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珠没有注意到仙主不怀好意的笑,一脸严肃的道:“既然是修土系功法,肯定是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就算不黑也应该是棕色。穿着半露肩膀的棕色铠甲,头发乱糟糟的束在头顶。举止过于大方,谈吐略微粗俗,声音一定是粗哑豪放,人可以说是豪爽,但形象一定不是翩翩公子。”凝珠越说越肯定,更加深刻的觉得师傅的形象肯定是这搬的。
“不知上神听到自家徒儿对你形象是这般揣测,是何心情”仙主望着凝珠身后笑容不断扩大。
凝珠有些疑惑,一个猜想在她脑中瞬间形成,她正欲转过身一探究竟,就听到身后传来充满磁性又十分干净温柔的声音:“那看来是要让徒儿失望了。”
凝珠尴尬的一寸一寸的将身子转了过来来,正想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位未来的师傅时,便被他的模样惊得目瞪口呆起来。
“不知徒儿对为师的长相可还满意”玉堰戏谑的道。
“我”凝珠有点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
“行了玉堰,别逗她了,我们还是进屋一叙吧。”仙主解围道。
“请。”
三人便一同走进乾坤殿正堂大殿,在桌案前各自坐下。
玉堰施了一道指引诀,一团褐色光芒便停在了凝珠面前:“你跟着它去后面,寻找你自己的住处。安顿好了之后再来前殿找我。”
“哦,好的。”凝珠起身,那一团褐色光芒自动飞至半空:“仙上、师傅,凝珠先告退了。”
凝珠从大门消失后,两人才开始谈话。
“她的修为仍不见长”玉堰问
“已有两千多年未见增长。”仙主答。
“她能修炼已属奇迹,飞升成神对她来说确属困难。”
“也是我的疏忽,近期我才发现她在自己院中种植了两株仙草,并且以自身灵力养之。”
“她还真是不把修炼放在心上。”玉堰摇头道。
“所以我才将她送来神界,希望你能约束她好好修炼。若真能飞升成神,下次的神魔大战,也许她还有一线生机。”仙主的脸上满是担忧。
“也不用太过于忧虑,魔界近日才刚刚要唤醒权杖魔性。”
“虽说时间还来得及,但我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凝珠她天性烂漫,到如今还是孩子心性,我也怕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仙主人就是满心担忧:“而且她若真的我也是不舍得。毕竟于她而言,这些也不是她本身就想要的。”
“酒神一向最是洒脱随性,怎的现在变得如此。”
“唉,也许是失去的太多,就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亲近之人了。”
“若他还在,定是不希望你再为他忧心难过。也定不希望这天下苍生再次生灵涂炭。”
“所以,我希望你能督促她,早日飞升成神,也好让她在日后的神魔大战中为自己留得一线生机。”
“放心吧,我会竭尽所能的。”玉堰保证到。
“也不知这个真相该何时告诉她”
“时机到了她自会知晓,不过,绝不会是现在。”
“也是,她现在还跟个孩子一样。”说到这里仙主满脸的揉和,无奈的摇了摇头:“该如何让她长大呀”
“日后找个由头让她下凡历劫,经历过悲欢离合、生死磨难,自然就能长大。”玉堰一脸的风轻云淡。
他们在这里谈的很平静,而凝珠在后院就不平静了。
“天呐,天呐,我的师傅居然长得这么美修土系功法的人都长得这么好看,那修水系功法的得长的多阴柔呀而且声音还这么好听,这样叫我怎么修炼啊哪还有心思训练啊”凝珠就这样一边碎碎念一边跟着那团褐色光圈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凝珠前前后后打量了一下自己住的这个偏殿,一进门两侧就个各有一个小小的围绕着走廊而建的狭长的花圃。花圃里只有前两排摆放着各色的花,后面都种满了柳树。风一吹过柳树枝条齐齐摇晃,倒真是美哉美哉。在看殿内,陈设都是十分简单的:一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床,几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和古董,一张书桌、一张茶案、几把凳子。咋一看上去感觉什么都没有,再一看感觉又什么都不少,但最后总觉得陈设还是太少。
“不是吧,堂堂神界就这么简陋。”凝珠有些诧异的喊了出来。
总之,凝珠在这种不满的情绪当中,将自己的行囊全部拿出收拾妥当后,便悠哉悠哉的去前殿找师傅去了。
第六章 不正经的师傅
乾坤殿前殿
“师傅。”人未至声先至,凝珠刚刚跨进殿门便喊到,走进之后才发现原先仙主坐的地方已经空了:“仙主走了”
“刚走片刻。”
“哦。”凝珠应了一声,嘀咕道:“怎么都不见我最后一面就走了”
“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
“真的”
“神界并非牢笼,怎会不能再见”玉堰甚是无奈:“听闻你来神界时就不乐意,现在感觉如何”
“不如何”凝珠毫不客气地走到茶几前坐下,拿起一个杯子倒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又道:“神界的环境与周遭的灵气是要比仙界好,但我的住处也太过简陋。”
说完之后环绕了一圈四周,撇撇嘴接着道:“师傅这里富丽堂皇,不是夜明珠就是各色宝石。而我那里除了桌椅之外,并无其他装饰的东西。而且,这茶也不如我酿的酒好喝。”
玉堰听完之后笑着摇摇头,放下手中茶盏:“我是问,你感觉我这个师傅如何”
凝珠喝茶的动作一滞,转头对上玉堰带笑的像月牙一样十分勾魂的桃花眼,心跳好像也跟着停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眨眨眼,放下手中的茶盏,又左手抠着右手,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道:“与想象中的略微不同。”
“哦,如何不同是衣着太过端庄,还是声音不够粗犷”玉堰看着凝珠的动作,越发觉得有意思,继续笑着逼问凝珠。
凝珠忽然意识到玉堰是在故意逗她,转了转眼珠道:“都不是,是从未想到师父竟是这般”说到此她故意顿了顿,啧啧两声之后又接着道:“这般不正经之人。”
玉堰听了之后故意以手掩嘴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咳咳,倒是牙尖嘴利的很。”
“嘿嘿,我这不叫牙尖嘴利,我只是独具慧眼、道出事实。”凝珠得意的朝玉堰挑着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