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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梦仙缘》
作者:虬狼
内容简介:
吾梦中好杀人,请君入梦斩君于梦中可否?
主角在梦中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在现实在修真,亦可在梦中杀人,执剑练气化长生,遥指乾坤数百城,梦中寻出非常路,断梦斩仙气自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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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真实梦境
『 qu 】
自己只是隐隐的记得,二狗子是被番鬼的乱箭射死的,罗锅是被奸细出卖在寡妇家被乱刀刺死的,柳汉是被骑兵的长矛刺穿了肚子,活活流血流死的,大猛子……,柳玄疼的深吸了一口气,大猛子是救我被飞雷炸死的。
不对,救我?大猛子是救我死的,哪我呢?我在哪?
过了一会柳玄终于有些明白过来,这一次不同与以往的梦,只是为什么这一次的梦里只有自己,自己的老哥们,老兄弟们都去了哪里,柳玄下意识的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兜里有两样东西,一本染满鲜血的小册子和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
柳玄这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前些时候在一个小地摊上买到的吗?自己原本是看好了这把短刀,虽然自己也辨别不出这东西的真假,但第一眼见到,自己就有强烈的**想要拥有它,至于这本小册子,则是卖东西的老头送给他的,当时柳玄也很奇怪,这看起来一点用也没有的小册子,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拿回了家。
小册子上只有第一页上有一副五芒星的图案,其余的副页柳玄根本看不清楚,只感觉影影绰绰,每一次自己想要用力看的话就会头痛无比,不过那个五芒星的图案很奇怪,柳玄曾经试着去勾画那个五芒星图案,看起来非常简单,勾画起来却相当的艰难,就感觉空气中有无形的压力,如果自己随意勾画,这些压力就不存在,但如果按照图案来勾画的话,就会压力倍增,不过如果能完成一次五芒星的绘制,就会气血翻涌,体内好像有一股气息在隐隐的流动。
这时候草丛里传了沙沙、沙沙的响声,柳玄下意识的蹲下身体,屏住呼吸,仔细的观察着远处的草丛,因为经常作梦的关系,柳玄对外界的危险感知能力很强,他清楚一但自己处理不当就会受到极重的创伤,其后果是非常严重的疼痛,所以柳玄也渐渐适应了梦里的环境,尽量减少自己的受到的伤害。也减少事后的爆发的后遗症。当然这个后遗症跟引发自己身体强化的后遗症不同,这个是真真正正的痛苦。
草丛里突然窜出一只野猪,看大小也就一百斤左右,柳玄这才放下心来,虽然野猪也是很有攻击性的野兽,但相对其它食肉的野兽来讲,野猪的危险要比狼呀,熊呀什么的危险系数小许多。
这时候野猪也看到了草丛里的柳玄,野猪的眼睛竟然慢慢的泛红,眼神里充满了敌意,柳玄连忙一举手,下意识的将手里提着的短刀举了起来,本来眼睛泛红的野猪吓得往后一窜,看到柳玄提着的短刀后,突然奔着柳玄就冲了过来。
柳玄一见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几步,就被随后而至的野猪顶到了屁股,野猪锋利的獠牙不但划破了柳玄的裤子,还给柳玄的屁股开了一道半尺长的血槽。直接将柳玄顶了个跟头。柳玄不受控制的向前翻滚着,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身体,摸了一下自己屁股上的血,柳玄明白了,面对这样的家伙,逃跑绝对不是好的选择,凭自己这样现在这样的“好身手”竟然在这小野猪面前豪无优势可言。看起来自己想不再受到伤害,只有干掉它一种途径了。
柳玄紧了紧手里的短刀,心里不断的想着可以用来战斗的格斗方式,但是眼前的野猪却是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一看柳玄转过身,小野猪还迟疑了一下,但很快被嗜血的本性所掩盖。对着柳玄直撞过来,柳玄微一侧身,正让开野猪的头部,正想在野猪的肚子上划上一刀,谁知道这让过的野猪竟然咬在了自己持刀的右手上,看来这小野猪个头虽然不大,但智商却很不一般。它竟然知道它最大的威胁来自于柳玄右手的短刀。
野猪虽然是杂食性野兽,但不代表的它的牙齿就没有杀伤力,柳玄被咬住的右手立刻鲜血直流,野猪不但咬着柳玄的手臂,还不断的摇晃着脑袋,看样子打算通过撕咬切断柳玄手臂的肌腱,达到重创柳玄的目的。柳玄哪还能给它这样的机会,左手往前一递,正接过右手握着的短刀,右手往回收,左手往前推,直接在野猪的侧面刺了一刀。
短刀虽然锈迹斑斑,却是非常的锋利,这可不同于野猪的牙齿,野猪这种野兽,可以通过树木的油脂和泥土树皮来强化自己的外皮,一些老年野猪的外挂皮甲竟然可以达到半寸厚,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地方有着一猪二熊三老虎这种说法的原因,但柳玄面前的这一只不行,它还只是刚成年,虽然皮肤上也有些外挂皮甲,但也架不住金属利器的直接重创,这一刀正中野猪前肢右侧,深入足有三寸有余。小型野猪惨叫一声,松了咬着柳玄的嘴,嘴里不断的喷着血沫,不过野猪这么一退,也将柳玄握在手里的短刀带走了,柳玄连忙扶住自己的右臂,感觉右臂像断了一般,完全使不上力气,刺骨的疼痛告诉自己,这里的拟真程度远超自己以前的所有梦境,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不赶快的干掉这头野猪,恐怕自己还要遭受其它的痛苦。
于是柳玄打起精神,仔细回忆自己以前的战斗过程,双手慢慢拉开了架式。这时候野猪摇晃着身体,警惕的看着柳玄,好像它也变的认真了起来。这一次野猪扑过来动作在柳玄的眼里好像清晰了起来,柳玄可以根据野猪冲击的方向判断他的攻击位置和攻击方式,等野猪扑到近前,柳玄竟不在闪避,迎着野猪就是一脚,这一脚位置卡的十分准确,正踢在野猪的鼻子之上,本来就受伤的野猪就是一哼,身体猛的向外一侧,柳玄却是得理不饶人,身体一冲一探,一拳打在野猪受伤的部位上,野猪疼的一甩头,这一次柳玄其实也判断出来野猪的动作,只不过野猪的这个动作实在太快,以柳玄的速度竟然拆解不了野猪的这一击,直接被野猪撞得坐在地上。
野猪一见得手,快速的扑到柳晨身前,呲着锋利的獠牙,对着柳玄的脸就撞了过来,柳玄只来得及把头一扭,但是肩头却被野猪獠牙顶上,这一下再填新伤,柳玄几乎疼的晕过去,此时柳玄都有些想要放弃了,心里暗想,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就可以醒过来了。但巨大的痛苦将柳玄带回了现实,死去很简单,但不能就这样被一头野兽咬死,不说这伤疼如此的真实,这要真传出去,自己堂堂的新时代五好宅男竟然被一头野猪活活咬死,这脸就丢大了。
一起到这里柳玄心里升起一股戾气,什么他吗的梦境,管你是野兽还是什么,老子反正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死在你手里。这时候野猪死死的咬住柳玄的右肩头,柳玄的左手就不断的击打野猪的身体,不过这丛林里生存的家伙直的是皮糙肉厚,柳玄的击打对于野猪来说,根本起不到作用。反倒是激发了他的兽性,它竟然放弃了柳玄的右肩,对着柳玄的咽喉就咬了过来,柳玄连忙闪过野猪的巨口,一人一猪在地上滚打在一起,挣扎之间,柳玄猛得摸到了自己刺入野猪右侧的短刀,柳玄抓着短刀死劲的往里狠刺,大量的鲜血顺着柳玄左手刺进去的部分涌出,野猪疯狂的嚎叫着,想要离开柳玄的身体,这时候柳玄怎么能够让它如愿,自己几乎断掉的右臂牢牢的抱着野猪头,左手握着的短刀在野猪的身体里狠狠的一旋,野猪痛苦的尖叫一声,猛的挣脱柳玄的控制,柳玄再也把握不住怀里的野猪,那野猪从柳玄身边跳开,蹒跚的走了十几步,再也坚持不住,无力的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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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修院应试
『 qu 】柳玄伸手擦了一把脸,脸上有些许因为惊吓的冷汗,柳玄坐直了身体,苦苦的思索了一阵,这一次的梦真实的有些让人害怕,柳玄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在梦中死去就真得不能再醒过来了。
坐起来的柳玄正打算起来,一伸手摸到了自己放在床头的短刀,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握着短刀在手里挽了几个刀花,柳玄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以前绝对没有用过短刀这一类的武器,即便是小的时候和父亲上山打猎,也多是选择弓箭和长刀这一类更适应猎杀的武器,难道这些熟悉的感觉真是只是前世的记忆?
将短刀收起来,柳玄起床在房间里轻踱了几步,心中的忧烦感顿时消失,柳玄发现自己的身体轻盈无比,身体内好像充满了力量,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经脉里流动的劲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气劲?自己可是从来没有练习过任何各类的功法和气劲,这一点自己是可以肯定的,而在今天之前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体验,难道这一切又要归功于自己的梦境?仔细回想自己梦中的经历,一些自己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招式凭空出现在柳玄的脑海里。
柳玄,天秦国燕北省人,小时候家境还算殷实,也过了一段类似富家子弟的童年,不过很不幸,从他开始作梦,就是梦到前世(至少柳玄认为梦里的自己应该是自己的前世)开始,家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家道中落、父母双亡,那个时候的柳玄还很小,自己现在也回忆不起来当年的情况了,总之自己是跟着家人从一大院子搬到小院子,再从小院子搬到小独居,最后搬到大杂院,当自己终于搞明白了自己的家族处境的时候,自己仅剩的亲人,也就是自己的奶奶也离世了,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不过还好,那时候的柳玄已经在梦里觉醒了关于前世一部分记忆,这些记忆对别人来说也许算不上什么,不过对于一个半大小子来说,却是万分珍贵的经验,也正是因为这些记忆,柳玄才得生存到今天,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柳玄变卖了家里能够变卖的一切,自己一个人在大杂院的邻居的帮助下,半工半读的活到了今天,并且自修完成了部分文修及武修的课程,获得了参加燕北省修学院的资格,今天就是正式应考的日子。
由于卫国战争护国战争的原因,很多原本跳出世俗的修者和玄门派系再次纳入了军国系统,开国太祖又是一个武痴,甚至有些野史里隐晦的写着当朝太祖并没有离世,而是修到了武神境界才不得将皇位传位于太宗的,据说是太祖加入了玄门势力,而玄门势力不得插手世俗事物。
柳玄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真假,不过恁他残存的某些记忆和当世书籍里的记载,前朝的时候是没有现在这样众多的武修机构的,按太祖的话说“民众的管理不在压制,虽然限制武修会降低反叛的风险,但当外敌入侵时,也同样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境况。”这话在太祖文录第三卷中清晰的记载着。当然这是正历记载下来的,柳玄在很多老人嘴里听到的得却是普通的多的一段话“一味的压制民众,限制武器的使用,这样管理起来是会降低很多风险,但当你需要他们的时候,你能指望这些民夫拿着扁担菜刀帮你上阵杀敌吗?前朝毁灭的根本原因虽然看起来是外敌入侵,但揪其根源,就是前朝兵力过于羸弱,一群被封锁了头脑,被限制了手脚的羔羊,面对一群如狼似虎蛮夷,怎么可能不败?”
所以,因为太祖的原因,天秦国开始大力推行修学制度,不但有武修和文修,还有气修、阵修、术修、灵修等多种选修方式,当然,除了文修和武修,其他的修业方式都已经算是灵修范围内了,像燕北修院这样的省级学堂据说还有法修和异术等西方大陆的修业方式,柳玄他们这一次应试,其实就是针对他们的特长进行分类,最终选择一条更适合他们的路,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因为虽然全国推行修学制度,但大多数的修行功法和渠道还是控制在国家手里,其实这也是一种变项的管理办法,国家推行修学,但高修院必须是国有,私人甚至府衙最多只能进行中低级的文武修课程,这样大大强化了国家权利集中,绝大多数的修生也都被国家控制在手里,这其实也是一种针对修身强武的管理办法。
今天是应试的日子,柳玄穿了一件青色长衫,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对于柳玄来说已经算得上比较体面的一件衣服了,能参加院校级应试的考生,已经算得上百里挑一了,更别说燕北学院了,燕北修学院可是燕北省最大最顶尖修院,来应试的考生,无不光鲜亮丽,不过虽然衣着普通,但也没有人看不起他,能来这种地方应试的考生,不说现在的条件如何,只要可以顺利的在这里结业,将来的成就真的是难以估量,莫欺少年穷,在这种地方最是能体现了。
柳玄来的很早,先是到报名处领了号牌,然后统一参加文试,文试的东西不难,燕北学院是以武修为主的学院,不是那些为内阁专门提供文员的学院,所以文试的主要目的就是考较考生的文笔基础,建国已经近百年了,一些制度也比较完善,不能再也现文盲将军那样的笑话了,但相对来讲文试的题目还算简单,无非一些历史和时事的问答罢了。
上午考完了文试,下午就开始武试了,武试的内容就比较繁杂了,有力量,速度,身法,耐力,还有气感和念力,而且入学后听说还有一个排位比赛,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修的排名有利于修生之间的比较和进步,而且武修还有专门的竞技场,就是用来让好武的修生进行测试用的。
其实基础选项的测试无非就是一个记录,用来计量修生的入门水准,在以后考核当中用来比较考生的进步程度,还关系到修生以后选修的课程,要知道,天下之大,即便是燕北这样的大修院也无法保证修生的实力与水平,这就涉及到分班和特种教育,一些强力过人或者拥有一些特殊能力的修生当然无法跟普通修生在一起学习,学院内可不单单文修和武修两个学堂,还有灵修、术修、阵修以及在天秦国极其少见的法修堂,虽然大多数修生刚进学院的时候还只是在文修和武修堂,但随着学业的进度,一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会被不断的开发出来,等修到最高等的三阶学堂的时候,虽然武修生还是学院的主流,但学院实力大比的时候,武修堂就几乎沦为了陪跑的地位。
而那些转修灵、术、阵、气的修生也开始发威,往往两三个武修生都不是人家一个修生的对手,当然,军队里的主流还是武修,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成为灵修,那些数量极少的灵修群体会成为为帝王特殊服务的特殊组织,别的不提,柳玄就从书上看到过,在平南战争有一次大战役,十几名阵修联手布了一个大阵,引安朗人入阵,最后在战役的关健时刻发动,直接绞杀上万安朗人,导致安朗人节节败退,最后差一点被天秦国所灭,要不是安朗国地贫人稀,也没什么矿产,依照太宗的性格,没准真灭了他们也说不定。
当然也不是说武修就一定不是灵修的对手,只不过一般来讲灵修的进度成就都要比武修强得多,但真要比较,武修也有和灵修对应的阶位与等级,只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日积月累,积年而成,相比灵修的早闻道而夜冲天境界要差得太多了。灵修细分的话,目前所知道可以分意动、气凝、化脉、金丹、化婴五个等级,而武修则分为斗士武士武师斗圣武神,但武修和灵修的等级却不是相对的,灵修的气凝级就至少需要武修的斗圣级才能抗得下来,可以灵修之强大。
柳玄虽然家境不好,但受其梦境的影响,这些普通武修的分类测试倒是难不住他,不过因为他的名牌顺序比较靠后,所以一直排队差不多最后才轮到他,这时候已经有很多考生都散去了,柳玄也不想作得太过惊人,力量与速度都是只得了中上的成绩,可是到了念力这关,柳玄就有些抓瞎了,到了他的时候,考生已经大部分都离开了,只有几个跟他一样排名靠后的考生,柳玄也不知道其它人的成绩是什么样,于是就爆出了这一届应考以来最大的冷门。
这个念力应试不同与其它课目,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迷幻法阵,当然,阵内布置了一些扰乱人心智的器物,应试人员在阵中心打坐,只要保持打坐姿势不变,保持20息即算过关,不过考官好像也忘记交待柳玄这一点,柳玄看前一名考生过了好久才被扶出阵,他当然不知道他前一名考生已经是本次应试人员里念力超强的一名了,并且为了取得好成绩这家伙硬是咬牙在里面多坚持了20息,最后实在是被迷惑了心智,才被考官搀扶出来的,这样一来一去又耽误了许多时间,里里外外共用了差不多近一百息左右时间,而柳玄看到他被扶出去的惨样,就以为他只是一个抗不住压力的普通考生,所以,柳玄超标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境的关系,柳玄在阵内几乎没感觉到什么压力,只是有些许的头痛,不过他已经习惯这种头痛了,不知不觉就超出了一百息,最后考官以为是阵法出了问题进来检查才发现,如果不是考官及时出现,恐怕柳玄不知道还要盘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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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夜遇胡人
『 qu 】
柳玄因为不知道根底,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试探着问:“还可以坚持一些时间,不知道学生这个测试算是合格了吗?”
考官顿时苦笑起来,你已经超了五倍的时间了,你还问我算不算合格?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自己的纰漏,貌似自己没有告诉这个考生时间的限制,不过这个考生竟然可以坚持一百息还能跟自己正常对话,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考生的念头已经远超普通的专修生和本修生,即便是进修的研修也不过就是一百息的标准,这还没有达到这个考生的极限,这样说来这个考生恐怕已经是这一届考生当中念力的头名。
考虑过这些之后,考官也不跟柳玄费话,直接拿过柳玄的考证,直接签字通过,并在自己的记录本上认真的标记了柳玄的名字。
等柳玄从燕北学院出来,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柳玄连忙向自己的出租屋方向赶去,虽然天秦帝国早已经取消了宵禁,但在玄北这样的边疆首府,夜查还是很严重的,而且夜查队多是从北方要塞退役军卒,这些家伙虽然多数都是斩杀过蛮夷好汉,有很多还是伤残的老兵,但对起自己的国人来也是同样的不讲理,柳玄可是不想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虽然自己手里有通考的证件,但真要被遇上夜查队,探查一番是跑不了的,严重的话还是很有可能被搜身,这是柳玄非常不愿意见到的。
柳玄本身不是北玄城的人,之所以能够参加燕北学院的通考还托了他已故的祖父的福,柳玄的祖父可是参加卫国战争的军人,后来因为军队内部分裂,柳玄的祖父选错了阵营,卫国战争胜利以后,只能选择回家乡终老。
柳玄出生在北方要塞附近的一处小镇里,随着家道一次次的末落,最后轮落到打猎为生,一次惨痛的失败,柳玄的祖父和兄长都被封在大雪山里再也没有走出来,柳玄就一直跟着祖母相依为命,最后在祖母弥留之际,交给柳玄一块铜制的令牌,正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恩字,后面是一些柳玄也不懂的神秘符号,在符号的中心有一个苍劲有力的云字,据奶奶说,这是自己的祖父当年冒死救下一个北方要塞的少年将军,少年将军为报恩,数次邀请柳家迁居不果,最后留给柳玄的祖父这块解恩令,据当年的少年将军说,他的家族在京城也算得上一方权贵,只要柳家后人拿着这块解恩令去京城云家,不管他还在不在,云家必有重谢,后来祖父听别人说起过这个云家,据说是开国元勋的后代,云家一门忠烈,云家老帅是开国太祖得力战将,建国之后云家五子全部从军,其中三子尽忠,一子尽孝,还有一子不知所踪,这位云姓将军就是云家的后人。
当柳玄的祖父知道这块解恩令的重要性后,就一直保留着,直到自己撒手人寰,也只是将这个秘密告诉自己的老伴,并叮嘱老伴,不到柳家破人亡的时候,千万不要将这块令牌拿出来,小心歹人觊觎。
柳玄的祖母也一直紧记,直到自己也际将离世,柳家也只剩下柳玄这么一根独苗,才把这件事告诉柳玄,柳玄祖母不知道的是,柳玄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忠厚少年了,自从柳玄在梦境里觉醒,如今的柳玄的社会经验可能比他这位祖母还丰富。
随着自己对于前世的记忆,越来越多的以往出现在柳玄的脑海,转世的柳玄当然不甘心只在边境的小山村作一辈子的猎户,于是在祖母离世之后,柳玄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但凭着当年云姓将军的资助,柳家在当地也算殷实,通过打探柳玄知道在玄北也有着云家的一支,虽然不是长房可也是云家五虎中的一位后人,算起来这云家五虎跟柳玄祖父的年龄相差仿佛,那被救的云姓将军正是云家的嫡孙,玄北城的这一支则是现在云家族长的侄子,不过即便是分支,对解恩令也是非常重视,椐接见柳晨的云家人所说,这个解恩令在云家已经流传了十几代了,云家在先朝的时候就是重巨,先朝被外族入侵,江山岌岌可危的时候,太祖揭竿而起,云家老帅便是太祖的核心班底,当初如果不是云家老帅领军兴义,恐怕也就没有天秦王朝这上百年的大好江山。
不管哪一代,云家也只有族长才有解恩令,柳玄所持这一块,正是云家老帅送给自己嫡孙,现在当朝军中栋梁云啸风的解恩令,这位云家的嫡孙现在官拜中郎将,掌管皇家卫队,已经无限接近朝中的几位老帅了,如果不是近几十年四海威服,恐怕早已经位列帅位了。
一块解恩令,可保持有者一世富贵,如果不是柳玄年龄太小,凭借着这块解恩令,混个郡县的实权官吏不成问题,如果柳玄想要钱,解恩令可抵万金,不过柳玄早已经不普通升斗小民,哪会被眼前近利蒙了双眼,所以柳玄要求进修院学习,云家也没有拒绝,想来等柳玄毕业,无论是从军也好,从政也罢,有云家的扶持,自然保你一世,当然如果你学业有成,也会成为云家一大助力。
原本云家是为柳玄安排了住房的,只不过柳玄不想被人探查到自己与普通人的区别,以礼拒绝了,今天的通考时间拖的久了一些,不想就磨到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眼见已经离自己的出租房不远,柳玄不由得渐渐加快了脚步,柳玄租住的地方离燕北学院不算太远,不过却是那种繁华背后的贫困,燕北学院属于正街,学院正东有一条大河,顺着大河走下去,也就是学院的背后,并不是花红柳绿的松林居舍,而是一片低矮简陋居所,正是所谓的贫民窟,其实柳玄完全有条件住一些相对比较好的地方,不过这里离学院较近,而且也不容易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处。
这个时候夜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柳玄一个人走在这片贫民窟的小道里,远处偶尔传来一声声狗叫,由于这片区域居民的生活水平问题,在这一片地段是很少看到灯光的,柳玄也只能借着星光前行,好在今晚的天空比较晴朗,虽然没有月亮,但勉强还可以借着星光前行。由于梦境的关系,柳玄的感知能力异常敏锐,这可能也是他的念力为什么那么强力的原因之一吧。
不远处的街道里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柳晨不由得警觉起来,他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那至少是三四个人的脚步声,而且还很杂乱,听起来好像行进的速度非常的快,在这一片区域,抢匪出没哪是常有的事,并不是所有的抢匪都有胆量去抢有钱人的,更多的抢匪更喜欢欺负不如自己的穷人,虽然这些穷人并没有多少钱,但他们软弱,往往被抢了也不敢报官,有道的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你莫进来,穷人是非常不愿意见官的,往往不是到了无法承受的程度,他们多数都会选择沉默,这就在无形当中助长了这些抢匪气焰。更多的原因是,即便是经官了,没有银钱的支持,这些案件也会被拖到不了了之。
柳玄自认,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对付三两个正常人应该不在话下,但是抢匪多数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一但被四五个抢匪围住,柳玄也是没有信心。柳玄将短刀握在手里,准备随时应付突发事件。
这时候远处的脚步声已经渐渐接近,借着星光柳玄看到从远处跑来三个人,当前的一个体形比较瘦弱,脚步也最是凌乱,跑起来还摇晃不定,看样子是受了伤,他身后紧追着两条人影,脚步稳健有力,从柳玄的角度看去,这两个人影也是异常的高大,奔跑之间气息平稳,看起来应该不是普通的抢匪。
转瞬间三个人就来到柳玄身侧,柳玄将身体向道边一靠,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打算让过几人就算了。谁想哪前头逃跑的那个家伙正跑到柳玄面前,好巧不巧的脚下一歪,一头歪倒在柳玄身边,这时候柳玄在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大汉已经追到柳玄身前,柳玄借着星光看去,这两人所着装束与正常的天秦国人大不相同,虽然看得不甚分明,但宽大斜搭的胡服还是看得出来的,柳玄不由得咦了一声,玄北城不是没有胡人,但是贫民窟这一带却是没有,而且这些北玄的胡人非常抱团,他们几乎都聚在城北的北胡屯,那是北玄城给他们划定的区域,一般胡人很少在北胡屯以外的地方活动,更别说深入玄北城,到燕北学院这样的腹地。
这两人胡人很不一般,一上来就分开站位,将柳玄和伤者围在中间,两个人好像也没有想到柳玄的突然出现,由于夜色的关系,柳玄并不能看清他们的表情,正对着柳玄的胡人看样子是个头目,这家伙看了看柳玄又看了看柳玄来时候的路,确定再没有其它的情况后,缓缓的一抬左手并向着柳晨一挥并同时说了一句胡语,柳晨虽然不知道那句胡语的意思,但他从对方的手势很清楚的看到一个意思:“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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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杀人啦
『 』,。
“尼玛”柳玄只得来及说这两个字,另一个胡人就扑了过来,看来这两个胡人还是没在乎柳晨,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过路的普通人,也不知道趴在地上的这个人跟这两个胡人倒底有什么仇恨,竟然连他一个过路的路人都不放过。还好柳玄早已经把短刀撤在手里,要不然突然被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胡人扑上来,即便是柳玄很有经验,恐怕也得吃个闷亏。
那胡人合身扑了过来,一挥手一道黑影对着柳玄当头砸下,因为天色渐黑,也不看清他手里挥舞的什么东西,只不过一阵呼啸风声,听起来他手里的东西相当的沉重,柳玄因为刚才闪在一边,已经站在了街道的边缘,这时候再想往两侧闪开已经来不及,更何况身侧还有一个胡人,明显没动手的家伙比扑过来的这家伙还难对付。
柳玄手腕一翻,右脚微一后撤,身体向左侧划开,短刀直接向外一封,他已经感觉到了对方手中武器的份量,当然不会更扛,短刀向外封挂,用了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只听当的一声,黑暗中溅起一溜火星,凭兵器相接,震得柳玄差一点就握不住短刀,看样子对方不但武器沉重,力量也是大的出奇。胡人大汉一砸不中,手中武器猛得一个横抡。
借着少年时打猎的经验,柳玄虽然很少和人交手,但是对战的经验却是相当丰富,借着火星已经看清楚了胡人大汉的位置,柳玄身体一矮,直接一个铲腿,贴着胡人大汉的身体滑了过去,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热,那兵器却是擦着柳玄的头皮而过,如果柳玄的反应再慢一点,恐怕这一下就真的打实了,从呼啸的风声来判断,如果被这东西砸中,绝对不止骨断筋折那么简单。
胡人大汉一连两招走空,不由得就是一愣,他也没想到这么随便碰到的一个路人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而且看样子这个秦人竟然身手不弱。
秦人多胆小怕事,由其是近些年,虽然他们胡人也属于天秦的子民,但为了稳定胡人的心,天秦国出条了很多偏向胡人的条文,所以胡人越发的嚣张,往往遇事都是秦人退缩,即便是打架,往往也是不敢下死手,胡人和秦人争斗,往往重判都是秦人。其实他并没有死柳玄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控制住柳玄罢了,当然如果柳玄太笨的话,打死了也无所谓。
另一个胡人的手势也不是杀人的意思,不过柳玄恰好见过类似的手势,那就是柳玄的梦里,所以柳玄误以后对方是想要杀死自己的意思,于是再不迟疑,一个铲腿正来到胡人的身后,柳玄如同鬼魅一般贴着胡人的身体站了起来,正是柳玄在梦里常用的一招,记得在梦里,柳玄不知道用这一招杀了多少番鬼和伪贼,此时正是胡人愣神的功夫,原本柳晨打算摸着胡人后背,直接扭断这个胡人的脖子,不过这个胡人委实有些过于魁梧,而柳玄身体还没长开,两相一较之下柳玄根本无法卡住胡人的脖子,又怕胡人反应过来,情急之下,猛得一扬自己右手肘,两拳相抱,右肘狠狠的锤在胡人的脊骨正中,虽然是情急之下用出来的一招,但好巧不巧,用起来却是得心应手,想来恐怕这也是自己以前常用的一招。
只听碰的一声,柳玄的手肘正中胡人的后背,那胡人却是惨叫一声,立时瘫软在地,柳玄却是不管,手里短刀一紧,上去就是一刀,趁他病,要他命,这是柳玄父亲从小告诉自己的道理,不管对方是什么个情况,先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再说,反正对方都有杀死自己的意思了,自己这个时候下狠手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
柳玄一刀正中胡人的大腿,虽然这把短刀看起来很是普通,不想却是非常的锋利,一刀下去,毫无滞带,直接将胡人的大腿捅了个对穿,那胡人立刻哀嚎起来,不等柳玄再次动手,对面闪过一道白光,正中柳玄持也的右手,柳玄感觉右手剧痛,一股大力传来,右手的短刀直接被震飞,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这一次连柳玄自己也是直接被打飞,连滚带爬的滚出一丈开外,撞在一处民宅的墙上才停了下来,这些贫民的房子一般都是土坯制成,无数的贫苦百姓集居在一起,很多人家连院落都没有,但是这种土坯房子却是相当的坚固,被柳玄撞了一下也只是尘土飞杨,却是没事。
柳玄感觉自己胸口被巨锤击中了一般,仿佛自己的胸骨都塌陷了,沉闷无比,不由自主的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刚吐了一口血,柳玄一抬头,那面的另一个胡人已经向着自己扑了过来,看样子那两道白光就是他的手段,估计也是应急手段,要不然再来一发估计就能结果柳玄了,也用不着自己扑上来。
只是这个时候柳玄战力已失,几乎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眼见着胡人就要扑到,柳玄的眼角瞥见一道人影,如果说柳玄贴着胡人后背的一击如同鬼魅,那这一道黑影就更像是一道轻烟,这黑影虽然是从胡人身后飘过来的,却速度却比胡人快得多,眼见胡人就要扑到,那黑影一扬手,向着胡人的后背就印了下去,就在他印下去的同时,他的右手腾的一下子燃烧起来,一团火焰直接将黑夜驱散,整个街道突然间就亮了起来,柳玄借着火光终于看到那胡人身后的黑影,
怎么是个女人?柳玄也只是来得及看哪么一眼,那燃烧着火焰的手就按下了高大胡人的后背上,高大胡人根本来不及躲闪,一阵焦糊的味道传来,整个后背腾的一下子就燃烧起来,看起来胡人的样子十分的痛苦,想要伸手抓向后背,却是怎么也不能如愿,这个胡人看起来也是有些经验这辈,一见自己够不着,直接在倒在地上,将后背压在地面上,并在地面上不断的摩擦,打算借此来熄灭后背的火焰。
不过他好像忘记了现场还有两个对手虎视眈眈,这时候柳玄已经渐渐从麻木中恢复,他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合身向倒在地上的胡人扑过去,两个人立刻纠缠在一起,别看胡人已经受伤,力气却是奇大,柳玄用尽全力,也是不能将他制服,胡人情急之下,也是很不适应这样的打法,反倒是柳玄,虽然力气不如胡人,但却胜在灵巧,而且一些潜藏在柳玄意识里的招式不知不觉纷纷用了出来,而且路数极阴,专对胡人的痛处下手,先是抱住胡人对着下身一阵猛掏,两手被胡人架住后,再一翻身来到胡人身侧,膝盖对着胡人的肋部一阵猛撞,最后来骑在胡人身上,一手用力的掐住胡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对着胡人脑袋一阵猛拍。
虽然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柳玄和胡人两个人都是满身的鲜血,也看不出来倒底谁胜谁负,刚才一击重创了胡人的黑衣女人,好像伤势颇重,一击之后半天没有声息,这边柳玄正和胡人扭打,她又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正是柳玄被击飞的短刀,合身就扑到了胡人的身侧,这时候柳玄正骑在胡人的身上,两人四手正纠缠在一起,黑衣女人看似柔弱,动起手来却是极其狠辣,左手一探,扣住胡人的咽喉,右手短刀直接从胡人肋侧刺入,由于胡人被她扣住了咽喉,虽然嗓子里哦哦直响,却是根本发不出声音来,这个黑衣女子却也是个狠人,刺进去的短刀抽出来再刺,顷刻之间连续刺了四五刀,刀刀见血,几刀下来,高大胡人的半个身体已经一模糊,刚才还在跟柳玄较力的双手渐渐的失去了力量,眼睛大睁,瞳孔慢慢放在,仿佛十分不甘心的样子,大量的血沫子一股一股的从嘴里冒出来。
柳玄松开手,胡人的身体无力的抽搐着,生机已经渐渐的流失,柳玄有些失神,这可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生命的离去,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冲击着他的底限。柳玄不怕见血,少年时期也曾经跟父兄一起猎杀过许多的大型兽类,只不过第一次眼看着一个人就这样的在自己眼前失去生命,柳玄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就在柳玄迷离之际,那个被柳玄击伤了脊骨的胡人突然爬起来,却是头也不回的向远方逃去,这家伙虽然被柳玄刺穿了大腿,但只是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这时候疯了一样逃走,竟然速度也是奇快,柳玄和黑衣女还真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逃得不见了身影,黑衣女才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身体慢慢的卷曲起来,手里的短刀也掉到了地上,柳玄连忙过去扶住她,却发现这个女人已经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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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林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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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柳玄住的地方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如果直线算过去,也不过百步左右,于是柳玄抱起黑衣女子,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回自己的住处。
柳玄在这里租了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说是独院,其实也不是在屋后有那么三两丈的空地,柳玄住的房子也不过就是一个过间加一个卧室,房间也不大,只有一床加一张桌子大小,说起来也实在简陋。
等柳玄把黑衣女人抱上床,此时看上去她的面色已经缓和了许多,柳玄略微检查了一下,该女子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柳玄估计,应该是在逃跑的过程中受了一些内伤,由于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所以一直压制着没有爆发,当两个合力斩杀胡人之后,黑衣女才放松一来,这一来一回,伤势发作的比较厉害,所以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柳玄将黑衣女子安排在自己的床上,自己随便在过间打了个地铺,虽然地处北玄城,但现在又不是数九寒天,所以也不是特别寒冷。
柳玄很快就进入了梦境,这一次却是与往常不同,柳玄出现在一处战场之外,不过这一次柳玄却不是战争中的一员,而是处于一个观察者的位置,这样的情境柳玄也不是第一次梦到了,见怪不怪,柳玄也没把这当回事。
这是一次遭遇战,两支步兵在一处峡谷中相遇,两支部队立刻杀在一起,柳玄脚步轻抬,从战场之中迈过,两边人马来来往往,有的时候竟然就有人和武器从柳玄的身体中透过,不过好像柳玄只是一个幻影一样,这些攻击直接从柳玄的身体上划过,并不能对柳玄造成一丝一豪的伤害。
突然柳玄被一处战斗所吸引,因为战斗的一方,一个矮小的士兵,用的就是今天柳玄和胡人战斗时的那个招式,人高马大的对方抡刀横扫,矮小的士兵直接一个贴地铲腿,划过对方的身体之后一个贴身直立,没等对手回身,一个肘击将对方打残在原地。
柳玄被这个士兵吸引住之后,就没有再往其它地方去,而是一直中在其身后,只见这个矮小士兵虽然个子低下,战斗力却是极其强悍,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三四个对手倒在他脚下,但是他里里外外不过那么三招两式,首先如果与敌人正是相遇,上去就是一脚前蹬,其实就是一记正蹬,不过这一招被这家伙练的出神入化,这几个对手无论是用枪还是用刀,一脚过去,必中敌人,不是胸前就是手臂,而且每次他都能够让过敌人的武器,虽然也被刀枪划伤,却都不致命,然后紧接着就是那一记铲腿,这一记铲腿是他与敌人接近距离的关健,一但被他近身,肘击还是膝撞就看对方的应对了,如果这两下还不中,最后还有一记勾脚,这一招说起来就有些阴狠了,不过在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以命相博的时候谁还管你阴狠还是阴损?
后来实在看他过于灵活,柳玄也下意识得随着他比划起来,不知不觉之间竟然演练了足足有百十来次,当然小兵的战斗也不会遇上这么多的敌人,到后也竟然也只是柳玄在独舞,已经完全不见小兵的踪影,当柳玄终于将这三招练的像模像样之后,柳玄不由得沉吟起来,这一招应该叫作穿心脚,这一招是虎狩,最后这一招吗,叫断根应该更贴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