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体质好像不是小事,发作起来要是严重,丢命都有可能!
看他刚才皮肤红成那个样子……糟了,要是跟自己死在一个房间,那可说不清了!
嘉意暂时顾不得刚才的事,忙跳下床,走过去,试探:“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叫罗管家?”
霍振旸驾轻就熟地拿出药,侧过半边脸,声音仍是冷得瘆人:“去给我拿杯水。”
哇,半边脸也红了!
嘉意看得吓了一跳,再不敢怠慢,忙去卧室角落的饮水机旁边,拿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倒了一杯凉白开,又赶紧递给他。
霍振旸接了白开水,吞下过敏药,又拿出一支软膏递给她,语气很理所当然:“来帮我擦。”说着,走到大床边,趴了下来。
“什么?我帮你擦?我去叫人来,不如叫罗管家来帮你把,我哪儿会啊,我有又不是医生……”嘉意一惊,却看见他已经摆成一副马杀鸡的姿势,很享受地躺了下来。
“擦个过敏药膏而已,用不着非要是医生。你这个当女友的不帮我擦,叫外人来擦,别人知道了,会以为刚才都是做戏。还有,别忘了,这鸡尾酒,是你递给我的,”男人趴伏在床榻上,声音冷冷冰冰,“擦红了的位置就行了。”
嘉意磨了磨牙,算了,看在是自己害他过敏的份上,拿着药膏走过去,脱掉鞋子,爬上床。
他的背上,颈子上,手臂上,都有大片大片的红色过敏痕迹。
她坐在他身边,将药膏一点点涂到泛红的地方,咬着牙关揉着。
“重一点,是这几天没给你吃饱饭吗。”霍振旸的声音不时传来。
嘉意撇撇嘴,她是给他上药的,又不是专业按摩师。
这个男人,竟然还把她当成按摩女郎了吗,她来了气儿,手劲骤然一大!
“轻点,你这是在敷药还是在揉面?”男人一阵倒吸冷气传来。
嘉意只得又松了一些。
擦了半会儿,因为歪着身子,还要使力,她有点腰酸背痛,哎,这个差事还真是不好做,忽然,听见男人的声音淡淡传来:
“坐上来。”
什么意思?嘉意呆了一下。
“坐我背上擦药,方便一些。”男人重复了一次。
嘉意释然,看了看他结实精瘦、曲线练得很有型的腰背,吞吐:“不好吧。我就坐在旁边擦,挺好的。”
“上来。”男人的语气有些不耐了。
声音似乎有股无形的压力,嘉意没办法,爬上了他的背,坐好。
不得不说,坐在他背上擦药,省力气多了。
只是,这个姿势是不是也太暧昧了一点。
嘉意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霍振旸涂过药,觉得脊背上清凉多了,过敏症状舒服了一些,阖起狭长深邃的双眸。
妈呀,这男人倒是舒服了!她却累得半死,趁他背对着自己,看不见,使劲儿瞪他!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罗管家的叩门声也飘来:
“少爷和嘉意小姐好了吗?薛少爷他们看您还没过去,来找您了。”
章节目录 10.第10章 你不嫌丢脸,我嫌
嘉意忙从霍振旸背上爬了下来,因为很急,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嗳哟”一声,揉了揉脚。
罗管家忙大声问:“少爷,怎么了,没事吧?”
霍振旸背上少了女孩的重量,一阵轻松,却又有些说不出的空虚,懒懒回应:“没事,有些过敏,刚在吃药。”
罗管家听霍家大宅那边的人说过,少爷小时候有一次无意触碰到含有过敏原的食物,差点儿死了,还是抢救才活过来,现在一听怎么敢走开:“要不要叫狩猎场这边的私家医生来,或者我和司机送你去医院?”
霍振旸眉一紧:“不用了,差不多好了。你们先下楼吧。”
罗管家还有些不放心,依旧叩着门:“少爷,不如先开门,让我看看吧。”
薛景川打趣:“振旸,是不是那位嘉意小姐也在里面啊?”
霍振旸莫名想着刚才晚宴上她给薛景川揩衣服的一幕,轻冷应道:“是啊,她正在换衣服。”
罗管家没办法,只好带着薛景川一行人先下楼了。
嘉意正准备拉开门先出去,却听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你换了衣服再下去。”
“还真的要换衣服?”嘉意瞪了他一眼,虽然自己这套黑裙确实被红酒汁溅到了几滴。
霍振旸套上一件干净衬衫,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一颗颗系上扣子,瞥了一眼水晶茶几上的一个盒子:“里面还有一套女装,换上。”
盒子里有一套备用的女装,是今天晚宴为她准备中途更换的。
“霍氏集团首席总裁的女人,参加晚宴,怎么可能从头到尾只有一套礼服?”霍振旸轻嗤。“你不嫌丢脸,我嫌。”
嘉意拿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揭开盖子,拿出衣服,这次是一套鲜红欲滴的小礼服,很紧身。
她环视了一圈卧室,什么意思……卧室的洗手间居然是全方位玻璃透明式的,根本不可能挡住春光!
这男人,原来这么闷骚!弄什么透明式洗手间啊!
她暗中白了他一眼:“你……先出去。”
“女朋友换衣服,我还要出去?他们在外面看到了,会怎么想。”霍振旸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