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通关2
“鼻烟壶以瓷制最多,这其中流传下来的清代的数量最多,这个真品就是康熙年间的青花瓷鼻烟壶,用的是珠明料,是鼻烟壶中比较稀少的了,另外三个我之所以认为是假的,主要在于它们的釉与胎结合不紧,还有就是内画虽然仿的是翼派,可是完全不具备翼派清淡洒脱的风格。”
骆天觉得是时候收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结合上面两点,我判断其它三个都是假的,请老师指点。”
鹰眼此时才不加掩饰地激赏起来:“不错,不错,虽然还有些不足,但也是有天赋的了,其实你还漏了一点,三个赝品青花的色泽飘浮,这也是其一。”
“谢谢老师。”骆蒙心中暗叹,前辈就是前辈,不容小觑呀,幸好自己过了这一关,就在骆天刚刚舒了一口气的时候,这鹰眼的兴致却上来了,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有点意思的考生,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
他突然从桌子下面掏出两块一模一样的玉来:“看样子你对内画风格有所研究,那么我就再考考你对玉器的认识吧。”
骆天原以为自己立刻过关了,冷不妨这鹰眼又出了考题,他正襟危坐,丝毫不敢大意,看着鹰眼将两块玉放在自己面前:“骆天,这里有两块玉,不过次我们不是辨真假,而是看种类,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说中了,那么考核就合格了,若是没有中,之前的成绩也就抹杀掉了。”
什么?骆天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鹰眼冷眼看着:“干古玩这一行,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古玩涉及的知识层面和种类不是一样两样,若想在这行业长久地干下去,干得成功漂亮,就至少要过我这一关,不然,你凭什么堂堂正正地进入古玩鉴定师的行列?”
骆天沉默了,这话说得挺直白,可确实是真话,在古玩界,比自己资历深有经验的前辈大有人在,就算自己有异能护身,要想杀出一片天地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连这点考验都无法通过,那么自己凭什么杀进古玩界?
想到这里,骆天点点头:“我就试一试吧。”
摆在桌上的两块玉看上去成色质地似乎一模一样,骆天定眼看去,两块玉均是散发着柔和的绿光,这说明两块玉绝非赝品,鹰眼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冒出来:“这两块是真是假,是新仿还是旧仿?”
这还不好说,“这两块既不是新仿也不是旧仿,是地地道道的独山玉,独山玉色泽鲜艳,透明度好,是四大名玉之一,又有南阳翡翠的美誉……”
说着说着,骆天心里就打起鼓来,两块玉成色用肉眼很难分辨,这会不会是这诠眼设的套儿,拿两块一模一样的玉儿来糊弄自己呢?这老头儿出题不按章理,完全有这种可能,骆天的心完全乱了,不行,不能投机,骆天提醒自己,古玩鉴定和股市操盘不一样,不是投机就能成功的。
他小心把弄着两块玉,试图从纹理质地上找出一点区别来,他专注的样子倒是让鹰眼对他又多了一分好感,这年头,肯埋头研究的小伙子不多了。
骆天心里此时如同打鼓,一下一下地忐忑不安,究竟是哪里不确定呢?这两块玉都有如奶脂,光泽度也很相似,两块难道都是独山玉中的白独山玉?骆天为难地挠挠头:“我看不出来区别,这两块应该都是独山玉中的白独山玉。”
对错与否,全凭天定吧!
鹰眼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这招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总有考生一头栽进这个陷阱里,今年你还是第一个没陷进去的。”他停住笑,将两块玉收了起来:“没错,这两块都是白独山玉,你没说错。”
骆天后背冒出一身冷汗,这鹰眼用的是语言陷阱,这两块是真是假,就是在诱导考生,这里面有一块真一块假,新仿还是旧仿,这话就更绝了,一下子咬定其中至少有一块假货,只是新仿旧仿的区别,这就给考生造成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一不小心就会被绕进去了,这鹰眼不单是经验丰富,就连心理学估计也懂得不少,这种考核方式难怪让考生们都战战兢兢了。
骆天的一颗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接下来的考核,却只见鹰眼拿过骆天的登记表,在上面重重地兽了一个红通通的章:“恭喜你,通过了,接下来,再接再厉!我很乐见古玩界多一个强劲后生!”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骆天伸手接过考核表:“谢谢老师!”顺便瞅了瞅鹰眼胸前的工作牌,原来鹰眼的大名叫许大山,骆天牢牢地记在心里,今天这个许大山给自己上了生动的一课,受益匪浅啊!
出了考室,剩下的考生立刻围了过来,其中也有那个小个子:“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骆天吐了一口气:“通过了。”
这下子让剩下人的士气大增,骆天说了几句预祝他们顺利的话就匆匆离开了考场,转眼间就拐进大学旁边的旧书店里,没一会儿功夫就抱出一大叠书来,全是关于古玩方面的书籍,经过刚才一战,又让骆天信心大增,赶紧趁热打铁,预备下一步的进步。
第5章 拍卖行
看着眼前一大撂的书,骆天非但不觉得蒙,反而眉开眼笑,红彤彤的四级古玩鉴定师资格证已经拿到手里,顿时心花怒放,自己觉得人生又上了一个台阶,在这激励之下,更加投入到知识储备中去。
不知道是不是接受那碎片能量的原因,骆天非但开了眼,连体能素质也好了不少,就算经常熬夜也不觉得疲惫,在这样利好的条件下,骆天埋藏在心中的愿望终于有了破壳而出的欲望,现在,或许是出发的最佳时机。
埋头苦读一夜,骆天揣着资格证,上了96路公交车,一直坐到了终点站,下了车,骆天鼓起勇气踏入了——谢氏拍卖行。
拍卖行是骆天一直神往的地方,从踏入古玩的圈子那一天,他就渴求自己能够进入拍卖行工作,因为在那里,能够接触到许许多多珍奇罕见的古玩,这是鬼市永远也做不到的,说白了,骆天是真喜欢这一行,并不单纯地为了钱,当然,说完全为了兴趣,那太也虚伪,生活还是要过的,尤其在这物价横飞的年头。
谢氏拍卖行骆天早就盯上了,可惜以前的自己丝毫没有跨足这里的勇气,以自己的自考专科学历和工作经历,第一道关口就过不了,其实就是现在,骆天心里也在不停地打着鼓。
谢氏拍卖行在行业内是赫赫有名的公司了,既然叫谢氏,那么老板就是姓谢,叫谢明,在收藏家杂志上,骆天不止一次地看过谢明的专访,虽然还不到四十岁,但已经把谢氏拍卖行打造得有声有色,在全国也是鼎鼎有名,每次举办的拍卖会总能吸引众多国内外的商贾名流,本人也是一个极具影响力的鉴定专家,如果能够进入这家公司工作,那么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是一次极大提升机会。
骆天走到前台处,前台小姐正聚精会神地对着电脑,对于来人一点也没有察觉。
“你好,小姐。”骆天硬着头皮打招呼,这前台小姐一看就是个高傲的主儿,恐怕不太好应付。
果然,前台小姐闷哼一声,老半天眼睛才从电脑屏幕上离开瞅了骆天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贵公司招聘鉴定师,我是来应聘的。”骆天虽然有点受挫,但他能够理解,能够进入谢氏拍卖行工作,肯定很有成就感,再加上这前台因为坐着不知道身体裁怎么样,但是长相不错,漂亮的女人总是喜欢摆架子,所以能够理解。
“有电话通知过你吗?”前台小姐眼睛扫完一眼骆天,眼睛都不抬一下,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没,没有。”骆天面试工作的经历不多,他立刻知道自己行动过于鲁莽了。
“那请先回去投简历,等接到面试通知再过来。”
听这前台小姐的语气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骆天知道越有实力的公司,流程就越是复杂,小偷也只闯空门,不是吗?骆天气馁地道谢,然后走出拍卖行的大门,看来得回去好好地准备一下再来了。
他朝公交站台走去,站台位于拍卖行的侧门附近,那里也是运送拍卖品的必经之路,可惜骆天并不知道,他像打了鸡血一样踌躇满志而来却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闷闷不乐的他脚步飞快地离开,冷不防撞上正在搬运拍卖品的工人,那工人重心不稳,包装好的箱子砰地一声落在地上,再看那工人,一张脸已经变得雪白雪白,他一把扯住骆天的衣领:“喂,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吗?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其它正在搬送的工作也都围拢上来,大有一幅誓不罢休的样子,骆天心中咯噔一声,今天真是倒霉,出门忘记看老皇历了。
“这里面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瓷器,你赔得起嘛你!”那工人其实心里也发怵,严格说起来,他也是有连带责任的,现在他已经怒不可遏,推攘起骆天来。
骆天理亏,只有任凭对方动作,一边退让,一边摆手试图阻止工人粗暴的动作,“师傅,你别急,我们先看看里面的东西怎么样了,行吗?”
这时候,负责保卫的保安公司的人员也围了上来,开箱,可不是工人和骆天能说了算的,听到骆天的建议,原本发怒的工人也熄了火,现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一幅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稳重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所有人看向来人,不由自主地给那个让开一条道来。
骆天抬头看过去,心里扑愣愣地,来的人正是拍卖行的老大谢明,那张在电视节目和杂志上看到过无数次的脸,此时正鲜活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骆天此时无地自容,以这么一种方式见面实在是出乎意料,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在面试中相见才是。
扫了一眼地上歪歪倒的箱子,谢明面色变得铁青:“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
工人指向骆天:“都是这个家伙,突然冲过来,这才……”
“够了!”谢明看着骆天:“你是什么人?这边按理说是不准过的。”
“可是公交站台在那边,我得过去才能坐到车啊。”骆天有点蒙,有路不让走,这谢明咋一点气度也没有?
“有另一条可以走的,看来你很少来这边。”谢明脸上看不出来悲怒,他转向工人:“开箱检查。”
骆天的眼睛亮了,开箱?太好了,有机会一睹谢氏拍卖行的珍贵拍品,实在是天载难逢的机会!
第6章 开箱验宝
那闯了祸的工人听到开箱检查的命令好像傻了一般,喃喃念道:“真的开箱?”旁边的工人给了他一肘子:“老板让你开,你就开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不是,我是说我来开吗?”工人胀红了脸,问道。
谢明居然笑了:“当然不是,我来开。”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真空包装的一尘不染的白手套,戴好后半蹲着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揭开封条,启开箱子,近乎虔诚地将里面的黑色盒子取出来,再慢慢地启开盒子……
这一系列谨小慎微的动作让骆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方面是因为里面拍品的状态与自己接下来的立场有紧密的联系,万一损坏了,自己卖了全幅家当也赔不起啊,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专家在自己面前验宝,这也让他紧张不已,双重因素交杂在一起,骆天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相互摩擦起来。
盒子里面是精致的丝绒面,陶器完好无缺地躺在里面,在场的人都舒了一口气,同时,保安人员也将谢明围了起来,毕竟这是在大街上,要保证拍品的安全性。就在此时,骆天的眼前一黑,那瓷器周围发出一圈刺眼的红光,这红光的出现险些让骆天的下巴都掉了下来,这说明盒子里的陶器是假的!
透过保安人员的人墙缝隙中,骆天看到盒子里的是唐三彩,黄、白、绿的基本三色釉,为古仕女造型,真品三彩露胎处会生出极细小的如针尖大的暗红、浅褐、黑等色的土锈,人工往胎釉上种上去的“土锈”是极期不自然的,与天然的土锈相比,更是明显。
此时,谢明正仔细地查看手上的唐三彩,骆天喃喃道:“是假的。”
谢明抬起头来,透过人墙看着骆天,突然冲他招招手:“你过来一下。”保安人员立刻让出一个进口让骆天进去。
“你刚才说这个是假的?”骆天的声音并不大,可是也不算小,对于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谢明来说,听到并非难事,只是让他吃惊的是,骆天与这唐三彩离了将近一米开外,他居然能够一眼识别出这是假货?以谢明的功力,这批送过来验明正身的唐三彩,自然还瞒不过他的眼睛,只是这年轻人一口就断出真假,到底是凭的真本事,还是靠运气?
骆天的心肝儿都颤了起来:“是!”
“那你说说看,哪里假了。”谢明才不会轻易地放过这个小伙子。
“土锈是做上去的。”骆天心里狂吸一口气,幸好自己这么多年累积了不少知识,不然这一关可就难过了,异能能瞬间分辩出真假,可是却还不能细致到哪个地方是假的,这个还需要自己本身的素质过硬才行,“真品三彩的土锈不但洗不掉而且越洗越清楚,可是这个,用力擦就能掉。”
说完,骆天指着谢明的白手套,那上面赫然沾了些许人为做上去的“土锈”,谢明看着白手套,若有所思,他将仕女放回去,示意工人封好箱:“把这些都搬到我办公室去,还有,你,跟我过来一下。”
骆天欣喜若狂,能够和谢明有面对面相处的机会,刚才吃的闭门羹值了,要不然他就不会郁闷地不看路,撞上这个工人,更不会有现在的机缘了,此时此刻,骆天真心感谢刚才那个拉长脸的前台小姐了。
谢明此时心中也犯开了嘀咕,假如这个看上去愣头愣脑的小伙子不是靠运气的话,那么他一定是个天才,假如他真具备这个能力,能够收为已用就再好不过了,拍卖行不少鉴定专家,可是谢明对他们还不是太满意,尤其其中几个资历深一点的,谢明一直怀疑他们收拍品主人的钱,将假货标成真货,苦于没有证据,谢明也只有暂时睁一眼,闭一只眼。
经过大厅的时候,前台小姐恭敬地站起身来,冲谢明问好,看到跟在谢明身后的骆天,脸色马上变得复杂起来,骆天倒还比较淡定,还有心情冲前台小姐微微一笑,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个笑容看在前台小姐的眼里,只当他是故意调侃自己,心里无端端地就冒出一股火来。
几个密封完好的箱子整整齐齐地码在了谢明的办公室里,谢明让所有人出去,诺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骆天和他两人,骆天的眼睛所到之处,只要凝视五秒以上,那摆在书架之上的古董就泛出光来,绝大部分都是柔和的绿光,只有摆在墙角处的两件泛出刺眼的红光来。
其实就算是这样,也能说明谢明的鉴定功力非同一般了,毕竟在古玩界,这年头造假做旧的功力越来越高深,也越来越考验鉴定专家的能力了,况且,谢明摆在那里的两件说不定只是因为自己喜欢所以摆上作为装饰,倒不一定是要求真货,想到这里,骆天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进入谢氏拍卖公司的决心。
再说谢明看着骆天一走进自己办公室就死死地盯着书架上的古董看,心里浮现出异样的感觉,这家伙说不定真是干鉴定的料,一看到古董,眼睛都挪不开了。
“怎么样?”
骆天这才回过神来,摸头不是脑地回了一句:“什么怎么样?”说完全,他后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子,关键时刻,自己还是太嫩了。
“你看那架子上的古董好一会了,瞧出来什么没有?”
骆天有些迟疑起来,假如自己坦白说出其中有两件假货,这谢明面子上会不会挂不住,名气越大的人就越注重面子,更何况这谢明还是规模这么大的公司老板,他踟蹰的样子让谢明有些烦躁,他挥挥手:“有话就直说,你瞧出来什么没有?”
豁出去了,假如这谢明真是肚量小的人物,那么跟着他也学不到什么东西,骆天手一指,指向脚落里的两个玉摆件:“那两个不像是真货。”话虽如此,骆天还是不敢把话说死了,用了个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没把后路给堵死了。
谢明吸了一口气,他自己知道,那两个摆件是高仿货,正品收在国外的某博物馆里,还有一点是,这两件在国内收藏家中的认知度并不高,一眼能够识别的人少之又少,心里震惊,可是他也不多说,而是指向地上的箱子:“你再看看这些。”
骆天有些紧张了,看来,这是谢明在考验自己的能力,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
第7章 唯一的真品
地上一共摆了三个箱子,除开刚才已经验过的一只,还有两只静静地躺在地上等着宣判,谢明从抽屉里取出一双白手套来,扔给骆天:“和我一起验验。”
开箱里,谢明简要地介绍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这一批全是唐三彩,已经通过了第一步的鉴定,这是复检,只要通过,基本上就可以正式地成为拍卖品了。”
骆天对拍卖的流程不是很清楚,默默地听着谢明讲解,同时将要点记在心里,他这个样子更让谢明对他充满了好感,年轻人,不骄不躁,这样才能长足进步。
“如果不是你突然闯出来,惹出这档子事,我是不会亲自验货的。”谢明瞅了一眼骆天,这时候,骆天才感觉到一阵后怕,脖颈上冒出阵阵凉意,假如东西碎掉了,而且是真货,自己可就惹了天大的麻烦了,唐代的陶器呀!
“对不起。”骆天只能道歉了。
谢明闷笑一声,手上的箱子已经完全打开来,露出精致的盒子来,打开来,这是一件动物造型的陶器,看上去陈旧古老,骆天定眼看过去,五秒钟后,那陶器周围又现出刺眼的红色来,骆天叹一口气,看来又是假的了。
谢明将陶器放到骆天手上:“你好好看看。”
虽然已经知道真假,骆天还是要找出来到底哪里造了假,所以他丝毫不敢马虎大意,正儿八经的唐三彩一定是旧的,毕竟经历了千年的风雨,又埋于泥土中,胎表肯定是残旧的,这件唐三彩没有土锈,可是却是“做旧”品,假货的旧就算做得再逼真,也不可能与胎体融为一体,假的就是假的,真品的旧却是与整件陶器融为一体的。
“这是做旧品。”骆天放下心来,这让他对自己以前的知识积累有了很大的自信:“如果可以的话,拿硬物划一下就知道了,做的旧,只是在表面,可是真品,胎里面也是旧的。”
谢明点点头,也不多说,示意骆天将东西放回原处:“你再看看最后这一件。”
最后一件唐三彩是武士造型的陶器,骆天定睛一看,这一次是柔和的绿光,这一件是真品!他拿上手上仔细打量一番后,心里突然没了底,自己这双眼睛就好比开了眼,能够快速地辩别真假,可是要找出重点所在,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这最后一件确实让他为了难。
因为仿品三彩是不可能有哈利光的,可是这一件,却有微弱的哈利光,这让骆天一下子没了底,谢明看着骆天的脸变得沉重,他的心里的期待也变得更大,假如这小子能够把这一件也瞧个彻底,那么他是真有本事了。
怎么办?骆天脑子有点乱,并不是所有的唐三彩都有哈利光,可是也不排除没有哈利光的唐三彩是真品,光凭这一点是无法断定是真是假的,骆天决定暂时抛却这一点,从其它点入手,看陶器最重要的部分还是釉面,经受千年时光洗礼,一定会在釉面上留下痕迹,那就是泥土的腐蚀痕迹,骆天仔细检查每一处釉面,当转到一处时,骆天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是真的。”
谢明未置可否:“为什么?”
“这上面有银斑,您看。”骆天手指向他刚才看的那一处釉面上,上面有银白色的斑点,大小不一而且呈色自然:“银斑不可能仿到这种程度,所以我觉得这是真品。”
谢明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没错,银斑是唐三彩返铅现象的重要表现形式,而且也是唐三彩高仿者最头痛的地方,因为银斑的仿制是极其困难的,就算能够做出来,也表现得相当生硬,这等于是自暴其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