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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照中华》
作者:哼哈大王
内容简介:
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后世加班狗魂穿崇祯皇帝,选贤任能,编练新军,剿灭流寇,降服后金,力挽狂澜于既倒,拯救大明于危亡,同时开疆拓土,征服周边,复汉唐之故土,扬国威于海外,将华夏文明传播于东西坤舆万国之中,使中华民族雄踞于世界优秀民族之林。日月当空照中华,一款思维层面的战略游戏。
第一章 崇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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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
这是明太祖朱元璋北伐檄文中的一段话。时间过了几百年,如今读来依然令每一个真正的华夏儿女热血沸腾!
中国历代王朝,得天下之正未有如朱明者。这是朱大明一直以来的信念,这个信念不是他莫名其妙来到明朝以后才有的,而是在后世读明史的时候就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了。
后世的朱大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机关加班狗,每天加班加点撰写领导讲话、情况报告、工作总结等各种文字材料,工作乏味、生活无趣,朋友不多、人也木讷,除了看点书就没有别的爱好。
朱大明爱看历史类的书籍,因为姓朱又叫大明,所以就特别偏好明史类的野史杂记历史文。
每看明史,看到奸臣小人当道、忠臣良将死节,看到崇祯皇帝自缢、满清屠戮天下,朱大明都会感同身受、痛彻心扉,恨不能穿越回明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在朱大明的眼里,朱元璋以中土汉人、淮左布衣的身份投奔义军、起兵反元,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为旗帜削平群雄、统一天下,最终建立大明王朝,可以说完全是名正言顺,天命所归。
朱明皇室的帝位,不像曹魏、西晋司马氏那样篡夺来的,也不是李唐那样靠着吃隋朝的饭砸隋朝的锅得来的,更不是北宋赵匡胤那样搞个陈桥兵变就黄袍加身得来的。
朱明王朝的合法性唯有刘邦建立的汉朝可以相比,但刘邦建立的汉朝是建立在反对秦朝暴政基础上的,与朱明的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正当性相比,仍然略逊一筹。
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古王朝失天下之惨烈亦未有如朱明者。崇祯帝宁死不屈、自缢于城破之日,后妃自尽,子嗣被杀;弘光帝兵败被俘,不久被杀;隆武帝兵败被俘,然后被杀;最惨的永历帝,辗转逃亡,即使逃到了缅甸,仍然被抓回云南,被弓弦缢杀。
朱明得天下之正与失天下之惨,都是前所未有。特别是崇祯皇帝,十七岁登基,三十四岁死节,十七年的皇帝生涯只是当了十七年的加班狗,而且是毫无成效毫无意义的加班狗。
不管他如何努力,如何挣扎,如何不舍,最后大明朝这艘由朱元璋一手建造的,航行了二百八十多年的巨轮,还是沉没了。
而与大明这艘巨轮一起沉没的,还有汉人王朝的政权法统,还有华夏民族的衣冠礼仪,还有华夏民族的文化自信。
又经过满清辫子王朝二百多年的抹黑,到了今天甚至连汉民族自己都对当年驱逐鞑虏、恢复中华,推翻异族统治、建立汉人王朝的朱明皇室充满了不懈和敌意,反而对什么努尔哈赤、黄台吉的所谓雄才大略钦佩不已,对所谓的康乾盛世赞不绝口,好像他们真是自己的老祖宗一样,说起来津津乐道、与有荣焉。这不能不说是华夏民族的悲哀了。
有些研究明清史的专家说,明朝的灭亡从万历时代就已经注定了,再经过天启皇帝七年的折腾,到了崇祯年间,不管谁来当皇帝,都挽救不了大明必亡的命运。有点像是说,是天亡大明,非战之罪也,更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对于这样的看法说法,朱大明当然嗤之以鼻。
历史有必然,也有偶然,而且其必然性还是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偶然性实现的。如果崇祯皇帝换一个人来做,未必就不能挽救大明朝的命运。
朱大明常常幻想,如果他是崇祯他会怎样怎样。当然,这也只是想一想罢了,现实的历史中,大明毕竟是亡了,谁还能真的穿越时空挽救明朝、拯救华夏吗?
就这样,作为现代人的朱大明,一边加班加点工作赚钱还房贷,一边抽空看点闲书解解闷,多少让生活有点趣味。
这样的日子一年又一年,平庸而卑贱,过得就像一条狗,而且还不是宠物狗。
然而就在半个月前,在一次又一次的通宵加班之后,朱大明心肌梗塞猝死在办公室里,享年三十四岁。死时倒是与他一直念念不忘、恨铁不成钢的崇祯皇帝同寿。
死前默默无闻的加班狗,骤然成了单位全体人员学习称颂的榜样,各种慰问奖励荣誉称号纷至沓来,也算是死得其所、颇有哀荣了。
单位领导和同事们忙着悼念朱大明、学习朱大明精神的同时,这个在前世活得不如宠物狗的朱大明,却在另一个时空得偿所愿了,从一个蝼蚁一样默默无闻、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一下子成了一个奉天承运、唯我独尊的皇帝。
初来乍到的感觉自不用多说,一开始是懵逼,然后是惊喜,再然后就是持续的深深的恐惧了。
朱大明当然去过故宫,而且不只一次,特别是对明代的北京故宫与清代北京故宫的差别,也有一定的了解,对满清皇帝后来对紫禁城的胡乱改造尤其深恶痛绝,但是作为二十一世纪一零年代的纯粹现代人,猛然从猝死中醒来,耳中所听到的是“皇上”“陛下”之类的惊呼,眼中所见到的是阴暗的宫殿、复古的家具和一群身着明代服饰跪俯于外间地上的人,即便是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也仍然还是懵圈了好一阵,瞪眼看着周围,却无法说出任何话来,完全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想想也是,前一刻还在办公室里通宵加班写材料,突然心口一阵绞痛,意识随即陷入黑暗,再醒转过来却是全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搁谁身上都会愣怔一段时间。
半个月过去了,每次想起初来乍到的情景,已经适应了新身份的朱大明,还是会会心一笑。
想想当时,就穿越客来说,他的反应还算快的,只是愣了一会儿,再听见“皇上”的呼喊,就“嗯”了一声。
当时醒来第一眼,楞楞看着坐在床沿上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宫装女子,他感觉很亲切很熟悉,但却记不起姓名,说不出身份,只是楞楞地看着她,略显尴尬地微微一笑,那只被这宫装女子握着的手也动了动,算作是一种回应。
而宫装女子看见朱明的回应,激动地握了握他的手,眼里泛泪光说道:“皇上,您醒了就好。您一身关系大明安危,今后切不可再过于劳累。朝政再忙,也有大臣在,您何必如此苛待自己。”
宫装女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时跪在外间的一群人也齐声说道:“请皇上爱惜龙体,祝皇上龙体安康!”
那宫装女子后面所说的话,朱大明多半并没有听进去,包括远处地上跪着的那群人说的话,因为他此时此刻仍处在茫然失措的状态之中,但是“大明”“皇上”这两个关键词,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这让他顿时对自己的处境有所领悟,他竟然魂穿了,而且成了皇上,而且还是大明的皇上,这让他一下子从茫然失措变成了欣喜若狂!成了大明的皇上,就有机会挽救大明后来的危亡,就有机会改变华夏民族后来的悲惨命运。这是他一直深埋在心底里的梦啊,一旦有了梦想成真的机会,谁又会不激动呢。
然而这份欣喜若狂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恐惧忧虑所取代了。因为正当他刚刚弄明白自己成为了大明皇上的同时,就听见那宫装女子扭头朝外间跪着的一人说道:“王承恩,你速去午门外见大臣,就说皇上已醒,需要静养,请他们明日再来觐见皇上!”
正在琢磨自己到底是大明哪一位皇上的朱大明听见这话,顿时就愣住了,心里默念了几遍“王承恩”这三个字,突然完全弄清了自己的准确身份,自己竟然是大明崇祯皇帝。
而这个“王承恩”就是那个最后陪着自己一起在煤山上吊自杀的忠诚太监,那么眼前这个宫装女子无疑就是端庄贤淑,最后被自己命令自尽的皇后周氏了。
弄清自己的身份后,朱大明一直处在忧虑沉思中,时而精神振奋,下定决心既来之则安之,自己熟悉明末清初这段历史,完全有机会改变大明灭亡的命运,时而精神消沉,深深感到一种无力,感到一种恐惧,脑海里总是出现到最后众叛亲离、满城兵火、煤山上吊的那一幕。
过去的半个月里,朱大明一直在调整自己,努力适应自己成为崇祯皇帝的现实,在太医们的指导下静养调理身体,在皇嫂张氏、皇后周氏、田妃、袁妃等后宫妇人的闲言碎语中了解宫内宫外的各种细枝末节,在王承恩等太监的帮助下阅读奏章、判断形势,当然也接见了一次大臣,只是现在的内阁诸大臣多是魏忠贤的亲信一党,实在是对他们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不管如何,趁着静养不出的半个月时间,再世为人的朱大明或者说新的崇祯皇帝,总算是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一个全面准确的了解,毕竟距离史上大明的灭亡,还有十七年呢,自己还有大把的机会改变最终的命运。m.。
第二章 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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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帝的这次病倒,纯粹就是给累的。
这年的八月,天启皇帝朱由校驾崩,遗命弟弟朱由检继位,同月朱由检入宫即皇帝位,下诏大赦天下,以明年为崇祯元年。
九月,先是议定天启皇帝的谥号、庙号以及陵寝安葬事宜,然后追谥生母贤妃刘氏为孝纯皇后,再然后又册封信王妃周氏为皇后。
这一连串的大事琐事,让刚刚登基为帝的朱由检身心俱疲,更何况入宫即位之初朝局的波云诡谲和惊心动魄,实在是太过耗费心神,原本自幼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朱由检体质本来就弱,能坚持下来纯粹是因为当上皇帝的那股兴奋劲在支撑着。
进入十月,先是顶着冷风祭祀了太庙,向朱明的列祖列宗通报他即位当了皇帝这件大事,受了点风寒回宫就开始发热,紧接着就收到了南京地震、城墙崩裂的奏报,又惊又愧之下,终于晕倒。
朱由校给弟弟留下皇位的同时,也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此时的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长城外的蒙古鞑子虽然一代不如一代,对大明构不成致命的威胁了,但还是时不时地成伙结队破边而入抢掠人畜财物。
最危险的是东北边防,与蒙古鞑子对比,那些半开化的女真鞑子实力越来越强,野心也越来越大,对大明朝的威胁一日胜过一日。
此外还有被各种天灾人物折腾得快要崩溃了的大明内地,不是这里地震,就是那里大旱,一波又一波的饥民占山为王、聚众作乱。
朱由检自从当上这个皇帝,每天都在发愁,都在忧虑,上了朝要与满朝居心叵测的大臣们周旋应对,回了宫又要与潜伏在宫中的魏忠贤死党们斗智角力,短短三个月,本来就气虚体弱的朱由检,脸色更加苍白阴郁了。
刚祭告太庙没几天,南京就发生地震,这个事情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然而也正是这一点给了猝死的朱大明魂穿的机会,同时也是给了风雨飘摇的大明一个浴火重生的机会。
十月末的北京城,天气已经十分寒冷。在乾清宫西暖阁中休息静养半个月后,焕然一新的崇祯皇帝决定御门听政,根据前世的工作经验,政治上的事情在拿到台面上之前,首先要与各方人等充分沟通,了解各相关方面的意见,然后才公开作出决定,这种决定一旦作出,就绝对不能轻易改变,否则决策的权威性就会引起质疑。
前世的朱大明没有当过领导,但是作为领导的笔杆子,他对如何当好领导带好班子还是有一些见识的。
特别是考虑到明朝大臣们那种又臭又硬的脾气,为了自己的第一次皇极殿御门听政不至于太狼狈,这几天他一直在看司礼监递进来的奏折,了解情况。
现在的司礼监当然是不能信任的,其掌印太监王体乾、秉笔太监李永贞、涂文辅,都是魏忠贤的死党。
魏忠贤本人在崇祯皇帝即位不久为求自保,即主动请辞,而崇祯皇帝忌惮阉党势力太大,担心朝局甚至宫中不稳,没有轻举妄动清理阉党。
除了司礼监不能信任,甚至现在的内阁,都是阉党内阁,完全不能信任,首辅黄立极就是靠着阿附魏忠贤而上位的,其他阁臣诸如施鳯来、张瑞图、李国鐠等,其如未入阁的尚书一级的大臣,如礼部尚书田吉、兵部尚书崔呈秀、工部尚书吴淳夫、户部尚书王永光等等,甚至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都是魏忠贤的党徒。
这种情况下,别说以前的崇祯不敢轻举妄动,就是现在已经了解历史大势的崇祯朱大明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清理阉党势力,只能是谋定而后动,一步一步慢慢来。
看着案上的奏折,想目前的局面,朱大明看了看侍立在门外的一众内侍,说道:“去叫曹化淳、王承恩过来。”一个小内侍领命而去,不一刻门口传来声音,“奴婢曹化淳、王承恩觐见皇上。”
朱大明看了看跪着行礼的曹化淳和王承恩,面无表情地说道,“起来吧,近前说话。”
看着两人爬起来,一前一后进入暖阁内,朱大明又说道:“这段时间司礼监递进来的折子,你们两个都是秉笔太监,都看过了吗?”
曹化淳看看皇帝,又低头无言的王承恩,向前一步躬身说道:“回皇上,奴婢等入司礼监未久,有的折子能看到,有的折子看不到,不知皇上说的是哪道折子?”
曹化淳作为原来信王府的大太监,资历辈分都比王承恩高很多,但是这个人外忠实奸,历史上崇祯帝自始至终都很信任他,清除魏忠贤一党之后就让他做了宫内太监的总管,特别是在李自成围攻北京内城的时候,崇祯把仅有的兵马交给他,让他督师御敌,但就是这个太监叛变投降,主动打开内城的大门。与王承恩相比,可以说一点忠义之心都没有。
但是现在这个阶段,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毕竟目前这些信王府出来的太监,是自己在皇宫大内惟一可以放心使用的人马。
朱大明心情复杂地看了看曹化淳,把案上的那道奏折往外推了推,说道:“你们先看看,前一阵子副都御史杨所修上书,说兵部尚书崔呈秀母丧夺情有违人伦纲常,请朝廷允许崔呈秀守制。朕同意内阁所拟的意见,驳回所请。这两日朕看司礼监又递进来御史杨维垣、贾继春的折子,奏请的还是同一件事。这个事情,你们两人怎么看?”
朱大明说话的过程中,曹化淳已经看完了奏折。听见皇上问话,曹化淳把奏折交给王承恩,然后看了看门外诸内侍,恭立无言。
朱大明知道他的意思,隔墙有耳,谁知道门外的小内侍里有没有魏忠贤一党的眼线,于是对外面的众内侍说道:“曹化淳、王承恩留下,其余人等都到殿外候着,不经传召,不得入内。”
朱大明说完,看着曹化淳:“你可以说了。”
曹化淳躬身回道:“谢皇上顾全奴婢,奴婢跟随陛下久已,对陛下忠心可昭日月,因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一步不慎,可能后患无穷,不得不慎重如此,请陛下恕奴婢直言之罪。”
说完这些话,曹化淳看了看皇帝,见皇帝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曹化淳受到鼓励,接着说:“皇上即位以来,奴婢得皇上信重,以司礼监秉笔太监同知东厂锦衣卫事,据奴婢所知,杨所修、杨维垣、贾继春等人,与崔呈秀同为魏公公门下,表面往来甚少,但实际却同气连枝,甚可视为一党,如今此三人先后上书请罢崔呈秀,此事大不符合常理。奴婢揣测,此事或有幕后主使者,请皇上慎思之。”
说完,曹化淳抬头又看了眼皇帝,然后躬身不再说话。
朱大明当然知道背后的主使之人是谁,但是作为皇帝,有些话是不能自己说出口的,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曹化淳,然后转向王承恩,说道:“王承恩,说说你的看法。”
王承恩身体微微前倾,低头说道:“回皇上,奴婢也以为此事不简单,若说单为奏请崔呈秀守制,杨所修所上折,皇上嘱内阁已给明确答复。然而御史杨维垣、贾继春再次上折请罢崔呈秀,理由仍只是母丧夺情有违人伦。此事大有蹊跷。奴婢斗胆揣测,三人此举似乎是在试探朝廷对崔呈秀的态度,而崔呈秀乃是魏公公信重的干臣,奴婢揣测,此三人似乎是在试探朝廷对魏公公的态度。这是奴婢斗胆揣测,请皇上恕罪。”
朱大明听王承恩说完,站起身,活动了一会身体,然后回头对曹化淳、王承恩说道,“这些人的心思,朕当然都知道,慎重是该慎重,但明日皇极殿早朝,对这个事情总要有个说法。你们是朕在信王邸时跟随的老人,朕信重你们,希望你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这话,曹化淳、王承恩相顾一惊,马上跪地,曹化淳说道:“皇上恕罪,祖宗有制,内臣不得妄言干政,有些话奴婢实在不知如何说,也实在不知当不当说。”
朱大明看了看跪着的两人,说道:“朕不问你们,你们当然不能说;但朕既然问了你们,你们就不能不如实说。在朕这里,只要是为朕好,为大明好,朕决不会让你们因言获罪,也不会让你们因说了真话实话而没有了好下场。”
说完这话,朱大明继续看着曹化淳、王承恩,不再言语。
片刻之后,曹化淳似乎下了决心,叩头说道:“皇上,奴婢以下所言皆为皇上考虑,杨某等三人弹劾崔呈秀,必魏忠贤所指使,其意不在罢免崔呈秀,而在试探皇上和朝廷的态度,可谓一举三得。
“其一不管皇上应允与否,都可借机向皇上表明魏党非党;其二若皇上罢免崔呈秀,魏党即可探知皇上态度;其三,若皇上留任崔呈秀,即可离间皇上与其他朝臣之关系。
“请皇上慎重思之,魏忠贤结党营私多年,当朝诸公多与其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无完全准备,奴婢以为仍是隐忍为上,应慢慢图之,切不可操之过急。”
说完这些话,曹化淳叩首于地。
这时,王承恩叩首说道:“皇上许奴婢言事,请先恕奴婢妄言之罪。如今皇上登基已有百日,天下士民翘首以盼,期望朝廷除旧布新,振作有为,如久旱之望甘霖。奴婢以为,魏党固然势大,但奸佞小人以利而聚,必也以利而三,杨某三人先后请罢崔呈秀,崔呈秀必不能视若无睹,若崔呈秀乞归,朝廷可以温辞允其罢归守制,此亦可收一石三鸟之效,其一对魏党分而划之,其二去其谋主羽翼,其三激励朝野正气。奴婢一点浅见,请皇上明察。”
朱大明看着王承恩,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曹、王二人说道:“你二人所对虽有差别,但都没有大错,可见你二人忠心待朕,朕心甚慰。”
说罢,朱大明低头继续看堆积在案上的各类奏折,有提请起复袁崇焕镇守辽东的,有陕西久旱无雨请求赈济的,有言运河淤塞奏请疏通运河的等等。
曹化淳、王承恩看皇上一时无话,把他们晾在一边,于是一起叩首说道:“皇上若无吩咐,奴婢告退。”
朱大明抬起头,看着两人,指了指案上的奏折,说道:“这些奏折你们拿回去吧,吩咐人送去内阁。”
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朕让你们做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不是让你们在那里随堂画诺尸位素餐,你们是朕的耳目,朕有些事看得见,有些事看不见,就是你们的失职。你们明白朕的意思吗?”
曹化淳、王承恩二人惊恐叩首,齐声道:“奴婢知罪,请皇上责罚。”
朱大明看了看二人,不再言语。二人连忙告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