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布鲁克林多个黑帮势力的总部、据点被盗,有的甚至整个保险柜都消失不见了,损失在几千到数万美元不等,要知道,此时美国人均年收入还不到1000美元,一名美军飞行员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150美元,普通士兵更是只有50美元,这些黑帮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当一群黑帮混混发疯似得到处寻找偷走他们巨款的窃贼时,我们的新晋连环大盗正在一艘开往欧洲的货船货舱中“开宝箱”。
这个时期的飞机续航能力很差,跨越大西洋到欧洲五六千公里的航程根本没有飞机能够到达,所以缓慢的轮船成了陈默唯一的选择,当然,没有身份证明的陈默选择的是偷渡。
陈默发现,从潜入周天豪别墅开始,自己越来越喜欢扮演刺客和盗贼的角色了,而且还一直干的不错。
接近人类极限,超出常人数倍的力量、敏捷和感知,让陈默可以轻松潜入,不被发现,再加上空间可以携带充足的工具和武器,还能轻易带走大量的东西,让陈默的潜入刺杀和携带物资变得更加方便。
当然,这些都是客观条件,其实主要还是因为陈默喜欢用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鲁莽蛮干不是陈默的风格。
开完最后一个保险柜,陈默收拾了一下工具,开始清点收获。所有美金加起来足有12万多,还有少量的金条和珠宝,毒品也有好几公斤,最让陈默惊喜的是两把M1911手枪。
这款手枪在美军服役超过70年,是一款经典的大威力手枪,11.43毫米的大口径,带来了无可比拟的杀伤力,弹夹容量7发,威力大,射程远,性能稳定,故障率低,缺点是重量体积比较大,弹夹容量少,后坐力大,会影响射击精度,不过对于力量惊人又拥有空间可以秒换弹夹的陈默来说,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
十几天后,经历了漫长的航行,货船终于抵达英国利物浦港口,在货舱里窝了这么多天,只有晚上才能悄悄到甲板上透口气,这一路可把陈默给憋得不轻。没等天黑,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和感知,陈默轻松躲过船员,悄然下了船,在码头外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酒店。
孤身一人的陈默却要了一间最好的套房,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宽敞的客厅,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利物浦古典美丽的街景和远处广阔的海岸线。陈默往柔软宽大的床上一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清晨,细碎的阳光透过白色轻纱织就的窗帘,洒在陈默的脸上,温热的感觉将他从熟睡中唤醒。
安安稳稳睡了个难得的好觉,陈默只感觉神清气爽,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陈默起身缓步来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夹杂着清晨的湿气吹了进来,让陈默精神一震。
时间已经来到了1942年一月份,本该马上动身的陈默却悠闲地在利物浦街头闲逛了起来。
二战爆发时,有一批德国人逃往英国避难,他们大都是德国的精英,其中有受种族迫害的犹太人,也有被希特勒仇视的共产党人和“堕落的艺术家”。他们中有医生、律师、商人、艺术家,但在英国,他们的身份只是一群来自敌国的难民。
来到英国后,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先是充当苦力帮英国人修建防御工事,又被发配到荒无人烟的达特穆尔荒原,在浓雾弥漫、大雨滂沱中艰难度日。
经历过一番颠沛流离之后,出于对横扫欧洲的纳粹德国的恐惧心理,英国政府将他们这些“不稳定分子”全部圈禁在了利物浦附近的几个小岛上。
直到前不久珍珠港事件爆发后,岛上的近三万德国人才被释放,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加入了英国军队,但还有不少人留在了利物浦。
只是来自敌国的他们并不太受英国人的欢迎,找不到固定工作的他们大都流落街头,生活的很是艰辛,陈默很容易就在广场找到了一名靠为别人画像谋生的德国老艺术家。
老人头发花白,穿着一件有些破旧但却非常整洁的深灰色西服,苦难的生活并没有将他压垮,反而让他变得更加从容豁达。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痛苦与苦难,只有看透了人生,看淡了生死的洒脱与淡然。
老人坐在一把破木凳上,一手扶着支在腿上的画板,一手握着炭笔,脚边放着一个陈旧的皮箱,里面装着他的全部家当。
“先生,要画像吗?”老人温和地笑着问道。
“为什么不呢?”陈默走到老人面前的凳子上坐下,老艺术家认真的观察着陈默,手中的炭笔在画板上快速的描画着,很快就完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素描。
不得不说,老艺术家的画技真的很高超,简单的几笔就将陈默的眼神和表情勾画的非常传神。
不同于以前,陈默的锋芒内敛,经历了杀人、坠机、时空穿梭,陈默的实力不断提升,心态也有了转变,放开束缚,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凌厉了起来,眼神明亮深邃,目光锐利,整个人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超然感觉,仿佛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看了老人画的画像,陈默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不过陈默更喜欢现在这样的自由恣意,快意人生,一味地克制隐藏并不利于实力的成长。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陈默看着画像上凌厉超然的身影心中想道。
在陈默说明来意,并开出10美元日薪包吃住的待遇后,落难的老艺术家爽快的收起画板,拎上皮箱,欣然跟随着陈默搬进了酒店。
老人名叫埃迪艾伯特,是一个没有太大名气的画家和雕塑家,一生醉心于艺术创作,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六十多岁了仍旧孑然一身。
颠沛流离,风餐露宿的生活虽然给了他更多的创作灵感和人生感悟,但他的身体却是有些支撑不住了。虽然看淡了生死,也做好了客死异乡的准备,陈默的出现还是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他选择抓住。
他能看得出来,陈默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的气质很特别,虽然阅人无数,但他却从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过。
回到酒店,安排艾伯特在套房的另一间卧房住下后,陈默带着老人到附近最好的餐厅吃了一顿大餐,算是欢迎他的加入。老人的吃相很优雅,完全让人联想不到这是一位落魄的难民,反而更像是一位优雅的贵族。
从这天起,陈默开始跟艾伯特学习素描、油画和雕塑,发达的大脑和对身体精确的控制力让陈默展露出很强的艺术天分,在老艾伯特认真严谨地教导下,没用太长时间,陈默的绘画和雕塑能力就已经达到了相当不错的水平。
更让艾伯特惊叹的是陈默的语言天赋。不像英语本就有一定的基础,德语对陈默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完全是从头学起,但短短一个月下来,陈默已然说的让艾伯特这个德国人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如果这些还只是让他感到惊叹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他觉得惊悚了。
第五章 教堂
这天下午,两人正坐在在客厅里一边喝着老艾伯特亲手煮的咖啡,一边听他讲解一些德国的人文地理和风俗习惯,套房的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陈默示意老艾伯特坐着,自己放下杯子,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一个年轻的白人小伙子抱着三个盒子,对陈默微笑道:“先生,这是您在我们店里定做的衣服。”
前几天陈默带着艾伯特到附近的裁缝店和皮鞋店里定做了几套衣服和皮鞋,并留下了酒店的地址,皮鞋早就送了过来,衣服今天才刚刚做好。
陈默侧身让年轻人进了屋,指了指客厅的桌子,“辛苦你了,就放在那吧。”
付了小费,送走开心的裁缝店学徒,陈默回到桌子前,三个盒子一大两小,把写着艾伯特名字的盒子递给他,陈默打开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盒子,而最大的一个盒子陈默却没有动。
盒子里整齐的叠放着两套黑色色羊毛面料的西装,英国裁缝的手艺很不错,用料考究,做工精致,陈默看了看老艾伯特手中的深灰色西服,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样?埃迪。回房间换上试试吧,看看跟你原来的有什么差别。”
“还好,在利物浦算是不错的了。但我还是认为,我原本的更好一些。”老艾伯特翻看着衣服的做工,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艺术家也有傲娇的一面,始终坚持认为这里的裁缝做的衣服不好,宁愿继续穿着自己有些破旧的深灰色西装,当时去裁缝店的时候,要不是陈默拉着,他根本都不打算去。
陈默以为,他是出于对自己国家裁缝的偏爱,也没多说什么,抱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陈默把装西服的盒子放到一边,打开了较大的那个盒子。
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陈默满意的点了点头,留下一套衣服,陈默把其他东西放了回去,将盒子收进了空间。
当艾伯特换上一身新衣服回到客厅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了原地,惊得差点叫出了声。
另一个“艾伯特”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一样的衣着,一样的相貌,艾伯特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不过经历了世事沧桑变幻的老人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沉声问道。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仿佛是录音回放一般,沙发上的“艾伯特”开口了,声音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老埃迪的大脑更混乱了,不过整个人却更加防备了起来,眼神也开始变得凌厉。
见心思单纯的老艾伯特被自己唬得不轻,接下来该拔刀相向了,陈默笑着摘下了头上的面具,“哈哈!怎么样?埃迪,我按照你的样子做的,像不像?”
陈默把面具扔了过去,刚刚从情形的突然转变中回过神的老艾伯特,有些手忙脚乱的接住面具,仔细的翻看起来“这东西是用什么做的?看上去跟真的一样,我刚才完全被你骗过去了。”
“硅胶,假发,还有颜料,费了我不少的功夫,试了很多次才做出来的。”硅胶早在十九世纪末就已经被发明出来,这个时期工艺已经很成熟了,加上陈默的精心修饰,不用手摸,是发现不了区别的。
“简直太神奇了!不过你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和我一模一样?”艾伯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很简单,只要控制声带改变发音区域,调整口腔和鼻腔的发声方式。”现实中,很多模仿秀演员都可以将明星模仿的以假乱真,这对于身体控制力很强的陈默来说就更加不是问题了。
陈默在利物浦一呆就是一个月,时间也进入到了1942年的2月份,是时候离开了。
这天清晨,陈默在大雾中悄然离开了酒店,他在客厅的桌子上给老艾伯特留下了一万美元,短暂的相处,陈默对这个做事严谨、宽厚豁达的老人很有好感,他认真细致的教导也帮了陈默不少忙,自然愿意帮他一把。
这笔钱对陈默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当时却称得上一笔巨款,足够老艾伯特安然度过后半生。
只是可惜,再喝不到老艾伯特亲手煮的咖啡了,陈默有些不舍的摇了摇头,带着这些许的遗憾离开了利物浦。
1942年3月
挪威滕斯贝格
郊外的偏远小镇上坐落着一座古老而朴素的教堂,里面安放着挪威王室的陵寝。
此时的挪威已经被德国占领,但这处偏远小镇的夜晚依然宁静安详。
可惜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足有三层楼高,几十米长的巨大坦克轰鸣着开进了小镇,履带压过的地方,整齐的石板纷纷碎裂,周围的房子都跟着震动起来。
钢铁怪兽般的巨型坦克穿过镇中的小广场,一路开到了教堂,径直向着大门撞了过去,高大厚重的木质大门,连同周围石砌的墙壁一起轰然倒塌,烟尘散去,里面的景象显露了出来。
不大的空间内,竖立着几根粗大的灰色石柱,支撑起教堂圆形的拱顶,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古老神秘的壁画,一座沉重古朴的石棺摆放在教堂的正中间。
教堂内只有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和一个压在倒塌的石块下没了声息的平民。
一队士兵从倒塌的大门处鱼贯而入,其中六人迅速占据各个角落位置,持枪戒备,小队长带领剩下的三名士兵来到石棺前,试图打开石棺。
一辆霸气的黑色六轮越野跑车在教堂门口缓缓停下,一个高大冰冷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黑亮的长筒军靴踏在坚硬的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沉重而压抑。一身黑色的军装风衣,威严而有压迫力,冷酷的面容略显僵硬,冰冷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暴虐和疯狂。
军官缓步走进教堂,里面的士兵连忙立正敬礼。
“我花了很久才找到这里,真是不得不称赞你。”军官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扶他起来。”
一名士兵连忙把老人拉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老人显得有些惊慌。
“我想你是个很有远见的人,这点我们很像。”军官边说边帮老人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只是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却让人心中发冷。
“我们根本不像。”内心虽然慌乱,但老人并不畏惧屈服。
“是吗?但其他人看做是迷信的东西,你我却都认为是科学。”军官看着老人的眼睛说道。
“你要找的东西并不存在。”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藏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军官摘下帽子递给手下,走到石棺前。
双手按在棺盖上用力一推,之前几名士兵用尽全力也无法移动分毫的石棺被军官轻易推开,随着沉重的棺盖砸落在地,里面的东西全部展露了出来。
第六章 红骷髅
石棺中是一具腐朽的骸骨。
它的身上放着一把长剑,手中则握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立方体。
突然,军官的眼睛猛然一缩,石棺中除了这些竟然还放满了炸药!
军官刚刚推开石棺,身体正伏在石棺之上,根本来不及反应,炸药就爆炸了。
“轰”一声巨响,整个教堂都剧烈的晃动起来,浓烈的火光和烟尘从教堂中喷出。
尽管努力想要躲避,但还是被炸了个正着,石棺瞬间炸裂开来,爆炸的烈焰瞬间将他吞噬,僵硬的面部在火舌下破碎,露出下面红色的肌肤,紧接着强大的冲击波将他掀飞出去的同时也将面具彻底撕碎,一张血红色的骷髅脸完全显露了出来。赫然就是电影中最大的反派BOSS,神秘组织九头蛇的领袖“红骷髅”约翰施密特。
红骷髅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爆炸的威力携带者石棺的碎片,将他身上炸的一片狼藉,血液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在身下很快便汇聚成了一片血泊。
火光刚刚散去,一道身影突然从教堂上方落了下来,“唰、唰”两声,银光闪动间,两把精钢打造的飞刀分别射向红骷髅的眼睛和咽喉。
原本被爆炸击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红骷髅突然一个翻滚躲过了致命的攻击,但也许是在爆炸中受伤太重,虽然躲过了要害,但还是被一把飞刀射中了脖子,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
本就勉强支撑的红骷髅只觉大脑眩晕的更厉害了,大量失血和承受爆炸带来的强烈的眩晕和虚弱让他根本站不起来,双手支撑着趴在地上,一张狰狞的血色骷髅脸恶狠狠地看向身前站定的那道身影,就是这个人设下了陷阱,欲置自己于死地,而且,就要成功了。
这一眼看去,红骷髅大吃一惊,面前这人竟然穿着一身跟自己一样的衣服,黑色的军装、风衣、高筒皮靴,最可怕的是,就连面容都和之前的自己一模一样。
红骷髅马上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想要干掉自己,取而代之。
可惜就算他明白过来也无济于事,伪装成红骷髅的陈默甩手又是两把飞刀射了过去。
陈默为此谋划良久,怎么可能给他翻盘的机会。
红骷髅早已是强弩之末,面对急速射来的飞刀,想要躲避,大脑中却是一阵强烈的眩晕传来,动作迟滞之下,两把飞刀瞬间射入了眼眶,二十公分长的飞刀没入近半,直接刺入了大脑。
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BOSS刚刚出场,还没说几句话,就被陈默如此轻易的干掉了,其实不是红骷髅太弱,而是陈默仗着熟知剧情,有心算无心之下,设下了绝杀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