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河东河西 神衍灵主

  而云惜若在他身体后面，却也被他的身体推着飞出，先于他倒地，身子摔倒得更远，可是，却是摔倒后艰难撑起了身子，再爬动着往云宇身边挪，想查看云宇的伤势！

  秦怀素打完这一拳，后面的云东河已经追上而至，他回身又发出一拳把云东河逼退，正待再度上前打残爬行中的云惜若，却从大院处门口又传来喝停他的声音；

  “秦长老，住手！不然你家世雄性命难保！”他听到这话，原本快进入第二进院门的身子骤时刹住，回转身子一看，大院门前果然出现了先前脱身离去的秦世雄，而旁边拿着一把云器匕首放在秦世雄脖子上的中年男子，正在发话之人！此人他也很熟悉，便是闵家家主闵伟琛，闵俊的父亲。

  秦怀素担心秦世雄，又只得快速跳回到院子中，正待他还想再往前时，却看见闵伟琛眼带寒光，似在警告他莫要再靠前，不然……。

  “秦老儿，你，你好卑鄙！居然对辈下如此重手。”云东河却来到了云宇身边，弯身查看云宇的伤势，云宇早已晕死过去，内腑受伤严重！嘴角处还溢出一丝血迹。

  秦怀素对云东河此言丝毫不加理会，只死盯着闵伟琛，生怕他一抖手，把秦世雄给伤了，他努气冲冲质问道：“闵家主，你这是干什么呢？这可是我秦家与云家的恩怨！你为何掺上这一手？”

  “呵呵，我这是干什么呢！我这是为我儿赎罪！要不是你家这辈把我儿拖进来参与其中，我犯得着来上这一手？再者了，云惜若可是我外侄女，你秦长老能为辈出头干预，我便不能么？”闵伟琛闲暇以待，云淡风清地对视着回应话道！

  “可是，你也不能，不顾你长者的身份挟持人质啊！”秦怀素担心秦世雄过甚，脱口质问道！浑然忘了他刚才更过分，直接上前冲云家辈出手。

  “老家伙”

  “这老家伙，臭不要脸！……”

  秦怀素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云家众人一阵狂骂声，就连秦家的个别人也露出羞耻的神色。

  “秦老儿，你还好意思这话！你刚刚更过分，还做出偷袭我家辈之事，哼，此事我跟你没完。”云东河跑到云宇身边后，查看了他的伤势，给他喂了颗药丸，且还用一只手抵住云宇的后心，徐徐地输送着灵力，调理着云宇的内腑，这时也才刚刚站起身来，闻言插话喝道。

  此刻，他却不敢贸然离开云惜若太远的地方，由于这时云宇除了呼吸有些舒缓以外，人还是晕瞇不醒，肯定无法劝扶着云宇的云惜若先离开，他只好站在二进院门门口处，预防着秦家之人再一次做出偷袭之事。

  “秦长老，废话就少些吧，事情我已经做了，我便敢认！如是你秦家不服，尽管来找我好了。眼下，是你想怎样？才肯退去。”闵伟琛沉声应道！

  他言下之意，是你秦家臭不要脸，我闵伟琛敢做敢认，只要你秦家敢就此事找我，我便敢与你拚命！不似你秦家，连辈之间的交锋也要插手，还寡不知耻找上门来，还用上了宵伎俩！

  罢，他手上的云器紧了紧手，顿时，秦世雄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血痕！黎世雄早就让他决断了气血、灵力的运行，此时全身软绵绵地，身体还需闵伟琛搀着，这下子，他脸色更是苍白了许多，脸上显露着害怕之意！

  “别，别杀我，秦长老快，快救命啊！”他声音带丝抖颤着道。

  秦怀素内心明明清楚，如是闵伟琛不想闵家与秦家拚上的话，绝对不会对秦世雄下毒手，可知道是知道！当他面对这种情况，特别是秦世雄的那声衰求，却还是让他略打了个磕颤，心中感到疼痛！

  他眼光狠狠扫了闵伟琛一眼，缓缓举起了右手伸直手指并拢，微抬头开口道：“秦河古镇秦家之修；秦怀素向天上灵神大人，明誓！如今日再对云家辈动手袭杀，则我秦家之修全族冒犯灵誓！甘愿接受灵神大人惩罚。”

  秦怀素发完誓言，便一言不发，盯着闵伟琛！

  闵伟琛见到秦怀素居然发出了灵誓，知道他今天再不会对云惜若出手，便缓缓移开了云器，另一只手也放了开来，任由秦世雄朝着秦怀素跑去。

  勾穹大陆灵修众多，他们信奉神明，认为他们之所以能通过修习成为修者，是天上的灵神传下来的功法，灵修如启灵神之誓言，断不敢违反！

  秦怀素让奔跑过来的秦世雄站于他身边，从闵伟琛出现后，他就知道今天已经是事不可为！毕竟闵伟琛也是灵脉境初阶，两人对上自已，怕自己尚要弱上一筹，再加上身边还有世雄这个……。

  但是，他也不能弱了秦家的威风，灰头土脸地回去！他想了一下，开口道：“昨天我家世雄因云惜若之故，断了右手！老夫已经连夜派人去燕山郡城兑换灵药，但耗费资源甚巨，且郡守那边飞鹰回复信件道，还需五年订制云器的配额，这事起自云家，这配额便需云家承担！”

  第五章 河东河西

  秦怀素本就当这条件是个由头，提出来只不过是撑起个面子，也好向即将出关的大长老做个交代，另外，也是想试试云家的态度会做出何种决定。

  “不行，还要加上把云宇这个废材赶出秦河古镇，否则！除非他一辈子呆在云家不动，若是在外面被我看到了，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秦世雄这时站于秦怀素身边，见他开口提出条件，还以为秦家占据上风，嚣张接话道！

  他是看到二进门内的云惜若正蹲着扶起云宇上身，用手巾帮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副心翼翼地样子。

  又联想起昨天自己的断手正是这个废材那偷袭一撞，才致使自己断手的，灵机一动想到让这兄妹俩分离也不错，倒也可使得云惜若日后多生些牵挂，不至于一心专致修练。

  素怀素望了插言的秦世雄一眼，眼神中有些怒其不争！但现在可不是训责的时机，他也就缓慢地了头，让云家望着他的人知道，这也算是条件之一。

  大院前门口的闵伟琛，走往旁边一角落，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刚才伸手抓了秦世雄进来，已经算是回报了云家一份情。

  这时候他不便再插手，留下来只不过在帮云家撑场面，防止秦家等人变卦。

  “这第一个条件五年订制云器的配额，答应了倒也无防，毕竟从其他渠道应该也可以获得，不过是碎晶石等资源花多些而已。可是这第二个么……”云东河想到这里，正想出言让秦怀素再更改个条件时；

  “东河，答应他吧，让他们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音量并不高可却传递到院中每个人耳里，如沙锯般嗡嗡作响。

  特别是秦家众人，更是觉得耳朵里面轰鸣声大作！

  “老祖，你听到没？是老祖的声音，太好了……”

  云家众人一听到此声，初时有些惊异，可瞬间便转惊为喜，个个面上展露出笑容，心中的担虑挥之即去。

  只要有老祖宗在，似秦家这种来犯之敌，何需惧之。

  而云东河却是若无其事，抱手往后院一拜鞠了一躬！谦恭回应道：“是，爷爷！谨尊吩咐！孙儿知晓了。”

  云东河早就在与秦怀素打斗中便接到了爷爷的传音，让他放宽心，如真到关健时刻，他会出手干预。

  云东河也才会在那时一度失神！因他也已经近五年没有闻得爷爷的声音了。

  云家之人一时喜笑颜开！而秦家众人却正好相反，个个脸色发白，额角处冒出冷汗！谁都知道，能让云家之主叫爷爷的人是谁。

  正是云家的前两代家主云启荣，自六十年前卸任家主，进入云家祖词长老堂当长老，可已经多年未曾出现，镇上各家都揣测他已经归去了。可没想到；

  “啊……！这老怪物居然真还活着啊，这可真是个坏消息，老大如出关了知道后，那可就糟糕了啊。”秦怀素站着发呆想到，他虽是奉命来打探云家的虚实，可他内心并不认为此老怪真能活上那么久，一时间也让这个声音震撼住。

  院门旁侧闵伟琛脸上展现一丝惊异，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站在那里脸露出恭敬之意，双手垂立于身子两侧！内心想道：“幸好，这次闵家算是站对了位，卖了个大大的好给云家，若不然……。”

  突然，大院中原本散发着的丝丝灵气，慢慢形成了漩涡，慢慢与地面似有了联系，形成一个个肉眼看不见的型灵气龙卷，院子内修为较高深的修灵者们，都开始感觉有种压迫感临身般沉重。

  特别是秦家之人，有几人已经让这股摸不着看不见的力量，给拉扯得双膝往地面下跪。

  秦怀素身上浮现出一阵浅幻绿色淡影，这是他发动全身的灵力在进行抵抗，可是，几个呼吸间；

  “砰！”秦怀素双膝触地，扬起一阵灰尘，地上也被他的膝盖砸出两个浅坑，他脸色变为暗青发紫！眼睛现红丝，额头满佈汗珠。呼吸急促。

  “秦家子，怎么不长生性，五十年前的事忘了？早就告诉过你了，见到老夫就要跪下请安！这便是给你的惩罚。”云启荣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带着一丝调皮，似一个长不大的老顽童。

  可这时候院中的众人，无论敌我，可都不敢笑。眼见院中第一高手秦怀素还没见到云启荣长老真人呢！便被玩弄于股掌之上，任其搓圆搓扁，面对着这蚁与象般的对比，谁还敢笑。

  “云，云长老您好！我不知您老还……”秦怀素闻言，脸露惊恐之意，磕磕绊绊地回复道。

  现在他已经确定，话之人绝对是云老怪。不然不会出五十年前之事，在五十年前，当他还是孩童时，与他大哥一起遇到过云启荣，当时云启荣也让他们俩人一起跪下请安！并还随口道，以后遇到他便要下跪请安。

  况且，如不是他，秦河古镇谁有这种实力？要知道，能把灵力离体还能输送至普通物品，直接用周围环境来压制或攻击敌人。这分明是进入了灵修九炼第三个境界化源境后，才能逐步掌握的能力。

  而按云老怪人不在现场便能熟悉运用这种骇人听闻的手段，且还显得举重若轻地，有可能修为更加高深莫测。

  想到这里，秦怀素心中泛起一种悲凉之凄意！

  真是“千年老贼是为妖”啊！云老怪还越活越滋润，这叫我秦家何时能出头啊。

  “好了，秦子这次就算了，就按你刚才开的条件了结吧。你快带着你们秦家的人滚蛋。嗯！……还有告诉你家老大那子，如再耍些花招，那么，老夫不介意上你秦家祖祠去坐坐，看是否找那些老朋友隔空聊聊！”

  云启荣话音一落！秦家之人心头仿佛提着的石头落了地，浑身感觉到一阵轻松之意，秦怀素也不敢再废话什么。连场面话都没，向云院后院鞠了一躬，挥手带着人快速离开。

  “咳，咳！……咦，我这是在哪里啊？”云宇从沉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却发现他躺在一张石床上；

  抬眼一看却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一个石头砌筑而成的房间中，空间十分大，天花板也是石头拱成圆形，上方有四个见尺方的透光孔，但并不直接见到阳光，而是通过折射原理，使得房间内有柔和的亮光！

  他用手支撑着想坐起来，感觉到四肢没什么力量，强撑着拌随之几声咳嗽，他总算是坐了起来。未等他转头转身观察全屋，他侧向方几米处传来一声音；

  “孩子！你醒了。……好孩子啊，是我们云家的好儿郎，懂得保护妹妹。能为家人奋不顾身，好，好得很啊。”云宇寻声音来处望去，却是见到一位整头白发的老者，脸上却不见任何皱纹，脸面肌肤红润光滑，眉毛白且长，眉尾端飘逸着直达嘴角，嘴周围无须。

  正是他发出的声音，声音显得柔和而清晰，此刻老者脸上还带着微笑，眼睛竟然似星光发亮般，盯着云宇看，流露出一丝慰抚的目光，话音与流露着的神色给人一种可与之亲近的感觉！

  “老爷爷！您是……?”我这是在哪里呀？”云宇见有人同处在石室中，不是自己独自一人，所以并不感到惊慌，而是问询道。

  “呵呵，傻孩子，叫差辈了！你听到过云启荣这个名字么？你应该叫祖爷！这里是咱们云家祖祠底下，是这样的；你晕过去后……，因你伤势过重，老夫便让东河孙儿把你送了下来，由老夫给你疗伤。”云启荣轻声细语道。

  通过云启荣的描述，云宇总算是明白了这个看上去慈祥和气的老者是谁。云启荣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每年到祖祠奠拜先祖时，云宇都会看墙上挂着的云氏族谱图，而云启荣此名的木牌高挂在第四排，正是云家的四世祖，可当云宇见着了活生生的人，却委实吓了一大跳。

  到底这位祖爷有多少岁呀？修为究竟有多高？他为何在祖祠底下隐藏这么多年？……种种疑问！可是云宇此时可不敢问询。

  他挣扎着站起了身，向云启荣恭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声音颤抖着、激动流泪道：“祖爷爷，重孙儿云宇请您老请安了！”

  “好，好啊！快快起来吧，坐吧，你的身体才刚恢复，不宜做太大的动作。”云启荣边笑着回应道，边衣袍一挥，云宇整个身子便腾空而去，轻轻的坐在石床上。

  第六章 庐出云驹

  云宇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的身体已经坐在了石床上，这种手段让他觉得震撼无比，看向云启荣的眼睛里满是激动地神情！只要云家有祖爷爷坐镇，秦河古镇有哪个家族胆敢来犯啊。

  想到这里，云宇的心中既感到庆幸云家有这么位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接着，他把头微微低下，是想起了他自己的情况，神色中出现一丝暗自感叹地神伤！

  “呵呵！云子怎么啦！见到祖爷爷不高兴么？想些什么尽管，今天就当成咱家人聊天。”云启荣觉察到了云宇有一些低落的情绪，出言宽慰道！

  “没，没有不高兴啊，很是高兴呢，只，只是想到祖爷爷虽修为高深，可年纪这么大却还为了守护家族而劳心劳力！可重孙儿自己却无法修灵成为灵修者，真是心中难受，我……”云宇闻言连忙回应答道。

  “哈哈……，痴儿！你错了，你不是不能修灵，而是……”云启荣闻言忍俊不禁，一阵大笑，方才出言道，话还没讲完整。

  “啊！噗噗，啊……祖爷爷是我能修练，我能成为修练者。请祖爷爷一定，一定要教我。”云宇却已经快速从石床上下来，跑到云启荣座前跪下，神色紧张而激动，双眼中饱含热泪。

  也难怪他如此激动难平，这讯息确实是他自七岁起，九年来所听到的最为美妙的讯息。

  “唉！你啊你，乖乖坐好！听我完。……是这样的，昨天你负伤后，由东河孙儿送下来，在祖爷爷为你疗伤时，却发现你体内并不是没有经脉，而是经脉细密如毛发遍布全身，我得可对？”云启荣搀扶起了云宇，唤他安稳后回床坐下，这才开口释道。

  他见云宇闻言连连头。

  接着道：“这种异质经脉，并不适合成为灵修，也就是不能修练大陆主流修练法的各门功法《灵修九炼》。这需是另辟蹊径，方可成器。”

  “祖爷爷！那我该如何做呢？”云宇到底还是少年，心思不够沉稳，他在听云启荣讲述时，脸色阵儿发红阵儿发青的，前面他能修练，闻喜而激动固而脸色发红，可当他听到不能修练大陆众者修练的灵修功法时，脸色苍白发青，这时急忙追问道。

  云启荣并没有马上回应他，却把头抬起，望向天花板，深邃地眼光似乎可穿透石层看见祖祠，良久才道：“唉！你的这种异质经脉，倒是与咱们一代老祖的情形一致啊，他老人家也是这种体质。”

  他把头低下见着云宇还处于呆滞中，似一时让他的话震撼到，眼中带一丝惊奇，他接着又道；

  “一代老祖少年时也察觉了自身的状况，但他却没有怨天尤人，而先是苦练身体的外功，也就是体修煅炼法。学有所成后，又访觅在大陆奇人异士，终于让他获得一套魂修功法；

  凭借这套功法！学究如天人的他老人家将其加以完善，改动、变通形成了一套适合这种变异体质的修练功法《幻灵决》，正是这套《幻灵决》才使得他老人家的修为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千年前帝国大战，先祖他老人家横空出世，当时他已是大陆上阶强者。后来却不知是何原因，他来到了秦河古镇，创立了咱们云家。”

  “啊，祖爷爷！那这《幻灵决》能，能借与重孙儿拜读研习吗？”云宇听到这里，心情显得兴奋难抑！出言请求道。

  看着云宇那种带着渴求的目光，云启荣嘴角带着苦笑，微摇了摇头道：“唉！可惜啊，由于咱云家先祖二代中并没有出现这种体质之人，所以一代祖并没有传下此决，只有三代祖中有一位是这种体质，但他是由一代祖亲自教导的，而他刚研习不久，便让一代祖派出办事，直到现在也没有关乎于他的任何消息！也不知人是否……”。

  罢，他从身上衣襟中取出一本典籍，正待递给云宇，却发现云宇目光呆滞，如同丢了魂似的发呆，脸色木纳微有些抽搐。

  “云宇，醒来！”云启荣突然发出在石室中显得如宏钟般的威喝声，直接把云宇处于失神状态中唤醒了过来。

  他发现了云宇刚才很不对头，如持续让云宇在这种状态下呆久一，那么他即将失去上进之心，整个人会变成一个毫无斗志，失去勇猛博取之心的人。

  原来云宇听到一代祖居然创有可改变自己命运的神奇修练之法，心神因此而变得激动兴奋，可再闻之并没有传承下来。顿时！心惊了大半还有余，这种大起大落的心路历程，使得他失望而转变为失态，他内心呐喊着，为何？为何？如不是云启荣强行唤醒了他，后果不甚设想！

  有可能从此云宇变成为一个整天懵懵懂懂，只知幻想的呆子。也可能变为一个整日自唉自叹的普通人，匆匆过完他禄禄无为的一生。

  清醒过来后的云宇，望向了云启荣，发现祖爷爷用一种严厉而冷峻地目光盯着他，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回过神来的云宇在石床上倒膝便拜，道：“谢过祖爷爷灵音醒，子云宇错了，不该乱思乱想的。”

  云启荣见到云宇被唤清醒后，能马上意识到他的错误，可见他的心思捷锐灵敏，确是可造之材！神色也就逐渐转为柔和。

  “云宇子，老夫对你出云家老祖的生平阅历，可不是想让你承祖先之阴泽！而是，告诉你一个道理，既然先祖身具这种异质，他可以从无到有，闯出自己一片天地。那么，你的条件比先祖尚要强上许多，起码，你有众多长辈为依持，又有先祖等前人经验在前。你又怎知？不能自己创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云启荣到这里，看到云宇眼神逐渐凝集，透露出一种信心、一种决心！双拳紧握。便知道，自己这一番良苦用心，并没有白废工夫，云宇不仅听进去了，还已经下定了决心。树立起了修者之心！一颗永不言弃，勇于闯路、趟路创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