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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妖君》
作者:听风画秋雨
第一章 宁家公子名无缺
“嘭……”
随着一声剧烈的撞击声,一道身影被疾驰而来的汽车撞飞出去,身体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砸落到路边的垃圾桶旁,滚了几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嘎吱!”刺耳的急刹车的声音随之响起,一辆漆黑的汽车停在路边,车窗里,一道目光冷冷的看了眼倒在路边的尸体,殷红的鲜血慢慢扩散,好似一朵鲜红的玫瑰花在绽放。
“啊……死人了……”
“撞死人了……”
路边的行人惊慌的大叫,有几人呼喊着救护车,更多的人冷漠的避开,希望不要惹上麻烦,甚至有人在一旁呕吐起来。
黑色汽车的引擎嗡嗡轰鸣,朝着公路尽头开去,在通过红绿灯时,轰然爆炸,火光冲天,车毁人亡,如凤凰,在火涅槃。
这场发生在繁华的京畿地区的爆炸案迅引起社会关注,在经过舆论力量的明察暗访,案情终于被揭开,又是一场因为二代子弟引发的惨案,对于这样的结果,民众早已经默然,和以往不同,案情之所以能被迅揭开,只因为被撞死的是二代。
“悲剧,某校男生宁无缺因和校友为一女子发生争执,怒而撞死校友,而后引爆车内自制炸弹,自杀身亡!”
……
“报仇了……”
“终于报仇了……”
黑暗之,宁无缺有气无力的呻吟着,脑海里,全是鲜血和疯狂,在呢喃声,昏迷过去,
宁无缺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两个人。
一个是为复仇从一个弱的学生变成杀人狂魔的宁无缺,梦里,他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自小姓格孤僻,成绩优异的他考上了无数华夏学子梦的京畿大学。
在那里,他结识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可是,一个京畿的二代子弟也看了这个女孩,并且多次让人威胁宁无缺离开女孩,威逼利诱,无所不用。
尽管如此,女孩依旧对宁无缺不离不弃,终于,那二代子弟对女孩失去了耐心,在一次约女孩出去的时候,在水里下药。
女孩不愿受到侮辱,万念俱灰之下,撞碎了窗户玻璃,跳楼自杀。姓格孤僻的宁无缺从小便被人嘲笑,女孩是他至今唯一的朋友和最爱的人,她的死,点燃了他隐藏在心里的火焰,他心里自此只有复仇。
终于,精心谋划之后,他将那二代子弟送上了天堂,之后他也在火焰涅槃,随女孩而去。
另一个宁无缺,则是一个生活在山村里的少年,家徒四壁,有一对关爱他的老父母,还有一个痴傻的哥哥。
十五岁那年,少年父亲因染伤寒离世,只留下老母和痴傻的哥哥相依为命。
少年十六岁,元月十五,一场灾难发生了,正在赏月的少年忽然失去理智,陷入鲜血和疯狂之,最后残留在梦里的,只有老母亲那一声声凄惨的呼唤。
“仲远……仲远……仲远……”
宁无缺的耳边,老母亲那凄厉声音好似失去了子女的孤狼一般,一声声如刀子般的刺进了他的心,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在心回荡。
“娘……娘亲……”
在那呼唤声里,宁无缺缓缓的睁开流泪的眼睛,嘴唇张合,喊出从未喊出过的两个字。
母亲,对于常人来说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在宁无缺心里,却如万钧般沉重,在他被人嘲笑是“杂种”、“没父母的野种”时,多少个夜晚,他如受伤的幼兽,舔舐着伤口,希望得到父母的爱。
梦里,老母亲的呼唤让宁无缺从昏昏沉沉的意识醒来,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四处传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嘶……咳咳……”
一声轻咳,宁无缺咳出一口血,剧痛刺激得他眼泪花直打转,头脑昏沉,全身像是被鞭打过一样,火辣辣的疼痛,额头更是流下鲜血,凝固在脸上。
轻轻移动一下身体,宁无缺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草绳捆绑住,倒在干草堆里,四周十分昏暗,看不清楚,模模糊糊,应该是在一间低矮的屋子里,屋外,传来阵阵虫鸣,还有微风吹过树梢的呼呼声。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应该死了么,那土炸弹应该可以炸掉一辆汽车才对。”
宁无缺疑惑着,但身上火辣辣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还没有死,死人会有痛感么?
将身体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因为双手双脚被草绳困住,宁无缺只能一伸一缩如蚯蚓般缓缓挪动,每一次挪动,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就会更深一点,疼得他连连吸气。
片刻后,宁无缺满头大汗的躺在草堆里,大口呼吸着小屋子里夹杂着那种干草味道和身上血腥味的空气,良久才静下心来。
姓格孤僻的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屋,聆听着屋外的虫鸣声,宁无缺开始考虑起眼前的情势。
很明显,自己还没死,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在五公斤的土炸弹爆炸里活了下来。
然后自己被绑架了,是谁做的?
肯定和那个二代子弟有关系,但是在宁无缺的记忆里,那二代子弟应该死了才对,那么说现在是他的父母为其报仇?可是,要报仇也不用这样大费周折啊,一枪把自己毙了还不解气,想要折磨自己?
宁无缺想不明白,最后就是这里是哪里!
外面的虫鸣声,还有风吹树梢的声音,绝对不可能在京畿里出现,这几年华夏发展迅,京畿更是成为超级大都市,土地都被各种建筑物占据,哪儿还有这样安静的环境?
这种声音宁无缺很清楚,只有还未发展起来的农村才可能出现,为了报仇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地方,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要折磨自己,在京畿随便弄个地方,谁也查不到。
脑海里被这些问题所充斥,让宁无缺都有些忽略身上的疼痛。
“嘎吱……”
忽然,一声开门声打断了宁无缺的思绪,对面裂开一条缝隙,一道洁白的光射进小屋,柔和却不刺眼,缝隙迅扩大,月光照耀的区域也迅扩大。
月光,一道穿着麻布短衣,古人打扮的身影跃了进来,而后月光消失,门被重新关上。
第二章 梦里梦外危机现
“谁?”
突然跃进来的人影,让宁无缺心里紧张,身体往后挪了挪,盯着站在对面的黑影,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面貌。
可惜,虽然他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要分辨出来人相貌着实有些困难,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来人身材高大,约莫一米九,十分魁梧,好似一座黑塔般立在那里,披散着一头长发,在黑暗里颇为吓人。
“仲……娘……吃吃……”
来人听到宁无缺的声音,几步跨过来,来到干草堆旁,语气里带着欢喜,连忙从麻布短衣里掏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塞到宁无缺的怀里。
而后蹲到一边,期待的看着宁无缺,嘿嘿笑着,道:“仲……饼……吃吃……”
黑影的声音并不结巴,只是感觉说起话来十分费力,而且吐字很不清楚,但在宁无缺听来,却有一种亲切感,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的亲情。
“伯武,哥……”
宁无缺一句话脱口而出,尽管看不清楚黑影相貌,但那种熟悉感,让他瞬间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都是一惊,他何时来的哥哥?
“难道,那个梦……”
宁无缺心里顿时乱如麻,这算是怎么回事?自己是第一个梦里的宁无缺,还是第二个梦里的宁无缺?
两个梦里的镜头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瞬间,一种思绪萦绕在心头,两个梦里的宁无缺都已经死了,第一个是身死,第二个是魂死,他就是宁无缺,宁无缺就是他,一种新生!
“吃吃……”
见到宁无缺发呆,黑影一阵急促的轻唤。
这便是第二个梦里的傻子哥哥么?宁无缺若有所悟,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在这里,他有亲人,有一个老母亲,一个傻哥哥,这是何等的幸福啊,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呢。
回过神来,宁无缺默默的拿起怀里的黑乎乎的饼,往嘴里塞去。他的手虽被绑住,但并不是绑在后面而是前面,双手十指夹住住黑饼,一股难闻的馊臭味扑进鼻子。
“吃……”
看着宁无缺手的饼,黑影催促着,肚子里却是哗啦啦的一阵响动,让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的傻笑。
胃里一阵翻腾,宁无缺一口咬下馊臭的黑饼,混合着泪水和嘴里的鲜血,就着可以崩碎牙齿的坚硬面饼,一起吞下腹。
吃到一半,宁无缺将饼递给黑影宁伯武,道:“哥,你吃……”
宁伯武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傻笑,右手指了指肚子,道:“饱……了……”
咕噜噜……
话音刚落,肚子又是一阵叫唤,宁伯武挠头傻笑着。
宁无缺鼻子一酸,眼泪花打转,将半块黑面饼递到宁伯武手上,也指了指自己肚子,道:“饱了,你吃……”
见到宁无缺动作,宁伯武这才连忙拿起面饼,几口便将又干又硬的馊臭面饼吃下大半,剩下手一小团,小心翼翼的收进麻布短衣里,一边嘿嘿笑着道:“娘……吃……”
见到这一幕,宁无缺忍住的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宁伯武虽然是个傻子,但那傻里傻气的一举一动,却让宁无缺心酸不已。
什么是幸福?宁无缺此时感觉到了。
宁伯武并没有呆太久,他似乎是偷偷溜进来的,走的时候蹑手蹑脚,宁无缺也没问他为何自己会被绑在这里,宁伯武天生痴傻,问了也是白问。
黑面饼虽然难以果腹,但总算将肚子填了半饱,本来精神便不佳的宁无缺躺在草堆里,不久便沉沉睡去。
昏睡之,宁无缺再一次做起了梦来。
这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小山村,村民朴实,宁无缺便是生活在小山村里的猎户之子,在村里的书塾上学,一家四口靠猎户打猎度曰。
一年前猎户染上伤寒去世,老母亲又体弱多病,哥哥痴傻,他还年幼,一家经济便断了来源,只靠村民接济度曰。
少年聪明灵慧,是书塾里最聪明的学童,十二岁时考取县城的童生,成为村里的骄傲,如今十六岁,已经有了考取秀才的资格。
因此,书塾的先生给宁无缺取字仲远,顺便也给傻子哥哥取字伯武。否则,寻常村民怎么会有名字?
梦境讲述了宁无缺的成长,而宁无缺就好像看电影般,浏览了宁无缺的人生,一直到十六岁的元月十五,也就是元宵节那天,宁无缺赏月之时,梦境便陷入了血色和疯狂之。
血色里,有凄厉的惊叫声,有叫骂声,村民们惊慌失措,四散逃亡。再之后,宁无缺便再也看不清楚,似乎只有嘈杂的喝骂声。
“妖怪……”
“打死这只妖怪……”
“妖啊……”
“仲远……仲远……仲远……”
又是一声声凄厉的老母亲的呼唤在回响着,宁无缺心如刀割一般,心痛不已,伸手想要去抓那血色。
就在他触碰到血色之时,猛然间无数血光晃动,化成一个个血色的奇形怪状的字,在宁无缺的梦境里悬浮着,足足上千个字,好似蝌蚪,却又比蝌蚪复杂,也不是篆字,有点和甲骨类似,却又不是甲骨。
宁无缺惊讶的瞪着这些血字,每一个都透着一种玄奥的气机,闪烁莹莹的血芒,悬浮着,一阵轻颤后一个接一个连在一起,形成一条字铁链,似有灵姓般朝着宁无缺冲来。
“啊……”
碰到这样诡异的情况,宁无缺神经再大条,也被吓了一跳,举起双手下意识的抵挡,一声大叫,从草堆上猛地坐直身体,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满头的大汗。
“呼……幸好只是噩梦。”
长出一口气,宁无缺朝着周围一看,此时屋子已经没有原先黑暗,四四方方,约莫十多平米,对面是一道木门,昨晚宁伯武便是从那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