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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教官》
作者:极品校花泡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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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旁观者
T男带她来见我的时候我知道我们两个会为这个女人而改变。她自我介绍说我叫段凌燕,差一个月中专毕业。那时候我还很单纯,以为人人都像我和T男一样,我说朋友都叫我jordan,你也叫我jordan吧。
T男躺在床上正在幻想着他的未来,我从洗澡间出来。T男说徒弟,今天晚上去酒吧。我不解的问去酒吧?我们又不喝酒,去酒吧干嘛?T男笑笑说有好事,对我来说是好事,但对你我可就不知道了哦。我钻进被窝,好暖。我说既然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我去干嘛?T男还是那吊儿郎当样说去啦,你不去就没意思了,因为我也是第一次上酒吧。
我狂笑,和你去酒吧有什么报酬?T男踢了我一脚说,吃我的住我的叫你陪我去酒吧都不愿意,去死。好累,连连通宵三天晚上了,我说你不累啊,都三天没睡好了,反正我现在困,到时候你能叫我起来再说吧,我先睡了。
八个小时后,T男带了他所谓的旧情人到我面前。我看过她的照片,觉得照片比人漂亮得多了,但照片没有本人那么妖艳。我只能这么形容她,我觉得她本人并不漂亮,但总觉得给人妖艳的感觉。她自我介绍说我叫段凌燕,差一个月中专毕业。我说朋友都叫我jordan,你也叫我jordan吧。
那天晚上T男被灌了很多酒,段凌燕也喝了很多,到付帐的时候她们两个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到现在我才知道T男这小子为什么拉上了,原来是他没钱,拉上我垫背。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T男的爸妈去上班了,只听见厕所传来呕吐的声音。我知道是T男,昨天晚上打的只到家门口,要睡觉还得爬上六楼,我不想睡大街,所以我以一百零四斤的身体背一个重达一百六十斤的物体上六楼。背T男上六楼的时候让我清楚的感受到码头工人是多么的辛苦。最最不能忍受的是T男嘴里还说着我没醉我没醉,再来一杯,期间还不停的吐,把晚餐吃的东西通通吐到我身上。值得庆幸的是没惊醒叔
叔和阿姨,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T男喝醉酒没被他爸妈发现。
没办法,谁叫他是师傅我是徒弟,谁叫我打CS总是打不过他。最最倒霉的是有一次,我们站队和别的站队打,我们站队因为我出色发挥而赢了200块赌金,赢了钱本来是好事,我打得好也算是好事,但我这个人太嚣张了。我说师傅,现在我们来打一局好吗,如果我赢了你就没资格当我师傅了。结果是我被他打了13比0,本来想把这徒弟的身份去掉,没想到还是打没过他。那时候T男露出他那特有微笑说,知道吗,打别人
也许我现在不行,但是教训徒弟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所以到现在他依旧是我师傅,我仍然是他徒弟。
第二次见到段凌燕是高考完的时候,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拉了直发,看上去如果她不说话,绝对是个纯情小妹妹。照例是去酒吧,我们都喝了很多。头都有点发热吧,于是我问段凌燕你是怎么和我师傅认识的。段凌燕抱着我师傅,情意绵绵的看着我师傅,她说你问你师傅吧。我知道如果T男想说的话早就和我说了,所以我知道不应该问的我不会问。
那天怎么回家我们都不清楚。第二天早上T男他爸问我们怎么喝了这么多酒?T男看了看了,我知道他得把这个罪名挂在我头上,没办法,谁叫他是师傅呢。我对是叔叔微笑的说叔叔,昨天晚上我们同学聚会,是多喝了点,但我们刚刚高考完,都想放松一下,所以叔叔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摆摆手说下次不能喝这么多酒了哦,又不会喝,以后别喝了。
叔叔关门地声音刚刚过去。而后又传来一声惨叫。我地妈啊。你好会编故事哦。惨叫声是我发地。T男也许是太兴奋了吧。逃过他老爸一关。兴奋得用力打了我一拳。我惨叫到。你也不用这么兴奋地啊。这点小事情你也值得这么兴奋。我告诉你。如果你还继续和那个段凌燕在一起地话。以后少不了要常常骗你老爸。
由于段凌燕地出现。让我打CS了时间越来越少。从一天十多个小时减到一周几个小时。倒是泡街机地时候多了。就因为段凌燕喜欢喝酒。于是我们陪她喝。就因为她想玩拳王。所以我们有很多时候都泡在街机厅里。我很少看女孩子玩街机。更少看见女孩子玩街机玩得这么高手地。我不是她地对手是正常。T男和她打也是输多赢少。
我知道T男玩街机在我们那个小县城是少有地高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打不过段凌燕。于是有天晚上我忍不住问T男为什么打不过她。T男喝得半醉。眯着眼睛说这是让她地。还不是为了满足她地虚荣心。我问为什么?T男说在我初中地时候。有一次街机厅举行街机大赛。最后冠军争夺战你知道我地对手是谁吗?我说不会是段凌燕吧。T男说是地。就是她。那次我打得她很惨。就因为我打街机打得好。后来我们成为朋友。又顺理成章成为情侣。
白天?这两个字在我们地生活里渐渐远去。电脑都有了灰尘我们也没去管它。太阳?当它升起地时候我们正做着美梦。当我们起来想看它地时候它已远离我们。叔叔和阿姨早以习惯了我们晚出早归地生活。有几次T男还和叔叔差点断绝父子关系。这都是由于段凌燕。也是因为她。我地生活也不是很好过。搞到我在T男家住不下去。
于是我只好在外面租房子住。我本来可以回家地。但我不想看见那个整天争吵地家。那还算是家吗?其实我好羡慕T男。有两个那么疼他爱他地爸妈。我劝过他叫他趁早离开段凌燕。他回答得很奇怪。他说这是债。这是我欠下地债。是时候还债了。
我不知道他们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不管他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我现在只看到因为段凌燕地出现打乱了我们地生活。我们以前有个美好地梦想。那就是代表中国进WCG打CS决赛。那时候为了玩好CS。我们没日没夜地玩。但我们高兴。我们生活得很愉快。
所以我决定找个机会问清楚段凌燕到底想干什么。
没等我有机会向她问清楚,T男就出事了。
那天T男找到我的时候是下午,我正在睡觉。他敲门敲得很急,好不容易我醒了,一开门一看,T男的头被刺眼的白沙包着,我吓了一跳。我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了,我不想再看见他每天晚上都醉得一塌糊涂,再看见他被段凌燕打得无还手之力,不想看见他为了所谓的还债而沉沦。以前活得多么开心的T男,自从段凌燕的出现都变了。
我扶T男坐到床上,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T男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烟,没想到才几天没见,以前看见我抽烟的T男现在既然拿起烟来抽。我抢开他的烟说,如果你不说你就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你不是T男,不是我师傅。
也许是他从没见过我发火,于是T男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从酒吧出来,喝得都快晕了,但是段凌燕还是没肯放过T男。于是在段凌燕的提议下去了迪吧跳舞,刚进迪吧门口,遇上两帮人打架,于是T男在不明不白下挨了一个酒瓶。
我说就这么简单?T男说恩,就这么简单。我说不会是她专门整你的吧,你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她回来到底又是为了什么?T男叹了口气说,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我说如果你把我当兄弟你就说给我听。
T男说以前的事很简单,是我甩了她,现在可能是不服气吧,想甩我一次。我说怕没这么简单吧,那现在她回来就是为了甩你一次?T男笑笑说,应该是吧。我觉得T男笑得好假,笑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我知道现在如果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我说你现在怎么办,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家阿姨不心痛才怪,你不能让你妈再伤心了,你知道吗,这两个月你让你妈白了多少头发,你该为你妈想想了。T男一见我提到他妈,顿时没话说了。他叹口气说,我就是为了不让我妈伤心所以才想来你这里住几天。我看了看他头上的纱布,没办法,谁叫他是我师傅,谁叫他现在出事了。我说好吧,但你怎么和家里说,我看你的伤也不是一两天可以好的。
最后由T男决定以去我家帮我家收割稻谷,体验农村生活为理由向家里说了。打电话的是我,接电话的叔叔。没想到的是叔叔既然说好,叔叔说让他去农村看看也好,我就是从农村出来的,让他去感受一下与城市不一样的空气。我知道白天T男的爸妈都上班,中午也没空回来的,所以打完电话我和T男马上回去收拾东西,留了张字条就走了。
回到我的窝,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我没钱了,T男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也没拿钱,不过我知道就算他拿钱也就百多快钱。我说你的医药费,还有你伤好之前我们的生活费去哪找?T男终于露出他那特有的微笑说,会有办法的,会有人送钱来的。
我首先想到的是段凌燕,但觉得不可能,一是她没这么好心,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租的房子在哪,我从没和她说过。就在我推翻不是段凌燕来送钱的第三个小时后,她出现在我门口。我张大嘴巴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的?段凌燕手指着T男,我打电话到他家没人接,然后一会而后他就打电话来了。
我无奈地看了看T男,我不知道要怎么样他才肯相信段凌燕对他没什么好处。其实是我多事,也许从段凌燕回来那刻起,T男就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我看着这个妖艳的女人,她不过才十八岁,是什么事使得这个才十八岁的女孩子变得让我觉得这么的可怕。十八岁是一个多么梦幻的年纪,她应该和所有同年人一样,开开心心的过着十八岁梦幻般的生活,不应该活在奸诈与欺骗中。
我明明知道她现在是在耍T男,但我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正确的,摆在T男眼前的事实是她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他要还债。
段凌燕在帮他解下纱布换药,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见,肯定以为那男的是多么的幸福,有个这么好的女孩爱着他。我不知道段凌燕是不是真的爱过T男,但我知道T男真的爱过她,梦中都在叫她的名字。
这件事充满的神秘,我不知道T男为什么没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段凌燕走的时候留下一千块钱,我送她到门口,她说,好好照顾T男。我很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我知道她不会说的,我说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现在她给我留下的不仅仅是妖艳,神秘是我现在对她的印象,到我写这篇小说为止,我仍然对她没什么了解。难怪书上说女人心,海底针。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给我妖艳的感觉,第二次见她的时候觉得她很清纯,现在她给我的感觉是神秘。我不知道这个女人下次会给我什么印象。我送她出门,看着她的背影,那么娇小的背影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她突然回过头说,T男有你这个这么好的兄弟,真为他感到庆幸,为你们两的友谊祝福。
我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我知道她话里有话,但我总是想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我说我很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个人很直接,只要自己不知道的事,都想问清楚,虽然我知道不一定得到答案。她留给我的只是她的背影,还有她那神秘的笑容。
回到屋里,T男已经睡着了,他很累,我知道他很累。如果一个人连续几天精神都在高度集中的时候,一但松下来,都会想睡觉。看着他睡觉的样子觉得好可爱,他不应该为了那个女人而搞得有家不能回,我想应该好好和他谈谈了。
T男醒来的时候我正在外面买吃的,他头痛得厉害,我又不在,他打电话给段凌燕。那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当他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回来了,我问他又给段凌燕打电话是不是。他说恩,刚才我头痛,你又不在,我想去一下医院。
我陪T男去了医院,打吊针打到四点多。我笑着对他说,你好久没在晚上睡过觉了是不是。T男没回答我,他说你说现在段凌燕会不会等我们回来?我说不知道,我不是很了解她,我除了知道她叫段凌燕之外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真的想不通段凌燕会在我门口睡着,她现在正在甜美的睡着。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女人也会给我看她可爱的一面,T男叫醒她,她哭着抱住T男说你去哪了,我以为他们又来找你了。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他们是谁?我很想知道,但T男没告诉过我。我知道他受伤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只是意外。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段凌燕是个痴情的女人,我看她一点也不像啊,但她为什么会在我门口睡着。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坐到天亮,确切的说是我和段凌燕坐到天亮,T男坐着坐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我和段凌燕没什么话说,我很想问她为什么现在回来找我师傅,但我没问。段凌燕一直抱着我师傅,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没睡着,她在想东西。她在想什么呢?那天晚上我房间出现了一个怪现象,两男一女,一个男的睡着了,女的在抱着那男的,双眼注视着那男的,另外一个男的正看着那一男一女。
一大早段凌燕就走了,她走的时候对我说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T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点点头说是,我想知道,但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段凌燕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这件事还没到时候说,总之你好好把他照顾好就得了,有你这个兄弟在他身边放心多了。
T男的伤渐渐好了,段凌燕一个星期没出现过。去医院拿开纱布的时候我们见到了段凌燕,见到她我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做人流。现在女孩子做人流年纪越来越小,我不觉得奇怪,段凌燕来做人流我更加不觉得奇怪。但T男说的话让我吓了一跳,他说这孩子是我的。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很平常的语气,像是这孩子是他的一样。我问过医生,我问医生这孩子多少个月了?医生说三个多月,三个多月才来做人流,很危险,她差点没命了。
然后医生开始说我你是怎么当男朋友的,她这辈子可能别想再怀上孩子了,她的子宫已经破了。我没理他。
出了医院,T男说可能她得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我无语,我说她去我那里住我去哪住?难不成我睡地板,你知道我夏天都得垫垫背睡的,我不可能睡地板,所以她不能去我那里住,难道她不能回家吗?T男用乞求的语气说,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如果她能回家的话我还用得求你吗?我知道我有时候很卑鄙,我说如果你让她来我这里住你得答应我告诉我整件事,好吗?T男点点头说,是应该告诉你了。
这件事得从四年前说起。那时候T男和段凌燕还在读初中,就因为街机而认识,然后成了情侣。T男很爱她,她也很爱T男。T男和段凌燕本来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一起读高中,一起上大学,大学毕业以后结婚生孩子,像平常人一样平平淡淡的过这一生。没想到那天,T男说那天的时候声音的颤抖的,我知道那一定是不可回忆的一天。
那天像往常一样无聊,T男不想上课,所以叫上段凌燕一起逃课。爬出墙后不知道去哪,无聊的逛街。段凌燕说你家现在没人吧。T男说我爸妈都在上班,白天不在家的。于是段凌燕决定去T男家看碟子,T男也觉得只有看碟子才能打发这无聊的时光。所以他们两人租了碟子就去T男家。家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很静,空气很冷。T男准备看碟子的时候发现VCD没见了,于是T男就去爸妈的房间找。T男父母的房间在二楼,T男和段凌燕上去找机子。门开了,令T男看到了一幅伤心的画面,T男他爸正和一个妖艳的女人正躺在床上。
段凌燕问怎么了,不看碟子了?在此之前T男认为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最好的丈夫,现在T男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还好T男他爸爸和那女人都没知道。T男拉起段凌燕跑了下楼,段凌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好被T男脱着走。走到门口换鞋子的时候段凌燕看着一双鞋子,定定的注视着。T男没看段凌燕的表情,继续拉着她跑出了家门。
段凌燕问T男出了什么事,T男没告诉她,这种事怎么可以告诉她呢。T男只是喝酒,只是喝酒,看见这种事谁都无法平静。
我问T男你当时怎么不被你老爸发现你回来过,而且还没看见你,你老爸知道你知道他这件事吗?T男摇摇头,不知道,我不会让他知道,他的债我来帮他还。
当时T男很难过,伤心,甚至想过告诉妈妈。看见爸爸的笑容就像看见一条毒蛇在伸着舌头。以后段凌燕再去找T男,T男都避而不见,T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慌乱无助。段凌燕甚至到他教室找他,他就请假不回学校上课。那时候T男唯有认真读书好离开这个家庭,T男只想离开这个家庭。终于,T男考上了高中。
段凌燕在一段时间内没出现过在T男的生活里。三个月后,段凌燕找到T男。她脸色苍白,很憔悴,T男不想再见到她,不想再次想起那无限的痛苦。T男冷着脸说,你找我干什么?段凌燕几乎是用哭着的声音说,我姐姐死了,我姐姐死了,难产死的。T男冷冷的说,你姐姐死了关我什么事。段凌燕突然打T男一巴掌说,那孩子是你爸爸的,你不知道吗?你一定知道的,上次去你家看碟子的时候为什么你刚开了你爸爸的房间门就拉我走,那是因为你爸爸正在和一个女人在床上是吗?
T男痛苦的低下头说,你怎么知道的?段凌燕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想过出门的时候我为什么看着一双鞋子,因为那是我姐姐的鞋子,是我姐姐的,是我和她去买的,我怎么能不认识。
T男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狂叫着,老天,为什么?为什么
自那天起,三年了,段凌燕像是从T男的生活永远的消失了,T男慢慢的由于时间关系把那件事忘了。
三年后,也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段凌燕的时候,T男再次想起他爸爸做过的错事。
那时候段凌燕在她读书的地方怀上了当地一个黑社会头子的孩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想起了T男,想起了这个令他又爱有恨的人。她想生下这个孩子,因为如果再去流产的话那她以后就没生育能力了。后来那黑社会头子找到段凌燕,见到段凌燕正和着T男,不由分说就把T男打了一顿。
听完T男说的事,我说,你为什么会答应她,你爸爸的债不应该是你还,你还没这个能力,你还有点事没告诉我。T男痛苦的说,如果我不帮她的话她就会告发我爸,会把我的家搞得四分五裂,会让我妈妈伤心。我只要帮她生下孩子,她就会放过我爸爸,放过我的家。
我终于明白T男为什么会每天都喝得醉熏熏的,是为了忘记心中的痛苦,我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T男苦笑着说如果我早告诉你你能帮上我吗?那不是给你找麻烦。我无可奈何的笑笑说,那现在呢,那帮人不会放过你的,你真的想一个人扛起这么重的包袱?T男淡淡的说,谁叫我是我爸的儿子。我也笑笑说,谁叫我是你徒弟,放心,我会帮你的。
但是怎么帮?我不知道,唯一可以做的是陪他一起度过这一关。
回家的感觉真好,T男回到久别的家的第一句话。我连忙打开电脑,我说你先睡会,我玩玩CS先。
晚饭的时候叔叔问T男去我家有什么收获,会割稻谷了吗?T男没想到他爸会这么问他,要不是他爸提起这几天我们是去了我家,我想T男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要去农村。T男连忙使眼色给我,我意会,我说叔叔,他啊,好象还没会割哦,叫他挑个五十斤的担子都挑不了。T男忙瞎编道,哪有啊,我只不过是挑了担子第二天没去干活罢了。我和T男你一句我一句的答复他爸妈的问话,最后叔叔阿姨总算满意。
回到房间,我问T男有没有去过农村。T男说我没去过。我问那你怎么回答得这么好?T男笑笑说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我是从书上看到的啦。
凌晨十二点,段凌燕打电话来,她说她现在在医院。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在病床上睡着了,这是我看见她第二次在我面前睡着。那样子很安详,嘴角边不时还露出浅浅的笑容,这个多灾多难的女孩。这个本该是花季的少女,承受了太多的磨难,脸上写满了沧桑。
梦中不时叫着T男的名字,T男紧紧抓住她的手。我说看来她仍然爱着你。T男点点头说是,但我们两人都无法走出她姐姐阴影,我知道她一直爱着我,就像我一直爱着她一样,但我们都不想回忆起那件事。
医院雪白的墙壁被我的脚印践踏着,我无法承受这件事的事实。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让两个相爱的人制造如此不可挽回的悲剧。三天后,段凌燕出院,苍白的脸色在我们悉心照顾之下逐渐有了血色。T男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我说T男你送她回去先吧,我回去玩CS了,都三天没玩了。
这三天,T男他老爸来看过段凌燕一次。叔叔和段凌燕聊了很久,我和T男在外面等他们两聊完才进去。叔叔走的时候脸色有点苍白,难道叔叔认识段凌燕,还是段凌燕和叔叔说了些什么?这永远是个迷,我知道叔叔不会和我们说,也许段凌燕不死的话会和我们说,但她死了,死得很平静。
T男送她回住的地方的第二天,我们去看她。当我们敲了很久的门她都没开之后,我们知道出事了。用力撞开门之后,看见的只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她死得很安详,平静的面孔,终于她找到了她的归宿,最好的归宿。T男没有流泪,他的眼泪早在三年前就流完了。段凌燕只留下一封信。T男看完信的时候终于哭了出来,他抱住我说她本来不应该死的,她好傻,她好傻。
我拿起信看,信上这样写着:亲爱的小TT,我走了,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唯一值得牵挂的是你,我不想离开你,但我不得不离开你。我和你说过,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离开这个世界。但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我还没好好享受你给我的爱,我就不得不离开你了。其实我这次回来之前是打算把你爸送进监狱。你也知道是你爸害死我姐姐的,如果不是你爸,也许现在我们会在一起生活得很好,也许我们都能像当初一样,一起考大学。我看了我姐姐的日记,我姐姐从来没恨过你爸。本来我不用死的,但我在回来之前跟了一个黑社会老大,那老大正好是你爸爸的仇敌。我们商量好从你下手,然后一步步把你爸拉出来,找到当年你爸和我姐姐的关系的证据。回来之后,你知道那次你为什么挨打,其实也是我们设计好的,本来他们得要你断条腿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忍心。我下不了手,因为我还爱着你,比以前更加爱你。三年时间还没忘记一个人,那就只有证明我还爱着你。昨天晚上老大打电话给我,问找到证据了吗,我很后悔当初做这个决定。后来老大说明天晚上叫我带你再去迪吧,然后先对你下手,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知道如果我不帮他们的话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两年我在他身边也收集了不少他犯罪的证据,还有想迫
害你们家的证据,我想要告他的话应该可以了。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牵挂,唯一不放不心的是姐姐的事,现在知道姐姐从没恨过你爸,我没必要再恨你爸爸。我们这辈子不能在一起是我最遗憾的事,我想也许是我们两姐妹上辈子欠你们家的吧,老天要我们这辈子还债,现在终于还清了。我走了,亲爱的,你要好好活下去
后来那黑社会老大在我们提供的证据之下被警方抓获,被判死刑。
这件事在我们上大学的前一天结束,看着手里的大学通知书,我和T男相对一笑。
后来我问T男,你对段凌燕这个人怎么看,T男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仍然爱着她。
直到写完这篇稿子,我还没弄清楚段凌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留给我的永远只是神秘和妖艳。
首发
那年的夏天我们没有故事
“五、四”那天我在学院教工团委组织的舞会上看见曲丹我毫不惊讶,我想即使她当时不分来我们学院,我以后也会在别的地方遇见她。这是命中注定的劫数,逃也逃不了。虽然我不相信命运.每当蒋苇一本正经地拿扑克牌给我和山羊算命时。我总是嘲笑得她恼羞成怒,于是她便咒我一辈子打光棍,三十岁生日那天上街被车撞飞,最好半死不活。
曲丹当时就和蒋苇站在二楼会议厅的角落里切切私语。淡红色的吸顶灯光透过天花板上横斜竖直的彩色飘带和略带浪漫情调的音乐混在一起,形成一种华丽而忧伤的气氛。我穿过人群走到曲丹前面,向她微微点头致意。
“还记得我吗?”
“蒋苇正在和我谈你,她说你在青年教师中大名鼎鼎。”
“也就是臭名昭著。”我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暗示过去那个小警察现在早已脱胎换骨了。
“听说山羊也在这个学院?”曲丹的声音略带沙哑,表情黯然,显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风度。
“他今天没来,他是院长助理,忙得都快分不清了东西南北了。”我邀请曲丹跳舞,蒋苇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神色,我装没看见。
“蒋苇好象对你有意思,你瞧,她的眼镜总盯着你哦。”
“没那事!”我断然否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笨的莫过于在一个姑娘面前喋喋不休到谈论
他与另一个女孩的事。曲丹仍像过去那样年轻迷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夹克衫,头发随意披肩,妩媚中透着一丝自然的天真。
我知道,她今年25岁。对未婚姑娘来说,这是一个足以引起家庭大战的数字。
曲丹舞跳得很棒。我几乎感觉不到他**地存在。好象搂着一缕轻盈飘动地风。
后来她说:“你踩着我地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