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见小姐自从看见这张纸条,便手握纸条一直焦躁的在室内转来转去,烦恼无比的样子便叫到:“小姐,我有办法啊!”
“哦?”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林夕眼睛一亮:“说说看!”
“把纸条烧掉就好啦!”
卧槽!
林夕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翻了一个白眼,她决定睡觉,整整一天除去早上跟叶氏请安,几乎都在弄那个牡丹绣屏,原来绣花跟十字绣差好多,这双面三异绣,真的很烧脑,尤其她的还是加了料的双面绣。
已经都快累瘫了。
林夕用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四肢伸展瘫在床上,赌气一样连头带脚都蒙住,奶奶滴,睡觉!什么都不想了,睡觉最大!
翌日醒来,照例给叶氏请安之后,林夕还是决定去赴约。并非是她傻大胆,而是经过仔细分析,感觉苏兰馨的敌人无非就是木世子和徐香香,而木世子是不屑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的,手无寸铁的苏兰馨在木世子眼中就是个一只手指就能碾死的蝼蚁。徐香香就更不可能干出自毁长城的蠢事来,所以林夕一边念叨着好奇害死猫一边仍然去慷慨赴约了!
林夕准时来到博雅酒楼,一进门便有个看着眉眼很是普通却有一双灵动眸子的女子向着自己微笑:“苏小姐,您这边请!”
林夕镇定了一下心神,面不改色跟着那女子走进了一个包厢。
里面只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俊朗,唇红齿白,衣着很是普通却难掩风姿,若是在自己的世界,无论是长相还是年纪,都算得上是个极品小鲜肉了,而林夕看他的第一眼,便笃定那张字条绝对出自他的手笔。
少年颔首示意她坐下,林夕也不客气,落座之后,安静抬眸看着这少年,既没有兴师问罪,亦没有请求解惑之意,就只是安静而坦然望着对面的少年。
两人就这般对视良久,这少年不禁纳罕,若是一般闺阁女子早就含羞带怯不敢抬头,这苏小姐果非常人!
他却不知,这个苏小姐是来自现代,学校里燕瘦环肥什么品种的男生她没见过,且这位看着虽然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壳子里的灵魂却是个二十三岁的老女人了!
少年略显冷峻的一张脸上突然就有了一抹亦正亦邪的笑:“我是该叫你大嫂呢,还是该叫你苏小姐呢?”
林夕回以诡异一笑:那我是该叫你二弟呢,还是叫你木少爷呢?”
此话一出口,那少年登时就变了脸色,林夕面上虽说是不动声色,却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蒙对了!
木世子断袖之事徐香香也是极其偶然才知晓的,剧情里面这事几乎没有人知道,就是原主也是在快死的时候才知晓,而自己与木世子这桩婚事亦是极其隐秘进行的,能同时得知两件事的人,基本上除了徐香香就只能是这位一直隐忍低调的木家庶出的二少爷。
林夕能猜到是他,是因为原主隐约见过一次这木子轩,更主要的是这位也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主,在原剧情里就一直想把木世子干掉,奈何木世子的“男人”实在来头太大,一直到原主被害死也没成功,至于后来到底鹿死谁手林夕就不知道了。
少年神色几乎瞬间就恢复了,只是那抹邪笑却收敛起来:“想不到在下的名字居然能传到苏小姐耳中,是子轩的荣幸!”
林夕径自拿了一个茶盏递了过去,少年挑眉盯着林夕看了少顷,才拿起茶壶来给林夕倒了一杯,一语双关道:“胆子不小啊!”
林夕将茶杯放下,微笑着起身:“自然是不小,不然也不敢来见阁下。想必木少爷也是个大忙人,若是寻了小女只为夸赞这一句,小女就告辞了。”
姐很忙,像东方大姐一样忙着绣花呢,没空陪你个小屁孩在这玩深沉。
木子轩也不再啰嗦,直奔主题:“几日前见过苏小姐一面,在下觉得苏小姐很是与众不同。我也就长话短说了,你与我哥哥的婚事,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美好的,我哥哥”
他侧头盯了林夕一眼,目光如刀:“你若相信我的话,可以跟我合作,我可以给你的,比木子扬多!”
咦?搞事情啊搞事情!
林夕闻言果然坐了下去,啜了一口茶,淡淡道:“愿闻其详!”
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起码也能帮点忙不是?总比她一个孤军奋战的好!
林夕出了博雅,又去了一趟金霓裳。这一次却是径直去了里间见了叶瑾唐她这具身体的亲舅舅!
出来时她的手上多了一包丝线,毕竟是用这个借口出来的。林夕又去了王记食斋买了几样叶氏比较喜欢的点心,想吃苏府的可口饭菜,可比外面的贵多了。
这一趟不但找了个盟友,还将自己的计划推进了一步。林夕提着点心去了叶氏的院子,心情很是愉悦。虽然她没有人家那样的金手指,可毕竟预先知道了剧情,只要小心谨慎,这新手任务又比较简单,应该能过去吧。
进了屋子却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叶氏见她来也不像以往那样很高兴的迎上来。而是偏着头坐着,用鼻音很浓重的声音招呼她:“兰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林夕说道:“我出去买了些丝线,顺道给娘买了王记的点心。”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丫头寻了高足盘来盛放,自己却忽地走近了叶氏,见她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
林夕一惊,忙问:“娘,你怎么了?”
叶氏边用手拭泪边掩饰道:“看兰儿这么惦记着我,娘高兴!”
叶氏身边如今也只得一个娘家带来的李嬷嬷并一个已经二十多岁的叫海棠的丫头,见叶氏不肯说,两人在林夕的示意下一五一十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林夕刚一出府不久,好几年都不曾进太太院子的苏涛苏老爷居然破天荒过来了,叶氏不由喜笑颜开,还以为是女儿寻得好婆家,从此老爷也对她高看一眼。谁料苏涛进来就对着叶氏一通骂,并让叶氏交出嫁妆单子来。
叶氏莫名其妙,自然是不肯的。苏涛就怒道:“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送给可儿的破镯子惹恼了连家小姐,好好的一头婚事要给她搞砸了!”
搞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是兰儿送了苏可馨一个玉镯子,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却惹恼了未来小姑,苏涛还指望着能借这门亲事攀上詹士府呢,只好割地赔款多给连家好处。
苏涛一个小小知县,哪里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况且苏大老爷认为这祸是苏兰馨的破镯子招来的,自然是要这母女俩补偿!他以前也没少打这些嫁妆的主意,叶氏都是有求必应。奈何自从徐氏进了门把持中馈以后,叶氏对剩下的那些嫁妆是严防死守,再不肯拿出一分。也因为如此,苏涛索性不进叶氏的屋子,任由徐氏拿捏着她任她自生自灭!
第012章 第一个试炼任务11
李嬷嬷擦了擦眼泪,说道:“老爷见太太不肯拿出东西来打点,便大发雷霆,还还打了太太,说若是明天不拿出嫁妆来,便要把太太贬为妾室!”
言罢泪落如雨,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他怎么能这样对太太呢?
林夕揽过叶氏,见她果然左颊红肿,五指清晰,可见那衣冠禽兽打得有多狠。
林夕怒火中烧,大爷的,卖女求荣不以为耻,居然还要拿叶氏的嫁妆去给徐氏女儿铺路,脸呢?还要脸吗?
她轻轻拍拍叶氏的背,面罩寒霜,一字一字说道:“娘不必着急,一切自有女儿呢!敢动我的东西,剁了他的爪子!”
既然你们如此,就别怪我了!
“李嬷嬷,你去给娘弄点吃的。”她又叫海棠去打水给叶氏净面。叶氏去匣子里拿钱,林夕阻止道:“从今儿起,咱不用拿钱买东西吃。我叫她们乖乖的给我送过来!”
她直接吩咐那姓李的嬷嬷:“就去厨房叫,平日里太太喜欢吃什么,就叫什么,若是厨房不给,那便去告诉徐氏,说我担心娘身体,暂时在娘亲这里侍疾,那绣屏就先等等吧,娘亲身子大好了我再绣。”
李嬷嬷愁眉苦脸道:“这恐怕”
林夕道:“嬷嬷只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一切都有我呢!”
见林夕一脸笃定,李嬷嬷惴惴不安的去了厨房。
叶氏被林夕环抱着,渐渐感觉到一股带着馨香的温暖传递过来,不再瑟瑟发抖。她的女儿,居然也开始保护她了。叶氏的泪不由流了下来,都说为母则强,可她却可耻的躲在女儿的身后。
想到此处,叶氏反手紧紧抱着林夕,咬咬牙道:“兰儿,别跟他们硬碰硬了,幸好你已经定了亲事,娘都能忍的,明日把嫁妆给他们!娘给你外祖写封信,不管怎么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嫁进侯府,绝对不能叫别人小瞧了你!”
林夕又是心酸又是感慨,叶氏真的是够天真,你觉得时至今日,你写的信还能送到叶家吗?能买到那些吃食,那是因为有徐香香的授意!
再说,渣爹跟徐香香这俩货,都是欲壑难填,永不知足的,若真的从外祖家又弄到一份嫁妆,估计还没等到她们娘俩手中,就被这对无耻贱.人给截胡了。
叶家舅舅他们的确是很疼惜叶氏母女,但是别人呢?叶氏一个出嫁女,又凭什么还要娘家给自己的女儿出嫁妆?
此刻屋中只有林夕与叶氏,林夕问道:“娘,你实话告诉我,跟了苏涛这样的禽兽,如今你可后悔?”
叶氏听了林夕的话,泪水若断线的珠子,扑簌簌而下。
林夕又问道:“娘如今可愿跟他合离?放心,女儿会安排好一切的!”
叶氏闻言一怔,她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念想,一点点奢望,已经被苏涛恶毒的言辞以及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得分毫不剩。少时的恩爱,其实不过是镜花水月,一片虚幻。她早就知晓,她之于苏涛,不过是当年落魄饥饿时的一顿饭,寒冬里的一件棉衣。
若苏涛一事无成,他们或可安然此生,携手终老。可惜,苏涛作了县令,对权力的欲望如野草般疯长。商贾之妻不但对他毫无助力,更是成了他向上攀爬的绊脚石。这许多年来,若不是父亲跟兄长源源不断的供给苏涛银钱,自己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其实有时候死对于她来说,都算是一种解脱,可若是就这般死去,女儿怎么办呢?所以她忍耐着,只等女儿寻了好人家,就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的苦难。
当听徐氏说女儿因为女红出众,品貌端方而被永宁侯夫人相中准备聘给世子时,她是不相信的,直到女儿亲口证实了此事,才让她多年悬心的事放了下来,还好,女儿不像她这般遇人不淑,是个苦命的。
叶氏哪里知道,原本的苏兰馨比她还要悲惨!
叶氏想着若是女儿顺利嫁进侯府,她在这世间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三尺白绫了结了自己,父兄也就不用再被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一直敲诈了,合离不合离,又有什么打紧?不如就答应了女儿,也好让她安心嫁去侯府,于是缓缓点了点头。
林夕一颗心总算放下,只要叶氏答应一切都好办,否则,纵使她什么都安排好了,叶氏死活不肯合离,那她要怎么完成原主的心愿呢?难道要弄晕了叶氏,绑走她?也不是不成,可任务会无端增加很多难度,而且叶氏不是心甘情愿的走,以后终日以泪洗面,生不如死的,那她的任务算完成了还是没完成呢?
得到了叶氏的答案,林夕呼出一口气,接下来,她还有场硬仗打呢!看叶氏安然等着李嬷嬷拿来晚膳的样子,林夕有点想笑,徐氏会那么容易让她们吃到这顿饭?可是资深宅斗又如何,姐有剧透大神罩着,还有无数小说、电视剧垫底,就算前生她也被人暗算了,可那是有心算无心啊,林夕自认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也绝对不是个笨蛋!
果然,不一会徐香香就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过来了,李嬷嬷跟在最后,林夕看见李嬷嬷的老脸上,也有个清晰的手印。
怎么,这苏家人就这么喜欢打脸?说起来还是自己嫩了点,累得这个叶氏身边忠心的老嬷嬷受了池鱼之灾。
徐香香看了一眼神色憔悴的叶氏,皮笑肉不笑道:“姐姐啊,这老刁奴假传了你的话去厨房里骗吃骗喝,还说了许多污蔑兰儿的大逆不道的话,妹妹一时没忍住就替姐姐教训了这刁奴一下,你不会怪妹妹吧!”
叶氏一见李嬷嬷脸上的掌印,仿佛又见苏涛对着自己挥过来的手掌,又是羞恼又是气愤:“你你”
徐香香嗤笑了一声:“谁不知道咱苏府的规矩,厨房里饭食供应是过时不候的!姐姐你向来是最守规矩的人了,定是这老货自己嘴馋!妹妹呢就越俎代庖替你责罚了,不必太感谢我,这种不懂尊卑没规矩的东西,若不是姐姐你用了多年的老人,就该直接发卖了!姐姐向来仁慈,发卖呢也就算了,不过府里人有样学样,这宅子里还不乱套了,刘嬷嬷,把这老货给我拖下去,打十板子!”
徐香香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分明她才是苏府的当家主母,而叶氏,就算是得宠的小妾恐怕都比她有脸面吧!厨房里的确有过时不候的规矩,不过,那是定给下人的,并不包括主子。徐香香这么说,是把叶氏已经当成了下人了吗?
一直已经习惯了忍气吞声的叶氏气得浑身发抖,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林夕见此,摇头叹息,真是人善被人欺,她不禁想起了寓言故事里被骆驼踢出帐篷的阿拉伯商人,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慢着!”林夕轻喝一声,旋即三两步就走到正拉着李嬷嬷往外走的刘婆子身边,抬手就是重重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别说懦弱的叶氏,就连徐氏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八脚都踹不出一个屁来的苏兰馨吗?顺风顺水惯了的徐香香一张脸登时紫涨,还没等她说话,林夕又道:“我母亲身边的嬷嬷,别说还未曾犯错,就算是犯错,那也是由母亲发落,用得着你这贱奴来越俎代庖吗?”
第013章 第一个试炼任务12
徐香香闻言,本来紫涨的脸又给气的泛青,这哪里是在骂刘婆子,分明是在骂她啊!刚才她说了一句“越俎代庖”回头就给她用上了?她才暗指叶氏是下人的待遇,回头这死丫头就指桑骂槐说她是贱奴!
林夕皮笑肉不笑抢在徐香香前面又说道:“二太太也该找个人核实一下,好歹我母亲也是苏老爷的嫡妻正室,连额外吃点小灶都不行吗?”
徐香香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唯唯诺诺的应声虫脱离了掌控?以为自己即将嫁进了侯府就咸鱼翻身了?一同进来的丫头婆子们也不禁睁大了眼,这还是原来的大小姐吗?更有的人暗地冷笑,敢跟太太这般说话,等会有她的好果子吃!
徐香香没有接林夕的话,却冷冷道:“怎么,现在就开始跟我摆谱了?苏兰馨,你现在还没嫁进侯府呢!如此忤逆长辈,就不怕你爹将你家法伺候?”
“也好啊,反正这天天绣花我也累了,正好歇息些日子。”林夕将双手摊开,在眼前仔细瞧着,似乎在查手上被扎了多少个针眼。
徐香香不由一滞,这是威胁她?不可能啊,她不可能知晓那绣屏的真正用途啊!
“侯夫人就是看上你女红精妙,若是拿不出那绣屏,凭你这样的也妄想嫁进侯府?”
林夕好整以暇,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淡然说道:“我就奇怪了,这侯府又不是要开作坊,又不是请不起绣娘,怎么就非要找个女红精妙的媳妇呢?再者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与不嫁的自有长辈做主,兰儿可不曾置喙,二太太还请慎言。”
众人一时都怔住,大小姐跟太太两个唇枪舌剑的,可真够精彩的。叶氏更是惊得嘴巴都能塞进个鸡蛋了,她一定是在做梦,她的女儿什么时候竟然这般厉害了
徐氏本来带了这些心腹来一是以势压人,要给势单力孤的母女来个下马威,二是要在众人面前狠狠羞辱一下叶氏,让所有人都知道这苏府究竟是谁说了算的,嫡妻?很快就不是了。
没想到却是自己闹个灰头土脸,而苏兰馨的威胁还真是戳到她的软肋上,登时有些恼羞成怒,色厉内荏道:“别以为你那婚事就是手拿把掐,我能成就这门婚事,也能毁了这门亲事。我上下打点,费尽心力才打听到侯夫人喜欢牡丹,好心提点与你,你居然还不领情,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忘恩负义,我又是何苦呢?”言罢,就要带着众人离开,林夕的声音悠悠传来:“还要烦劳二太太费心告诉厨房,我母亲吃不到可口的膳食,身体恐怕会抱恙,而作为母亲唯一的女儿,我肯定要在床前侍奉,那绣屏恐怕不能按时完工了。”
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出了院子的徐香香几乎没咬碎一口银牙,怒气冲冲回了自己的梅香院,一口气摔了几个茶盏,满腔怒火才稍稍平息,咬牙切齿令春桃去知会厨房,以后叶氏那边要什么吃食都尽量做好。春桃闻言,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太太这是对大小姐让步了?徐香香见了春桃的神色,如何能不知她心中所想,阴沉着脸道:“等我去喊轿夫来抬你去吗?”
春桃吓得一抖,赶紧一溜烟儿跑了,心下却有些鄙夷:没收拾那对母女,那我扎什么筏子?不禁想起那天大小姐的话来,说自己什么都不比太太差,心下又是暗恨不就是她跟了老爷才这能般作威作福?想当年也不过是个妾!
徐香香心中暗恨,这一次,自己里子面子都没了,苏兰馨你个贱蹄子,以为嫁进侯府得势便张狂了?她只是觉得这对母女主要是苏兰馨之所以敢跟自己挑衅,就是因为即将嫁入侯府有了底气。
苏涛就是一个小小的知县,虽然十分宠爱她,可她依然要依附徐家那个恶毒的老虔婆。徐香香跟自己的生母多年忍气吞声伏低做小,现在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自然要牢牢握住。她一向都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费尽心力筹谋,眼见计划就要成功,这节骨眼上,她忍!
徐香香一双若淬了寒冰的眸子看向黑沉沉的夜色,嘴角溢出冷笑:“且叫你猖狂些时日,等那屏风到了手,先毁了你的爪子,叫你再绣不出什么双面绣来!再丢进侯府去!”
侯夫人如何她不知,单看她身边的张婆子,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苏兰馨你个小贱.人,到时候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林夕陪着叶氏用了晚膳,索性搬到叶氏这边住。林夕知道,苏涛那个渣男还会来闹,叶氏这么懦弱的性子,就算已经对苏涛死了心,估计也还是会吃亏。合离以后,那些嫁妆可是她跟叶氏安身立命的根本,必须看住了!
果然,只过了一天的安生日子,苏涛苏大老爷就铁青着一张脸冲了进来,海棠见势不妙只回头叫声“太太,老爷过来了”便给苏涛劈手一个耳光打得歪在了一边。
叶氏看着来势汹汹的苏涛,浑身抖得筛糠一般,却强自镇定将林夕挡在了身后。
林夕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