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行木盯住罗猎的双目道:“可能你想问我那墓穴中发生了什么?”他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一点都不记得了。我只是记得我们三人走入了古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究竟如何离开,我都不记得,自从回来之后,我每天夜里都会做同样一个梦。”
“什么梦?”
“一口棺材!”
罗猎皱了皱眉头,罗行木本身就是开棺材铺的,他梦到棺材也算不上什么稀奇,其实从解梦来看,梦到棺材反倒是大吉之兆,升官发财,好事。
罗行木道:“一口巨大无比的青铜棺材,垂直悬浮在半空中,周围没有连接任何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的支撑,在虚空中缓缓旋转。”
很少有人知道罗猎在美国其实选修过心理学专业,他在心理学上的造诣颇深,还专门写过关于人类梦想和思维之间联系的学术文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罗行木之所以会做这样的梦跟他所从事的职业有关。
罗行木道:“五年了,除了失眠之外,我每天都在做着同样的梦,一模一样,从未改变过。”
罗猎道:“兴许你太紧张了,或许是因为你长时间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不妨试试出去走走看看,放松一下心情。”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受到失眠症的困扰,难道这是家族遗传?
罗行木道:“我甚至怀疑自己从未进入过那座古墓,不然我又何以会连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从那座古墓逃生之后,我的那幅地图也不知所踪,去年春天的时候,我凭着过去的印象,尝试去寻找那座古墓,我甚至找到了当年我们曾经栖息过的营地,还捡到了当年遗失的物品,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古墓的所在。”
罗猎道:“人在许多恶劣的环境下会产生幻象,或许当年你的神智并不是处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罗行木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一定发生过可怕的事情”他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裸着上身站在罗猎的面前,然后慢慢背过身去。
借着油灯昏黄的光芒,罗猎看到罗行木的背后竟然刻着触目惊心的四个大字擅入者死!这四个字全都是用夏文书写,应当是用刀刻在罗行木的皮肉之中。
罗行木道:“麻博轩发疯之后,他反反复复地重复一句话,他说我们还有五年的生命,我算了算,还有二十多天就是方克文失踪整整五年的日子了,也就是说”他没有说完,意思却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他的生命应当只剩下不足一个月了。
罗猎看着眼前的罗行木,心中充满了同情,虽然他对罗行木所说的事情将信将疑,可是看罗行木衰老的模样,应当命不长久了。他拿起桌上的羊皮袄帮助罗行木披在身上。
罗行木道:“今年清明的时候我去给老爷子扫墓,偶然听说了你的事情,想不到咱们罗家还有后人,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给你写一封信,希望若是能够活着跟你见上一面,也让你知道你还有那么一位不争气的叔叔,日后咱们老罗家续家谱的时候,如有可能也添上我的名字。”
罗猎点了点头,虽然大清灭国,可是宗族观念仍然深入人心,即便是罗行木从小为家族所弃,内心深处仍然期望能够重归家谱。
罗行木起身走入东边的房间,不多时拿着一个木匣走了出来,打开木匣道:“我也没什么可给你的,这里有两张房契,一张是这间棺材铺,本来就是胡家的东西,理当由你继承。还有一张在北平,麻博轩的那套宅子,他当初作为条件抵押给了我,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权当是我给你的一件礼物吧。”
“这是什么?”罗猎从中取出一卷玉简,单从玉质上的沁色就能够看出这玉简的年代久远。真正吸引罗猎的还是玉简上的文字,这其、有甲骨、有小篆、有汉隶,罗猎虽然也见识过不少的书法作品,可是像这种不同年代风格的字体掺杂在一起的大杂烩还从未见过。
罗行木道:“我也是在回来之后,又在老爷子留下的密室中找到的,这东西有些特别,玉简应该是汉代的,可上面的字明显是后来刻上去的,不过我看到这上面有夏文,联想起丢失的那幅地图,或许是件重要的物事,只可惜麻博轩已经疯了,当今世上恐怕再无他人能够破译其中的意思。”他并不知道眼前的罗猎却是从小跟随在老爷子身边学习大禹碑铭,在这方面的认识要远超麻博轩。
罗猎道:“那我就替您先保管。”
罗行木笑道:“什么替我保管,我死后,你就是罗家唯一的独苗,也就是唯一的继承人,这东西本该都是你的,留个念想吧。”
罗猎点了点头,此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敲击声,却是瞎子仍然被困在棺材下面。
罗行木道:“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了,这间棺材铺,你若是不嫌晦气就留下。”
罗猎道:“有没有看过西医,不如你去黄浦,我介绍法租界的医生帮你看看?”
罗行木摇了摇头道:“算了,认命了,我这个人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小子!咱们爷俩虽然是第一次见,可我也能够看出你是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否则我也不会跟你聊那么多。”来到罗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去吧,那小子在棺材下面呆得时间不短了,再过一会儿,不憋死也得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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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开玩笑】(下)
罗猎用撬棍将棺材翘起,瞎子哆哆嗦嗦从里面爬了出来,刚一钻出来,就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雪光映照下,这货脸冻得铁青,嘴唇乌紫,身体上的折磨还在其次,刚才被卡在棺材里面,内心的恐惧和煎熬实在难以言喻,漫长得仿佛渡过了半个多世纪。看到罗猎终于过来救自己,内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后怕。虽然刚才隐约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可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都没看到。缓了好一会儿方才颤抖着说了一句话:“刚才发生了什么?”
罗猎道:“咱们赶紧离开吧,这里闹鬼,不吉利!”
素来喜欢胡搅蛮缠的瞎子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转身就走,他不喜欢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喜欢,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被弄到了棺材里面,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怕黑。
雪下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大雪初霁,街道上的雪已经没过了足踝,叶青虹驱车来到旅馆门口,正看到从远处深一脚浅一脚走来的两个人,昨天还气派十足,衣饰华贵的两个,只是过了一夜就突然接起了地气,一直都是穿龙袍不像太子的瞎子自不必说了,可向来风度翩翩,举手抬足透着儒雅绅士风度的罗猎,如今也穿上了一件臃肿的羊皮大袄,气质上大打折扣。
御寒才是硬道理,罗猎当然也想穿得风度翩翩,可昨晚的貂皮大衣被叔叔罗行木扯烂,这一带并不是什么繁华街区,只能随便找一家成衣店买了件低调温暖的羊皮大袄,瞎子也跟着他蹭了一身的过冬行头,虽然臃肿但是暖和。
兄弟两人采购归来,刚吃了早点,此刻身体温暖热乎,向来也没什么形象而言更不懂得风度为何物的瞎子,两只手相互抄在皮袄袖子里,活脱脱的一个地道山炮。
同样穿着羊皮大袄,罗猎就挺拔了许多,不知两人在聊什么,一边聊一边傻乐。
罗猎首先发现了叶青虹的轿车,在白天他的眼力要远远超过瞎子。瞎子白天视力不好,还偏偏要戴上自认为时尚的墨镜,如果没有罗猎给他带路,恐怕连旅馆都找不到。
罗猎用手肘捣了瞎子一下,提醒他道:“叶青虹来了!”
“哪儿?哪儿?”瞎子激动地四处张望,这才想起自己还戴着墨镜,匆忙将墨镜摘下,叶青虹的轿车已经驶到了他们的面前,不苟言笑的俏脸横眉冷对,一双明澈美眸望着两人,表情上充满了嫌弃和不满。
以瞎子白日里的眼力劲儿是看不清对方的脸色的,依旧涎着脸,堆着笑往前凑合:“呦!这不是叶小姐吗?这么早就来找我?”双手扒在车顶上,屁股撅起老高,宽阔的身躯已经将车窗内的叶青虹挡得严严实实,无形之中排除了罗猎靠近叶青虹的可能,这厮早已在心中把罗猎当成了假想情敌。
不过瞎子是多想了,罗猎压根就没有过来,站在后面抽出一支烟,划亮火柴,双手熟练地圈住火,于风中将烟点燃,笑眯眯望着瞎子的大屁股,这厮心中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可瞒不过他。
叶青虹说话的方式直接地让人难以接受:“安翟,我没找你!”
瞎子被叶青虹如此直白的打脸,露出的笑容难免有些尴尬:“看来咱们还真是凑巧遇上的,相约不如偶遇,大概这就是常说的缘分吧。”
叶青虹想要推开车门出来,瞎子有些恶作剧地将车门顶住,叶青虹一连推了两下没能如愿,马上将手伸向了手套箱。
瞎子叹了口气:“又来了,又来了,你能不能有点创意?”猜到叶青虹又要掏枪,果不其然,叶青虹把袖珍手枪掏了出来。瞎子非但没有让开,反倒把一张大胖脸贴到了车窗上,有恃无恐道:“吓我啊?我还就不信了,你敢当街开枪?”
叶青虹举起手枪瞄准了瞎子的脑袋,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然后作势要扣动扳机,瞎子从来都不是临危不乱的主儿,吓得一缩脑袋,身体后仰,慌张中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罗猎在后面也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瞎子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俊不禁。
瞎子摸了摸额头,确信上面没有多出一个窟窿,只摸到一脑门子的冷汗,叶青虹已经推开车门走了出来,黑色皮大衣包裹着姣好的身姿,仍然肆无忌惮地举起手中的那把袖珍手枪,瞎子这下看清楚了,叶青虹手中的是一把柯尔特M1906袖珍手枪,弹夹容量六发,口径6.35毫米。
瞎子吓得脸都白了,一边向后挪着屁股一边摆手道:“都是朋友,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嘛”
罗猎才不相信叶青虹会当真开枪,不过这妮子在大街上就明目张胆地掏出枪来,为人也是够嚣张,四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行人,叶青虹必然是事先观察过了环境,否则她也不会贸然掏出手枪。
叶青虹居然当真扣动扳机,不过没有听到枪响,枪口冒出了火苗,原来她手中是一只手枪模样的打火机,饶是如此也把瞎子吓得惨叫了一声,紧紧闭上了双眼。
叶青虹嫣然一笑,这一笑足以让冰雪消融,双眸充满戏谑地望着已经被吓得近乎瘫软的瞎子,调转枪口将那把假枪递给了瞎子:“开个玩笑,别介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瞎子咧了咧嘴巴,想挤出一个笑脸,可是比哭还难看。
罗猎走上前去,他刚才也被吓了一跳,伸手将瞎子从地上拖了起来,瞎子一句话不说,将叶青虹送给他的打火机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向旅馆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谁都有自尊,厚脸皮的瞎子也不例外。
罗猎从地上捡起火机,递到叶青虹的面前:“小心走火!”
叶青虹道:“你留着吧。”
罗猎道:“想要合作,首先要懂得尊重别人!”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如往常,可是话语中透露的意思却是在责怪叶青虹刚才的行为。
叶青虹道:“你在教训我?”
罗猎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用真枪已经给他留足了面子。”叶青虹字里行间流露出对瞎子的不屑。
“如果你手中是把真枪,我保证你没有扣动扳机的机会!”
叶青虹被罗猎的自信和狂妄激怒了,她冷冷望着罗猎:“别忘了你们当初的承诺!”
罗猎道:“中国有句老话,光脚不怕穿鞋的,叶小姐身娇肉贵何苦跟我们纠缠?我不怕告诉你,你的威胁一钱不值,承诺连个屁都不算,从现在开始咱们就一拍两散,各奔东西!”他说完就大步走了。
叶青虹被他强硬的态度弄得有些懵了,她有数不清的办法对付瞎子,可是她却始终找不到罗猎身上的弱点,明明自己占据了主动,可偏偏无法将这种主动变成地位上真正的主导。
将火机收回衣袋,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咬了咬嘴唇,伸手用力拉开了车门,然后用更大的力气将车门关上。
罗猎走过街道的拐角,看到瞎子靠在墙角处一脸得意地望着自己,罗猎道:“你这双手啊还真是闲不住。”
瞎子呵呵笑了一声,抄在袖子里的手露了出来,一手拿着一把柯尔特M1906,这可不是刚才的火机,另外一只手中拿着红色的小牛皮钱包,别看他刚才被叶青虹逼得狼狈,双手却没有闲着,趁着叶青虹递给他打火机的时候,实施报复,顺手牵羊了两样东西。
汽车的引擎声迅速接近,不用问就知道叶青虹发现被盗后驱车追了上来,两人大笑着跑了起来,前面不远就是旅馆,雪天路滑,叶青虹应该追不上他们。
黑色小轿车高速转过街角,却在结满冰的路面上失控,四轮抱死向一边滑去,叶青虹如果不是被他们激怒也不会做出这样失常的举动,汽车突然失控,她又做出了错误的反应,猛然踩下刹车,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在结冰的路面上整个翻了过去,四轮朝天,轿车仍然没有马上停下,又在冰面上滑行出十多米的距离,撞在路边高高堆砌的雪堆之上,大半个车头都陷了进去,车轮仍然在飞速旋转着。
罗猎和瞎子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个样子,两人又几乎同时反应了过来,快步冲向那辆轿车。别看罗猎在叶青虹面前表现得蛮不在乎,可他比谁都要清楚,如果叶青虹出了事情,穆三爷绝不会轻饶他们,这只老狐狸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反制又怎肯放他们出来做事。
罗猎和瞎子扒开积雪,好不容易才把车门拽开,从里面拖出了惊魂未定的叶青虹,叶青虹逃出车内的第一件事就是扬起拳头,怒视罗猎,罗猎自知理亏,此女盛怒之下还是别去招惹为妙,让她打一拳出出气也好,可没想到叶青虹犹豫了一下,一拳捶在了瞎子的鼻子上,这一拳虽然不重,可也打得瞎子涕泪直流,墨镜也飞到了一边,哀嚎道:“你干嘛打我?”瞎子实在是委屈,本来准备欣赏叶青虹暴揍罗猎,却想不到她指东打西,突然把目标变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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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猜人头】(上)
叶青虹打他自然有打他的理由,如果不是被瞎子趁机偷了钱包和手枪,也不会气急攻心上演雪地疾速追杀,自然也就不会有后续的车辆失控。
罗和瞎子耷拉着脸,并排坐在教会医院的候诊区,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陪同叶青虹来医院检查一下伤势。
叶青虹进去二十分钟后由护士陪同走了出来,头上鼓了一个包,脸上倒是没有其他的伤痕,走路一瘸一拐,全都是翻车所致。
看到叶青虹脑袋上的大包,瞎子还没有来得及怜香惜玉,内心中首先感到一种莫名的喜感,想要忍住笑,却终究还是忍不住,他担心激怒叶青虹,赶紧起身向远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憋着笑向罗道:“我去门口等你们。”
罗看到叶青虹的模样也想笑,不过他的忍耐力和涵养都要比瞎子强一些,拿捏出一脸的关心状,主动迎上前去:“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叶青虹狠狠瞪了他一眼,显然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迁怒到了他的身上。
护士道:“先生,已经检查过了,这位小姐没什么事情,只是皮外伤,右侧足踝轻微扭伤,只要休息几天就会没事。”
罗听说叶青虹没事也放下心来,护士将叶青虹交给了他,又提醒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去。
叶青虹看不到瞎子,自然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罗的身上:“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罗道:“我是牧师,伤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心思?”
叶青虹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道:“假牧师罢了,你以为在小教堂里做得那些勾当我不知道?”
罗看了看周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车就在外面,不如咱们离开这里再说?”
叶青虹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向前面走,罗好心地凑上去想要搀扶她,却被叶青虹甩开手臂:“别碰我,看着你就讨厌。”
罗耐着性子道:“医生说你的脚扭伤了,要尽量避免走动,不如我背你?”
叶青虹又哼了一声,可走了两步,却又改变了主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良心上特别过意不去?”
罗道:“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叶青虹道:“可你刚说过了,算了,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蹲下!”
罗道:“还是给你找轮椅吧!”
叶青虹道:“蹲下!”
罗摇了摇头,无奈蹲了下去,叶青虹毫不客气地爬到了他的背上,浑然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瞎子来到外面一通狂笑,笑得肚子都疼了,笑得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太不厚道,自己的快乐又怎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呢?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每当他想到优雅如叶青虹居然也会狼狈成这个样子,就禁不住想笑。
瞎子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如何面对叶青虹现在的样子,可当罗背着叶青虹出现在他的面前,瞎子马上就笑不出来了,眨了眨小眼睛,这两人何时变得那么亲热了?瞎子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个亲近叶青虹的绝佳机会,刚才离开的功夫已经把便宜让给了罗,不然背着叶青虹的那个人本该是自己才对。
罗倒是没想跟他抢这个差事,向瞎子道:“瞎子,你扶着叶小姐,我去开车。”他将叶青虹放了下来,瞎子赶紧过去献殷勤,可没等走进,就遭遇到叶青虹警惕十足的目光,叶青虹宁愿扶着冰冷的柱子也不愿意扶着胖乎乎肉嘟嘟的瞎子,不过这次她对瞎子还算客气:“不麻烦你了,我自己站得住!”
瞎子吞了口唾沫,暗自感慨这世上的女人多半是现实且缺乏长远眼光的,这个世界太多的女人是注重外表而忽略内在的。
罗把叶青虹的轿车开了过来,经历了翻车磨难,这辆车如今也有些面目全非,不但车顶塌了,后车窗也烂了,不过还能够继续行驶。
瞎子明显有些心灰意冷,甚至连搀扶叶青虹的事情都懒得去做,主动去冷风嗖嗖的后座坐下,叶青虹一瘸一拐地坐在了副驾,为罗引路,在她的指引下,没多久就来到了金源路的一座府邸。
自从在黄浦去过叶青虹的豪华别墅,罗已经猜到叶青虹的身份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歌女那么简单。现在看来叶青虹的物业甚至遍及大江南北,眼前的这座三层小白楼显然比不上黄浦的富贵奢华,可是布局也非常的精巧雅致。
小楼内有两名佣人一个司机,这些人对叶青虹表现得非常恭敬,尽管看到那辆轿车面目全非,可是仍然不敢多问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