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兴一见,也知道两个人心里想得什么,于是手腕一翻,一块铭牌拿在手里,样子倒是跟柳玄手里的云家的铭牌差不多,上面龙飞凤舞的一个韩字,这是只有家族直系才能有的铭牌,两个捕快眼睛一亮,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健。
刚才说话的捕快刚要接铭牌,陈姓捕快却是手快,一把拿住韩兴的铭牌:“两位要三思呀,这个少年可是持械拒捕还有袭警,对我们捕快极不尊重,并屡次三翻的辱骂于我。”说着拿着韩兴的铭牌在手里掂了掂,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们真得要把我往死里得罪吗?虽然我只是个捕快,不过这几条大罪下来,他是注定解脱不干净的,你们还要为了一个这样的人这么干吗?
这时候韩兴真的怒了:“你他玛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陈姓捕快对新来的两个捕快一拱手:“两位看到了,这还是我把他索起来的结果,如果不索起来恐怕这少年已经对我上手了,我无意得罪北郊韩家,不过这少年数次辱骂于我,我如果我不出手,实在有损我们官家的威风。”这时候陈姓捕快也是骑虎难下了,直到他看到韩兴拿出韩家的铭牌,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搞错人了,但是这个时候放人的话,韩家也同样不会放过自己,没办法就只有把柳玄三人的罪名坐实,这样韩家来捞人的时候才不会过于针对他。
想到这他话锋一转,一指刚爬起来的刀疤脸众人:“这些都是我找来的帮忙的人员,他们只是负责封锁现场,这三个少年竟然不听劝阻,直接出手伤人,我怀疑他们三人与人命案有关,很有可能就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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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灵修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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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简直就要给这个陈捕快的智商跪了,这样的理由他都编得出来,不过这个借口倒是最管用,谋逆的大罪谁敢掺和,倒后来真查不出来什么的话也没关系,我只是怀疑好吗?我并没有就指认他们是细作。
柳玄都已经为这个事挠头了,他在思考要不要把云家的铭牌拿出来,毕竟云家一门忠烈,谁也不会怀疑云家会当细作,如果云家有乱国之心,这天秦不知道已经易主多少回了,但是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捕快就把云家拉进来真的好吗?
这边柳玄还在思考,那连却惹怒一尊大神,林通也是一翻手,直接拿出一个铭牌,转手扔给两个捕快:“不是叫你们帮我报信,只是让你们帮我作个见证,”新来的两个捕快也有些傻眼,这又是谁呀,刚才那个已经确定了是韩家的直系了,这一位更牛,直接让我们作个见证,可您得告诉我们您老人家是谁呀?这还是贫民窟吗?怎么一个比一个牛气呀?
林通向前走了两步,已经来到陈捕快的身前,然后一指两个捕快手里的铭牌:“我叫林通,他们手时的是我们林家的铭牌。”说完一挥手,啪的一声就是一个耳光,陈捕快往后一闪就想躲开,不过林通的速度比他更快,身体一探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脸上,陈捕快的捂脸:“你敢打我?”
不过这家伙马上就疯狂起来,正愁没有这几个少年人的罪证呢:“看到没有?他敢袭警,你们还不帮手?”新来的两个捕快动都没动,就像在看个白痴一样看他,林通拿得也是实打实的贵族铭牌,如果说一个韩家你一个小捕快可以硬抗个几下,但是两个大家族就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捕快能惹得起的,更别说林通的铭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半条金龙。
“袭警?老子杀了你都没人管。你信不信?”林通打完他一转身,一探手正扣住年青捕快的肩膀,另一只手贴着他的手臂一划,一把握住他的腰刀,唰的一声拔出他的腰刀,指着陈姓捕快的鼻子:“我告诉你,我姓林,京都林家的林,我父亲官拜北方要塞统领一职,我姑母贵为东宫娘娘,封号羽墨,你说我打你一巴掌冤不冤?”
陈捕快一听,吓得腿都软了,直接就跪在地上,好死不死的这真是自己嘴欠,说谁不好,偏偏说林家,人家已经贵为皇亲国戚,还能当什么细作?其他国家能给林家什么好处,除非林家自己谋反,那就更不可能成为细作了。
到了这一步,再说什么也不能说得通了,陈姓捕快只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柳玄也被林通搞得一惊,看林通那傻大黑粗的样子,柳玄实在是不能和贵为东宫的羽墨贵妃联系在一起,想一想这燕北学院还真是藏龙卧虎,就简简单单那么排个队,就遇到一位皇亲国戚。
林通长刀一转,直接指向韩兴:“这是你们北郊韩家的少公子韩兴,他父亲官拜城西捕长,他祖父官任吏部燕北督察使,”说完又一指柳玄,同时给了柳玄一个眼神,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什么背景自己说吧,也别藏着掖着了,燕北学院就没有一个普通人,我连妃子的姑母都报了。
柳玄只得苦笑一声,同样也拿出一个铭牌往两个捕快手里一扔:“这是云家的铭牌”其他的话柳玄没说,其实已经不用说了,一个云家的铭牌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姓捕快已经吓傻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话可说了,只能一个劲的磕头,脑袋都已经磕出血来了,还是不敢停下来,要知道,他敢这么横行霸道,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快可以作到的,他身后有人,但他根本不敢说,因为他身后的人也不是他眼前这三个少年背后势力的对手。
这时候两个新来的捕快连忙上前帮韩兴拿下铁索,转头直接套在陈捕快的脖子上,那些地痞也都在一边听明白怎么回事,几个胆小的直接跟陈捕头一样跪在地上,刀疤脸和一个看起来有些胆识的家伙却是慢慢的后退,他们两个不比别人,都是无家无业的孤家寡人,反正都是混得刀口舔血白日子,留在这里等死不如拼了命的博一把,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巧这时候柳玄一转头,刀疤脸一见柳玄转头,扬手就是一团白烟,他和另一个大汉电射远遁,其实这种事柳玄根本不太在意,虽然刚才也确实是很生气,但这些人也罪不致死,逃与不逃的跟他都没什么关系,不过这刀疤脸确实阴损,这一团白雾却是一团石灰,这东西不但有掩人耳目的效果,一但石灰进眼,绝对不能用水洗,处理起来非常的麻烦,并且很容易烧伤眼睛,一般的黑道之人都不屑用这种东西,多数都是小偷一类的角色才会用这种东西,想不到这刀疤脸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众人不查,林通和一位捕快立刻被迷住了眼睛,两人刚要上手揉,柳玄人已经追着刀疤脸而去,人的声音却从远处传来:“别揉,是石灰,千万别沾水,用菜油洗”
如果刀疤不用石灰,柳玄也许真就不管他们俩个,但这刀疤脸着实可恨,在上一世的梦里,柳玄也曾经用过石灰对敌人,当然那是在战场之上,却也是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才使用的,而且针对之人都是外邦番鬼,所以柳玄深知石灰的破坏力,平时都将这种东西收藏于身上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刀疤脸跑得飞快,转眼之间已经出去二三十丈,他逃跑的方向正是贫民窟方向,一但被他逃进贫民窟,再想找他就难了,柳玄猛一提气,大步撒开,有流星追月一般,几个呼啸之间就已经和刀疤脸跑了个脚前脚后,柳玄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身法,也许是梦中常用的身法,隐隐感觉连前行的空气都被自己的身体硬生生的撞开。
刀疤脸回头看了一眼,心下大骇,又撇了一眼身边同样狂奔的精壮汉子,手里的铁棍一抡,一棍打在精壮汉子的腿上,那汉子惨叫一声,立刻变成了滚地葫芦,刀疤脸却是轻轻一跳,跃过精壮汉子,瞬间又向前再次突进两三丈。
柳玄一见,心下大恨,原本只是对刀疤脸的鄙视立刻变得仇恨起来,这时候柳玄正追到精壮汉子身边,这家伙哪知道柳玄心里对刀疤脸的恨意,只以为柳玄是不肯放过自己,这时候再被刀疤脸所害,心下当时抱了拼命的念头,也不知道他的腿被刀疤一棍打得怎么样,只见精壮汉子爬将起来,手中铁棍一挥,向着柳玄扑过来,这时候柳晨正提气强奔,如果停下跟他缠斗,刀疤脸定然脱逃,一但被他成功进入贫民窟,即便是住在这里的柳玄也难将他找出来。
好柳玄,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右手从下向上一托,正托住精壮汉子的铁棍,反手一扣一拉,那汉子立刻向柳玄的怀里扑来,柳玄借着一拉的力量纵身一跃,旋身一转,人已经倒立在半穿中,左手再一按精壮汉子的脑袋,人已经从精壮汉子的头顶翻过,这时候再顾不得什么隐密,右手入怀,短刀已经在手,甩手一刀向着刀疤脸的后背抛去,那短刀在空中闪过一道寒光,刀疤脸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已经被飞刀射中,也不知道是他奔跑的速度太快,还是柳玄的飞刀力量奇大,这家伙竟然连人带也一直滚出一丈开外,才扑到于路边。
柳玄赶到刀疤的身边,此时刀疤已经是进多气出气少,两眼失神,已经一命呜呼了,柳玄拔出自己的短刀,在刀疤脸的身上擦了擦血,看了看刀疤无神的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跑呢,即便你不跑,也不见得有人会杀你。”
柳玄一转身,几步来到那个精壮的汉子身边,拎着他的脖子一提,正要往回走,只听林通一声怒喝,柳玄眼光一撇,只见远处划过一条长长的红线,虽然是在白天,却也甚是晃眼,柳玄只来得及冲冲一撇,那道红光在半空中直接一分为三,从林通身边画成三条弧线,绕过林通等人,一连三下,全部击打在陈姓捕快身上,远处的柳玄都可以感觉到剧烈的撞击感,只听嗵嗵嗵三声,陈捕快直接燃烧成一团火焰,等柳玄赶回现场,地下只余一地的灰烬,再也看不出是个人型了。
“是灵修,”林通的脸色一深,韩兴和其它三个捕快则是大张着嘴,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反倒是柳玄,看了一眼陈捕快的死状后:“是杀人灭口,这家伙刚才跟你们说了什么。”
韩兴:“那咱们还不快走,我可不想被卷进灵修的争端里。”
柳玄深吸了一口气:“恐怕咱们已经被卷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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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掌按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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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需要跟大家解释一下,大子也是一种铜钱的货币单位,一般来说一个大子相当于二十文铜钱,当然这个也会随着物价的变化而变化,毕竟官方用的是铜钱,不同于地球界的纸币,钱币的贬值增值是通行,但是铜币和银钱的就不同,一般一说银钱和黄金是很少贬值的,但是随着更多的矿产被开发,铜板的价值就会相对的贬值。
房间虽然不是很高档,但看着还算干净,反正就只是对付一晚,柳玄也没有在意,天色这个时候已经黑了下来,由于夜查的原故,柳晨也没出去吃饭,直接让小二帮着叫了一碗面条,说好明天离店的时候一起算帐。
第二天一早,柳玄又叫些饭食,看天色已经大亮就准备离开了,他来到柜台,加上今天早上的吃食一共三文钱,柳玄正好看到昨天掌柜找给他的破损铜钱,于是挑了挑将三个铜钱拿给掌柜,这时候掌柜的脸色就不对了,将柳玄递给他的那三枚破损铜钱缓缓的在柜台上推了回来:“客官,小店小本经营,请您另换制钱。”
意思很直接,你的钱坏了,我们不要,请你换个好的,柳玄立时也不高兴了,这个钱我是从你手里拿回来呀,于是柳玄也把脸一沉:“掌柜的你看清楚,这个铜板明明是你昨天找给我的。”
“是吗?”掌柜装模作样的拿起铜钱看了两眼,然后拿起来往柜台上一扔:“不可能,我们店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铜钱,你还是换过吧。”
虽然还是商量的语气,不过拒绝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并且几个店小二隐隐的往柳玄这边一靠,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昨天天色也晚,柳玄也没注意,这个时候看过去,这个老板一脸蜡黄干瘦的脸,不知道是长期营养不良还是什么特殊的原因,脸上的皮肤凹凸不平,全是大大小小的麻点,身材不高,但却看起来极其精健,两只眼睛虽然不大,却闪着精光,一看就是长期算计的主。
其实这些铜钱拿到别处也许还是能花出去的,由其是那些摆地摊的卖货的穷苦百姓,大家都是为了生活,只要还能用,多挣一分是一分不是,不过柳玄来气就在于,明明这几个铜钱是掌柜的找给自己的,现在自己拿出来再花他就不认帐,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
其实掌柜的就是欺负人,他看柳玄昨天夜里一个人来投店,而且衣衫破烂,一看就是没什么势力的,估计就是打这里路过,正好昨天清点银钱的时候发现三枚破损的制钱,不给他给谁呢,可是谁想到今天早上一结账,这小子刚好花了三文,又把这三枚制钱给自己递了回来,掌柜的心里就不乐意了,怎么地,你这是看我给你三文破铜钱,于是正好花三文再把钱还回来,这不是跟我对着干吗?他当然不会承认这几枚制钱是他昨天找给柳玄的了。
其实这客栈本就是周围最欺客的店,如果柳玄现在已经是学院的修生,自然就有人告诉柳玄,修院里的修生,不知道有多少在他这家店里吃过亏,有人甚至大打出手,不过最后基本都是赔钱了事,别看这只是一家普通客栈,但店主的表哥却是礼部北玄府署的官员,由于礼部正管教育和修院,这个府级的礼署也算是燕北修院的顶头上司,所以一般时候修院都不会为修生出头,这样一来这店主黑客的毛病就越长越历害,大家表面上都不敢得罪他,但是却基本上没有什么回头客,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晚上只收柳玄五文,这不是实在没有什么客人吗。
柳玄心里更是气不过,这两天就乱作一团,先是夜遇黑衣女,自己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成了杀人的帮凶,总算是通试过了,回去取点东西还差一点让伙地痞给抢劫了,再后来连修者都出来了,以为今天终于可以入院修业了,再也不会有这些烂事了,还偏偏遇上个黑店。
柳玄越想越气,于是脸色也越发的阴沉:“我要是不给你换呢?”
掌柜的看柳玄的眼神不对,心里也是有些胆怯,于是和两边的小二一使眼色,你不换一个我看看,这燕北学院周围谁不知道我的店,你也不打听打听,哪怕是燕北学院的修生来了也得按我的规矩来。
柳玄一听,以为掌柜的是在吓唬自己,于是冷哼一声:“我就是燕北学院的修生,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这店里这么大的规矩?”
“你说什么?你是燕北学院的修生?”掌柜的不由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结果,如果柳玄只是这个过路的少年,也不外就是让柳玄赔他三文,大不了打将出去就完了,结果柳玄却说他也是燕北学院的修生。
掌柜的脸上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两边的小二也跟着笑了起来,于是掌柜的把手一挥:“给我打。”两边的店小二立刻围了上来,不过还好他们也知道燕北的修生都是有功夫的,几个人只是威胁着柳玄却没有真正的上手。
其实这也正是他们原本的套路,他们打了修生自己不用包赔,但是店主不是没有钱赚了不是,于是让燕北的修生出手,不管轻重,他也好去修院里告状,再加上他表哥的面子,修院哪时还会向着修生。
柳玄也看出他们的意思了,眉毛不由得竖了起来,沉声问道:“看样子我不留下点什么东西还真走了了?”
掌柜的在柜里干笑两声:“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快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四个小二眼见再也无法拖延,四个人往两边一分,分别从两边抄起门栓板凳,呼哈着向柳玄砸来。
柳玄不由得一声冷笑,七八个地痞他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这四个瘦弱的小二,柳玄一抬脚,连续几脚下来,直接踹趴下这四个小二,然后一步来到柜台前,一伸手拿起哪三枚破损的铜钱,掌柜的也被柳玄的生猛吓了一跳,不是没见过燕北学院的修生,但是像柳玄这样的他还真没见过,一见柳玄迈过来,他还以为柳玄要对他不利,连忙一指柳玄:“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我可告诉你,我跟礼部北玄府署可是有关系的,你要敢动我,保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玄只是一翻手,手掌往他的柜面上一拍,啪的一声,等柳玄转身离开,掌柜再往柜面上看,只见三枚铜钱均被柳玄竖着拍进柜面,在柜面上只能看见三道细缝。
掌柜的虽然不会武,但客栈开的时候长了,当然也知道轻重深浅,见到印在柜面中的三枚铜钱,只觉得脚下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上,嘴里呢喃着:“咱们走着瞧,我一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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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打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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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的标准宿舍都是四个间,虽然林通托了关系把他们调到一个宿舍,但却不能让他们三个独占一个宿舍,同舍的最后一个修生是一个长得有些俊美少年,柳玄也自认翩翩少年,但跟这个少年一比就差甚远了,林通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是个黑大个,韩兴而是一付病歪歪的样子。
美少年姓杜,单名一个晨,看样子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不过不是北玄城的人家,他家却是燕北郊东州人,关于郊东州还有一个非常美的传说,据说在上古时期,有妖鳄在郊东兴风作浪,百姓苦不堪言,有一条即将化龙的蛟龙,不忍百姓受苦,于是大战妖鳄三天三夜,最终与妖鳄同归于尽于洪水之中,后来蛟龙化为一条山脉,将洪水挡在山的西侧,人们称蛟龙所化山峰为蛟龙峰,西侧的水泽为黑鳄沼泽,人们于蛟龙所化山脉东部为生,故称蛟东,后来传来传云,最后成了郊东。
柳晨心里默默的记住了郊东这个地名,在柳玄隐隐的记忆中有这么一种说法,就是有传说之地多有灵脉,也不乏能人义士之辈据地修炼,所以柳玄打算以后有机会去一次郊东,正好借机看看蛟龙峰和黑鳄沼泽。
宿舍收拾起来并不是麻烦,不过就是归置一下个人物品,然后统一摆放一个日常用品罢了,这一切学院都有统一的标准,大家只要按照规定执行就可以了。
一切准备完毕就是等下午的优生排位表演了,当然柳玄他们也不能够免俗,按照年月排了名次,韩兴、柳玄和杜晨同龄,韩兴是六月生人,柳玄八月,杜晨九月排了第三,想不到林通人高马大的竟然比三人都小了一岁,其他人都无所谓,单单柳玄对于这个老二有很深的怨念。
四个人既然是同舍,自然就是同堂,待都收拾完毕,又一同去拜了他们的教习,这里的教习与普通学堂的教习不同,一堂共十舍,负责这一堂的教习被称作堂监,堂临并不一定负责授课,不过他对修生有绝对的管理权,修生的学习、礼仪、品行都由堂监负责考校,最后在修生结业的时候记录并写入档案封存,如果真得罪了堂监,恐怕日后的日子会非常的不好过。
柳玄他们的堂监姓孙,是一位比较年长的老教习,但为人并不古板,看人始终一付笑咪咪的样子,他们四人被分在武修丁子班,这就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笑呵呵的老孙头绝对没看起来那么简单,丁为他们的学级,子为首,能被分来安排管理排名第一的堂,就说明这个笑呵呵的老头在一众教习里的地位绝对远超普通的教习。这跟军队里的排头兵制度非常相似,有道的排头兵、念头羊,不是谁都有机会成排在这个位置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些堂之间有没有排位制度,但就算明面上没有,估计私下里也不会少了。
燕北修院的议会大厅很大,近千的修生竟然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据一些消息灵通的修生讲,这里可以容纳五千人,到时候后修生结业的时候,全学院的修生都要在这里开结业大会的。
燕北学院的修生按照入学的时间一般排为三个等级,大修生,再修生和后修生,像柳玄他们这些刚入学的修生就是大修生,如果成功通过会试,第二年的时候就是再修后,以此类推最后一年的时候就是后修生。
这个排名方法还是根据太祖游儒庙而得来的,据说当年太祖游儒庙的时候,刚一进大门,就见一参天大树,树盖几乎覆盖了大半个院落,太祖夸赞不已,当地的官员一见太祖高兴,连忙请太祖赐名,因太祖同军行伍多年,于是大手一挥,赐名大将军,谁想儒庙之大,实出太祖想像,游到一半,又见一参天大树,比之大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官员再请太祖赐名,太祖也是高兴,再赐名再将军,想不到游到后院,再见一大树,比之前两株更甚,这一次没用官员求名,太祖赐名后将军,这就是燕北学院修生名谓的由来,由于燕北修院秉承儒家思想,所以按照这个典故安排的修生制度,取参天栋梁之意。
这一届修生据说素质很高,往届能有五十名灵修班学员就已经不错,这一次居然直接开了两个班,韩兴不无忌妒的撇撇嘴,“想不到燕北一省就有这么多可以进灵修的修生,难道现在的灵修到处都是。”
他的意思当是指昨天灵修杀人的事,据他父亲表示,这个事现在知府也很头痛,毕竟灵修的存在涉及到与玄门的关系,万一这个事情背后真有玄门的影子,真要出了事知府大人也脱不了关系。
灵修是不纳入优生榜的,这就意味着,成为灵修班的一名,他们就已经不同于其他的修生了,柳玄在优生榜排名三十二,林通排名四十五,当然柳玄排名高的原因取决于他的远超普通修生的念力和几乎合格的气感,这原本就是一个走过场的活动,校方也不想让他成为一种好勇斗狠的搏击赛,于是只是几个修生之间相互的切磋了一下,看起来倒是十分的精彩,倒是林通有些跃跃预试的架势,被柳玄伸手拉住了,开什么玩笑,昨天可是一场大战,你林通身上那十几处伤可不是假的,即便你林通练的是横练功夫,你也不要这么活跃好不好?
说来也怪,这林通可是谁也不服的性格,两天相处下来,却偏偏对柳玄的话十分的信服,恐怕也跟昨天的大战有关,别人不清楚,他林通可是亲眼所见,那七八个汉子至少有一半是伤在柳玄的手里,虽然柳玄的招式看起来很是简单干练,可却是真的招招见肉,几乎被柳玄所伤的汉子就直接丧失了战斗力,这与他林通和韩兴打倒的家伙完全不同,最后柳玄头上都挂了彩,却毫无退意,那气势即便是他林通也是心有余悸。
可惜柳玄不想惹麻烦,麻烦却偏偏缠着他,丁子班四兄弟刚回到宿舍,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韩兴三人都没地意,柳玄到了一愣,自从梦境觉醒,柳玄这听声辨位的本事真是长了不少,这一阵脚步声虽然混乱,却都是冲着他们宿舍来的,这一楼都是大修武生,林通求人的时候,人家顺利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谁也不喜欢平时总被人有事无事的门口路过吧?这一阵脚步虽然混乱,听起来足有十几人,但却是一直冲着走廊深处来的。
还没等柳晨提醒,房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坐在门后的韩兴,听到门响刚要起来,被反弹的房门直接撞了个跟头。
“尼玛,”韩兴的老病又犯了,不过这也不怪的,其实他每次骂人的时候都是别人冒犯他在先,不过他的反应速度确实挺快,是骂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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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狂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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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午去中医院看望一位生病的兄弟,竟然又有人打赏了,谢谢宁静池渊,谢谢欢乐尾巴,先更一章,晚上还有,谢谢大家的支持!
真要论起来,丁子四兄弟中还就韩兴算得上是个纨绔,其实从他的家境就看得出来,他祖父身为吏部驻燕北省都察使,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从四品官员,比之北玄城的知府也不遑多让,其父却只混了个北玄城片区的捕长,连个七品也算不上,已经算得上辱没门庭了,不过从韩兴为人办事来看,恐怕比他父亲也强不了多少,首先这个嘴恐怕就得给他惹不少祸,燕北学院是什么地方?藏龙卧虎之辈比比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韩兴什么时候时候吃过这个亏,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上门来,不过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不问事非来由,直接冲了出去,柳玄等人想拦都没栏住,不过韩兴出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只听噼啪的几声响,韩兴直接就飞了回来,要不是林通一伸手托住了韩兴,这一下估计至少得滚个几圈。
韩兴一骂,反倒是激怒了闯进来的人,一个带头的家伙狞笑一声,“都说今年的修生不简单,看样子还真是,给我打,先教训教训他们什么叫尊重师长。”十几个学生模样的家伙闯进宿舍,瞬间就把四个人围了起来,这些家伙一看就是故意来的,手里都拿着铁链和短棒,这是一群后修生,无论是个头还是修为都比屋里的几个不知道强了多少,这些家伙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主,一进屋就把丁子四兄弟分割围堵,三四个围一个,根本不给你汇合的机会,抡里手里的家伙就打,即便是杜晨和林通也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也只有“身经百战”的柳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着扑过来的一个修生直接一记穿心脚,这家伙刚才扬起手,胸前空门大开,柳玄这一记穿心脚力量奇大,这个修生直接跟韩兴一样飞了起来,不过韩兴飞回来的时候柳玄三个人都闲着,他飞出去的时候他们可没人闲着,屋子里地方又小,这家伙一个人直接撞倒了好几个,这时候这些后修生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狠人呢。
时间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无法用常规的办法压制了,打过群架的人都知道,一旦有一方占了优势,那这一方的人员绝对是勇猛无比,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往上冲,旁人根本拦都拦不住,只听乒乓一阵声响,哎呦之声不绝于耳,待外围与林通韩兴等打斗的家伙停下手来再看,围攻柳玄的后修生已经躺了一地,其实细说起来,单论武力的话,这些修院的武生比起昨天柳玄他们遇上的地痞那绝对是强上不止一酬,但要真讲起打群架来,这些修生就差得远了,那些混混虽然算不上刀头舔血的悍匪,但也是经常见血的主,这些个修生一个个非富即贵,所学的功夫也都是按照套路练出来的,真正一对一的时候还好,一旦乱打起来,还真不如那些经常打架的混混。
这时候众人才看到,只有柳玄一人,手里拿一根短棍,没事人一样的杵在哪里,仿佛根本不关他事一般,那几个跟林通等人动手家伙愣了好一会,才有人大叫一声,一哄而散。
倒在地上的人,有两个直接昏死过去,那是中了空心脚的,柳玄这一次下手有点狠,原本凭这些后修生的修为根本不至于,不过柳玄恨他们人多,又怕一会林通他们吃了亏,所以也没收住,还有几个瘫在地上的,那是被柳玄凿击到脊骨的,反倒是他们的情况比较严重,如果救治方法不对的话,残疾都有可能,剩下几个都是断手断脚的,都是被柳玄抢来的短棍打的,这家伙一个大修生,还没在修院上过一天课,仅凭自身修为,就将一群后修生放倒在地,这谁不害怕。
转瞬之间,宿舍的门口就只剩下那个领头的修生了,这家伙看起来倒是高大威武,不过脸色苍白,脚下轻浮,一看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家伙倒还真有几分胆色,一见同来的伙伴跑了大半,他也是一愣,不过脸色越发的狰狞起来,手中的短棍一紧,照柳玄脑袋就砸。
柳玄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手里的短棍往外一蹦,探身就欺近他的怀里,左手一把扣住他的右腕,一棍桶在他的肋骨上,只听一声惨嚎,高大修生痛的得一弓腰,柳玄短棍在手里一翻,一棍打他持棍的右手上,又是一声惨叫,估计他的手臂已经断掉了。
这家伙也是个狠人,都到了这份上了竟然还要死撑着,冲着柳玄狞笑两声,“小子,我记住你了,这是燕北修院,不是你家,你这么狠你家人知道吗?咱们走着瞧,这事没完。”
柳玄撇了他一眼,一去就是一脚,咔吧一声直接踹断了对方的腿,“你玛有病吧,疯狗吗?行你们打我,不行我还手是不是?还有家人知道吗?威胁我是吧,你要知道我家人是谁,吓不死你。”
他的意思是他的家人都死绝了,真要把他家人找来,还不真吓死一两个的,不过这话听到林通和韩兴的耳朵里意思就不一样了,他们就感觉柳玄这是变项地承认了自己云家人的身份。
柳玄说完短棍在手里一翻,直接将短棍递到韩兴面前,“来韩老大,接下来看你的了,你不是要报仇吗?等你打完了我再问,还真是没听说过,这些家伙到底什么来头,竟然狂到这份上了。你不是要教育我们怎么尊敬师长吗?我们先教育教育你。”
韩兴可是正憋着火呢,随手接过柳玄的短棍,同时韩兴心里也是大惊,昨天他还没看明白,以为多数的人都是林通打倒的,今天才算是看明白了,合着昨天也都是人家柳玄的功劳,难怪林通这家伙今天不跟柳玄较劲了,原来林通昨天就知道了。
柳玄这家伙真不一般,难道云家的小辈都这么狠吗?韩兴甚至根没没看清柳玄出手,只感觉一阵眼花,这些个后修生就倒了一地。根本不应该是修生的水平了吧,武师也不过如此。
韩兴一接短棍,那个被柳玄打倒的后修生已经有些怕了,他也看出来了,这几个大修生是真的不怕事,也不知道他们是背景深厚还是不知深浅,反正是没把这些后修生放在眼里,领头的后修生不仅想起自己刚入学的时候,好像也没这几个家伙这样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