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雷笑脸相迎:“行了炮爷,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改天你找沈秋要债,这小子还不上你就拆他一条腿!你别跟我客气该干嘛干嘛!”
炮爷抿了口茶水:“赵春雷!你这是想借我的手收拾那小子吧!什么情况?你和沈秋不是好兄弟吗?”
赵春雷脸上掠过一丝凶狞:“炮爷,生意场上哪有什么好兄弟,那小子挨着我的路了,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说我要不要给他点教训!”
当年、是赵春雷穿针引线给沈秋拉的这笔债务,如今又是他给添上的一笔血债。
炮爷是过来人,只言片语就听懂了赵春雷的意思:“赵春雷你可真够狠的!”
赵春雷双手将精美盒子递上:“炮爷,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我和沈秋的恩怨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这是我孝敬炮爷的,要债的事儿麻烦炮爷上心。”
炮爷二话不说接过长形的盒子,掀开盒子的铜色扣子,盒子当中就露出一根浑圆扁平状的黄色棍子。
棍子大约三四十公分的长度,周身纯铜打造,表面雕刻到了猛虎、雄狮的花纹、手柄处的位置还标注了相应的落款,明1513夏至卯时。
“哎呦好东西!好东西!”
炮爷的眼珠子都直了,他虽说是个道上混的,但耳濡目染对古玩也颇有兴趣,这些年他买回来的古董也不在少数,看到奇异珍宝就仿佛被勾起了肚子的馋虫。
“赵春雷!这是个什么好东西!”
赵春雷一瞅炮爷这表情心里就有了底,将那黄铜棍子平放在桌面上介绍到:“这是一根明代末期的戒尺!”
“什么尺子?”炮爷瞪着眼睛试图寻找相应的计量单位。
赵春雷笑着解释说:“炮爷你搞错了,戒尺并非尺子,戒尺是古时候教书先生用来惩罚学生的尺,谁调皮捣蛋就用戒尺在他手上抽两下!我这把戒尺可不一般!”
赵春雷故意将明末的落款呈现出来:“炮爷你看,这是一把明代末期的戒尺,通体纯铜纯手工打造,三十公分的长度握在手上就非常的有分量,至少有十公斤!再看它的周身的纹路和雕刻工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把达官贵人家用的戒尺!”
“戒尺在古时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在古代龙纹凤纹代表帝皇家室、猛兽飞鸟则达标达官贵人,以我的经验来看,这把戒尺至少是当年某个王爷大官家用的戒尺!收藏价值极高呀!”
经赵春雷这般一解释,炮爷把戒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大官不大官的我不知道,但这玩意确实很有分量,手感不错挺顺手!赵春雷!你这玩意能卖多少钱?”
明末戒尺是赵春雷上个星期从典当行收来的,当时也花了将近小两万:“炮爷!实话实说,这戒尺我收来花了五万!你找个懂行的人随便转手,至少翻四倍的利润二十万!甚至还不止这个数!”
炮爷一听这茬顿时欣喜若狂,他虽说不是缺钱花的主儿,但却极其享受古玩捡漏的快感,但凡有古玩从他手上出货,那种自豪幸福感溢于言表。
两个人寒暄了一番,临走时候赵春雷特别叮嘱了一番:“炮爷!沈秋的事儿还请你多上心,您就把那小子往死了整,整的越惨越好!我那还有好东西送给你玩!”
炮爷手握猛虎戒尺无暇顾及:“放心放心,沈秋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改天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嘿嘿!”
……
沈秋补交了医院的医药费,另外还替母亲高月兰换了间医院的VIP病房。
高月兰躺在病床上脸色浮肿,得知儿子上午捡漏赚了十多万,一万个不相信,因为在她的认知中儿子接触古玩从来就没挣到过钱,赔钱那是家常便饭,赚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沈秋!你老实说这些钱是从哪来的!你不会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沈秋给母亲倒了一杯热水安抚道:“妈你就放心好了,卡里的钱每一分都是干干净净的相信我,我不再是以前的沈秋了,我不仅要把沈家的家产拿回来!还要让您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高月兰从儿子的眼眸中看到了一股特别的自信,这是以前从前沈秋所不具备的,联想到沈家衰落变故,不由得思绪万千不知道说什么好。
嗡!
沈秋的脑海中突的响了一声!
他稍微看了眼母亲的五官特征,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相应的信息:“额骨有银,天庭凹塌,贤良有余权衡而不足、夫弱则子旺、先苦后甜、福则苦到,福福祸祸命道轮回!”
咦?怎么回事?这些信息是怎么回事?
稍加思索他马上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信息都是来自于王千石大师的记忆,王千石不仅是大名鼎鼎的古玩收藏家,还是颇有名气的面相大师,只需要扫一眼寻常人的五官面目,马上就能大概看出此人的命相和运势。
寥寥几句话却真实的反应出母亲的命势,母亲的确是温柔善良的女人,爱夫溺子,不善当家做主,命相显示她克夫旺子,如今父亲早就逝去,而沈秋却在这个时候获得了王千石大师的特殊记忆……
太不可思议了!我竟然同时拥有了王千石大师的神相记忆!
看人和看古董一样,稍有不慎就会打眼、从前的沈秋看错了赵春雷才落得如此地步,看错古玩会打眼赔钱,而看错人打的是脸赔掉的是尊严!
第007章 比试
次日,沈秋特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提前一刻钟来到了谢静文的轩宝斋。
“沈秋你来了啊!”
谢静文今天穿着一件古色古典的棕色旗袍,手工刺绣旗袍完美素裹了出一道玲珑曲线,衬托出谢静文的大家闺秀和古典知性美。
“沈秋你进来,我带你认识认识店里面的曹师傅和康师傅!”
沈秋跟着进了门店,走进去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轩宝斋连谢静文在内总共是三个人,老板谢静文、大师傅曹东来以及学徒康凯。
曹东来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穿唐装,手上盘着一对青皮核桃,刀削般的面颊不苟言笑,傲慢本冷的气息迎面而来。
学徒康凯烫了一头卷发,脸上有几分稚气,也是燕京大学考古系毕业的,来到轩宝斋当曹东来的学徒,看到沈秋就是满脸嫌弃的神色。
沈秋明显感觉到了师徒俩的不友好,尤其是曹东来,虽说一句话没说,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老板!这位就是你请来跟我师傅平起平坐的大师?”
“我先来介绍一下……”谢静文笑容依旧。
康凯尖着嗓子说:“不用介绍了,谢老板,这位仁兄我们都知道,他不就是沈家的败家子沈秋吗?你居然找他来做我们店的鉴宝师傅?还跟我师傅平起平坐?老板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的吗?”
谢静文摇头解释道:“首先曹师傅还是我们轩宝斋的第一大师傅,沈秋是普通的鉴宝师傅,康凯你也要加油,争取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鉴宝师傅!”
“老板!你这是……”康凯尖着嗓子抗议道:“你不会不知道沈秋的光荣历史吧,他玩古董三年多,从来就没挣到过钱,打眼的宝贝成千上万,败光了沈家三千万的家产,还用八百万买回来一个骨灰坛?你找这种人回来做鉴宝师傅?就不怕别人笑话我吗!”
“咳咳……”一直没说话的曹东来可咳嗽了两声,几乎没有正眼瞧沈秋:“小姐,我们轩宝斋好歹也是江城的百年老店,但是你找这位过来就等于是自掘坟墓,你就不怕砸了轩宝斋的招牌吗?我坚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