留在省会大城市发展,哪会陷入一穿再穿、越穿越苦的悲剧泥沼脱不了身?
不过禾薇抱怨归抱怨,一旦明确自己所处的环境,立马拟定了下一步计划。
发家致富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