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行 星路道踪

  杨易接过书册，低头看去，只见封面上写着《青木长生诀》。“原来师父给我的功法竟然如此厉害么，看名字就知道绝非凡品。”杨易惊喜的说道，嘴角也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谁知刘玄反而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无奈解释道，“这只是最基础的引灵开脉的功法，根本就没有所谓高深之说。不要只看到表象，就妄言功法的好坏高低。你要知道，我们这颗星辰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小了。所以星球上的灵力虽算不上稀薄，但也称不上浓厚。在那些真正大的星辰，尤其是我们的主星上的灵力，极其的浓烈。在那里，即使你不用引灵开脉的功法，也可以自然而然的达到第一阶段的体脉。所以就有这么一种说法，通脉期还算不上修者。只有进入开灵期才算的上一个真正的修者，而那时候的功法才至关重要。”

  “原来如此，弟子明白了。”杨易略感羞愧。

  “无妨的，你初次闻道，不懂也很正常。毕竟万事开头难。你且在此地等上一会，你严华师兄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我已知会过他，让他带你在峰内转转。你以后修习功法上的问题，都可以向他请教，他也是修习《青木长生诀》完成通脉的。为师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说罢，刘玄就出了议事大殿，御剑而去。

  正如刘玄所言，不足一刻，严华就回到了议事大殿。“来吧，师弟，让为兄带你熟悉下我们宇阳峰。顺道给你讲下宗门规矩，以及各峰的情况。师父已经给我交待过，你通脉期的修行基本就由为兄来教导了。”

  “那麻烦师兄了。”

  “你我师兄弟，无需如此客气的。其实我们宗门内的规矩也不是太多，简单有几条你需谨记：其一，不可行欺师灭祖，危害宗门之事，否则一律格杀勿论；其二，不可私传宗门功法，做盗窃宗门宝物之举，否则轻则受罚处刑，重则废除修为，赶出宗门；其三，不得私自在宗门内斗法，更不可以杀害同门师兄弟，否则轻则囚禁，重则灭杀。好了，宗门内的重要门规就这几条，其余的都是些旁枝末节，无需太在意。”严华说完，就带着杨易向山峰下走去。

  “杨师弟，你且看，在山顶的大殿是议事大殿。除非峰内有重大事情，峰内长老和弟子才会到此处议事。一般情形下只有师父会坐镇大殿，大殿后堂也是师父修行闭关处。山腰处有三座殿宇，左边一处有诸多楼阁院落，是供我们这些弟子休息修行之用，名曰宇阳苑；中间处是斗法阁，若是宗内弟子有何纠纷，可以在那里解决，但是不可杀人；右边那处是我们峰的藏经阁，主要放的是我们峰内的一些修道典籍，和各个长老的修行心得，有空杨师弟可以去看看。”

  “我们宗内除却我们宇阳峰外，还有六峰，其中开阳，明阳，权阳，和惠阳峰的建筑构成都相差无几。只因修行的侧重点有所不同，才区分开来。而丹阳峰是我们宗内的主峰，那处地方你以后若是开灵必会去的，我就不用去细讲了。至于你进入山门那座山峰是会阳峰，是山门所在。”

  “好了，师弟，我且先带你去选个院落住下。你晚上要用心参悟《青木长生诀》，试着修行一二，顺道睡个好觉。明日我会来见你，给你详细讲解下功法，安排你的修炼。对了，这是这个月的辟谷丹，共三十颗，你每日服用一颗就可以了。”严华说完，就带着杨易一路来到了宇阳苑。进入苑内后，杨易发现大部分的楼阁院落好似都空着的，并没有多少人居住。

  “师弟，你先自己挑一个院落住下吧，我去把看守这里的孙伯找来，让他给你安排起居用品。”

  不消片刻，就见严华身后跟着一个中年汉子。

  “师弟，这位便是孙伯，你以后生活中有什么需要，尽可以找他。”

  “见过孙伯，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

  “好了，师弟，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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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修行

  ，。

  待孙伯，严华走后，杨易就迫不及待的翻看起《青木长生诀》。

  “人之体脉，有三百六十。天地之灵气有七种，分五行与两异。五行乃金木水火土，两异乃风雷二属。此诀单引木灵之力，而欲修此诀，则必有木之灵性。静心盘坐，闭目感悟。以意念为眼，以身体为根，掐木引之指诀，轻呼缓吸，引木灵力入体。此时，当以脉络为管道，以灵力为水流，冲经脉穴位之阻碍。水欲通畅，则必要顺其管道……是为体脉畅通。体脉若通，则灵力循环，进出无碍。然则灵力进出，不留己身，仍为天地之灵力，非己之灵力，所以必要开启灵海，存其灵力……”而且在其上还配有诸多图画，有坐，有站，有掐手诀，有曲腰腿……

  图册很少，不足十页，但是浓缩了前人的经验，言简意赅，清楚明了。杨易不消片刻，就已看完。然后他急不可耐的盘坐下来，按照法诀所讲，开始引灵入体。这一步似乎并不太难，只用了半刻钟便引动了灵力进入了体内。随后杨易引导着灵力，缓缓的向着书中所言的第一个穴位，发起冲击。杨易的耳中似乎想起了“滴，滴”的声响，此时的他才发现，冲击经脉竟然如此之艰难。他所引动的灵力好似水滴，而经脉中的穴位好似巨石，完全不能撼动其分毫。杨易不免有些气馁，但仍旧一次次的冲击，却也不见丝毫气色。不知不觉，杨易就感觉身心俱疲，倒下睡去。

  “杨师弟，杨师弟，可曾醒来？”在朦胧中杨易听到了叫喊声，随即一个机灵，挺起身来。立刻答到，“师兄，我这就出去。”稍微梳洗了下，便飞奔出去，看到了严华师兄。

  “师弟昨晚是不是习练了法诀，看起来毫无精神啊。”严华逗笑着说道。

  “让师兄见笑了，师弟无能，竟然连一个经脉都冲击不过去。”杨易惭愧的道。

  “这不打紧的，来吧，跟着为兄，教你练法。”严华说完，就拉着杨易往山顶处行去。但是他们并未走到山顶，而是在紧靠议事大殿处下面的几颗大树下停了下来。这几颗大树都有百年树龄了，两人都未必能合抱过来。而在树下摆放着好多蒲团，整整齐齐的连成了几排。

  “师弟，你可知这几颗树是何树？”

  “这个吗，师弟不知。”

  “此树就叫落羽。”

  “啊，那岂不是和我们宗门同名么。”

  “我们宗门的名字就是根据这种树起的。相传我们的开派祖师青莲真人，曾云游我们南铭大陆各地。有一年夏天来到了此处山脉，便上山赏景，后竟在此处山脉发现了一处大型灵脉。祖师青莲真人就想在此处开个洞府，修行几年。到了冬天将尽时候，漫山的树叶竟然变成了红色，而且这些树的叶子本就像极了羽毛。尤其是风吹过后，树叶纷纷飘起，就像羽毛在天上飞舞一般，特别美丽。青莲祖师有感于此情此景，便为此树起名叫落羽树。他又舍不得这样的奇景，就决心在此地开宗立派，随后才有了我们落羽宗。”

  “原来如此，那我们为何要在这些树下修行？”

  “师弟有所不知，这些树可是有几分灵性的，他们可以帮助在树下修行的人，更容易也更快更多的吸引木性灵力。你进入山门之时，可曾看见我们山门前的那副对联？”

  “见过，好像是‘春暖秋寒绿盈山，夏末冬尽红漫天。’。”

  “可惜那书生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为何别的树都是一年之内都只会枯荣一次，而这落羽树缘何可以绿两次，枯两次，就是因为它可以吸引木系灵力。所以说在这些树下修行木灵力，就会事半功倍的。你若不信，就试一试。不过等你到了开灵期，这些树的作用就会小上许多，聊胜于无。”

  听到严华的话，杨易就盘坐下来，开始引灵。果然，昨天尚需要半刻钟才能引灵入体。现在竟然连盏茶时间都不到，就引灵入体。随后杨易引导灵力，向着第一个经脉冲击。昨天的灵力若是水滴的话，今天的灵力便如流水了。但是面对巨石一般的穴位，依然无力。

  “师弟现在冲击经脉还是太早了。”

  “为何？还请师兄赐教。”

  “师父可曾言过，修道要循序渐进，厚积薄发，方位正道。”

  “确实这么说过，师兄的意思是我应先练习好引灵，再冲击经脉么。”

  “这个只是其一，其二：引灵入脉络，则如水流入管道，管道不宽，那么水流焉能变大；其三：以水流之力击经脉之石实在是力有不足。虽说可以水磨工夫，慢慢侵蚀腐化，也可以通脉。但是太慢太久了，显得过于拖沓。假如你化水流为利剑，奋勇而击，则石碎而脉通。”

  “原来如此，多谢师兄指点。”

  “其实你进入引灵的状态着实很快，鲜有人在第二次引灵时，能不到盏茶时间就可以引灵入体了。这说明你的灵魂应是较强，可以很快专注精神，集中意念，很值得称赞。但是你自幼体弱多病，想来经脉堵塞的比常人更严重，所以通脉稍显困难。再者，你的木灵是四分。那么每次引动的灵力相较于七八分，乃至于十分的木灵之人来说，要少一些。所以用时也会更久。”

  “多谢师兄指点。”

  “你且先在此地引灵，为兄等到中午便来找你。”

  严华离去，杨易只好单独练习，只是时间一久，难免浮躁。他又想起了早上严师兄讲的以剑碎石的法子，就决心试一试。此时灵力所进入的脉络也已经渐渐的宽了一些，能够进入的灵力也多了些。便想着用意念操控着灵力化成剑形，谁知竟然一步成功。而后以剑奋勇而击，只是杨易从未练过剑法，完全用不出效果来，充其量只是比用水流冲刷强上一点。杨易不死心，便一边引灵，一边用剑击石之法开灵。一早上的时间竟然真有效果，经脉的堵塞明显有了松动。杨易看到了希望，更加卖力的冲击。

  中午时分，严华准时来到了这里，看到杨易仍在引灵，颇为的欣慰。“好了，师弟，且跟为兄来，带你来斗法阁练习剑法。”

  “师兄，你来的正好，我用了你早上化剑而击的法子，果然好用啊！”杨易看到师兄到来，兴奋异常，急于向师兄表功。

  “你竟可以将灵力化为利剑了？这怎么可能，你才修行灵力不足两天。要知道为兄让灵力化为利剑，也用了三天时间。据师父讲，人的灵魂越强，那么就可以越灵活的操纵意念。你虽然灵性不够好，经脉也堵塞的厉害。但是灵魂强于常人，也算是补足了一些短板。我想你体脉全通绝对不会超过两年，甚至于一年半就够吧。”

  “那就让我打通这个经脉，再随师兄去吧。”

  “不可，若是你全天都在冲脉，会损伤道基，破坏经脉的。你所引的灵是木灵力，而木灵力也是最适合养身健体的，也只能让你这样冲灵两个时辰。你忘记了，你昨天冲灵后是否感觉到疲惫不堪，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么。再说了，即使你再冲脉七八个时辰，也未必冲的开的，经脉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冲。而且凡事都讲究劳逸结合，不可操之过急。”

  “那好，就听师兄的吧。”

  “这样才对，我带你去练剑，其实也是让你更快的冲脉。你在用流水之剑冲击经脉的时候，可感觉剑软弱无力。虽说比以前强，但也是强的很有限，可对。”

  “的确如此。”

  不大会，他们二人便到了斗法阁中，阁中除了两位守阁弟子，竟见不到别人了。

  “师兄，我有一句话憋在心里，一直想问，却始终不敢开口。”

  “师弟，有何话就说吧，你我二人又不是什么外人。”

  “为何这偌大的峰内，竟然看不到几个和我一样通脉期的弟子？”

  “原来是这个啊。你有所不知，我们宗门每隔十年就招收一次弟子。天青皇朝南北长约有八千公里，东西也有六千多公里。这样大的地方，人口也有三亿多。而我们宗门坐落于天青皇朝东南方向，整个皇朝被我们落羽宗一家宗门独占。但是每隔十年招手的弟子每次也不足百人，可以说有灵性的人万不存一。当然，对于那些修真家族来说比例稍微高点，也是千不存一。你可以想见你太祖当时能找到你一个有灵性的人，是何等的幸运。我们宗门对于新招收的弟子也是有要求的，可以让他们在此地修行十年。但是必须在两年以内体脉全通，三年之内开通灵脉，五年之内开通魂脉。这是宗门所能容忍的最长期限。事实上只要你的资质不是太差，肯下苦工，魂脉还是很容易开通的。而我们峰又和别的峰是有区别的。”

  “有何区别？”

  “我们峰主要修的是剑诀，别的峰十年前招收的弟子或许有少数一些还在为通魂脉而着急，我们峰的那些弟子却是为了剑意而着急。我们峰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十年内达到灵脉，剑意领悟第一境——强己初入。所以你根本看不到通脉期的弟子，因为只要通灵脉的弟子，都已经去游历天青，来磨砺自己的剑，争取领悟剑意。只有等十年后，他们才会归来。当然，也只有那些达到要求的会这样，没有达到要求的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剑意，难道剑意也是分境界的么？如同修行一般？”

  “那是当然，剑意也分三重九境，每个境界又被好事者分成了三个阶段：初入，大成，圆满。其实剑意的阶段有时候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是为了对照修行的三个阶段而已。好了，你现在只需要知道剑意前三境：强己，锋锐，增元就好了。别的没有必要去知道了，安心随我修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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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进展

  ，。

  弯弯的月牙斜挂在高远清净的天宇，柔和冷冽的光照射在这万籁俱静的宇阳峰上，萧瑟的秋风轻轻的吹起，带起婆娑的树影，摇摆不定。

  杨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出了斗法阁，踉踉跄跄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在身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身影，显得孤单落寞。在他的背后，已经多了一样东西——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在月光的映照下，尤其显得寒意逼人。

  虽然杨易此时身体状态很差，连走路都显的极为吃力，但是他的心情却是无比的愉悦。回想起下午师兄的教导，他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当天下午，严师兄把杨易带进斗法阁，便在阁中的一个练功房中，开始教杨易习剑。习剑，必先要知道剑，也必先要有剑。严师兄像变戏法一样，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长有三尺多，宽有两寸的宝剑，送给了杨易。

  杨易拿到宝剑，如获至宝。虽然按照严师兄的说法，这把剑并不能御剑凌空，只是凡人打造的百炼之兵。对于凡人而言，可谓是神兵利器，对于修道之人而言，不过是块破铁而已。

  但是杨易却反反复复的轻抚着这把宝剑，好像这把剑是他最亲近的爱人，是可以带着他飞天的神物。毕竟经常看到别人御剑凌空，那种洒脱，那种气势，那种自由自在的在天地之间遨游的快意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向往，太让人陶醉，太让人渴求。

  剑，于凡人而言乃百兵之君，灵动飘逸，尊贵非凡；于大多数修道者而言只是驭空之器，攻伐之兵；于剑修而言却是生死与共的伙伴，性命相依的道侣，追寻大道的寄托。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要习修者之剑，必先学凡人之剑。凡人有八大基础剑招：刺剑，劈剑，挂剑，撩剑，云剑，抹剑，带剑，崩剑。只有学习好这八大基础剑招，做到剑由心发，从容自若，如臂指使。方有资格去谈领悟剑意，否则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毫无意义。

  刺剑，眼看剑尖，向一个方向出剑，直取对方。手臂由屈而伸，与剑成一条直线。劈剑，眼看所劈目标，立剑，剑与手臂成一条直线，从上向下用力劈出。挂剑，眼看剑尖……

  当时听完严华师兄的讲解，杨易却有点茫然，感觉似懂非懂，但又忍不住跃跃欲试，想要演习一番。或许严华师兄也知道，仅仅这么讲解一遍，确实效果不大，就让杨易跟着他的动作去做。

  严华应是在这套剑招上下过苦工的，每一个最为普通的剑招，在他的使用下，都给人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感觉。好似每一招都有它的韵味，每一招都有它的感觉。简简单单的一刺，便有一种勇往直前的气势；淡然从容的一劈，便有一股无法抵御的凌然。

  反观杨易，每一招都感觉好生的刻板，每一击都感觉好生的无力。当然这也算是正常的，毕竟人他只是初次练剑，难免会磕磕绊绊，不成套路。严华早料到了这种情况，自己一边演练，一边纠正他的动作，指出他的不足，总能给杨易差强人意的剑路带来指引。当严华看到杨易已经勉强可以掌握这八个招式，就悄然丢下了仍在刻苦练剑的杨易，独自离去。

  当一个人专注一件事情时，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便到了晚上。而杨易浑然不觉，仍旧忘我的练剑。若非守阁弟子提醒了他，他或许仍然会继续练下去，哪怕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服，哪怕累倒在练功房中，也在所不惜吧。

  或许对于他人而言，练剑是习武，是修道。但对于杨易来说，却有另一种意义。作为在两个世界，都只能常年昏睡床头的他，能够在地上奔跑玩耍都是一种奢望。何况于练剑这种，他从来想都不敢想的运动。杨易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活动四肢，用力运动是这样畅快的事情。他感觉到了活力，感觉到了生命的意义，人生就该如此——不只静卧，不只昏睡，动起来，让生命从此自由自在的动起来。

  回到屋内，身心俱疲的他倒头便睡，渐渐入了梦乡。在梦中，杨易看到自己御剑凌空，畅快飞驰，如同出笼的雄鹰，展翅翱翔。整个天空都在为他喝彩，整个世界都在为他击掌。

  第二天，杨易醒来时，发现早已日上三竿。他想要爬起来，才发现全身无力，四肢肿痛。严华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屋中，笑眯眯的道，“怎么，爬不起来了么？昨天练剑的力气都到哪里去了？”

  “师弟知错了。”

  “知错便好。我想我都不止一次叮嘱过你了吧。修道要循序渐进，劳逸结合，切记不可急于求成。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练到深夜才出来，难道你觉得你这仅仅练了两天灵力的身体能受得了啊。而且你本来体质就弱，不懂节制，这怎么行。你看到后果了么？身体疼痛都是小事。你早上本该做的引灵没有做，下午本该练剑，你也不能去了。你这样完全就是得不偿失。给，这个是活筋止痛散。你自己洗澡时候，涂遍全身，想来明日就可以好了。”

  “多谢师兄了。”杨易欢天喜地的收起了药瓶，喜滋滋的谢道。

  “好了，你以后的日常修炼便是这样了，早上在落羽树下练习两个时辰的引灵，下午便去练剑。晚上你若是无事，可以去藏经阁看看，开阔下眼界。我以后会不定期的检查你的修炼情况，不可松懈。记住了么？”

  “恩，知道了。”

  于是杨易之后的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的继续了下去。刚开始的几天，杨易都不曾去藏经阁查看典籍，都只是在练完剑后回去休息，好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修炼。终于，在杨易修炼的第五天，他冲开了第一个经脉，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只是此时的他孤单一人，这样的喜悦竟然无人分享。随后的一个月内，杨易的冲脉竟然有了变快的趋势，到月底时冲开了七个经脉。他从五天能冲开一个经脉，到四天就可以冲开一个，渐渐的有向三天冲开一个经脉的趋势靠拢。而他的剑法也练的有模有样，早已没了当初的青涩生疏。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随着杨易修为的进步，体力的增长。他自觉就是在藏经阁翻看一个时辰的书籍，也绝对不会影响明日的修炼，便时不时的晚上在藏经阁看书。

  藏经阁共分三层，对应修为的三个境界。杨易现在也只能在第一层转悠，看看纸张的书籍。那些玉简因为要用到灵识，不是现在连魂脉都不到的杨易所能看的。这些书籍有讲通脉境修为的，有些是说南铭大陆地理的，有些是讲剑道的，甚至一些奇闻异事。到也让杨易看得津津有味，也算的上是修炼之余的调味品。

  寒冬将尽时节，落羽宗已然从满山绿色，换上了红妆。即使是下着雪的天，也掩盖不了这一片鲜艳的色泽。杨易也难得抽出闲暇，欣赏漫山的美丽。当微风一吹，树上的叶子不落反升，纷纷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高远的苍穹里起舞，好似有天女散花般。这样的奇景，实在是让杨易在这枯燥的修炼里，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难得的一次放松。

  “是不是有种要随着这些羽毛飞上天的错觉?”不知何时，严华已经站在了杨易的身旁。

  “师兄，你何时来的？”杨易惊问。

  “有一会了，怎么样，现在已经通了多少经脉了？”

  “有八十二个了。”

  “你来这里也有四个月了，才通了八十二个么，是有点少了。不过你本就经脉堵塞，加之灵性也不高，这样也算正常。剑法练的如何了？”

  “那八招我都练的熟到不能再熟了。师兄，不如教我点新招式吧。”

  “你可知道为兄练那八招，练了多久？我足足练了三年。师父才说我勉强过关。你练这八招，才四个月就觉得足够了么？错了，远远不够，那八招不仅仅是让你练招式，更让你去借此寻找那一丝剑意，你可懂了么？我这次来主要也不是考较你的修为，只是向你说件事情。”

  “何事，师兄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