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兴一接短棍,那个被柳玄打倒的后修生已经有些怕了,他也看出来了,这几个大修生是真的不怕事,也不知道他们是背景深厚还是不知深浅,反正是没把这些后修生放在眼里,领头的后修生不仅想起自己刚入学的时候,好像也没这几个家伙这样凶狠。
但他又不肯弱了自己的士气,于是强撑着冷笑两声,“小子,你动手之前最好先打听一下我们的身世,再不然真的会连累你的家人。”
韩兴本来还有些犹豫,他虽然是个纨绔,但真讲到动手,还是差了几分血性,听到这家伙威胁他家人的话后,勃然大怒,心话你真不知道你惹上了谁,还在这跟老子放狠话,真要是伤了林通,诛你全家都有可能,上去就是一阵乱棍,“玛的,你打我们的时候就没打听过劳子的身份吗?你装,你以为你家是燕北的总督?”
他这说话的也没错,真要论起身份来,除了燕北总督,他韩家还真不怕谁来,虽然在燕北省还有许多官员的品阶大过他的祖父,但他祖父毕竟是朝中特派人员,比之地方官员隐隐中高了那么半阶,就连燕北的总督有要给他祖父几分面子。
韩兴一通乱棍,主要他心里有气,这顿打根本就是无妄之灾,他都没搞明白对方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不过因为自己骂了一句,也幸亏这些家伙都是武修生,身体比之普通人不知道强了多少,要是换作一般人,后半辈子能不能走路都是问题。
韩兴直接打断了领头后修生的四肢,一抹脸上的鲜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对方的)“刚才还有谁他玛打我来着?”其实打他的人早就吓跑了,留下这些全是被柳玄放倒的,一看没有人说话,韩兴又拉起一个来,这位是个倒霉的,他原本是围攻杜晨的,被柳玄无意在扫中腿骨,跑还跑不了,就能在地上装死,偏偏他离着韩兴还近,一见韩兴拉他,连忙一瞪眼睛,“我跟你说,我父亲可是北方要塞的,你可想好了。”
这北方要塞虽然建在燕北省,但根本不归燕北省管,北方要塞的都统可是一点也不比燕北总督差,同样都是丛一品,而且人家还负责整个北方地区的安全,所有北方地区的军队全受北方要塞都统挟制。
韩兴先是一愣,随后冷笑两笑,“北方要塞的,真是好大威风,老四,交给你了。”说完把人往林通面前一扔,林通倒没有像韩兴那样疯,“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打上门来,要不然我把你打的跟他一样,”说着一指领头的后修生,“家父也在北方要塞,我姓林,我保证我打断你的腿,你父亲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眼神中绝对的自信,那个后修生看得出来,对面真有把自己腿打断的勇气,而且他偏偏知道北方要塞有一位姓林的统领,据说他儿子也是个煞星,在京都闯了天大的祸事被赶到燕北来了,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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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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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一想到姓林的煞星,声称父亲是北方要塞的这个后修生立刻就软了骨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硬气,要说这些纨绔,平日里嚣张跋扈,但是真遇上他们得罪不起的煞星,立刻熄灯灭火。
“听说这里有一个修生,在学院对面的平安客栈住店不给钱还打伤了伙计,我们也是一时气愤不过,谁知道一到门口,就被你们的人骂了,这才直接打进来。”说完眼神还有些闪躲,看样子他也是言不由衷。
“放屁,那个平安客栈专门欺负燕北修院的修生,谁不知道?”看热门的修生虽然大多都是新生,但是还是有很多人都受到亲朋的关照,也只有柳玄他们几个特殊情况的家伙才不知道这加事。
“是呀,我也听说了,都说那个老板的姐夫很厉害,好像正管到燕北修院,所以真的跟这个客栈起了冲突学院一般也不管,修生只能吃哑巴亏。”杜晨这时候接口道。
不过随即他们三个就把脑袋转向柳玄,因为上午的闲聊,好像他们宿舍中就只有柳玄是昨天住了客栈的,柳玄也只有苦笑两声,将事情的经过与大伙说了一遍。
修生群情激奋,咒骂纷纷,几个被打的爬不起来的后修生更是没脸,只能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真是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好容易熬到到修院接到了消息,几个护卫队员才慢悠悠的赶过来,不过一了解情况,护卫队的脑袋立刻大了,立刻上报院领导,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学生斗殴了,已经算得上是恶性聚众事件了,毕竟有近十名学生被打断了肢体,还有一些倒现在还不能动呢。
其实这种事在燕北修院,年年都有发生,原本就是武修院,习武讲的就是热血,又正值年少,所以打架斗殴在所难免,虽然修院规定了会因为打架斗殴扣学分,但其实修院本身也没把这种事当回事。没事打打架,反倒能促进修生之间的修业,毕竟有竞争才有动力,多数武修都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往大了说,当然也不能算是小事,毕竟十几个修生呢,谁知道这里头到底有谁家的子弟,万一处理不好,得罪了大人物,还不是底下办事的这些人倒霉?
先按程序走吧,打人的先暂时带走,受伤的先送医,就这样丁子班四兄弟被护卫队带回驻修院护卫中心,因为燕北修院的特殊原因,这些护卫队可不是普通的护卫队,他们都是在职的军人,所以这些防卫队并不在意这些修生,还有一些更看不上这些后修生,虽然这种高年级欺负新生的事件十有发生,但是十几个后修生被四个大修生打的抱头乱窜的,还真的头一次遇上,真是有够丢人的。
按照程序走的话,当然是调查、询问、取证、记录,到了这时候柳玄他们才知道对领头的修生的名字,这家伙叫龚孙智,是平安客栈老板的子侄,原本平安的客栈老板的姐夫北玄城训导,官虽然不大,可能级别上只能和燕北学院的院长同级,却是正管学府书院,理论上其实燕北修完全可以不理会他,但毕竟学院地处玄北地界,所有很多时候学院也愿意得罪此人。
不过事有凑巧,龚掌柜的姐夫最近刚刚调动,由北玄的训导调职运判,虽然还同在北玄城但其实却是小升了一步,但偏偏他升官以后就不管礼仪书院这一块了,他也知道燕北学院的院长看不上自己,所以也不愿意再管妻弟的事。
但是龚掌柜就难受了,他一贯对燕北的修生横惯了,突然间失了权势,他怎么能甘心呢,正巧他的侄子也在燕北修学,自己平时也没少关照自己这个侄子,于是他找到他的侄子,想不到这小子倒是会借势,这两年在燕北学院倒是混的风起水起,一听自己叔父的所言,热血方刚的青年哪管谁对谁错,这种年龄多数都是帮亲不帮理的,所以……
时间不长就理清了关系,其实他们打架的理由也很简单,无非就是龚掌柜不死心,打算让自己的侄子教训一下柳玄,想不到却踢到了铁板,不过他反而更高兴,虽然自己的姐夫不肯出面帮自己,但是他侄子这一下却拉进来不少同学,他可是非常清楚的,侄子的这些同学可是有几个非常强势的家伙,听说有一个还是北方要塞副统领的儿子。
打群架的性质比较严重,而且已经到了夜间,无论是学院的领导还是教习都无法通知,所以四兄弟就被留在护卫队,反倒是那些后修生,基本全部带伤,所以也没陪四兄弟在护卫队留宿,其实四兄弟也完全不用留下护卫队,不过他们头一天进修院,还没有自己的关系网,也没有人帮他们通知家属,所以他们只好将就一晚。
第二天一早,丁子四兄弟的孙教习就到了,老头看了一眼柳玄等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虽然老头看起来修为也不是很高的样子,偏偏这一声冷哼却哼的四兄弟胆战心惊,仿佛这个看起挺客气的老头非常恐怖一般,孙教习跟护卫队的领队交涉了几句,就打算让柳晨他们离开了,谁知道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这家伙倒是没看到坐在一旁的孙教习,原来是后修生的教习到了,这家伙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主,一进门,劈头盖脸的就给丁子四兄弟一顿臭骂,林通都有些坐不住了,几次被柳玄按在原地,要不是看这家伙也是个教习,估计他们打不过他,韩兴可能都要出手了。
这家伙骂了足足有一刻钟的功夫,直到一个办手续的护卫队员出来通知柳玄等人可以走了,这位教习立刻不干了,他就是来帮自己学生讨公道的,当然背后可能还有家长的影子,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就让柳玄他们走了,按他的说法,这样的修生即便不开除,也必须记大过,要不然不足以服重。
这时候孙教习突然咳嗽一声,后修生的教习就是一惊,孙教习缓缓地走到他面前,“这个班是我带的,有什么需要严重处理的等院方给出意见吧,这些孩子还是第一天上课,我看就给我个面子,先让他们回去吧?”
后修生的教习立刻没音了,沉默了好一会,脸色连变数次,看样子对孙教习也是比较尊重,“孙教习,这个事吧,我也是真为难,你知道的,有些修生的家长还……”
孙老头一挥手,连眼睛都没抬“放心,我明白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你让他们尽管来找我好了,我老孙头一辈子,也不怕这些了。”
眼看柳玄他们要走,后修生的教习有些挂不住了,“孙老教习,虽然你年纪长我一些,但你我同为教习,你也不能太过分了,这些修生的事你不能大包大揽,出了事,你是要负责任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孙教习冷哼一声,“后修生跑到大修生的宿舍打架,以前不是我带的班我也就不在意了,现在轮到我带了,谁敢欺负我的学生,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后修生的教习干张了两次嘴,最终没有说话,他也是燕北修院的老人了,孙老教习的事他也听闻过,虽然他并不是很把孙教习放在眼里,但毕竟年纪地位摆在哪里,他也是不敢放肆。
就在这时候乎乎拉拉的闯进一群人来,男男女女的一群,吵嚷着要修院严惩打人凶手,来的都是后修生的家属,这些家伙在校积营了三年,各自都有一些人脉,再加上还有一些送医和跑掉的,几乎昨天就已经全部都知晓打架的事了,自己家的孩子被打了,谁家的家长也不乐意,其中有一个就是龚孙智姑姑,龚掌柜的侄子,可不也是龚姓夫人兄弟家的孩子,以前龚掌柜出事,也总是她来修院平事,一来二去,她感觉自己在燕北修院还有一些面子,如今她老公不肯来,她当然要为自己的兄弟撑个面子了,她的要求极其简单,开除当事修生柳玄,其他修生记大过一次。
别看孙教习在校内挺有面,对上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老头也是有头痛,对付这些人护卫队的更有经常,这时候护卫队的队长也来了,是个一脸胡子的黑壮大汉,这家伙一看就是见过血的主,两只眼睛闪着瘆人的精光,一见他,有些家属立刻不说话了,反倒是龚孙智的姑姑愈发强硬。
护卫队长姓梁,这位姓梁的护卫队长撇了龚夫人两眼,“关于修生的处理意见,我们护卫队做不了主,如果夫人有什么意见,可以去跟修院领导谈。”
“谈就谈,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们修院领导,”龚夫人倒真是飒爽英姿,根本也不跟护卫队长废话,转身就走。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龚夫人没回来,却等来一个年青的教习,这个教习先来到孙教习身前,“您老怎么来了,这事根本不用您老来处理呀。”
孙教习冷哼一声却是没说话,然后那年青的教习到柳玄他们身边,“你们的事修院会严肃处理,你们几个先回去上课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二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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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晨直到这时候才有些诧异问,“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咱们没事了?孙老教习这么历害吗?”他是被硬牵扯到这件事里来的,关于三个人的身份,很多的关系他还不是很清楚。
柳玄却摇了摇头,“恐怕孙老教习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有威慑力,虽然我们不知道孙老先生的事,但这件事光凭老先生的话恐怕还摆不平,你说是不是韩老大?”虽然四个按年龄来讲韩兴最年长,但他却没有老大的威严来沉稳,柳玄称他一名韩老大已经是非常给他面子了,要不是这两次这家伙表现的还不错,按照柳玄的性格,即便不是敬而远之恐怕也相差无几,然而这次的事除了韩家,柳玄也想不出来在这个时候谁能及时帮他们排忧解难。
韩兴也是尴尬的笑一笑,现在他也不能确定,不过非常有可能,他可是把林通和柳玄的底都交给自己父亲了,哪怕只是看在林能客柳玄的面子上,韩家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当然这是指韩家知道消息的情况下。
四个人回到宿舍,宿舍的门已经修好了,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他们的宿舍里,韩兴看到此人眼睛就是一亮,果不此然,真的是韩家出手,这一切也就说得通,韩家真出手的话,恐怕北玄城能跟韩家硬抗的还真不多,虽然对方也有北方要塞的子弟,但提到北方要塞的林统领,对方还不识趣的话,最后的结局恐怕比得罪韩家还有惨得多,林家的半条金龙可不是随便刻的。
韩兴先向中年男子打个招呼,看样子中年男子在韩家地位不低,然后韩兴才给柳玄等人绍介,原来此人竟然是韩兴的三叔,也是韩家长房三子韩随,韩兴的三叔与韩兴的父亲不同,他并没有按照规矩入官场,听韩兴的话韩随是弃官从商,不过柳玄却从韩随身上感到了强烈的气感,换句话说也就是韩随至少也是个灵修,至于什么等阶柳玄就不好确定了。
据韩随的话,他的商行就在燕北修院附近,平时跟燕北修院的来往也比较多,所以接到消息也比较及时,这才有机会出面帮他们把事情都揽了下来,当然,韩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洋洋得意了,反倒是希望四兄弟好好相处,将来相互扶持。临走还颇有深意的看了柳晨一眼。
武修班当然以修武为主,四兄弟来到校场的时候,其实已经开课了,四个人像是英雄一样被教习领进校场,几乎所有的地方,但凡有分届的地方,就会有纷争,老生欺负新后,老兵欺负新兵,已经是一个不刻在碑文上的铁律,需要所有的师长都会强调要善待新同学,但年阶之间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作为新生反击老生而且成功的代表,丁子四兄弟几乎成了新一届武修生的楷模。
四兄弟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眼神,大多数是崇拜、激动,当然还有隐藏不住的嫉妒和怨恨,韩兴一进来就看到了一伙不友善的目光,那是七八个新修生,大多数韩兴都认识,这七八个人几乎将燕北加上北玄城内的新一批纨绔都包含在内了,其实原本韩兴也属于这一群人当中的一员,不过因为祖父官职调整的关系,他最近和其中的几个走得不是很近,而恰恰他又跟柳玄和林通走在一起,无形当中拉开了与这些纨绔之间的距离。
在一片吵杂声中,一声咦突然传到了柳玄的耳朵里,柳玄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出现在柳玄的视线当中,柳玄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一眯,这个女子正是三天前从胡人手里救下来的女子,女子好像认出了柳玄,对着柳玄微微一点头,柳玄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狂跳,那天夜里天色太暗,包括柳晨回到家里,也根本没根仔细的看一眼这个女子,只不过隐约间觉得是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子,但今天这么正式的一见,柳玄才发现,这原来是个绝顶容貌的女子,柳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突然发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不由自主的有些失态。
这一点其实三兄弟就比柳玄强的要多,这几位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不过还没等他们帮柳玄原场,一声冷哼传了过来,柳玄一转头,只见一个脸色阴沉的少年正看着自己,这家伙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也属于纨绔子弟行列,一身银白色的锦衣,衣领和袖口都绣有碧浪滔天的图案,柳玄心里就是一惊,这种衣服可不是谁都能顺便穿的,就像林通的铭牌上的金龙图案一样,这样的衣服代表了这少年的家族地位,这种衣服叫作衮袍,原本只有皇家才可以穿,当然了,皇家的衮袍都是绣着金龙的,有一些极其特殊的家族,为皇家作出过突出贡献,立过天大的功劳,拯救过江山社稷的,受到皇帝的常识,为了表示皇家对他们家族的感谢或者说厚爱,特允许他们身着衮袍。
但他们的衮袍根本不可能跟皇家的一个式样,所以根据他们身份地位和所立的功勋,他们的衮袍的花纹也不一样,其实柳玄不知道,但是云家是可以身着衮袍的,这一点,就连林家都不行。也就是说,柳玄眼前的这个阴沉少年恐怕身份极有可能跟云家一样,世受皇恩。
从少年看自己的脸色来看,这少年对柳玄的失态极为不满,估计是他对玄衣女子十分心仪,所以见柳玄的样子大为恼火,不过柳玄没理他,这样的事柳玄见多了,无非是少年公子争风吃醋,柳玄虽然刚才有些失神,但远还没到为女子神魂颠倒的地步,再说了,他与女子不过一面之缘,虽然他对女子可以说是有救命之恩,但好像对方根本也没有报答自己的意思,自己也并没打算以此来跟女子拉近关系。
不过他不打算计较,不代表别人就肯放过他,一见柳玄有转身离开的意思,一声冷笑传进柳玄等人的耳朵,“哟,我当是谁这么嚣张,竟然号称什么丁子班四兄弟,原本是韩大少爷呀,韩大少的腿好些了没有。”
奇怪的是,一向张狂跋扈的韩兴却没有说话,柳玄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韩兴,只见韩兴紧握着双拳,仿佛忍耐着极大的屈辱一样,柳玄立刻明白过来,纨绔之间争斗十有发生,想来韩兴在以往的交锋中受过对方的打击,看样子吃亏还不小,柳玄刚要说话,韩兴突然放开双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转身要走,柳玄和林通一把拉住了他,韩兴看了看柳玄,轻轻的摇摇头,“老二,咱们走,”
“你妹的,记得下次叫我柳二,我非常不喜欢老二这个称呼,”说完柳玄翻了韩兴一眼,一把将韩兴拉到自己身后,极其嚣张的站在对方的面前。
韩兴还想要将拉玄拉回来,“柳二,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快回来,这事你参合不了……”
柳玄回头眼睛一扫,那眼神冰冷的有些吓人,“我不管是什么事,但我知道我的兄弟被人欺负了。”
对面的家伙嘴一撇,做了一个极为不耻的表情,然后嘴就一直撇着,表情也渐渐阴狠下来,“你可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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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就是为了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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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燕北修学院还是造成修生之间的切磋的,都说武力是在战斗中打出来的,所以一定的小规模打斗有利于提高修生战斗意识,就像我们常说的为什么野外生存的时候在学校乖乖上学的孩子一般都比不过淘气的孩子,就是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那些所谓的野孩子,因为平时的时候接触的比较多,所以他们的适应过程就比乖孩子要快得多。
不过这些新罗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当然听说了四兄弟的狠辣,于是新罗人直接找来教习,我们要跟丁子四兄弟较量一下,但我们不武斗,我们要文斗。
这是一位年轻的教习,他其实只负责丁子班的武学基础,没想到第一天上课就遇上这样的事,当然,他也是没有什么外交的经验,换一个老成的教习,十有**是不同意他们比斗的,毕竟这里涉及到外国友人。
其实新罗人的文斗很简单,他们的文斗分三个场,第一场,掰腕子,第二场,比挨打,第三场,比速度。
教习一听,也感觉他们这个办法不错,即可以分出胜负,还不会伤到修生,于是就同意了新罗人的要求,柳玄他们当然没有意见,按他们的想法,既然新罗人怕了,那就随他们的意思好了,反正不管怎么比四兄弟也不会在乎。
第一场,掰腕子,这边当然是林通上了,其实林通第二场上也可以,但柳玄考虑虽然林通练的是横练硬气功,但毕竟不横练金钟罩,虽然名字很近,但意思完全不同,横练硬气功的范围很杂,横练金钟罩只是其中的一种,有时候柳玄也可以考虑,按道理像林通这样的家族,应该有更多更好的功法让林通来选择,为什么会让林通练这种虽然用起来很勇猛,但却并没有太大发展的功法呢?不过柳玄也并没有问,因为他相信凭林家的家世,不可能让林通止步于此,相信林通的功法一定可以在其它方面有他需要的突破。
新罗人派出的是一个一脸阴狠的精壮汉子,看起来虽然很威武,但是个头比林通矮了足足半头,这时候有修生搬过一张桌子,两个人把手往桌子上一搭,明显感觉林通的势头要猛一些,柳玄歪头问韩兴,“这些新罗人搞什么鬼?”
韩兴摇摇头,“我跟他们接触也不多,这些新罗来燕北的时候并不长,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耍什么花样,不过老四应该不会输吧。”
韩兴的话单未落,那边教习已经宣布比赛开始,林通和精壮汉子同时用力,两人的手臂同时膨胀了一圈,上面青筋如一道道盘踞的虬龙,两个人也是同时脸涨得通红,手臂下的桌子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两相比较之下,好像精壮倒是底是在体型在吃亏一些,手腕也渐渐被林通拉进怀里,不过这个时候衮袍少年突然微微一笑,那笑容诡异以极,柳玄一直在观察衮袍少年,见到少年的笑容柳玄心里一惊,刚说声不好,只见精壮汉子原本按住桌子的左手突然抬了起来,对着林通的面门就是一拳,这一拳又重又急,如果林通闪躲的话,势必会被对方赢得比赛,这时候根本容不得林通多想,练武人的自然反应顺势就要往后仰,本来手肘即将离开了桌面,林通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一样身体硬生生收了回来,就这样精壮汉子的一拳正打在林通的面门上,要知道,修院里的修生可都是练过功夫的,更别说这个汉子,一看就是新罗国王子的保镖,这样一来,这一拳就实打实地打在林通的脸上,精壮汉子可能也没想到林通竟然硬抗自己的一拳,于是想都没想就又是一拳,不过这一次被林通抓住了机会,手肘手腕同时用力,嘭的一声被汉子的手臂按在桌子上,两人手臂下的那张红松的桌子立刻嘭得一声震得粉碎。
这时候再看林通的脸,已经整个肿了起来,嘴唇和眼角均被打裂,半张脸已经整个苍起来,林通裂嘴笑了笑,张了张嘴,估计是起说些什么,却是牵扯到伤处,最后只能作罢。
丁子三兄弟立刻跳了起来,边上看热闹的修生也粉粉指责新罗人的不堪,精壮汉子却只是甩一甩手臂,耸了耸肩膀,眼睛里全是藐视的目光。那个一直出头说话的翻译这时开口道,“这一局我们认输。”
韩兴气愤极了,一指精壮汉子,“尼玛,认输就行了吗?你们这是犯规,这是恶意伤人。”
翻译耸耸肩,“犯规?谁规定了掰手腕就不能用另一只手了,但是即便是恶意伤人又怎么样?无非就是判我们输不是?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打你丁子四兄弟两拳出出气,你有意见?”
韩兴还待说话,柳玄一把拉住了韩兴,目光有些阴冷,“我接受你们的挑战,不是来让你们侮辱的,如果你们再不放弃这种恶趣味的话,我不介意在事后找你们好好谈谈。”
翻译立刻作出了十分惊悚的表情,“哦,你这是在威胁新罗国的王子吗?”然后转头看向边上的教习,“教习,这位修生竟然在威胁新罗国的王子,难道你就这样看着吗?”
教习也非常讨厌翻译做作的样子,于是冷着脸看了一眼翻译,“你有必要把什么事都扯到外事争端上来吗?你们放心,如果他真的有威胁到你们王子的生命的话,我不会看着不管的。”
翻译的脸色一变,回身走到新罗王子身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走到教习的面前,“我们王子问你,他认为他的人身安全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你是否要确定为你刚才的言语负责?”
“尼玛”教习心里狂骂这个翻译,他怎么可能为自己刚才的言语负责,自己要真敢这么说,回头新罗王子传话到礼部,打自己一个破坏邦交,那不是冤死?这个教习心里这个恨,自己今天怎么接了这些混蛋的请受,自己刚才完全可以以上课为重拒绝他们的比斗,现在想想这个后悔,并不是每个人都敢在正义面前勇敢的战出来,由其是在事不关己的时候,这位年青的教习心里这个后悔,现在倒好,搞得自己如此难作,年青教习已经把新罗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最后在翻译的威胁下,不得不低头,毕竟这里有几十个新生在看着,自己想要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也不可能,于是教习转头看了一眼柳玄,有些歉意的道,“这位修生,请注意你的言词,如果你再随意说这种破坏邦交的话,我会将你的态度和你和说的话上交修院。”
柳玄也看出教习的无奈,也没有难为教习,于是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就开始下一场吧,这一场不是比抗击打能力吗?我来!”
衮袍少年一看是柳晨上场,他竟然自己站了出来,翻译有些献媚的道:“小子,你走运了,我们小王子要亲自对付你,先说好呀,这个抗击对抗,不能用护具,不许招架,不许躲闪。”
柳玄点点头,“就是站在原地硬抗是吗?你的王子也是这样吗?”
翻译点点头,“那是当然,我们王子这么尊敬的人物怎么可能破坏规矩,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你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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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不好意思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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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缓缓的转过身,只见新罗王子微微一笑,一个滑步,人已经来到柳玄的怀里,肩头已经顶在柳玄的胸口,左手扣住右手腕往回一拉,然后狠狠的一记肘击正撞在柳玄的心口处。有道是三拳不如一肘,更何况新罗王子这一肘击还加了助力,不过说实话,这一肘击的力量照比刚才的蹦拳就要差远了,但这一记肘击的位置更加阴狠,已经是对着要害部位下手了,边上的修生已经听到了咔的一声,估计柳玄的胸骨已经碎了。
新罗王子原地没动,缓缓收了身段,只见柳玄连续后退三步才缓缓收住,才勉强稳住身体,嘴里的血已经跟水龙头一样连续喷出,连胸前的衣襟都染红了。
现在柳玄知道为什么为对方要求出手三次了,新罗王子下手之重,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想来三次之后,一般的对手根本没有还击之力,这要是一次一下的来,未必能达到他的三连击的效果,而且别人不知道,柳玄却是清清楚楚,新罗王子这三下看着散慢,其实都攻击在一个点上,虽然是两前一后,但其实力道都透在人的胸腔之内,换作普通人,此刻已经内脏破碎了。
柳玄长出一口气,慢慢的站直了身体,这个时候新罗王子双手往身后一背,摆出一副极其潇洒样子,不过柳玄却知道,他的这一切不过是做给那个玄衣女子看的罢了。
柳玄沉着脸,“现在我要动手了……”
新罗王子似乎听懂了柳玄的话,很随意的耸耸肩,柳玄这才拉开架式,脚后跟在地面上猛得一旋,众人感觉眼前一花,柳玄已经贴到新罗王子的面前,新罗王子也是被柳玄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柳玄受了自己那么重的打击,竟然还可以施展出这么快的身手,抬头一撇柳玄收到肋骨边拳头,新罗王子眉头一皱,就在柳玄出拳的同时背在身后的手掌一动,一张符箓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那张符箓无风自燃,随着符箓的燃烧,一道柔和的白光在新罗王子身上飘起,柳玄的拳头仿佛打进了棉花堆里一样软软的不着力量,待力量用尽,那白光里一股反弹的力量传来,竟然直接将柳玄弹了一个跟头。
“符箓?”现场这些修生和教习,那一个不认识这种东西,虽然大家都还没不是灵修,但是不妨碍大家了解相关的知识,想不到这新罗公子竟然会使用符箓,这种东西可是保命的手段,普通人能拥有一张已经是奢侈,这家伙竟然为了跟柳玄他们比斗连符箓都用上了,还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当然,这其中的关窍也只有柳玄几个当事人才清楚。
符箓是至少化脉以上的灵修才能制作的东西,就燕北修学院来说,恐怕也只有院长或者监院才有能力书箓,这种东西如果拿出来卖,至少也要上一两黄金不止,想一想前边龚掌柜为了区区三枚制钱就要跟柳玄拼命,这中间的差距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不说符箓的稀有程度,普通人连激发符箓也是不能,符箓的激发至少也要有相当大的气感才行,其实现在的柳玄就可以激发符箓,不过柳玄没有符箓,也没有尝试过,从这一点看来新罗王子不但武力跟柳玄十分接近,就连气感和念力恐怕也和柳玄十分相近,这样的对手,再有符箓相助,柳玄取胜的机会已经非常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