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存义听到后面的跑步声一回头却见那女人竟也跟着自己跑过来,大急。
”你跟着我跑嘎哈?”
宋子君也急,“我去找儿子!”这天下的母亲都是一般的心思,关键时刻哪个想的不是自己的心头肉。
“找什么儿子,快分开跑,我引开鬼子。”郝存义大吼道,打惯了仗的人就怕和女人纠缠不清,贻误战机啊。
宋子君被他这一吼给吼清醒了,她并不是那一般的无知的村妇,她完全明白那鬼子的凶残绝不是传说,她也知道小山从来都是在村北面滑雪,而且滑得很快能追得上狼,再说知儿莫若母,那孩子鬼机灵的,鬼子未必能抓到他。
想到这里宋子君转身向西北方向跑去,那里是离村子最近的树林,跑到那里鬼子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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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霍小山的抗日处女秀之捣阴锤
郝存义见那女人跑开了自己转身接着跑,眼见前方不远处的山丘密集起来了,心头一喜,心想只要跑到那地方就好办了,正寻思着,但听得“叭勾”一声枪响,脚边的雪地上被打起一串雪沫。
他回头进却看见竟然有几个鬼子冲过了丁云的阻击,一个鬼子正向西北方向跑,奔那个女人追去,剩下四个则向自己追来。
丁云想必已经为国捐躯了,但他已经没有时间悲伤了。
郝存义抬手就是一枪,将追向那女人的那个鬼子打倒在地上,又向其余四个鬼子打了几枪,吸引着那几个鬼子更快地向自己追来。
郝存义转身又跑,翻过一个小山丘后就看见一个小孩飞一般地从雪地上向自己冲来,那孩子跑得如此飞快,风驰电掣一般!
等到了近处郝存义却看见那小孩脚上竟各“踩”了一块前端翘起的细木板。
眨眼间那小孩就到了自郝存义面前,身子一晃,用手里的一根木棍在雪地上一点,木板转向,刷地在雪地上滑出一道弧线,停在了他的面前,激起身后一片雪雾。
这孩子却正是听到了村里的枪声往回赶的霍小山。
“小崽子,楞什么,还不跑,鬼子来了!”郝存义喊道,尽管他觉得有点奇怪,可也没有时间来诧异这个孩子为什么能在雪地上奔跑如飞。
那孩子一听鬼子来了,先是一楞,紧接着却将双棍在雪地上一点,滑了起来,眼看就要越过郝存义往村里去了。
“哪跑你?!”
郝存义哈腰一伸左手,他本就身高臂长,所以这一伸手正把那孩子从后面拦腰捞住,直接夹到了腋下,仍向前跑。
“傻大个,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娘!”这个孩子大声喊道。
而这孩子无疑正是听到村里枪响赶回来的霍小山。
“你他妈找死呀,后面全是鬼子。”郝存义也不理霍小山的挣扎,夹着他仍兀自向前跑。
一边跑一边寻思,这小崽子的劲可真不小。
他并不知道,霍小山要不是急着去救宋子君对他没防备,又哪能会被他一下子拦腰夹住。
霍小山挣扎了几下就停了,倒不是因为他没劲了,而因为他是脑袋朝后被郝存义夹着的,他看见有四个人从山丘后面冒出头来,都穿着土黄色的军装,三个拿步枪的,一个拿着短枪。
“哦,这就是货郎李所说的日本鬼子。”霍小山寻思。
眼见一个鬼子停了下来半蹲下来将枪托抵在肩上向他们瞄来。
“快趴下。”霍小山喊道,没待郝存义反应过来,只听一声枪响,郝存义感觉到自己左小腿一震,主,身体向前一扑连带着夹在胳膊底下的霍小山一同摔倒在雪地里。
郝存义摸起摔到一旁的快慢机转身便射,却搂了个空,弹匣里竟没有子弹了!
双方距离已经不是很远了,四个日本鬼子试着放了几枪,见郝存义趴在那里没有还击,也猜到他是没有子弹了,于是端着枪紧盯着郝存义的每一个微小动作,一步步逼了过来。
郝存义久经阵仗,心里自然明白,现在只要自己伸手去换弹匣,自己身体肯定就会被打出几个洞来。
“******小鬼子,来吧。”郝存义先大大方方地让鬼子看到他把枪扔到地上,慢慢爬了起来,然后却一探手从后肩上抽出了那把刀,做出迎敌的姿势,但只是只有他自己明白,重心全压在了右腿上,因为刚才那一震是被鬼子击中了,现在已经开始剧痛了。
郝存义的这把刀也就两尺多长的样子,比平常所用的大刀片要小上一号,但显得很是锋利。
这功夫四个鬼子鬼子端着枪已经走到郝存义的身前了,很有默契地分成前面两个后面两个,把他围了起来。
那个手里拿着王八匣子的鬼子军官叽里哇啦地不知说了句啥,但见那三个鬼子都退出了枪里的子弹装上了刺刀,那鬼子军官也收起了手枪,抽出了腰间的战刀,竟是要与郝存义白刃战。
眼见得鬼子一步步逼了上来。郝存义大喝一声,向前一冲,搂头作势向前面端枪的鬼子劈去。
那鬼子见他身高臂长,声势惊人,一边慌忙后撤,一边用那三八大盖做出格挡的动作来。
郝存义后面的鬼子见有机可乘,两把步枪一个突刺便扎了过来。
郝存义攻击前面的鬼子本是虚着,须知在以一对多的情况下若不能各个击破,若是四个鬼子一齐上手,纵郝存义有天大本事怕也要被扎出透明窟窿来。
郝存义猛地一侧身,一把刺刀贴着他胁骨扎了过去,枪身恰被他用左臂夹住,同时他控刀反手而落用刀背荡开了另一把刺刀,顺势刀锋一送,那名鬼子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削去了半个脑袋。
郝存义把夹在怀里的枪向后一拉,那鬼子没他劲大,被他拉个趔趄,正迎上郝存义迎面递上来的刀锋,“噗”一声扎了进去。
郝存义想都不用想,再次侧身向旁边一跃,蹲坐在雪地上就将顺势抽出来的刀掷了出来,第三个端枪的鬼子正从后面一个弓步突刺,却没想到刀从这个大个子中国人的手里飞了出来,正劈在面门上,只来得及啊了半声便倒在雪地上。
这几下兔起鹘落,端是快捷无比,但郝存义力气用尽招式用老,却再已经没有后续的防守进攻手段了。
这无疑是习武之人大忌。
习武之人他们的练的就是与敌对搏的技巧,行住坐卧都有如何降低身体重心快速出击的手段,这就象《水浒》里景阳岗打虎那个桥段,好汉武二郎见老虎来了,“啊”的一声从青石上翻身而起,却是先将哨棍抄在手里一般。
躲不是习武者的专利,但习武者的躲中都内含着防守摆脱制敌的手段,正因此理,郝存义危矣!
鬼子军官双手举着东洋刀已经冲到赤存义面前面前。
郝存义想纵身躲避,却忘了刚刚小腿被打了一枪,腿上一软竟没动得了,眼见那鬼子雪亮的东洋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森寒的光亮,郝存义一闭眼,“完了!”这是他当时唯一的念头。
刹那间刀落在了他肩膀上,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身首异处,反而他听到那小鬼子哇地叫了一声!
郝存义睁眼看时正见那东洋刀正从自己身上掉下,锋利的刀锋将自己穿的破羊皮袄划开了,由力量过小连自己一根汗毛也没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