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一个活人,陈航再次冲起来了。
虽然是在步梯上面,但陈航仍将速度提了上去,当接近那只丧尸的时候,陈航又一次跃了起来。
就见他的右脚猛地蹬在了侧墙之上,脚上爆发出的力量支撑着他升向了天空。
丧尸的爪子贴着两人一掠而过,就在双方交汇之际,陈航的钢叉扎了出去。
丧尸的头颅就贴在了珍的脸侧,她看到了对方泛白的眼球,丧尸的头皮撕开了半边,露出了里面森白的头骨,它的嘴巴张开到足以塞入一只成熟的柚子。
就在珍惯例尖叫之际,就见一道乌光闪来,“噗”的一声,陈航的钢叉扎入了丧尸的口腔里面,珍亲眼看见钢叉破开了里面的烂肉,它叉着丧尸的扁桃体顶在了丧尸的后脑勺上。
“啪”的一声,丧尸的后脑勺炸开了。
“唔”,珍马上捂住了自已的嘴巴,她被吓到了。
陈航握着钢叉用力一扭,就听见“咔”的一声传来,丧尸的头颅扭成了反身向后它的脖子断了。
陈航冲上了九楼,扛着珍冲着“避难所”逃去。奔跑中,珍听到了陈航清冷的话语:“不要再叫了,你吵得我耳膜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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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地狱之城
陈航与哈克靠在了化验室内,两个人的心腹剧烈起伏,一路跑来真把他俩给累坏了。
凯瑟琳忙着帮助珍处理伤脚,而珍则自已找了块湿纸巾抹着脸上的血点这是那只丧尸留下来的。
“怎么回事,被丧尸发现你们了吗”凯瑟琳关切地问到。哈克顿时破口大骂:
“奶奶的,那几个小人,下次让我撞到我一定要他们的命。刚才那四个家伙根本就把我们当成了诱饵。亏得我们还救了他们的性命。”
陈航则示意大家小声,他开始站起来检查凯瑟琳准备的食水。
过得一阵,陈航皱着眉头走了出来:“怎么回事你只储备了两塑料桶的饮用水为什么还不把水池堵上”
凯瑟琳很不满意地瞪了陈航一眼,她抗议道:“要那么多水干什么警卫队很快就会出动,纽约很快就会恢复秩序,我们很快就得救了,浪费那个精力干什么”
陈航叹了口气,但他仍然十分坚持:“放弃幻想吧,不会有救援,现在这个世界谁都自顾不暇。
十五天后,纽约市的自动电力系统就会瘫痪,城市将会失去所有的电力。供电停止、供水停止、供气停止;
没有交通系统、没有通询系统、没有医疗系统,我们会全面回到石器时代。
丧尸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怪兽将横行在大街小巷,而人类则变成了最低层的食物。
没有水,我们连半天都活不下去。”
“可能吗你电影看多了。”凯瑟琳鄙夷道。
旁边的哈克闻言脸色大变,他马上掏出了手机,哈克开始重复拔打着同一个号码。
但无论他如何拔号,手机里面总是传来“嘟、嘟”的声音,对方并没有接通电话。
“怎么了你的亲人吗”珍仰头问了一句。哈克脸色苍白地回答:“我未婚妻,今天她和她母亲去选购婚纱,我们就要结婚了。”
于是整间房屋都安静了下去。陈航拍了拍哈克的肩膀,他自已进入了里面。
陈航堵住了里间的水池,然后开水将其满上,接着他又尽可能地找来了容器,当所有能盛水的东西都被灌满以后,陈航放弃了堵住外面会议间水池的行动。
“我要出去。”
一直呆靠在墙壁上的哈克突然间说了一句。他掏出了手枪,拿出一盒新弹匣压上,在比划了几下以后他把枪重新别回了腰间,然后提起了那只消防斧。
陈航只是静静地看着哈克做着每一件事情,他一直没有说话,但当哈克的手握在了开门锁上的时候,陈航出声了就一句话:
“你出不去,你甚至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到一楼。”
哈克僵住了,泪水从他的眼睛里面涌了出来
随后是漫长的寂静,大家都坐在地上静静地思考着东西。
大楼的外面仍然时不时传来尖叫的声音,或撞车、或开枪,“轰”的一声,远处的一座加油站爆炸,翻滚着的火焰升上了天空,警报声响彻了整座城市。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纽约市璀璨的霓虹仍然照耀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照耀着这个正在沦入地狱的繁华都市。
“当、当、当、当”华尔街自鸣钟的钟声响起,化验室内的四个人自发地走到了窗户边上,他们再一次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那些死去的人重新“复活”了。
如同生锈,那些躺在地上被啃得露出了白骨的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它们身上的肌肉或者外翻、眼睛或者挂在了眶外、内脏或者拖在了地上但这些“人”都站起来了。
复活的丧尸十分饥饿,它们似乎迫切需要食物,于是这些新的丧尸钻入了每一条“缝隙”之中,它们开始追踪每一个躲藏着的人类。
“啊”
一声尖叫,一个一直躲在一辆越野车内的女人坐了起来。她惶恐地踢着突然拍击车门的丧尸,女人顶开了丧尸伸进来的头颅,一脚油门,她的越野车猛地窜了出去。
就听见“呯”的一声,越野车狠狠地撞在了两只挡在路中间的丧尸身上,那两具丧尸如同折断的禾杆一样被汽车碾了进去,然后失控的越野车一头撞击在了一辆挡在路中间的小轿车上。
轿车低矮,越野车猛地碾了上去,强大的动力为越野车提供了足够的速度,“嗡”的一声,若大的车辆一下子窜上了天空。
在飞出了七八米远之后,越野车“铿”的一声狠狠地撞击在了一根路灯杆上,越野车失去了平衡,它倒翻着摔了出去,最后“轰”的一声反拍在了地上。
越野车仍在惯性旋转,里面的女子生死未知,周围的丧尸全部围了上去,珍和凯瑟琳流着眼泪把头转了过来。
“天啦,它们怎么还没有死”
哈克突然间发出了一声尖叫,他的手愣愣地指着下面,指着那摊被越野车碾成了肉酱的两具丧尸,这两具丧尸只剩下胸部以上的部位完好无损了。
丧尸的爪子在地上挠爬,它们仍想努力爬到那辆越野车边上去,但黏在地上的身体拖住了它们,于是它们就如同两只被压成酱的肉虫般在那里不断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