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胖子一溜烟的逃走,众人目瞪口呆,曹腾瞪大眼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甚么,小胖子却是跑到了书房,猛地推开,气喘吁吁的,何休看到这模样,心里大怒,叫道:“如此沉不住气!能成何事?”
“师君,师君,曹腾来了,曹腾,曹操阿耶!!”
“甚么?!!”何休也跳了起来,连忙问道:“他在哪里?”
“正在主厅!”
于是,一老一少,快速跑进了大厅,曹腾尚在懵逼之中,便见到小胖子又跑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老儒,曹腾知道这些士大夫对自己的身份深有成见,便起身要拜,何休连忙拉住了他,问道:“你有一孙唤作曹操?”
怎么谁都问我那孙儿??
“却是!”
“他年岁几何?”
“与少君侯同大,不过十一....”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灵帝...”何休将话语生生咽了下去,缓了片刻,此刻,对于天书的真实性,他再也没有半点怀疑,只是心里有些想不通,自己这徒儿聪慧,又有胆魄,怎么会英年早逝,还得了个灵的谥号?
这可不甚么好词啊。
“我是刘宏之师君...”何休正要自我介绍,曹腾却笑着说道:“邵公曾任少府,老朽却是识得,昔日,何孟先也与老朽相识,唤得上一声老友....”,听到这话蒙,何休也是愣住了,何孟先乃是他父,早便听闻曹腾与其他宦官不同,身上没有半点污点。
曾经有不少人曾攻击过他,可是皇帝问他谁可重用的时候,他竟然说了那些以他为敌之人,还说这些刚正不阿,乃是国之栋梁,顿时,名闻天下,养的清名,朝中那么多宦官,曹腾是唯一一个名声不错得,而且,据说此人交友广泛,只要是在朝中任职的官吏,没有他不认识的。
今日一见,倒也名不虚传。
何休转过头,看了看小胖子,两人对视着,心里自然是在想着关于曹操的事情,小胖子眼里全然是迷茫,开始何休心里却闪烁着杀意,这家人日后都是大反贼啊,甚至还篡夺了汉鼎!曹腾没有得到何休回话,也不生气,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算了,只是十岁小儿,暂时也成不了气候,还是等宏儿坐上那位子,再想这些罢。
何休放下心里的戒备,随后便与曹腾交谈起来,他身为士大夫一员,心里自然对宦官抱有恶意,平日里也是教导刘宏要端正价值观,那些太监都是大坏人,登基之后一定要处死,再重用天下贤人,天下定能大治之类,可是曹腾名声不错,在何休心里,这是属于可以被接受的太监,万中取一的那种。
小胖子也待在一边听着,心里却是想着天书种种。
之后,何休吩咐小胖子在书房里读些史书,自己招待曹腾,刘宏年幼,曹腾也不觉得有甚么,何况何休对他态度甚好,他也乐意与何休交谈,而小胖子,却皱着眉头,整日苦读《史记》,《左传》,《春秋》之类,何休已经很少教他公羊,大部分时间都让他专读史书,为君者,不可不读史。
就这样,过了两日,却有意想不到的麻烦,悄悄靠近。
党锢之祸开始后,整个士大夫阶级都几乎疯狂了,天下有名的贤才名士,都被抓捕入狱,而天下楷模正在牢狱内忍受酷刑!宦官们原本就极为恶劣的声望,在这一刻,达到了最极点,自然是臭到了极点,而这些士大夫操作舆论,斗字不识的百姓们,也纷纷声讨宦官。
士大夫们在愤怒之下,刘志也成为了他们的攻击对象,他们身为士子,不是太学生也不是乡民,自然不能随意抨击帝王,可是,士大夫也有自己的报仇办法,各种留言小文私处扩散。
说甚么皇帝竟然把数千嫔妃全都集中起来,脱光衣服,让自己的宠臣们跟她们做最亲密接触,桓帝本人,一边喝酒,一边瞪着充血的眼睛看,时不时还放声狂笑。
也有说,桓帝宫中嫔妃无数,数量高达五六千人。
反正是,各种诋毁皇帝名声,损坏威严形象的留言,刘志的无后,更是成了士大夫们最好的攻击点,无后是最大的不孝啊,为什么不孝呢?因为皇帝听信阉竖,抓捕贤才,故天罚之!
而这一连串事件之中,最无辜的牵连者,却是解渎亭侯刘宏,因为在大家看来,党锢乃是袁隗上书请罚亭侯刘宏,故而被宦官利用,成为了一场滔天大祸,故而,刘宏在士大夫之中的名声,顿时变得恶臭无比,当然,饶阳县和博陵郡之士子,因与刘宏算是同乡,并没有说是要声讨刘宏。
但是在其余地方,尤其是极为遥远的地方,在世家猛烈的舆论攻击之下,刘宏的形象,成了一个跋扈无礼,调戏良家,欺压百姓的皇亲恶人,没有人提及他的年龄,也没有提及袁隗奏告之原文,但是关于刘宏如何调戏民女,杀人原配之类的事情,却是被说的有模有样。
当我能说话,你不能说话的时候,我说你是黑的,你就不是白的。
第0018章 士子公敌
一大波的士子正在浩浩荡荡的朝着目标前进。
这些热血士子们,坐在牛车上,也不能安分,高谈阔论,怒斥如今天子宦官,直言,之后若能遇到宦官阉竖,当一剑斩之,这话可不是大话,现在的士子还不像日后的腐儒,拿着纸扇闲谈,虽然闲谈清议确实是从这一代太学生开始创立的,但是他们有一点不一样....
他们不是带着扇子的,他们是持剑的,正大光明的持剑!
而且,他们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们大多练过剑术,有的会骑射,君子六艺,之中便有射术,在这个年代,文武不分家,也不会重文轻武,士子们各个上马打仗,下马安民,此时大多数名将猛士,皆是士子文人,严格来说,他们都自称党人!
而他们现在的目标,却是饶阳县,解渎亭!
此些士子,大多是冀州,司隶,兖州之地的热血士子,他们都是决定要为民除害的热血少年,哪怕对方是皇亲,哪怕此番是身死,他们也无悔,定要为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河间国百姓除掉此害!
“诸位士子,听我一言,那些诽谤之词,不过都是愚夫谣言,少君侯年纪尚幼,河间国内,无有恶名啊!”,有一年轻士子坐在最后头的马车上,对着周围的士子们说道,这话,他已经说了一路,本来是外出访友,谁知道,走了一半,便被这些士子们席卷,说甚么要为自己除害!!
他是河间国本地士子,在河间过了十几载,也不知道自家那边有甚么大害啊,后来得知他们说的是解渎亭侯刘宏,他就更是哭笑不得,那些谣言在河间国是传播不了的,河间国谁不知晓,刘宏年不过十载,可是,无论他怎么解释,这些士子都不听劝。
他们起初对他还十分友好,他名气不显,只是在河间国内少有名气,经学造诣也不算太高,能有些名气还是因为他骑射了得,国内游侠既服,但是在士子之中,名气就不是那么大了,他此次便是想去外求学,增加见识,谁想到碰到这样的事情。
“年纪尚幼,便做出此番恶事,若是再长大些,那还了得?”
“你也不必畏惧,吾等此番前往,便是要将这厮诛杀干净!不会有人追问你的罪责!”
这些士子们纷纷说道。
那青年摇头,不知该说什么,见到他还是此番模样,为首者十分生气,不客气的说道:“我听人说,才学一般的人,不会放任恶人行恶一郡,有道德的人,不会放任恶人行恶一县,高尚的人,不会放任恶人行恶一乡!所以看来,你连才学一般的众人都比不上,这样的人,我们还是不必同行。”
这话说的不客气,那青年心里大怒,脸色通红,说起来,他也不过十六七岁,哪里受的这般侮辱,起身便拔了剑,那些士子也纷纷拔剑,看了看周围众人,青年还是将剑收回,跳下牛车,也不离去,而是跟在了他们身后,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些高尚的人,要怎么样处置一个不足十岁的孺子!!
说起来,这孺子还强抢民***邪恶毒?
哈哈哈,他倒要看看,等他们看到了不足十岁的亭侯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义愤填膺!
士子们看他下了车,也就不再看他,心里却是暗自鄙夷,青年心里也是无味,此些士子,还不如自己在河间那些游侠好友,从此之后,自己也不谈甚么求学,跟那些好友吃酒行乐,倒也自在!
刘宏当然不知道此间事,他只是埋头苦读,而其余时候,都是被何休带出去,在饶阳县里乱转,按他来说,但凡明君,不可长与妇人之手,增长见识,观遍这天下,才能治理这天下,何休又拿出了昔日那些被驱除的公子说事,甚么公子重耳之类,小胖子听得耳朵都疼。
直到后来,小胖子问何休,既然重耳游遍天下,能当明君,那为什么统一诸国的不是他,是秦王政?何休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不仅没有回答,反而是把小胖子揍了一顿,从那以后,小胖子干脆也不问了,听师君的,对错他不知道,但是起码不用挨揍是不是?
终于,浩浩荡荡的牛车进到了饶阳县,朝着解渎亭的方向走去,他们也多不认路,沿路打听,乡民对于士子们都是非常尊重,也不打听其目的,便欣喜的为他们指路带道,当牛车进入小小的解渎亭的时候,亭长也拦不住了,他们多数没有路折,其实根本没有资格外出。
但是,他们借着求学的名义,路途上的亭长里正还都不敢阻拦。
不过,亭长好歹能听出他们对侯府的敌意,便立刻派人通知侯府。
小胖子正在书房内读书,便有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叫道:“少君侯,祸事耶!”
“祸事??曹公出事了??”,小胖子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曹腾那老头死在自己家里了,毕竟,他实在是太年老了,辅佐了四代君王的老人,而公,是对于大太监的称呼,虽然他的孙子在后来确实成了名副其实的曹公,小厮摇摇头,说道:“有士子在门外谩骂少君侯。”
“甚么!”,小胖子跳起来,将书合上,眼里的兴奋却是大过了惶恐愤怒,毕竟是个孺子,他挥了挥手,说道:“速速召集家奴,与我一同打出去!!”
小厮瞪大眼睛,说道:“主母派人已经去请何公,少君侯万不可此时出去。”
听闻何休要来,小胖子便缩了缩脖子。
想了片刻,小胖子方才说道:“那便不出去了,就在门口听听,他们为何骂我!”,说完,小胖子将竹简放回原位,与小厮一同出去,还没有赶到屋外,便听到那一声声高昂的叫骂声,曹腾此刻扶着,皱着眉头,静静听着那些士子的谩骂。
“你这淫贼,夺人贞洁,无耻之尤,既有此狗胆,何不与吾等一见!!”
“曹老公,何谓夺人贞洁?何谓淫贼?”小胖子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曹腾干咳了几声,没有说话,小胖子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家奴小厮,众人憋着笑,低头不语,小胖子愈发疑惑,这到底是甚么情况?
侯府门外,早已被士子们围起来了,他们声嘶力竭的叫嚣辱骂,各个义愤填膺,怒火冲天,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党锢之祸,是从这个亭侯所开始的,起初,解渎亭的百姓们不知道他们是何来历,故而围着来看,可是,等他们渐渐明白这些家伙是在辱骂少亭侯的时候,乡民们便炸了!
在这个时代,同乡之谊看的极重,因为交通不便,官话普及不高,故而一郡一县都仿佛一国,其中百姓自由交流,可是出了故乡,便是不通言语,鸡同鸭讲,此些士子都是以官话来骂,乡民们也是后来方才渐渐听懂,这也是河间国较之司隶近,若是江东荆楚,只怕骂上一整日,也没甚么乡民能够听得懂。
第0019章 如此年幼
正所谓,主辱臣死,那一路跟随的青年只是算是同乡,可是这里的乡民,那可都是解渎亭子民,解渎亭下有七里,相隔极近,甚至都没有里墙围着,这里所说的里可不是指距离,而是汉朝最低级的行政地方单位,生活在这里的乡民,足足有三百来户,解渎亭也算是饶阳县里大亭了。
这些三百来户的乡民,全是刘宏的子弟,汉朝是郡国并行,分封制与郡县制并存,当然,这些爵子和国王都没有甚么实际权利,不存在私兵,也大多没有幕僚门客,甚至会被国相针对压制,可是,亭侯显然是最吃香的,尤其是刘宏这样没有官职的皇亲爵。
若是一般的官员封侯,那他的食邑绝不会是在他的故乡,这也是为了制衡,而且,对于自己的食邑,他并没有任何的控制权,所能得到的只是食邑每年上交的赋而已,税则是上交朝廷,毕竟是中央集权国家,只有刘宏这样无官无职,在自家封地度过一生的亭侯,才能对亭民有重大的影响力。
何况,刘宏这是第三代解渎亭侯!!
在直到这些士子对刘宏出言不逊之后,那些乡民便炸了,有青壮年从家里拿出武器,大多都是些农具,就连妇孺也是在外围同仇敌忾,这属于外乡人来欺负自家老大。
哪怕是在后世,这样的行为,也会遭到群攻,可以想想,若是一群外地人,来到你们村,堵着你们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大门,一直谩骂,这里的村民会如何行事?
乡民们迅速包围住此些士子,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们,士子们发觉之后,谩骂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他们不解的看着周围,他们明明是来为他们除害的,他们不帮着自己,为何还要帮着这奸贼?听到外头的谩骂声渐渐消失,小胖子也是一愣,皱着眉头,认真听着。
“贵乡父老,吾等此来并无恶意,听闻当代解渎亭侯为人极恶,伤天害理,为除害而来,还望诸君莫要阻拦!”,士子之中的为首者,对着周围百姓们拱手说道,他语速极快,说的又是官话,乡民并不是很能听得懂,互相喧哗了片刻,方才明白了那人的意思。
他们尚未回话,便听闻那一路跟随而来的本地青年,用河间国方言,笑着大叫道:“乡亲,此些蠢物硬说我家亭侯强抢民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哈哈哈,让他们叫亭侯出来罢,让他们看看,少君侯如何抢民女!?”,听完那青年的话语,众人哗然大笑起来,看向士子们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戏虐。
那些士子固然听不懂他们所说,只是,也能明白这青年没有说好话,顿时怒火冲天,一人从那为首者身边走出,手放在剑柄上,他年纪却是要大了很多,眯着眼睛,不悦的说道:“不过一介宗室,尔等竟然如此阿谀,今日,便为宗室除害也。”
这人长得伟壮,身高九尺,不过二十来岁,却养的一身威仪,众多士子皆以他为首,他狠狠看着那青年,说道:“助纣为虐之徒,羞与汝同行!”
“呵,蠢物。”那少年也年轻气盛,眼色亦是不善,他自小便在饶阳县与诸多游侠厮混,虽没杀过人,但是不缺胆气,自身勇武,县里也是属于游侠之中的狠人物,何况这里是自己老家,哪里会惧怕甚么外乡人,那人认认真真看了一遍这个少年,仿佛将他记在脑海里。
转过身,看着侯府,大吼道:“刘宏,若你还算个汉室子弟,便出门与吾等一见!我大汉宗室,何时出了尔等这般亲近阉竖,陷害党人之恶贼!”,小胖子在里头听着,听到这一句,顿时也怒了,猛地拔出了身边家奴腰间长剑,直接扑了出去!!
“少君侯!!”那家奴大惧,连忙追上去!
刘宏一剑砍在了门闩上,却也没能砍断,剑反而卡住拔不出来,刘宏大怒,对着身边家奴叫道:“给吾开门,取剑,不若,待我壮时,汝当悔之!”,那家奴一听,吓得双腿哆嗦,刘宏毕竟是家主,何况,学的还是甚么九世之仇犹可报的恶儒,他不敢不从,匆忙拔了剑,看着大门,为难的看着刘宏。
小胖子直接打开门闩,从家奴手里夺了剑,便冲了出去,话说那人正在外头谩骂,便见到大门忽开,一孺子冲了出来,闭上了眼睛,便是对自己狠狠劈了一剑,好到这人也是长期练习剑术,哪里会惧怕一孺子,只是轻轻后退了一步,小胖子这一剑便没有劈到,反而自己险些倒地!
小胖子稳住身体,凶狠的盯着那人,叫道:“何方狗贼,敢找我麻烦!!”
这声音奶声奶气,丝毫没有达到小胖子预期的目标,周围那些乡民不但不怕,反而都善意的大笑起来,那人却愣住了,小胖子气喘吁吁的看着他,眼里满是装出来的凶狠,周围那些士子也是蒙了,看着这小娃娃,沉默着,那人沉默了片刻,方才问道:“你是刘宏?”
“正是我!”
“如此....年.....幼...”那人也说不出话来,一张脸变得阴沉无比,他觉得自己被坑了。
周围那些士子也都戛然无声,唯独那本地青年大笑道:“强抢民女??哈哈哈,此便是吾家少君侯,如何?尔等方才是如何说的来着?他是怎么调戏良家逼死原配来着?”
最前那人,面色变得赤红,呆愣了片刻,方才拱拱手,说道:“见过幼弟,此事乃是天大误会,见谅。”,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人俯身便行礼道,小胖子一愣,这家伙叫自己弟?甚么情况?刚才不是还喊打喊杀麽?看到他都行礼认错,周围那些士子自然也连忙低头,拱手说道:“吾等不知实情,冒犯之处,望亭侯见谅。”
“你唤我弟?”
“吾乃孝景皇帝之子鲁恭王之后,鲁顷王劲之重孙,鲁文王刘睃之玄孙,刘表,刘景升,与亭侯乃是同辈兄弟,痴长几岁,故而唤之为弟。”
刘宏有些愣神,这介绍好耳熟啊,怎么我们宗室子弟介绍自己都是这么说的麽?越是显赫的便说的越长?
想着,又觉得不对,他皱着眉头,没有回礼,反而问道:“你我既然同宗亲戚,为何你我从未相见?你竟也不知我年岁?”他想起来,方才对方对自己年纪的惊讶,若真的是自己兄长,怎么会连自己年纪都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刘表更加羞愧,他是宗室不假,但却是没落的一脉。
鲁恭王一脉也非常显赫,不过是在先汉时期,从世祖光武皇帝开始秀起来之后,这一脉就已经名存实亡了,他也是最近屡次参加太学生运动,才名扬天下,与张隐、薛郁、王访、宣靖、公褚恭、刘祗、田林等被人称为八顾,在先前,他哪里有资格跟刘宏这个宗室近亲见面?
又怎么知道他的年纪??
第0020章 何休之怒
这话却不好直接说明,难道要说自己以前没有资格跟你见面,所以不知道你的年纪麽?刘表此刻,心里也是恨死了那些传播谣言,还传的煞有其事的太学生们,没错,传播此些谣言最厉害的便是那些太学生,因为这次党锢,太学生们被捉走了太多,之前那般的太学生运动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起来,便散了。
只是,这些一向傲气惯了的太学生们,又怎么会忍受这样的待遇,他们开始编造各种故事,攻击刘志,攻击阉竖,到了最后,就连刘宏也没能逃出他们的视线,被他们塑造成了一位无恶不作的恶少,而袁隗,自然就是为百姓除害,却反被皇帝惩治的正面人物。
刘表此次,带着太学生前来河间国,一方面是躲开雒阳的漩涡,他并不是那种头脑发热的太学生,他跟郭泰他们不同,他屡次带着太学生,进行学生运动,不过是为了名誉,显然,努力没有白费,也的确是得到了相应的名誉,而且,他成了这次党锢之乱中,为数不多被通缉的宗室子弟。
其余几个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两千石!
这一方面让刘表暗自欣喜,而另一方面,他却是不想去北护狱里蹲着,虽然去那里能积攒不少的名望,但是就连三君之一,天下楷模都在里头被宦官各种折磨虐待,他哪里还敢去受罪,只是,出走需要一个理由,总不能说是因为不想蹲牢,那么说,只怕积攒的名望一日尽散。
因此,他想到了一个完全的好主意,就是带领这些太学生,到河间国找刘宏的麻烦,无论结果怎么样,他都会再增名望,再加上宗室身份,或许等这风波结束,自己就能入朝为官,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亭侯不过八九岁,若是再张几岁,他相信自己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可是这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