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敲鸣冤鼓,知县大人就必须要登堂审案。
花笺也没去敲鸣冤鼓,反正这鼓敲了也没用,她把小黑驴栓在了衙门外的拴马桩上,便径自往衙门里闯。
两名衙役赶忙将她拦住,“干吗的?”
花笺一句话都不说,一脚一个,便将两名衙役踹进了门洞里。
两名衙役捂着肚子蜷缩在门洞里,半晌都没缓过劲来。
花笺走进县衙大门,在其中一个差役的面前蹲了下来,冷笑着开口道:“知县大人呢?”
那个衙役本能地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杀意,不由得肝胆俱裂,神情慌乱地开口道:“知县大人去省城公干去了,不在衙门里。”
得知童书安竟然不在,花笺有些不悦,又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告诉我,花泰仁在什么地方?”
“在……在大牢里……”
“带我去!”花笺面沉似水地开口道。
那个衙役挣扎了一下,苦着脸道:“起……起不来了……”
花笺顺手从他腰间抽出他的佩刀,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不带路,就死!”
“我带路,我带路……”那个衙役呲牙咧嘴地强忍着花笺那一脚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打地上爬了起来,带着花笺进了院子。
衙门里的大牢就在整座县衙的西南角,是个单独的院子,为了防止犯人逃狱,整个牢房都修建成了半地下室。
许是因为平常也没人劫狱,所以牢房外边就站了一个狱卒。
狱卒看着衙役带着花笺走了过来,皱眉问道:“李贵,这丫头干吗的?”
衙役苦着脸道:“她要见花泰仁。”
“见花泰仁?”狱卒闻言,上下打量了花笺几眼,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花大妞?”
杜云天死了以后,花笺也被抓到公堂上来着,这狱卒还真见过花笺。
花笺见他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二话不说,箭步过去,一个手刀劈在那狱卒的脖子上,那狱卒顿时就昏了过去。
花笺推开牢门走了进去,就见地牢里非常的昏暗,台阶下边有一张八仙桌,桌子旁边坐着两个狱卒,正在喝茶聊天。
面对着花笺的狱卒看到花笺打外边走了进来,猛地站了起来,“什么人?干吗的?”
“官爷,我是来探望我爹的。”花笺说着,大大方方地走到桌子旁边,一抬手,便点了二人的穴道。
随后,她面无表情地在桌子上拿过一个钥匙板,钥匙板上拴着七、八把钥匙。
她拎着钥匙板走向里边的牢房。
这里用一堵墙将男监和女监分开,东边是男监,西边是女监。
花笺找到了男监这边,男监里也没有什么犯人,“明镜王朝”是不会白养着犯人的,所有的犯人判刑之后,都要发配到边关去做苦役。
这座大牢,不过是临时关押犯人的地方。
男监这边有四间牢房,其中三间都是空的,只有一间牢房里边趴着一个人,花笺站在牢房外边便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她赶忙一把一把地试了钥匙,将牢门打开,快步走了进去,推着那人的肩膀,将那人的脸露了出来,发现他果然就是自己的父亲花泰仁。
只见此时的花泰仁满脸通红,呼吸粗重,显然是在发烧。
花笺用手摸了摸父亲的额头,果然发现父亲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不由得恼火。
但是这会子,她也没什么法子,只想着赶紧把父亲带回家去。
“爹,你醒醒。”花笺用力地推了推父亲的肩膀。“爹,我是大妞,你醒醒啊。”
但是花泰仁受了大刑,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这会子还活着就已经是幸运的了,根本就醒不了。
花笺跪在父亲身边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水丸的“乌鸡白凤丸”,她拧开瓶盖,从瓶子里倒了两颗“乌鸡白凤丸”,出了牢房,来到那两名狱卒跟前,一人喂他们吃了一颗“乌鸡白凤丸”,随后,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这两名狱卒吓坏了,纷纷开口问道:“你给我们吃的什么?”
花笺淡淡地开口道:“我独门研制的毒药‘断魂丹’,七天之内,如果不吃我的解药,你们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这两名狱卒顿时就被她忽悠了,其中一名狱卒开口道:“姑娘,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干吗给我们下毒啊?”
“花泰仁是我爹。”花笺阴测测地瞪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现在把我爹送出去,我自会给你们解药,否则的话,你们就等着肠穿肚烂而亡吧。”
这两名狱卒成功地被她用两颗“乌鸡白凤丸”给吓住了,连连点头。
因为衙门里经常会对犯人动刑,难免就有受了刑走不动的犯人,所以地牢里就有担架,两名狱卒便拿了一副担架,跟在花笺的身后来到花泰仁的牢房,将正在发高烧的花泰仁抬到了担架上。
花笺也懒得质问他们为什么她爹都病得这么严重了,也不给请个郎中看看,想也知道,这是知县夫人杜至慧的主意。
杜家的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爹,毕竟杜云天是死在了她爹的手里。
花笺带着那两个狱卒走到大牢门口,因为得上台阶,所以花笺先上去开门。
就在花笺将大牢的门打开的一瞬间,如冰的眸子顿时就露出了一个冷厉的眼神。
第9章 知县夫人
只见牢房外边的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了一大群的差役,足有十多个人,每人手中一把弓箭,瞄准了牢门口。
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轻妇人满身素缟,身上裹着一件石青色的披风,站在差役们的身后。
看到花笺出来,她姣好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神情,“花大妞,你竟敢劫狱,可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不用问,这妇人就是知县夫人杜至慧,花笺大闹杜家的时候,她也在家,不过因为是女眷,也没上前,所以才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