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连连附和着表舅问:“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秦晴皱着眉头说:“哎呀,看起来好怪异,我都有点不敢吃了。”
这小伙子倒是少年老成,不慌不忙地向我们解释说:“各位不要担心,也不要感到特别奇怪,其实,这道菜在我们这里曾经很普遍,只是做起来极麻烦、极费工夫,因此现在一般人家很少做了,大多也不会做了,而是都选择到我们这里来吃。不客气的说,这道菜算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了。
另外,这砂锅里的鱼,当然是已经死了。那为什么还会游来游去呢?这需要事先对鱼进行特殊处理。
就是当鱼从溪水里捕回来后,要先放在盆里养七七四十九天,并且在养的时候,盆里的水必须要放入一种草药,这种草药,是经过特殊配置的。炖的时候,也不能随便炖,而必须放在砂锅中,用山中一种特殊的果木来烧,那种果木的火焰绿色,第一次看的话,还是挺瘆人的。
要烧三炷香的时间,才能做成这道菜,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这道菜就做不成。
前两年的时候,有个外来的大老板,吃过我们这道菜后,赞不绝口,想把这道菜引进到大城市里去,但一离开我们这个地方,这道菜的味道就全变了,即使其他的环节和材料都完全一样,您说怪不怪?”
大家听这个服务员滔滔不绝地说着,都听的津津有味。而王教授则快拿出本子,飞快地记着。也正是这道菜,让我们接下来有了意想不到的现。
第3章 神秘的饭馆老板
这道菜可是真是太奇怪了被剁掉了头、并且煮熟的鱼,竟然还能在滚烫的汤里游动,而游动的动作,竟然完全和活鱼一样!真太不可思议了!
等服务员退出去后,我们都盯着这道诡异的“野菜烧断头鱼”,但谁也没动筷子。猎 文
王教授倒是第一个拿起筷子,招呼大家说:“大家别愣着了,这么有特色的菜,赶快尝尝吧,说完后,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我们也都吃了起来。
我从未吃过这么鲜美的鱼肉,那鱼肉不但入口即化,而且有一种特殊的清香,仿佛激活了舌头上每一个味蕾,让人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这一动筷子,大家就停不下来了,不大一会,砂锅里的鱼被我们吃了个精光,不光是鱼,连鱼骨、鱼刺都没留下,因为这种炖鱼的骨头和刺经过炖煮后,软的像是面条一样。
不但软,而且那种清香的美味,已经渗到鱼骨和鱼刺里了。
随后,别的特色菜也都6续上来了,虽然都很好吃,但却都没能过这道 “野菜炖断头鱼”。
“大家注意没有,这些菜以炖煮为主,并且几乎没放辣椒,这与巴蜀之地以辣为特色的饮食习惯,好像很不一样”,经王教授这么一提醒,我们才意识到这一点的确如此,这些菜一点辣味都没有,并且做法大都以炖煮为主,而不是一般那种煎炒烹炸。
胡梦点点头说:“这倒很像是秦朝时代的饮食习惯,食物大都是炖煮的,因为那时候,用来弄熟食物的器皿,大都是砂锅和一些陶器,而不是金属的锅,这样一来,就不方便煎炒食物了,而比较适于炖煮食物,可现在,咱们主要用砂锅来熬制中药,以及一些比较特殊的菜,平时就很少用了。”
“其实,西方的展也和这类似,早期也都是些陶器,不过他们的饮食,大多以肉食为主,但不像咱们这么习惯炖煮食物,而是直接都是把肉放在火上烤着吃,但那时,很多动物的肉里有寄生虫,因此,古代很多西方人,都是得寄生虫病死的。
我在美国读书时,曾经用现代仪器,检测过很多具两千多年前的尸骨,有过很多很意外、很惊人的现,比如,有的尸骨的骨头上,会有很多豆粒大小的圆洞,那种圆洞很规则,一开始,我们都认为那种洞是古人刻意钻的,可能是一种特殊风俗,但经过仔细研究后现,那种洞竟然是一种特殊的寄生虫钻的。
这种能够在人骨头上钻洞的寄生虫,原来主要寄居在一些猛兽身上,比如虎、狼、还有豹等,是人吃了这些猛兽的肉后,才感染了这种寄生虫的,而这个寄生虫最大的特色之一,就是喜欢寄生在骨头周围的肌肉里,并且稍稍长大后,就会在寄主的骨头上钻孔,真是太可怕了。”
用现代科学的方法,做考古研究,是王同的研究领域,他讲起这些来,马上就能滔滔不绝,但却被胡梦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哎,我说王同啊,你扫不扫兴啊,大家可正在吃饭呢,你却说起寄生虫来,恶不恶心啊,真是的。”
王同不好意思的一耸肩,尴尬地笑笑说:“ so sorry,忘了现在大家正在吃饭了,哈,是我错了,好了,不说了。”
秦晴微微笑了下,接着说:“历史和考古的魅力也正是如此,总能现人类历史上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像今天这样,竟然能在巴蜀大山的深处,现一群说古代秦朝话的人,并且他们的饮食也很特别,就像胡梦刚才说的那样,他们的这种饮食,也和秦代的风俗类似,这是不是也证明了王教授那个猜想这里的人,可能是秦人后裔”。
王教授有点兴奋地点点头说:“嗯,的确好像是越来越多的证据,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恰恰是因为这里交通异常闭塞,所以他们的语言、还有风俗习惯,都得到了很少的保存,看来这次的实地考察,确实收获颇丰。
尤其是这道 野菜炖断头鱼,让我忽然想到一个典故来,你们也都知道,秦始皇之所以能统一天下,和秦队一项制度很有关系,那就是以斩敌级的多少论功行赏,因此,秦朝士兵一到战场上,都奋不顾身,斩杀敌人,被称为 虎狼之兵,而这也是秦始皇最为得意的一种制度,于是,秦始皇的一位御厨,为了取悦秦始皇,特意明了这种 野菜炖断头鱼,其实,这道菜原来本不叫这个名字,只是后来,传到民间后,才变成了 野菜炖断头鱼,刚看到这道菜时,没联想到这个史实,现在才忽然想起来。”
如果真如王教授说的这样,那可真算是传统名菜里的 “活化石”了,我们现在吃到的各种传统名菜中,恐怕没有任何一个比这道菜更古老了吧。
“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种鱼被剁掉了头,还被煮熟了,但却还能游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连连点头,这种诡异的现象,确实难以解释。
只有王同笑了笑说:“其实,这种现象对我来说并不陌生,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我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愣,大家手中的筷子停住了,全聚精会神的看着王同,听他进一步解释。
“美洲的印第安人,也有类似的一道菜,不过他们不是鱼,而是炖煮一种水蛇,那种蛇非常美味,但蛇头是有毒的,因此印第安人在炖煮时,会先把那种蛇的蛇头先去掉,不过他们在炖煮时,并不会往锅里加什么复杂的药材或佐料,只是放点盐,当然,之前也不会和做这种鱼一样,还要放在配有药材的水中养那么久。
他们只是简单的把蛇头剁掉,然后把蛇的内脏清洗完后就可以了,但和这道菜类似的是,那种断头的水蛇被煮熟后,也是能游动的,我们当时现这种现象后很震惊,还特地用各种现代仪器,对那种煮熟的熟肉,做了很多研究,但并没现什么异常。
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因为那种煮熟的无头水蛇,在汤中游泳的姿势,太惟妙惟肖了,简直和活得一样,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解释那种现象。”
听完王同的话,大家暂时沉默了,看着那个砂锅里的汤,已经只剩下一些野菜,鱼全部被我们吃光了,这道菜如此的美味,更如此的不可思议。
“小伙子,我们看你们店里,还摆着几个仿青铜器的鼎,并且仿制的非常逼真,那是从那里买的呢?”当那个服务员再次上菜时,王教授问他说。
王教授这么一说,我忽然才想起来,在饭馆大厅里的前台旁边,确实有两个仿制的铜鼎,但我虽然看到了,但也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鼎在古代,就是用来烹制食物用的,饭馆里放这个,多少也是有联系的,算是一种装饰吧。
“ 您是说大厅里的铜鼎啊,那是我们老板特意做的,我们老板除了有一手的好厨艺外,还特对文物特别感兴趣,那个铜鼎,就是他亲手画的图纸,然后找人铸造的,不瞒您说,反复铸造了四次,我们老板才满意,而前三次铸造,仅有几处细节不符合要求,我们老板就决定重做。”
听服务员这么一说,表舅眼睛一亮,笑着对服务员说:“哎呀,真是有缘啊,不瞒你说,我们几个就是考古所的,尤其是这种青铜鼎,更是我们研究的主要课题之一,这是我们名片,如果你们老板在店里的话,麻烦你给他。”
王教授掏出了名片,递给了服务员,而服务员一听我们是搞考古的,马上兴奋起来:“这真是太凑巧了,我们老板最爱结交的朋友,就是搞文物研究和考古的,你们还是北京来的,太好了,我去马上去告诉老板,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当服务员出去后,我有点不解地问:“王教授,您为什么会对服务员忽然提到这个?”
王教授有点神秘的一笑说:“那个仿制的青铜鼎,可不是一般的鼎,而是秦朝时,宫内专用的,这种鼎很特别,它上面刻有一种鱼头羊身的怪兽,其他任何朝代的鼎,都没再出现过这种奇怪的图案。
这种鼎,只在一个西汉初期的古墓中,出土过一件,至今还保存在咱们所里,通过鼎上的铭文,知道是秦始皇时期铸造的,并且是严禁民间使用的。关于这种鼎的研究,至今只有我公开表过一篇文章,并且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因此,能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见到如此惟妙惟肖的仿制品,我怎能不吃惊呢?”
王教授刚说到这里,就见那个服务员领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还没等我们说话,就见那个老头激动地对着王教授说:“您就是王宣教授吧,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在我店里遇到您,您的所有的书,还有相关的电视节目,我几乎都看了,您可是权威专家啊。”
还没等王教授说话,那老头就连珠炮似的说道,原来这老头是王教授的粉丝,见老头这么热情,王教授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也很正常,王教授不但是学术圈物、鉴宝类电视节目的常客,在文物爱好者圈子里,有相当高的知名度。
寒暄过后,那老头扭头对服务员说:“小李,告诉前台,这顿饭就算是我请他们几位了。”
看来老头就是这家饭馆的老板了,我们当然感谢一番。今天我们也跟着王教授沾光了。
“老人家,您这店里的特色美食,真是太好了,尤其是那道 野菜炖断头鱼,更是美味异常,想不到您还是一位文物爱好者。”王教授边说,边给那老头倒了杯茶。
与五十多岁的王教授相比,那老头也算是长辈了。
那老头还挺健谈,从交谈中,我们知道这老头姓蒙,世代在这里居住,但让我们有点意外的是,虽然这老头有七十多岁了,但普通话说的非常好,好像是是在外面工作过。
而在这个小县城中,一般七十多岁人说的,都是当地的方言,我们根本听不懂。
仔细一问,果不其然,这个老蒙头年轻时当过兵,并且还在上海、北京工作过几十年,五十多岁的时候,才回到这个小县城里,开了现在这个饭馆。
“蒙老爷子,为什么您们这里的口音,和周围地区的口音,完全不一样呢?也就是说,完全不是巴蜀这一带的口音,这是怎么回事呢?您既然对文物这么感兴趣,那么肯定也对你们这一带的历史,有所了解吧?”
说了几句闲话后,王教授就单刀直入的问道。谁也没想到的是,蒙老头的回答,震惊了我们所有的人。
第4章 一种奇怪的日本方言
听完王教授这么一问,蒙老头突然叹了口气,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头,好像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似的。这倒是让我们有点意外王教授不过是问蒙老头这里的历史,蒙老头怎么会有如此反应呢?
顿时,屋里静了下来,大家都沉默了,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蒙老头身上。
但当蒙老头抬起头来时,竟然眼睛里噙着泪水,大家就更加吃惊了,王教授也有慌,他没想到自己这个问题,竟然让蒙老头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大家觉得安慰也不是,再继续追问也不好,全都愣坐在那里。
“真不好意思啊,看我年纪一大把了,还像小孩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大家见笑了”,蒙老头说着,拿了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眼睛,长叹了气后,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老人家,不好意思,也许我问的比较唐突,勾起了您的伤心事,真是不应该,还请您见谅了”,王教授连忙表示歉意。
这时,蒙老头苦笑着摆摆手说:“这一点都不怪你,你问的问题更谈不上唐突,你们不愧是考古界的专家,一来到我们这里,就现了我们这里的特殊之处,不但听出我们口音和别处不一样,还知道我们这里的口音,不属于巴蜀语系,这种洞察力,一般人是绝对不具备的。”
说道这里,老头又长叹了口气,忽然停下来,没有继续说,而是起身把单间的门关上了,他这一系列举动,显得有点诡异,难道他要说什事情?并且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等再次回到座位上后,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很郑重的对王教授说:“王宣教授,你虽然比我年轻的多,但在心目中,你也算是我崇敬的老师了,尤其是你在考古学和文物上的造诣,更是让我钦佩。
而这几位年轻人,也应该都不是外人,肯定是你的学生,并且也都是搞考古的,说实话,我觉得今天能碰上你们几位,也算是天意吧,有一个诡秘的疑团,这么多年来,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无法解开,或许你们可以帮我。”
蒙老头越说声音压得越低,越说表情越神秘,同时脸上露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我们意识到,蒙老头接下来说的一切,肯定极不寻常。
“刚才王教授也说了,我们这一带的口音很特别,并且不属于巴蜀语系,其实,这一点我是很晚才意识到的,当我年轻的时候,虽然我们这里的口音,和周围一带的不一样,但我也并没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你们也都知道,这里都是大山,交通不便,各个地方的口音有差异,非常正常。
两个相距几十里的地方,语言互相听不太懂,这种现象在巴蜀一带的山区,其实并不少见,尤其是在过去,没有电视、收音机,人们只会说自己所在地方言的年代。不像是北方的平原地区,地势平坦,人们可以很方便的往来,因此口音变化较小,比如,山东话、河北话、北京话等,说慢一点,基本上彼此之间能听懂。
所以,对我们这一带的口音,我也没觉得特别,直到我当兵时,遇到一件怪事,让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这一带的口音里,也许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说到这里,因为过于激动,蒙老头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掏出一根烟来,放进嘴里,但想划根火柴点烟时,手却哆嗦的厉害,试了几下都没成功,我连忙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替他把烟点着。
蒙老头猛吸了几口后,情绪才又稍微稳定下来,在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后,这才缓缓地继续说:“我在的那个部队,有个日本军医,你们也许不太了解,日本战败后,有些日本人留在了中国,尤其那时我们的医疗人才匮乏,所以,留下的日本人中,相当一部分是医学人才,而那位军医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他的中国话不怎么样,但却喜欢和我们聊天,尤其是我们俩,不知怎么回事,更是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这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所谓缘分吧。有一天,我们聊到彼此的家乡。
当时我就问他想不想家,他叹了口气,一脸悲伤的说,他没家了,他从小就父母双亡,只要两个哥哥和他相依为命,但两个哥哥都死在了中国,因此,他也就没家了,也不想再回到日本的家,因为回去后,看到物是人非,会更加伤心。
他觉得日本人对不起中国人,因此,想好好用自己的余生为中国人服务,也算是赎罪,说着说着,可能因为心里太难受,他就唱了起来,一开始他只是哼哼曲调,我也听不清他唱的什么,但他越长越投入,越唱越清晰,忽然,我猛然听懂了他歌词的意思,虽然不是全懂,但大部分都能听懂,我当时非常吃惊,因为他唱的歌词,竟然就是我们这里的方言!
我当时吃惊的问他,怎么会说我们这里的方言,难道他到过我们这里?
那个日本军医听我这么问他,也非常吃惊,他说他唱的明明就是他们家乡的方言,怎么会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呢?随后,我们特意说了些各自的家乡话,居然过百分之六十都能听懂,这么一来,我们俩个人都糊涂了我在中国,他在日本,而我们两人的家乡话却有那么多相似之处,这说明什么?
我当时就想到了秦朝时徐福东渡日本说,这个故事我很小就读过,说是徐福以寻找海外仙山之名,向秦始皇要了五百童男童女,然后到了日本,而现在人就是那五百童男童女的后人。
当我知道,这也只是个传说而已,不可能是真的。
那个日本军医告诉我,成书于公元八世纪的日本典籍古事纪,以及日本书纪中,就提到秦朝人很多到了日本,虽然徐福的故事可能是虚构的,而秦朝人去日本人的史实,还是比较可信的。
那个日本军医告诉我们,他们的家乡也是一个偏僻的山村,而他们的语言和风俗习惯,和一般的日本人有很大差别这也和我们的情况很相似。
之后,我俩详细分析了这种情况,觉得有一种很大的可能我们的方言,很可能都是秦朝时的语言,而他们那一带的居民,也极可能都是秦人的后裔,而我们也一样。
那个日本军医还说,如果语言处在一个封闭的、缺少对外交流的种群中,那么语言的变化,就会非常缓慢。
这件事对我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影响了我一生的命运,从那之后,我忽然变得对历史很有兴趣,一有时间,就看历史书,还在军报上表了很多豆腐块文章,随后,因为这些文史特长,我被提了干,还被送进了解放军艺术学院深造。”
蒙老头的这个经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但他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不仅是离奇,而是一种职业震撼如果真的能够在日本找到一个说这种方言的地方,那么就是秦朝人东渡日本的铁证,这肯定能震撼整个学术界、文化界,意义太重大了。
“老人家,那个日本人的家乡具体在哪里?您还记得吗?”此时,王教授兴奋地声音都有点抖。
蒙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记得了,他倒是说过,但说的是日本名,我当时年轻,也就没想那么多,如果是现在的话,肯定会弄清楚这个问题的,更遗憾的是,那个日本军医不久后就死了,他好像是到西藏支边时死的,他这一辈子也是个悲剧吧,被日本军国主义害的家破人亡。
知道他死后,我还难过了很久,好像死了个亲人似的,现在做梦,有时还能梦到他,尤其是这岁数越大,年轻的事情反而记得越清楚,真想去他的坟上看看去,可我现在的身体,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听说,他就被葬在了西藏边境的一个哨所旁边了,而哨所的战士,也时常修缮他的坟茔,对他来说,这个结局也不算太坏吧。“
听蒙老头讲到这里,大家心中都涌起一丝遗憾要是知道那个日本军医家乡的准确位置就好了,我们可以直接去那里考察,也许很快就能得到很多证据。
此时,蒙老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虽然我没记住他家乡的准确位置,但他说的他们那里的一些独特的风俗,我倒是记得很清楚他们那里的人并不多,并且有很多奇怪的传统,和其他一般日本人是很不一样的。
比如,不论到了那里,他们和自己家人说话时,都必须用家乡话,并且他们从小就拜一种奇怪的东西,那种东西是用木头雕的一种怪兽,而那种怪兽的身上,刻着一种他不认识的文字,直到来到字应该就是中国的篆书,但至于写的什么,他也没记住。
这种怪兽被他们称之为 “符咒兽”,而他们的方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声音的符咒,要常说这种符咒,才能驱灾避祸,永保平安,而且说方言的时候,要诚心正意。”
“这么做,其实是语言传承的一种方式,就是把语言变成一种仪式化的东西,这样一来,即使移居到其他地方、甚至国家,自己的语言,也能在相当程度上保持下来。
而语言就是文化最重要的体现之一,归根到底,这也是保护自己文化的一种方式,因为到了迁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或者国家,很容易被同化的。”
秦晴不愧是语言方面的专家,对语言的敏感度,远远过我们。听了她的话后,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这么漂亮的姑娘,学识还这么好,真是太难得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王教授说:“嗯,小秦说的很有道理,但据我所知,在秦朝时候,并没这种所谓的怪兽,并且还和语言崇拜有关,我想,应该是移居到日本的秦人明出来的,他们是为了在那个地方,继续保护自己的语言和文化。”
这时王同忽然说道:“据说杨贵妃也跑到日本去了,这些人也可能是杨贵妃的后代啊,他们说的也许是唐朝话啊”。
王同这么一说,把自己全部逗乐了,王同则一脸认真的说道:“你们笑什么,我可是认真的啊。”
胡梦强忍住笑说:“你联想力够丰富的啊,不过你的中国历史学的真是不怎么样,杨贵妃逃到日本,只是传说和野史,而秦人到日本,连日本的典籍上,都有明确记载的,现在的日本人中,应该确实有中国人的后代,当然,此外还有些是马来人的后代;秦人那时是成批过去的,很有可能在小范围内,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自己的语言风俗。
即使杨贵妃逃到日本,估计也势单力薄,没有那么大影响力,去改变一个地方的语言和风俗习惯吧。”
王同听完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教授笑着说:“王同很早就去了美国,中国历史当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是用现代技术进行考古研究的专家,还有,他对西方古代史也很有研究,在这两个领域,我们恐怕都望尘莫及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