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像是触了电一样哆嗦起来,若不是躲得够快,左边的耳朵都要被宁丛雪咬下来了。
宁丛雪这时候已经完全被气疯了,猛地往前一扑,恰好冷牧转过身来,她一下子扑进冷牧的怀里,张嘴就朝冷牧的脸上咬下去。
“妈呀……”
冷牧尖叫一声,慌里慌张地两手往前一推。
嘎……整个世界突然静谧下来。
尼玛,小爷没练过抓|乳|龙爪手啊,怎么会这么准,一抓就抓住大白兔了,还是褪过毛的……
“你……混蛋!”
宁丛雪声音嘶哑,身体僵硬,精致的双眸中盈|满水雾,水雾凝聚,直接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大滴大滴地落在冷牧的脸上,顺着他那刀削一般的面孔流向嘴角。
咸咸涩涩的,带着点儿清香……
冷牧咂摸几下嘴巴,尴尬地说道:“宁大爷,我松开你,你别咬人了行不?”
宁丛雪不说话,光溜溜的身体只是一个劲的发颤,目光之中全是森冷的杀气,和着泪水一个劲打转。
冷牧慌了,这要是被人看见,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楼梯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冷牧慌里慌张地想要翻身把宁丛雪推开,却又不敢放手,这一耽搁,惊叫声已经从门口传了出来。
“啊……瑶瑶,下楼,赶紧下楼……”
冷牧听到是黄伯的老伴黄妈的声音,看样子是被屋里的情形吓到了,急匆匆地又抱着瑶瑶下楼去了。
“宁大爷,我真放手了,你也真的别再咬我了啊……”
说实话,冷牧真心不想放手,这娘们儿的身材简直好到爆,那一对大白兔握在手里结实饱满,带着柔软温热的手感,像是摸着最滑|润的绸缎子一样。
不过瞧着宁丛雪泪如雨下的样子,冷牧心里到底是有些内疚,毕竟吃亏的是人家……不过,再内疚,眼下坚决不能在这里多呆,不然等这女人反应过来,铁定又要和他拼命。
心里打定主意,冷牧用力将宁丛雪推向旁边,快速跳起来就跑。
冷牧跑的比兔子还快,就是怕宁丛雪追出来跟他拼命,跑到门外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个女人像是魔怔了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出眼眶。
“宁大爷,你先冷静冷静。你放心,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不跑,今晚就住这儿,等你冷静了,要打要骂都随你,好不?唉……”
冷牧的心头不禁一酸,差点于心不忍地走回去让她咬死了事,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咱还没娶媳妇呢!
这一夜别墅里的气氛很怪异,晚饭桌上只有冷牧和瑶瑶两个人,宁丛雪始终没有下楼,司机黄伯和保姆黄妈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冷牧原本是想在这里赖一阵子的,看光了宁丛雪的身子,他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只不过,看着空荡荡的饭厅,瑶瑶还在没心没肺吃东西,冷牧就哀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劫躲不掉了。
“大哥哥,吃饱饱,带瑶瑶去洗澡好不好?”瑶瑶没心没肺摸摸鼓胀胀的小肚皮,八爪鱼一样挂在冷牧的身上。
“你这个小没心没肺的,大哥哥把你小姨得罪了,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收拾我呢。”
瑶瑶说道:“大哥哥瞎担心,小姨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又不是没人看过她光身子,她都没发火呢。”
“真的?”冷牧眼睛大亮,忙问道:“瑶瑶快讲,还有谁看过你小姨的光身子?”
瑶瑶拍拍自己的胸膛,得意地说道:“当然是瑶瑶了,瑶瑶每次都和小姨一起洗澡,她还专门让瑶瑶看她的身子呢……”
冷牧没好气地把瑶瑶往腋下一夹,几个大步就窜上了二楼,小丫头的话太不靠谱,老子能跟你一个五岁的小丫头比吗?
替瑶瑶洗了澡换了衣服,这丫头却是赖在冷牧的床上不出去了,冷牧象征性地撵了几下也就听之任之。
他也觉得瑶瑶今天夜里和他住在一起比较合适,万一宁丛雪半夜拿刀过来砍人,也好有个劝架的。
饶是找到挡箭牌,冷牧还是把门反锁了,又拉过一张桌子把门顶了,这才放心入睡。
这一夜对于宁丛雪来说是个恶梦,她无比后悔没有坚决地拒绝瑶瑶,让冷牧突然闯进这个家里,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败笔。
她并不是轻易动怒的人,但是冷牧却总能够戳中她的怒点,似乎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她的宿敌,她娴静沉着睿智的面纱,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用武之地,轻易就能被粉碎的满目疮痍。
不能留下这个男人!
昨天惊退苏瑞母子的时候,宁丛雪心里还想着可以尝试请冷牧照顾瑶瑶一段时间,经过这一夜,她彻底不做这样的幻想了,只想快点将冷牧撵出去。
足足涂了三层眼影,才堪堪将黑眼圈藏住,宁丛雪一脸寒霜地出门,准备去和冷牧摊牌。
“啊……”
刚刚下楼的时候,一声惨叫却完全打乱了宁丛雪的节奏。惨叫声是从二楼角落里传出来的,那是瑶瑶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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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5章 包吃包住
听到瑶瑶的房间里传来惨叫,宁丛雪被吓的差点晕死过去,瑶瑶是姐姐留在这个世上的血脉,若是瑶瑶出了事,她这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安宁。
瑶瑶的房间在二楼最尽头,是二楼最大的一间,足足一百平米,客厅、书房、卧室一应俱全。
宁丛雪疯狂地冲进卧室,只见黄妈一脸惶惶地靠在墙上,却没有瑶瑶的身影,粉红色的床单上,居然有一条花花绿绿的蛇在爬行。
“黄妈,这是怎么回事?瑶瑶呢?”宁丛雪走到跟前,才看到黄妈的手上有两个小孔,渗出了一些血光,她不由更着急。
黄妈似是被吓傻了,一个劲的摇头,满脸苍白。
“快让开,那是毒蛇!”冷牧像风一样冲进来,扑向床边,出手如电地把那条接近两米的花蛇抓了起来。
女人天生就怕冷血动物,看到那条蛇在冷牧的手中使劲挣扎,宁丛雪脸色有些发白,强忍着镇定道:“小心一些,赶紧把它弄走……”
“没出息!”冷牧冷哼一声,见黄伯已经闻讯赶来,把蛇头放在地上踩扁了才扔过去,“黄伯,拿到厨房去蜕皮洗净,一会儿熬蛇羹。”
宁丛雪赶紧叫道:“黄伯,别听他的,直接拿到花园里埋了。”
吃不吃蛇羹冷牧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快速扶着黄妈坐到床上,抽出金针扎在了黄妈的手腕上。
“还好只是菜花青,毒性并不烈,黄妈你忍着点,拔毒的时候可能有点痛。”
“混蛋,别只说不动,赶紧用嘴把毒吸出来。”宁丛雪见这家伙不慌不忙,不由着急起来。
“边儿去!”冷牧狠狠地瞪了宁丛雪一眼,喝道:“小爷有名字,再叫一个混蛋试试?”
宁丛雪脸色一僵,不由自主地又被这个家伙牵动了心绪,这种感觉让她非常无助,不过她也不愿意道歉,沉声说道:“别废话,赶紧给黄妈吸|毒。”
“胸大无脑,谁告诉你被蛇咬了,要用嘴吸|毒的?”
冷牧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双手捧着黄妈的手臂,从手腕的地方使劲往下撸,让蛇毒随着血液全部涌向手掌。
不多时,黄妈的手掌就变得有些浮肿起来,冷牧这才掏出一枚小刀片在被蛇咬的地方浅浅地划了两刀,再狠狠一挤,一股血箭就喷了出来。
“宁大爷,去我房里把那个黑色小盒子拿过来,找不到就问瑶瑶,她知道在那儿。”冷牧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你……”
宁丛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忍住心中的怒气,她算是发现了,这个王八蛋就是她的克星,眼不见为净,还是走得好。
“你什么你?胸大无脑,除了能跑跑腿,你能干别的吗?”
“冷牧,你别欺人太甚!”宁丛雪都已经走出门了,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停下来喝道,许是为了证明冷牧的话是错的,还故意挺了挺胸脯。
冷牧看的目瞪口呆,都快把衣服撑破了,还不够大……冷牧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宁丛雪胸脯的形状,喉头不争气地一鼓,一口口水就吞了下去,声如洪钟。
“你……混蛋!”宁丛雪狠狠跺脚,却拿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人家摆明了不要脸,你拿什么斗?
宁丛雪满腹怨屈地离去,不多时,拿着药盒回来的却是瑶瑶。
哼,小样儿,输的不敢回来了吧?
冷牧心中得意,三两下给黄妈包扎好伤口,一众人才护送着黄妈下楼回屋。
把黄妈安顿好,黄伯拧着死去的蛇跟出来,小声问道:“冷先生,我家老婆子真的没事吧?”
“没事,只是菜花青,没有太大的毒性,卖蛇羹的饭馆里卖的就有这种蛇。”冷牧解释道。
黄伯说道:“那就好,谢谢冷先生了。对了,这条蛇?”
冷牧看了一眼菜花青,左右看看没见到其他人,小声问道:“黄伯,以前这片地方发生过蛇入室内的事情吗?”
黄伯蓦地一震,紧张道:“冷先生的意思是,这蛇的来历有问题?”
菜花青多是生在山林间的蛇,突然出现在卧室里,当然有问题。
冷牧没有直接回答黄伯的话,转而说道:“这片住宅区里应该有视频监控的吧?黄伯,你去查一下视频监控,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陌生人出入。不过,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免得让大家担忧。”
黄伯凝重地点点头,说道:“冷先生放心,我一定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加害瑶瑶,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冷牧说道:“是不是人为的尚未可知,先查清楚再说吧。”
“冷先生说得对,那我就先去保安室那儿看看情况。冷先生,你先去用早点吧。”黄伯说完,转身就走。
冷牧到餐厅的时候,宁丛雪已经摆好了早餐,见冷牧过来,冷冷地哼了一声。
瑶瑶却是很热情,像模像样地往盘子里夹了一个鸡蛋,一片面包,脆生生地叫道:“大哥哥,快点吃早点了,吃完好送瑶瑶去舞蹈班。”
宁丛雪瞪了瑶瑶一眼,正要斥责,冷牧说道:“瑶瑶乖,你到旁边去吃,我和你小姨说几句话。”
“好。”瑶瑶脆生生地应一声,拿着一个鸡蛋找黄妈去了。
看着瑶瑶进了黄妈的门,冷牧才转过头来,一改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说道:“宁小姐,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人嘴严,你不用担心我胡说八道。”
“哼!”宁丛雪冷哼了一声,对冷牧的道歉非常不满,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好像错的还是她一样。
不过宁丛雪却也没有针锋相对,屡次和冷牧交锋,她算看出来了,不能和这个男人死磕,不然死的还是她。
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真吵起来,最后丢脸的还是她。
冷牧知道简单的一句话不可能改变他在宁丛雪心中的印象,他也不在意,按照自己的节奏说道:“瑶瑶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很喜欢她。我也能看出来,你也很在意瑶瑶。但是,你也得承认,在照顾她这件事情上,你做的并不好。”
宁丛雪心头狐疑,不知道冷牧突然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不过冷牧的话让她很不满,她不客气地说道:“瑶瑶是我的侄女,照顾的好不好,那是我的事情。”
冷牧说道:“你是她的小姨,照顾她自然是你的事情。只是我看你的时间和精力应该都不多,而瑶瑶的性格,轻易怕也很难找到照顾她的合适人选。”
“你到底想说什么?”宁丛雪越听越迷糊。
冷牧犹豫了一下,说道:“瑶瑶的安全有些成问题。我想……呃,我或许暂时可以帮你这个忙。”
“你说什么?”宁丛雪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家伙竟然主动提出留下来照顾瑶瑶,这让她不由有些警觉,她并不蠢,那条莫名其妙出现在瑶瑶房间里的蛇,可以代表许多问题。
又是这种防备的神情!
冷牧有些生气地说道:“宁丛雪,人心首先应该是纯净的。你总是用坏心思去揣摩一个人,即便是好人,也有可能被你认为成坏人。昨天夜里瑶瑶在我的房间,若是我要放蛇咬她,直接放在我屋里不是更合适?”
宁丛雪的神情僵了一下,她也承认自己那样揣度冷牧有些无理取闹,但她不觉得不对,心说:你突然闯进我们的生活之中,什么来历,什么背|景一概不知,让我如何不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