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族学堂 暗隐

  被叫做瑟琳娜的少妇一怔，再次行礼。

  “科恩是家族的希望，”莱茵坚定的说道，“你也是职业者应该清楚施法者和战斗者的不同，”莱茵情绪稍稍有些激荡，“在他之前家族中从未出现过任何属性的施法者，一个成长起来的施法者足以让一个家族享有数百年太平，瑟琳娜，我知道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永远简单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轻松自在的享受一切美好的东西，”莱茵转身盯着瑟琳娜的双眼，“但生在这个家族，在享有这一切平民不可能得到的东西的同时也未尝不是一种不幸，他不得不选择为这个家族奋斗以保护他想要维持和保护的一切，而想要做到这一点，他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就在今天，我感觉到科恩的卧室方向有一股奇异的风系能量波动，你知道的我总会时不时的关注一下他的进况，一股微弱却持续不断的风系能量注入他的房间，这或许是他产生状况的原因，虽然我很恼火他不顾自己身体的疯狂修炼，但也欣慰于他开始为家族着想，即便在我们看来那一个学院名额并不那么重要。瑟琳娜，他，长大了。”

  少妇有些失神，或许在她眼里科恩还是那个跑到她怀里撒娇的小男孩。

  “是啊，他长大了，半年后就要独自去帝都学习了，”少妇怅然若失。

  “不，他不会是一个人，”莱茵的脸色略显阴沉，“这次的事情给我们提了醒，”他想到了那碗羹汤，接受过良好贵族礼仪教育的科恩没有在卧室吃食的习惯，“家族承受不起再损失掉杰森的打击，同样，已经成为第三代最杰出代表的科恩我们同样不容任何意外发生在他身上，我想他需要有一些忠实的同伴，以及一位随时可以照顾他的长辈，”莱茵抬起头看向瑟琳娜，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我打算让老七去科恩身边。”

  “七叔？”瑟琳娜有些犹豫，终于还是说出了她的担忧，“七叔的实力没有人会怀疑，可是七叔性情有些，有些不同，是不是让三叔或是四叔……”

  莱茵第一次露出一点笑意，“不，瑟琳娜，你不了解老七，那几个老家伙里，他才是自打科恩出生便一直最喜欢他的那个人，只是他不善于表达罢了，放心吧，他会照顾好他的，你去看看他，我先走了。”

  莱茵从容离去的背影身后，瑟琳娜无声的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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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科看着坐在床边的少妇，她拥有一头惊艳的亮金色长发，和科恩一样淡蓝色的清澈的眼睛，保养得极好的皮肤光滑细腻，高耸的鼻梁下一张小巧饱满的嘴唇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迷人。

  她雍容华贵，自然大方，温暖慈爱，符合林科心目中所有对完美母亲的幻想，而眼神中那抹无法掩饰的关爱更是让他倍感温馨，他看着她，有些呆了。

  “怎么了儿子，”少妇心疼的抚摸着林科的脸颊，后者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还在疼吗？”

  林科摇摇头，他想，少妇关爱的始终是那个或许已经死掉的科恩，他只是他的替代品，但是，他想成为她的儿子。

  “不，妈妈，卡玛医师刚说了我没什么问题，只要休养几天就完全康复了，你知道的，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没有一点不同。”

  “答应我，这段时间不要再修炼了，”少妇有点担忧，“你已经足够优秀了，我的儿子，在整个家族，甚至整个风城你都是最棒的，忘了那该死的学院名额吧，你知道，风城原本的十个名额被七大家族分掉了七个，我们穆特斯家族原本就有一个名额的，这个名额将属于你。至于剩下的三个面向全城公开测评也不过是个幌子，平民中不可能有人得的到，而以我们家族现在的底蕴也很难争得过其他六家，那只是一场秀。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还太年幼。”

  “我知道，我都知道妈妈，放心吧，我不会再做什么傻事让你们担心，”林科一脸郑重，看样子就差要赌咒发誓了，真的不能再真，“我都想好了，等过两天身体大好了我就和黛西去岚山狩猎，捉几只风兔回来给您点缀小花园，总要有些活物才比较生动嘛，再说也好久没有离开过风城了呢。”

  “我们的小科恩长大了，”少妇的眼神有些复杂，似欣慰又似不舍，让林科难以读懂，“出去走走也好，不过这次出去要多带些护卫，虽然岚山离风城并不远，却也不近，家族现在的处境有些不太妥，小心些总是好的，我让雪儿和你一起，也能多少照看好你的起居生活。”

  “过几天你爷爷会让你七爷爷到你身边来，也可以就近指点你的修行，虽然家族中没有施法者的存在，但你七爷爷实力高超，给现在的你解答些疑惑也足够了。”

  “七爷爷？！”

  第三章 家族学堂

  “七爷爷？！”林科有些惊讶。

  这位七爷爷叫做埃勒?海曼，与其他五位成为家族长老的老人一样，虽然被科恩叫做爷爷事实上却并非莱茵的亲兄弟，到了现在，除了莱茵自己以外，本家第一代的老人早已经都故去了，只遗留下有限的一些后代托庇于穆特斯家族，莱茵对几位兄弟的后代也算极好的，年龄低于十八岁的一律送入家族学堂中学习，和他的直系后代们并无区别，有个别天赋卓越突破成为职业者的现在都已经在家族产业中占据重要位置了。

  六位长老其实都是科恩的爷爷莱茵在军方打拼时期的老兄弟。一路相伴走来，经历了太多生死，直到莱茵得以返回风城创建家族的时候，六位年长的已近百岁最年轻也超过六十的老人蓦然回首，才发现各自原本的平民家庭早已经物是人非，缺少强大家族力量庇护的后代们生活的仍旧艰难，莱茵得知他们的情况后便代表穆特斯家族发出邀请，而后者没有太多犹豫便携带着各自的家族成员来到风城，一同并入穆特斯家族之内，六人成为穆特斯家族的六大长老，莱茵更是强硬的要求家族内外均要像尊敬第一代长辈一般礼敬六人，永世不改。

  六位长老中，只有这位年纪最小的七长老是孑然一身到来的，说起来这位现今年龄也不过六十四岁的强者看起来比科恩的父亲杰森都大不了多少，但在莱茵的坚持下硬是成了杰森的七叔科恩的七爷爷。

  至于七长老为什么没有成家立业，这是家族很多人私下里都乐意花些时间去猜测的事情，对于这些言语有些孤僻的七长老却从来都不介意，久而久之反倒没人愿意多去谈论什么了。

  林科只在科恩的记忆中看到过这个向来严肃的长辈为数不多的几次笑容，僵硬的很。

  就是这样一个人会被爷爷派到自己身边保护自己？林科不禁多想，却不得要领，也就罢了。

  科恩的母亲瑟琳娜又在林科这里陪他聊了小半天的时间，这才看到林科有些疲惫，反复告诫甚至警告不许在休养期间修炼后才带着满肚子的不放心离开。林科知道，科恩的母亲瑟琳娜在家族中是非常关键的一个角色，掌握着家族中绝大部分的产业，即便有再多手下分担常规事物，也依旧天天忙忙碌碌不得空闲，这种感觉林科懂得。

  同时林科也有些担心，知子莫若母，他实在没有信心和科恩的母亲长时间呆在一起而不露出什么马脚，他担心，因为他不想失去这个母亲，和第一次给予他温暖感受的家庭。

  他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林科就是科恩，我就是科恩！

  闭上眼躺下前，又对那个不知是否还存在的科恩深深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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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科是被一阵哭泣声吵醒的。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他只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精神格外的清明，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充满力量，让他迫切的想要找一个地方宣泄一下过剩的精力。

  这感觉好的不能再好。

  “科恩少爷，您醒了。”

  说话的是一个让哪怕见惯了地球杂志上人造美人的林科都眼前一亮的少女，一头亮金色的长发配上一对清澈湛蓝的眸子，仿佛一个活过来的芭比娃娃，仅仅只是饱满小巧的嘴唇勾起的微弱弧度就让整个房间变得明媚无比。

  林科觉得自己愣了至少千分之一秒后才起身和她打了一个招呼，“恩，早啊，雪儿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自然的擦肩而过轻嗅到一缕微香，心情明媚，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雪儿早已呆立当场。

  “科恩少爷，求您，”艾丽仿佛溺水的人看到最后一根稻草，扑到科恩面前哭泣着道，“求您看在我照顾您这些年的份上，不要赶我走，求您。”

  “当然，”林科感觉有些渴，看了一眼艾丽此刻的状态显然不会帮他蓄水便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喝掉。

  “真的，您，您真的答应不把我送去西城区？”艾丽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林科就好像看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

  “科恩少爷，瑟琳娜夫人对于艾丽的失职十分不满，已经决定让她离开家族送回西城区了，”芭比少女雪儿在一旁回答了林科心中的疑问，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哦，这样啊，然后会给她一笔钱吗？”林科随意的问道，没有理会一旁艾丽绝望的眼神。

  “当然，瑟琳娜夫人已经吩咐过要关照她的生活，”雪儿来到林科身边轻柔的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再一次添上。

  林科心中赞叹，“我好像睡了很久，”他很自然的走到一面巨大的镜子前，这才第一次完整的看到自己此时的样貌：金色的长发下一对淡蓝色的眼睛散发着异样的光彩，高耸的鼻梁加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嘴唇，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相比较前世的大众脸谱来说完全可以算得上迷人了。

  “三天，”雪儿伸出的三根陶瓷般洁白纤细的手指吸引了林科的目光，“而且现在也不是早晨，卡玛医师昨天已经来过一次，说你的身体恢复的快的惊人，大概今天就会醒来。”

  “真是一名富有经验的医师，”林科喝完杯子里的水将水杯往桌上一放，伸了个懒腰道，“出去走走吧，在这屋子里闷了太久，该透透气了，”林科站起身顺势揉了揉艾丽的头发，栗色的发丝十分柔顺，“该怎么办呢小艾丽，我答应了你的请求，”他抬头看向雪儿，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而我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雪儿眼中诧异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接着灿烂的笑容让林科心醉，“夫人一定很高兴听到您这句话。”

  “你刚才叫我雪儿姐姐？”雪儿安静的走在林科侧后一点的地方，不远不近，再后面些是艾丽，小姑娘已经放下重负，心情明媚的好像春天的小鸟，走路都比往常轻快了许多。

  “怎么，怕我反悔？”林科双手背在身后穿过家族一个连一个的院落，轻松写意的好像在参观某个名胜古迹。

  这个世界的自然环境要比地球好上太多太多，空气清新透彻，花草鲜艳动人，即便是在位于风城中心地带的穆特斯家族府邸内，依旧到处可见巨大的大概需要两人环绕才能抱得住的树木，茂盛的树冠在平整的石板路面上投下斑驳的随风摇曳的影子，去了一丝燥热，也拂平了心中的涟漪，让林科整个心都变得宁静淡泊。

  雪儿摇了摇头道，“您之前从来不曾这样称呼过我，哪怕我们见过无数次面，您变得有些不同了。”

  林科没有想到第一个发现这种不同的人竟然不是科恩的母亲瑟琳娜而是眼前这个只相处了十分钟不到的女孩，在属于科恩的记忆中看到她与科恩之间的交集极小。

  “或许是吧，或许是那一瞬间的剧变，让我看清了许多生活中不曾看清的东西，那些我曾经忽视的，那些我曾经执着的，那些我曾经不屑的和那些我曾经骄傲的，让我仿佛重新活过了十四年一般，”林科半真半假的东拉西扯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总之这次是赚到了。”

  雪儿还不是很能适应他的跳跃思维，有些愣神。

  穿过高大厚重的院墙上一扇朴素的硬木大门，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场，林科凭借科恩的记忆知晓这里就是穆特斯家族的家族学堂，所有未满十八周岁的家族子弟均在这里学习、锻炼，以期望能够在离开学堂之前成功激发能量成为一名高贵的职业者，从此改写人生。

  过去无数的事实证明，一名人族在十八岁前未能激发自身和外界自由能量的关系而成为职业者的话，终此一生便几乎再不可能突破，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过活，同时并非觉醒能力越早便能走的越远，实力的提升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中有着太多的意外和关卡。

  学堂中大概包含几类人，第一类，莱茵的直属血脉，包括科恩在内的六个男孩和三个女孩，他们是学堂中最受关注和青睐的对象，其中最大的一个已经十九岁却依旧不愿放弃和离开，这一类人在学堂中自成一体，当然，不包括科恩。第二类，五大长老的年轻后代，这是个较松散的群体，每个人都锐意向上，以求某一天能突破自己的极限成为职业者，在家族中拥有更好的前程。第三类是莱茵已经过世的兄弟们的后人，他们因为在家族内多受歧视，反而最是团结。第四类则是仆从群体，这是学堂中数量最多的一群人，也是各大家族储备的未来力量，他们的来历大多与艾丽类似，均是穷苦平民家庭的孩子或者干脆就是孤儿。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被各大家族收养在学堂内，给予平民子弟永远无法拥有的待遇和生活，直到某一天成为职业者进入家族重点培养的圈子，或是在十八周岁之后成为仆从或是护卫，彻底融入这个家族中去，就像一滴来自天际的无根之水，命中注定的坠入江海，却只溅起一点涟漪。

  林科没有过多的感触，这些本就是世间永恒不变的规则，他永远不会像一个救世主一样闯入到桎梏中去拯救谁，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挣脱周身那些牢固又不可一世的桎梏，从而获得新生。

  他不是来上课的，今天他来到这里，是为了见一个人，一个给了自己一碗羹汤的兄弟。

  林科的到来引起了*场上几乎所有正在锻炼的人们的注意。他看到*场的边缘有片小树林，那里偏僻却安静，树荫下几个穿着长袍的年轻身影正在那里打坐冥想，此刻已经有人望了过来，而在*场的中央区域，大群的男孩裸露着上身，因为涂抹了药物而显得油光闪亮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黝黑发亮，一个个手持木棍的同伴按照一定的节奏一下下的击打在他们坚硬的肌肉上，利用最原始的痛感刺激周身的穴位，增强机体反应能力的同时也尝试激发能量感应。

  *场的四周，有成群的女孩子手持木刺捉对厮杀，翩翩然如飞舞的乳燕，也有零散的少年郎横握钝剑劈砍木桩，矫矫然若暴怒的幼狮。

  这就是科恩记忆中最重的一抹颜色，是他度过绝大多数童年时光的地方！在地球上其他孩子们还在忘情嬉闹于游乐场中的年纪，他已经在那片小树林中枯燥的冥想了一天又一天，在家族学堂里*场上的孩子们也已经尽数离去的时候，他仍旧在那片熟悉的小树林中默默冥思揣摩着虚无缥缈的魔法真意。

  科恩从来不是一个天才。

  但他完成了所有人眼中天才能做到的一切！

  第四章 爱与尊严

  莱茵一共有七个孙子和三个孙女，科恩是最小的男孩，他还有一个堂妹比他小四岁，叫做黛西，是兄弟姐妹们中唯一和他亲近的。

  此刻有三个穿着背心汗流浃背的男孩和三个保持着优雅却一脸疲惫的女孩正朝他走来，前面的男孩正是科恩的三个堂哥，女孩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些的是科恩的堂姐丽莎，另两个却是来自仆从群体的学员科恩并不认识。

  “呦，这不是穆特斯家的大天才吗？！怎么有空来我们这些没用的人才呆着的地方？”为首的男孩个子最高身材最强壮是科恩的二堂兄门托，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却固执的不愿离开学堂，此刻正一脸嘲讽的斜眼看着林科。

  “科恩，你现在应该去为学院名额的事情努力修炼，而不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来这里炫耀自己，”门托身边个子不高且黑黑瘦瘦的是科恩的五堂兄韦德，他们俩都是科恩二伯的孩子，很难相信这样的两个人拥有同样的父母，但事实就是这样。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韦德，”门托怪笑着拍了拍韦德的肩膀道，“我们的天才堂弟前几天弄坏了自己的身子呢，现在被严令停止修炼，嘿，我说科恩，你该不会也失去了风属性的魔法力量了吧？！哈哈哈。”

  “堂兄堂姐们下午好，今天我来只是为感谢维克堂兄送我的羹汤，”林科微笑着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站在一行人最左边的高大男孩面前，后者不由的后退了一步，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咄咄*人的科恩，而科恩脸上云淡风轻的微笑让他心里更加不安。

  这个男孩正是给科恩送去一碗羹汤又用一番拙劣的表演赢得科恩信任的他的五堂兄维克。

  始终关注着科恩近况的维克早就已知道他卧病在床几天没有出现甚至卡玛医师都来看过两次的消息，此刻看到科恩气势汹汹而来多少有些做贼心虚。

  “嗨…科恩，”维克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为注视的焦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身体没…没什么大碍吧？”

  “当然我亲爱的堂兄，好的很，”林科表情不变，始终微笑的盯着他的双眼，“虽然你给我加了一些小小的佐料，让我差点丢掉性命，”他的声音微弱到恰巧能够让前面的几人听到，“但好在我还是活了下来了呢。”

  “不可能！”维克后退两步，有些慌乱的看向身边的门托和韦德，却发现两人也正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不，你在说笑科恩，那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维克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正了正姿势道，“那只是我无意中弄到手的一点泻药，我只加了那么一点点，我可以向伟大的战神起誓，那只是一个玩笑，相信我！”

  “你都做了些什么维克？！”丽莎皱着眉走到维克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该死的，又是因为那群家伙吗？！”

  “不不，不是的，”维克看了一眼丽莎又将头转向门托和韦德，“不，不，是，是，他们是给了我一些泻药，只是一点点而已，根本不可能致命！我们还在一条宠物犬身上做了实验，那确实不会致命！相信我，我爱这个家族，又怎么会伤害自己的亲人？！”

  “我很高兴你还能够说出那个字，维克，”林科有些意兴阑珊，眼前慌乱无措的维克和科恩记忆中拙劣表演的维克融为一体，他知道维克只是被某些人利用了的棋子，“永远不要再去尝试欺骗一些人，因为如果他们能够被你欺骗，那只是因为他们选择信任你。”

  林科转身摆了摆手，不去理会早已瞪大双眼的艾丽和疑惑不解的盯着他的雪儿，他要去寻求一些帮助。

  “喂，科恩，”门托大踏步走到林科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我想你应该给你的兄长一个答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目中无人！”

  “我想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的堂兄，”林科从门托的身边绕过，却让从未被如此无视而刺激到的门托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怒火中烧！

  “我说了让你留下！”门托一把抓在林科的肩膀上，由于用尽了全力让他手臂上的肌肉看起来格外凸显！

  “砰！”

  一道剧烈的风之漩涡突兀的出现在林科身体周围，强大的旋转之力将门托狠狠的甩出几步远处，还没等他平稳好身体，一条淡青色的风刃“嗖”的一声刮过他的耳畔，带着刺耳的尖啸将他身后不远处一根碗口粗的树木一切两断！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之后，巨大的树冠才开始倾斜倒塌！

  尘土飞扬。

  林科依旧向前走着，不急不缓，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场上无数人炙热的还带着些敬畏的眼神，经过门托身边的时候，林科平淡的开口，“没有人能够强迫他人尊重自己，想要获得尊重？那就拼了命的去做到值得别人尊重的程度吧，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蜷缩在家族学堂中等待别人的施舍，”林科转身深深的看了门托一眼，缓慢却坚定的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蓝天，“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这片大陆究竟有多精彩？！总归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看才甘心啊，我的堂兄，穆特斯家族的男人永远都不应该如此恐惧！我们应该像你的父亲和他的兄弟们一样，无所畏惧，哪怕面对的敌人，是死亡！！！”

  门托死死的盯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弟弟，用力握紧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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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学堂后林科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小院，也没有直接去爷爷那里寻求帮助，而是继续优哉游哉的在家族范围内溜达了一圈然后才出了门。

  林科没有听从雪儿的建议乘坐马车，也没有带太多随从，只是在雪儿的坚持下带了两个全副武装的护卫不远不近跟在身后几米外。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无论是家族高大的城墙内还是城墙外，可在雪儿和艾丽看来却实在不可思议，这个从前出了名的修炼狂人竟然开始对修炼以外的事情感兴趣了，好在今天经历的惊讶已经太多，便也不太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打扰他的兴致。

  雪儿在默默的跟着林科走了不少的一段路之后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您打算去哪里，科恩少爷？”

  “不要再叫少爷什么的称呼了，叫我科恩，”林科步子不停的说道。

  “好的科恩少爷，您要去哪里？”

  林科总算见识到了雪儿的固执，无奈的摇摇头道，“目的地的话大概是母亲工作的商会那里，我要去找她帮点小忙，我记得穿过烟柳街可以到达那里。”

  “天哪，科恩少爷，”一旁的艾丽忍不住道，“您该不会想一直这么走过去吧？步行的话至少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