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周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想给你找一门亲事。
我噗呲一声笑了,以为他说的是他女儿,就说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你最大的女儿才13岁呢,别逗了行不。
赖皮周没在吭声,一直到回到家楼下,他都没有在多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叹息,搞得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忙了一整天我早就累的不行了,现在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要了我半条老命。
我就跟赖皮周说我先上楼睡了。
谁知道他却让我等一下,他给我拿点东西。
等了将近十来分钟,我靠在楼梯口都快要睡着了他才拿着一包东西走出来。
“进门之前你用柚子叶洗洗手,然后烧一盆火跨过去在进家,这样能去掉邪秽。”赖皮周说着把布包递给我。
打开布包一看,发现里边有干掉的柚子叶和一沓家具的宣传单,看样子是让我烧宣传单。
除了这些,布包里还有一碗生米、一根红蜡烛、一张红布、三根黑色的短香,短香大概有一个烟盒这么长。
我问他这些是什么。
赖皮周摆摆手让我别管,然后交代我。
“你进到家之后,把西南角的家具清空,如果之前那个位置上放过花盆,你就用白醋擦一遍,接着把这碗生米放在西南角的角落,用蜡烛滴下来的油硬浸泡住生米,接着盖上红布,在上边点上三根短香。”
我咧咧嘴,说大哥你要不要搞得这么吓人啊,我晚上一个人睡害怕。
我父母都是老师,平时在学校的职工楼里住,平时很少回来。
“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见我嬉皮笑脸的,赖皮周有点生气,眼睛鼓鼓的。
我打了个哈欠,说记住了,这点小事我能办不好吗,搞得一惊一乍的。
“好,快点回去睡觉吧,明天公鸡打鸣的时候你起来看看那碗米有什么变化。”赖皮周说完打了两个哈欠,背着手走回房间睡觉去了。
进屋前我用柚子叶洗了手,然后把宣传单烧了,等到火势最旺的时候我才跨过去,至于有没有用谁知道呢,求个心安吧。
等进到家,按照赖皮周的吩咐在西南角放好米,我眼皮已经累得直打架,脸和脚都没洗倒在床上。
结果还没睡下去两分钟,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了四声。
我以为是赖皮周来找我,就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外边一个人也没有,倒是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阵冷风,把我冷的浑身直打哆嗦。
结果刚转身走向房间,那敲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一声不多,一声不少,正好四下。
我骂了声刚要去开门,可下一秒我就愣住了。
因为楼下出租给人当铺面的缘故,我爸在二楼的楼梯口装了个铁门,说是保险一点。
就是说除了木质的大门,在外边还有一扇铁门。而铁门是在二楼的楼梯口,我们住在三楼。
我爸妈没有回来,就算回来了他们有钥匙也不会敲门,就算会敲门也不会这么无聊的跟我开玩笑吓我。
赖皮周住了六年也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恶作剧,再说他也没有铁门的钥匙,他上不来三楼。
那又是谁在门外?
在我愣神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不轻不重的四下敲门声。
咚……咚咚咚……
第四章 鬼吃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敲门声还在不停地传来。
咚……咚咚咚……
我捏了捏拳头,冲到厨房拿了把菜刀给自己壮胆,然后猛地一把拉开房门。
门外,还是空无一人。
突然,我想起黄明德说过的一句话,让我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说帮他老爹迁坟过后的几天里,睡到半夜总是听到有人敲门,可是打开门却一个人也没有。
那不是和我现在的情况一样吗?
黄明德之前说的时候,我还能冷静地用科学依据来分析,可现在我脑子却一片混乱。
看着黑洞洞的楼梯走道,我咽了口唾沫,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我看不到的某个黑暗角落里,有一双眼睛。
我在看着它,它……也在看着我。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气喘吁吁的靠在门背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说实话,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可我现在真的害怕了。
没事的,别自己吓唬自己!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能是老天听到了我的祷告,足足过了十几分钟,那敲门声也没在响起。
刚才开门的时候被冷风一吹,我完全没了睡意,脑子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