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啸欣慰之极。
“看来我离破杀拳的大乘境界不是太远了,我到要看看,如果我将这一武技修行到大乘境界,最终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战力变化。”
如果周啸将这个念头说出来,不得让普通的武者吐血。
一套武技要想修到至高境界,那简直是太过艰难的事情,有些人沉迷于研究一套武技的境界,可是,他们甚至几年,十几年也无法触摸到其中的大乘意境啊。
更多的武者感觉修行一套武技到了瓶颈,自己再没有提升的空间之后,就会花大价钱再买一套更高等级的武技修行,以此来提升战力。
可是,周啸却想用一天的时间,就将破杀拳修行到大圆满的境界。
院落中,一道身影盘旋不停。
周啸一边微调气血的运行,一边用身体密切地体悟着拳意的变化,在一遍一遍的苦修中,周啸逐渐体悟到了武技更深层次的精髓,他的眼界与心境慢慢开始有了质的突变。
时间渐渐流逝,破杀拳不知被周啸打了多少遍,这套拳术在周啸的手上已如浸淫了几十年一样犀利。
砰,又是一拳轻飘飘地击在测力石柱上,石柱上的青芒一下子就暴了,一路无阻地向上疯涨着。
28o晶,周啸这一拳竟然达到了28o晶这样恐怖的力量,他这一拳的杀伤力,足以和蜕凡二重天巅峰实力的强者媲美了。
第六章 急缺钱
周啸初窥拳意至境,心中畅达通透,这一番破杀拳一直打到了暮色初上,方才恋恋不舍地收势,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急匆匆地赶去弄了晚饭,用一托盘盛了走向父亲的卧室。
父亲已经倚着床头坐了起来,他双鬓已经微白,脸颊颇有苍老之色,这个精壮的汉子,这几年被火毒折磨的很是憔悴。
“爸,吃饭了。”
周啸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转回身招呼着,突然注意到父亲的眼神有些古怪,有些茫然,有些苦涩,还有些慌乱。
“周啸,有酒吗?”
父亲有些懦懦地问。
周啸心中一酸,这几年家里过的很是艰难,几乎所有的钱都给父亲买药了,酒这种东西都成了奢侈品,真是好长时间没有给父亲备酒。
周啸赶紧说道:“我这去就买。”
周啸一回身,微一凝神,暗金色灵识笼罩中,整间屋子里的一切全都清晰地在脑海中展映出来,他看清楚了身后父亲在这一瞬间的神态动作,父亲一脸凄苦与挣扎,手紧紧地抓住了床上的被,而在被下,周啸竟然“看”到了一枚锋锐的匕,正被父亲牢牢握着。
周啸大惊失色,一转身冲了回去,从被下将那柄匕抢了过来。
“爸,你要干什么?”
父亲周远城顿时失去了全身的力量,颓然了下去,脸上老泪纵横,涕不成声。
他原本想喝一壶酒就此去了呢,没有想到被周啸现。
“周啸,我、我这个病就是无底洞,扔进多少钱都看不到头,爸这些年拖累你了,你忙着修炼又忙着赚钱,自己却连一株灵药都买不起,你母亲没的早,要不是我怕我也去了,留下你一个人太孤单,我、我也早就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了”
周啸眼圈红红的,将匕抛到一边,赶紧在父亲床前蹲了下来:
“爸,别想太多了,前些日子我随队进山也赚了不少,咱不缺钱。”
父亲苦涩地摇头:
“周啸,你就别瞒我了,早上林二伯来过,他、他都和我说了,你林二伯家的生意也挺不容易的,他最近急用钱,让咱们最好能在五天内凑够4ooo刀币还他”
“唉,要不是我这病,你能欠下那么多钱?”
周啸心中一沉,这才知道父亲情绪波动这么剧烈的原因。
父亲的病确实需要大笔钱来买药维持,这些年周啸欠下不少钱。
普通家庭一个月2oo刀币就足够温饱,4ooo刀对于周啸来说,可是一笔极大的数目,五天内要额外凑这么多钱,周啸也很是焦急上火,感觉肩上的担子顿时就沉重了许多。
周啸其实知道,还差五天,欠林二伯的钱就要到了归还之时,不过林二伯为人极好,对他家颇为接济,平时总说钱不急不急,周啸以为林二伯的那笔钱会容他一些时间。
现在看来,林二伯是真急用钱。
要怎样才能在短时间内弄到这么多钱?
周啸心中焦急却不敢让父亲看出来。
他拍了拍父亲的手:“爸,你等我一会。”
周啸跑到外边将测力石柱搬到了屋里,当着父亲的面,轻飘飘的一拳击了出去,石柱上光芒狂涌着从底下生起,一路涨到了28o晶方才停止。
父亲周远城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么强大的力量,竟然从周啸的拳中打了出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没有想到,周啸的修炼竟然取得了这么霸道的进展。
周啸转身笑着安慰:“爸,我的拳意突破了,你看,就凭我现在的实力,赚点钱还不容易吗,你就别担心了,钱的事都交给我处理好了。”
安慰了父亲,服侍着父亲吃完饭,见父亲确实情绪平稳,躺在床上又沉沉睡下,周啸方才收拾残碗,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天已经黑了。
周啸在自己的房间里盘膝而坐,静静地吐纳修行。
周啸的拳意初窥大乘之境,可是他的功力仍然未能突破,族监周德毒辣地将规则做了限制,三个月后,如果周啸不能达到蜕凡二重天的境界,他甚至连参加族考的资格都没有。
而现在,周啸还卡在蜕凡一重天之下呢。
“那枚神秘的戒指给了我强大的感应能力,我到要看看,它能不能助我在功力上再进一步。”
周啸报着强烈期待之心入静,双手结印,识海里边,所有的灵识猛然一缩,缩进戒指之中,然后瞬间向外释放,全都变成了暗金色的灵识。
暗金色的灵识笼罩身体。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啸的身体被无限拉近放大,他一下子清楚地“看”到了自己体内的经络与气血运行。
无以计数的经络密布全身,比血管还多,还要繁杂。
周啸控制着灵气沿经络上行,一遍一遍地运行着大周天,灵气越蓄越厚,就如咆哮的海浪一重一重地冲刷着蜕凡一重天那道关卡。
深夜寂静,虚空生白。
周啸将灵气催运到极处,他头顶上竟然渐渐的有白雾隐隐生起。
不过,蜕凡一重天不是那么好冲破的。关卡如森险的山涯巍然屹立,阻挡着所有的潮水前行之路。周啸咬着牙,强行控制着灵气一次又一次地冲击那道山涯,一簇大浪在山涯上撞的粉身碎骨,而后边的大浪马上又冲了上去。
周啸耳边甚至听到沸腾的浪潮之声。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周啸头顶的雾气越来越浓了。
一声鸡啼,天边的曙光已经透过窗棂照射进来,顺着曙光,可以看到周啸的全身已经湿透,他额上的头也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
这一夜他可是拼了全力。
呼,周啸长出一口气,颓然地松开手印,睁开眼,眼中满是无奈。
又失败了。
功力总量积累不足,冲关的潮水就缺乏足够的力量,想只依靠取巧来突破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和拳意的突破根本就是两回事。
“神秘的流星戒在拳意上已经帮了我大忙,我已经很知足,而功力突破可不是取巧之事,戒指帮不上忙也是正常,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必须要依靠我自己来努力了。”
“下一步我必须要赚足够多的钱买灵药,来助我强行突破,否则我连族考的资格都得不到,但是,要想突破蜕凡一重天,至少需要几千刀币的灵药吧,而要想突破二重天又要更多钱来买灵药?”
“林二伯的4ooo刀币要的又那么急!”
“看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先赚点钱来解燃眉之急才好。”
周啸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不停地想着要怎样才能更快地赚到钱。
“这些日子队轮休,不能进山,那么我就找个矿山去挖矿吧,我拳意突破之后力量极大,挖矿应该赚钱能快一些。”
周啸打定了主意,从床上一跃而下,推开门,这个时候远山还没有完全亮透,还被黎明前的暗色笼罩着,而城效的矿山中,这一刻却已经人声鼎沸,火热地开工了。
第七章 周雷霆的阴谋
小瓦城东一处豪宅中,林二伯佝偻着身体,一脸愁苦的表情站在一旁,在他不远处的桌案上,赫然摆放着一张借据,上边白纸黑字,清楚写着欠下4ooo刀币,落款人正是周啸的名字。
而离借据到期的时间,还有五天。
周雷霆一脸狞笑,对着左手边那个劲装武士吩咐道:
“做的不错,把那老东西带下去吧。”
老东西指的是林二伯,周雷霆通过各种手段威逼利诱,最终从林二伯手里搞到了这张借据,现在林二伯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对于那个老顽固,他连多看一眼都没兴趣。
“少主,这、这不行啊、我,我不能”林二伯还激动地准备说什么,“滚,快给我出去少啰嗦”劲装武士不耐烦地推搡着林二伯,直接将一脸不甘的林二伯推了出去。
周雷霆目光落在借据上,脸上有一种居高临下般的满足。
他既然想从周啸那里弄到子嗣令,自然会研究周啸这个人。
在几天之前,他就已经将周啸的家底摸的清清楚楚,他就已经知道周啸欠了林二伯多少钱。
在去周啸家之前,周雷霆就已经开始布局,派人将林二伯的铺子挤兑的险些倾家荡产,最后,他到底从林二伯的手里将这纸欠条弄到了手。
有了这张欠条,从此就等于周啸欠他周雷霆的钱了。
“这张欠条就是把柄。让那个兔崽子敢指着我周雷霆的鼻子骂我滚,在小瓦城敢这样做的,我周雷霆至少要剥掉他三层皮。”
周雷霆一脸狞色。
旁边的那个中年人欲言又止,最后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疑惑,终于开口问道:
“少主,周啸家既然这么穷,而咱家最不差的就是钱,当初你和族监上门时,为何不直接多给他点钱,用钱砸他,他不就会将子嗣令送给你了吗,何必将事情弄的这么复杂?”
“给他钱?”周雷霆冷笑摇头:
“你不知道,周啸他爹中了火毒,这小子是想拿子嗣令考上周族,然后到周族寻找灵药救他爹的命呢,你以为他会为了一点钱把他爹的命卖给我?给钱是行不通的。”
那个中年人一阵无语,嘴角都无奈地翘起。“原来你都知道啊,知道还那么逼人家,让人不能救父,那是不是太过歹毒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又实在忍不住心里有一些话不吐不快,他低头道:“少主,既然周啸是要救父,我们这样逼迫周啸是不是有点过了”
周雷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冷地瞥了中年人一眼:
“嗯?我做的过了?你的意思是周啸那个废物,只不过血脉浓度就比我近了一代,就可以大模大样地走进周族,而我周雷霆这个小瓦城的顶尖天才,就活该不能去参加族考,只能心里憋气,眼巴巴地这样看着吗?”
中年人慌忙道:“少主,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周雷霆家拥有小瓦城周边十三家矿山,权势极大,再加上周雷霆天赋惊人,小小年纪就达到了蜕凡四重天的层次,在小瓦城周雷霆的名字风头极劲,这也养成了他眼高于顶的性格。
周雷霆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未来会只囿于小瓦城一地,就凭他的天赋,他必会走向更高更大的舞台。
然而,当周族那个庞然大物招考的时候,周雷霆却仅因为在血缘上差了一代,就连报考的机会都得不到,让更高更大的舞台与他缘差一线。
而像周啸那样,平素根本入不得他眼的蝼蚁,却可以堂而皇之地拥有他都得不到的名额,踩着他的脑袋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