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苏培盛后,巧风和柳嬷嬷才把四爷赏的东西都报了一下。
听着她们念的清单,若音道:“丹蔲拿来我瞧瞧,这几天我就涂上,缎子你们挑些颜色暖的,让内务房提前做些夏装,其余的放在库房吧。”
这些日子,她跟下人们说过什么是暖色,柳嬷嬷几个早就门儿清了。
紧接着,她看了看手上的丹蔲,是该换换了,既然四爷送了些,当然得用上了,否则岂不是辜负了四爷一番好意。
柳嬷嬷瞧着若音只管那些小东西,却没提起琉璃玉瓶,便小心翼翼的把装有琉璃玉瓶的红木雕花匣子也递在若音面前,“福晋,这个琉璃玉瓶瞧着成色很好,摆在哪里?”
若音扯了扯唇,差点就想说收到库房去,可她眼睛扫到琉璃玉瓶时,话还没说出口,就咽下去了。
她看着那两个琉璃玉瓶,玉质通透,这放在现代,妥妥的冰种玉质啊,且玉瓶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瓶身就跟真的美人耸肩一样,又细又光滑。
这让她想起四爷昨晚无意间说她锁骨好看,在他身下啜泣时,锁骨跟肩膀一耸一耸的,妥妥的美人耸肩!
“福晋,福晋?”柳嬷嬷看着若音脸红发呆的样子,便唤了好几声。
缓过神来的若音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说:“这两个就摆在里间吧,有空采点花回来,用来插花。”
“好。”柳嬷嬷应了后,就把琉璃玉瓶搬到里间了。
四爷是个自我约束能力极强的人,他并不是个纵-欲过度,贪图美-色的,昨晚的事情纯属意外。
恐怕连四爷自己都不清楚,他昨晚为什么控制不住他自己。
所以,经过昨晚奋战一夜,四爷今儿个打算在书房自我约束,看看书,批阅公文。
如今他是贝勒爷了,手头上还是有不少事情的。
四爷负手回府,身后跟着一群奴才,才到书房门前,就见李氏提着食盒在台阶上站着,她一见四爷,就满心欢喜的上前行礼:“给四爷请安。”
四爷手一抬,示意她起来,“有事?”
“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是想着爷在济南辛苦了,便做些点心和汤,给爷补补。”李氏笑着说,她就是想四爷了。
“皇阿玛都亲征了,我这点差事有什么好累的。”四爷眉头微蹙,对李氏的话不太喜欢。
李氏微微一怔,面上有些不自在,“四爷说的是。”
四爷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淡淡地道:“东西放下吧,待会我再吃。”说完,他就大步流星的进书房了。
苏培盛醒目的接过李氏手里的食盒,也跟上了。
李氏把食盒交给苏培盛后,转头看了一眼四爷挺拔的背影,逃跑似得回了偏院,她刚刚惹了四爷不高兴,这会子也恨不得走得远远的。
期间,宋氏也送了点心和汤品,在这后院里,是个女人都想争宠,只是宋氏没李氏那么明显罢了。
宋氏让丫鬟送在书房外的小德子手中,小德子通报一声后,再由何忠康提进去。
小德子跟何忠康都是前院的太监,何忠康是苏培盛的徒弟,小德子是何忠康的徒弟,这一个个的,算是徒子徒孙的关系了。
巧风听说宋氏和李氏都去书房表贤惠了,有些替若音着急,她看着无欲无虑的,像个小仙女似得,悠闲插花的若音,开口道:“福晋,宋格格和李侧福晋都去书房给四爷送点心了。”
若音听出巧风话里的意思了,这是让她也跟跟风。
第9章 我找四爷要去
若音漫不经心的修剪着桌上的郁金香、石竹、榆叶梅。
接着随意地插在四爷才赏的琉璃玉瓶里,道:“她们一月没见着四爷了,想刷存在感也正常,你主子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关键是若音觉得自己不是贤惠的料子。
而且四爷昨儿个才在她那儿歇下的,要是她今天又邀宠,有些不好,天天腻在一起可不行,还是要坚持半糖主义。
反正宋氏和李氏都去了,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也不打眼呀。
给四爷送点吃的,然后眼巴巴的盼着四爷来,那种事情她真干不出来。
还不如自己活得自在精彩,说不定不走寻常路,还能成为后院一股清流?
夜里的时候,四爷在书房用功了一天,伸个懒腰拉伸一下僵硬的筋骨,瞥了一眼宋氏和李氏让人送来的点心。
不知怎的,脑海里就出现一张秀色可餐的脸,以前她总是往书房送吃的,今天难得没有跟风。
再想想她大病初愈后,是有些不一样了,变得大方,自然,优雅,还有些傻!
好在四爷认为这一切都是病痛让若音变成这个样子的,人经历的多了,才会明白怎么活着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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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休养,若音的身子也没那么酸痛了,便让人把李氏和宋氏叫来,恢复晨省。
宋氏来的早,才刚刚八点,她就到了。
若音正好梳妆完,她穿着一袭嫣红的旗装,头上梳着架子头,只几根精致的玉簪子,在镜子前照了照后,她便出去会宋氏了。
宋氏今儿个穿着半新不旧的粉色旗装,脸上薄施脂粉,朴素淡雅,她一见到若音,就起身行礼:“给福晋请安。”
“不必多礼,你倒是来的早,坐吧。”若音说完朝巧风眼神示意一下。
巧风会意,给宋氏上了茶。
宋氏笑着应了后,就继续坐下了,她觉得福晋最近越发优雅大方了,然后,还主动找话题:“奴才瞧着福晋面色红润些了,福晋身子好,奴才心里也高兴。”
“你的嘴倒是甜。”不管宋氏的话是真是假,反正若音听着是高兴的,她朝一旁的柳嬷嬷示意了一下,道:“柳嬷嬷,去库房取几匹缎子给宋格格。”
“是。”柳嬷嬷应了后,就去取了。
宋氏则受宠若惊地起身行礼:“谢福晋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