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学校至少是不会在短期内改变这个规定的。
怎么办?
这样下去我根本就不能抽出时间来养嘉琪。
难道,我只能就此把她放手吗?
再次看着学校告示上的那些字,强烈的怒火和不满在我的心里汹涌起来。
妈了个八字,好端端地搞什么半封闭,还找借口说是为了学生的食品饮食安全,谁他娘的不知道这是为了增加食堂的收入,而食堂增加的收入他妈的最后还不是进学校领导的口袋里。
紧紧地捏着拳头,我感到了极度的愤怒,甚至有一拳打碎学校的铁门冲出去的冲动,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无能,在硬性的规定面前,我一个人的反抗是那么的无力。
“食品安全,食品安全……你妈比的安全!”
我当场就爆了粗口,当然声音不是很重。
但是说到底,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校门紧闭,我又出不去,最后我也只能气呼呼地转身把自行车停到车棚里。
就在我把自行车停到车棚里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是突然浮现出了一条极端阴狠毒辣的计策。
这条计策突然冒出来,连我自己都是吓了一大跳。
但是微微思量后,我却是相信,如果我能把这条计策付诸实践的话,我就有极高的几率压迫学校不得不废除这个令人作呕的恶心规定。
方法很简单,就看我敢不敢。
学校进行半封闭式管理,明面上的口号是为了保证学生的饮食安全,那如果我将计就计,在学校食堂的饭菜里下点药……比如泻药之类的药,造成大量的学生吃饭之后身体不适的话,教务处是不是造成全校师生的公愤,最终将会面对本来就对这条规定不满的全校学生的公然抗议?
这个计策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饶恕,因为这个计策实在太过于阴损。
虽说这个计策能够让学校立即撤销半封闭式的规定,但是这个计策的受害人,却可能会是全校的学生。
为了嘉琪,我真的能公然对全校的学生下药,并且得罪教务处吗?
而且一旦事情暴露,那么……我将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下场。
而如果我不这么做,那就是我必须尽快地把嘉琪交到警局或政局,从此便失去她。
为了一个人而害了成百上千人,这样做,值吗?
那一刻,我的内心真的是在痛苦地挣扎。或许一般人很难理解我的思维,为了一个肮脏污秽的萝莉养成计划而打算做这样的事,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直以来,我的脑海里总是不缺少那些疯狂甚至变态的念头。我缺少的,只是付诸实践的勇气而已。
而捡到嘉琪并决定收养她,只是我花费了极大的勇气把我的一个邪念付诸实践的实例罢了。
做,还是不做?
我能不能踏出那已经算是违法犯罪的那一步?
内心挣扎了半天,我还是暂时搁置了这样的念头。因为我实在不想走到那一步。换句话说,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学校食堂的饭菜里下泻药、催吐药之类的事情,我终究也只是停在敢想的水平而已。
把自行车重新停在车棚里之后,我就径直地朝着食堂走去。去食堂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其他的可以替代的方法,比如翻墙出校门,把小嘉琪带到学校来藏到某一个隐蔽的仓库里,以后就在那里养她之类的。但是这种荒诞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没成型一秒钟就被我抛弃了。
不知不觉地进了食堂。排了半天的长队,我才终于打到饭。一个人在食堂里吃饭菜的时候,我心里却是牵挂着家里地下仓库里的小嘉琪,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到底怎样了。算算3、4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的频率的话,她现在也快是到了喂奶的时间了。
如果我不回去的话,她就要挨饿了。
虽说,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少喂一次奶应该没事,但是我也深深地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一天两天已经是极限,如果我再这样坚持下去迟早会害死小嘉琪。
心里这样想着,原先几乎快被我抛弃了的那个给全校学生饭菜下药的念头居然再一次冒了出来,而且我的目光也是不经意地开始扫视食堂里的环境布局,就像是要作案的恐怖分子似的。
其实那个时候我的心理也是很复杂,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随便打量打量,但是没想到就是这么以打量,居然真的让我找到了一条可能让我的想法成功的可能途径。
在我不经意地打量间,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食堂里四个盛汤的大水桶上。那里陆陆续续有学生在拿着铁碗盛汤。
那时我就想起了水浒传里智取生辰纲里吴用给杨志等人下药的情节,我想到如果我能够把泻药放到铁碗里让后趁人不留意的时候放到盛满汤的大桶里,我可能会有很大的成功率下药成功。
想到这个可能成功的方法,我整颗心都是砰砰跳动起来。
就理论上来说……这的确是可能的。
只要我做得足够小心。
唯一的问题是我有没有那样的胆量。
那一刻我的内心真的做着前所未有的挣扎,要做出那样决定的难度绝对不小于收养嘉琪。
一直到我吃完饭走出食堂为止,我还是在犹豫着那个计策。
也正是因为脑海里一直想着那个计策,那天下午,我几乎一节课都没有听进去,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处于走神状态。还好整个下午老师都没有叫我回答问题,否则我知道我肯定会出丑。
傍晚5点时,下课铃声准时响起,我终于暂时把脑海里的疯狂念头压下,抢先跑出教室,冲到了车棚里拉上自行车就往家里飞驰。
冲到家里,放下自行车,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地下仓库里跑。
刚进到地下车库的第一层,我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我急忙跑到地下二层,打开地下仓库的门,打开的那一刹,婴儿声音立刻被放到了最大,震得我耳朵都发麻。
而且让我惊慌的是,这一次嘉琪的哭声和以往都不一样,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还有些沙哑,好像是哭哑了似的。
妈的,妈的,这下真出大事了。
章三 惊魂
跳过沙发,跑到仓库的角落里,我急忙拉出放着嘉琪的箱子,结果刚拉过箱子就闻了一股让人窒息的酸臭味,低头一看,却看到嘉琪的连衣裤都被黄绿色的大便渗透了,我当场就恶心了起来,喉咙里一股酸水涌动,扭头就呕出了一团酸水。
一天没给她换尿布,居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吐了几口水,我捂着鼻子把嘉琪的箱子给抬了起来,然后一路抬到了我房间的洗手间里,我先是匆匆忙忙地用热水泡了奶水给嘉琪喂下,看着嘉琪和我第一捡到她时那样疯狂了似的狂吸奶水,我感到自己心脏狠狠地揪成了一团。
在我喂奶之后,嘉琪的哭声才终于渐渐地停止,雪白的小脸上留着糙瑟的泪痕,沉沉睡去。
看到嘉琪睡着,我又急忙用卫生纸包着收脱下她的裤子,露出尿不湿的那一刻,我崩溃了,只见尿不湿的前面已经完全湿透,而后面像是染了颜料似的被染得黄黄绿绿。
那一刻我的胃又是一阵翻腾,我是闭着眼憋着气才给嘉琪脱下了裤子然后给她用电热器的热水冲洗的。
冲洗之后我给她换上了崭新的尿不湿,但是裤子是暂时不能用了,因为我也没有给她买第二件,所以只能找出了一件我小时候的旧毛衣给她裹上。
而那条连衣裤,我则是扔到了水桶里,撒上满满的洗衣粉后,就用热水泡着,打算等臭味消散一些再洗一下。
一切匆匆忙忙地做完之后我才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上学的第一天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真的差点把我心脏都吓裂。
看着沉睡中的小嘉琪眼角的泪痕,我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重任。
轻轻用沾湿了的纸巾擦去小嘉琪眼角的泪痕,我死死地咬紧了牙齿。
也就在那一刻,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要给全校的师生下药。
我豁出去了,什么都不管了。
我会有怎样的后果我无所谓,我只要小嘉琪没事,只要她平平安安就好。
下泻药这种事想要决定去做很困难,但是做起来,其实并不困难。
那天晚上,我骑着自行车去了三家大药房,买了5元一盒的硫酸镁药片整整10盒。之所以分开三家大药房买,是因为同一家药房里买太多显得太惹眼太容易被人记住,而且,万一以后学校里调查起来,调查大药房里的人最近又没有学生来买泻药的,那时候万一追查到我头上来我就完蛋了。
我这么做,也是降低风险的一步棋。
回到家后,我把所有的药片全都取出,在厨房里用筷子把白色的硫酸镁颗粒全部捣碎,变成白色的粉末状,乍一看有点像面粉。我把这些碎片状的硫酸镁全部装到了一只白色的小塑料袋里,然后塞进书包。
明天中午,我就要采取行动了。
整个晚上,我都是心神不宁的,心里忍受着理智的煎熬。
我知道,一旦我败露的话,那么我不仅不得不交出小嘉琪,而且我的人生也会就彻彻底底完了。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赌博。一旦我失败,我就会一无所有。
那天晚上,除了小嘉琪要喂奶的原因外,还因为我对明天的计划的结果的忧虑,我根本没有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是6点10分不到起来的,虽然睡眠不足,但是精神却并不怎么萎靡,反而有些意外地清爽,因为我脑海里一直在想着我今天要做的事,想到起来就是天亮,就要实行计划,我根本不可能睡着。
给嘉琪喂了奶换了尿不湿后已经是6点40分,在那之后我就骑着自行车往学校里冲。
7点不到的时候我到了学校,之后就是进教室上早自修。
但是因为想到书包里就装着我昨晚准备好的泻药,我根本就没有心思早读,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读了些什么东西。
就这样,一个上午我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就这样一直过了三节课,到了第四节,也就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语文时,语文老师甚至还上课叫我回答问题,结果被她一叫我也是惊异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回答出来,最后被老师给批评了几句。
这算是上午的小插曲。
虽然挨了批评,但是我却没有多在意。因为我知道我的计划的时间就要到了。
但是,就在我本以为能够安然实行计划的时候,意外还是不期遇地发生了。
就在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我立刻就把那一小袋泻药从书包里拿出来放到了上衣口袋里,打算到食堂后就拿出来按计划办事。
但是就在我刚把那泻药塞到口袋里的时候我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杨建东,你到我办公室来。”
声音有点严厉,又有几分的平静。
听到这个声音,我全身的寒毛瞬间竖起,徐徐回头,却看到语文老师,同时也是我们班主任老师的屠老师正站在我身后数米开外朝我摇手示意,目光有些严厉地盯着我。
擦,出情况了。
那一刻我万念俱灰,以为是我的计划被班主任发现。
但是我疑惑的是,她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计划?
不对,她应该只是要批评我上课心不在焉而已。很快我就明白过来,因为除非屠老师是神,否则她是绝对不可能知道我要在食堂的汤里下泻药这种事的。
既然这样的话……
定了定神,吞了口口水,我还是跟着班主任进了她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她就在她的桌子前坐了下来,盘起了二郎腿,有些凌厉地盯着我。
“杨建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上课根本就没有在听啊?”屠老师声色俱厉地问道,语气有些重。
好在,我自认为我虽然有些变态意淫,但还算聪明,至少也是能够急中生智。
“老师,我身体不太舒服。”我微微低下头,装作萎靡不振的老实样子说道。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舒服了?”屠老师听我这么一说,语气倒也是立刻缓和了下来,但是眼神里还是有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