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红粉骷髅卫 我是大魔鬼

  　　“好了，冰儿你们自己走吧，叔叔要守着这个亡灵结界的信道出入口呢！”黑铠骑士在阵式之前停下了脚步，给了我一个友善的笑容，对冰儿道。

  　　“谢谢大头叔叔，回头见！”冰儿嘻嘻笑着，拉着我的手雀跃着离开了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魔法阵，向不远处那片奇形怪状的建筑群走去。

  　　一边走，冰儿一边向我解释着地下城的一切。

  　　地下城是不见天日的，能源主要来自于地心熔岩的奇热，数百丈高的穹顶，散发着如月亮一般的光辉，冰儿告诉我，那是数千盏由一种叫做“寒光晶”的晶石做成的灯具镶嵌在上而来的。在这里，鬼族的幽灵们都是以实体的形式象地面上的正常人类一样生活。但离开了地下城，他们就会变回灵体形式，而且还见不得阳光，在烈日下，体内能量层次稍低的幽灵甚至会有形神俱灭的危险。另外，地下城的出入口都被亡灵结界封锁着，地下一端还有亡灵骑士把守（大头叔叔就是专门守卫信道出入口的），不懂得专门的召唤术将亡灵骑士招出，一般人是无法从地面打开亡灵结界封锁的，战能太低的人甚至只要进入结界的覆盖范围，就会被“亡灵怨气”侵袭而死。

  　　鬼族的地下城在佛雷西亚大陆上其实不止一个，但具体的数目和所处位置均无人能够完全明了。冰儿只知道，在三大洲上，至少存在着不下十个这种鬼族的地下城，各城之间，只有城主才能通过秘术进行联络。

  　　“我爸爸可是这儿的城主哦，爷，您待会可要小心，他的脾气可暴躁了！”冰儿笑意盈盈，并没有多少担心的样子，我当然更不会放在心上，他还能拿我怎样？杀了我？他女儿的命可是系在我的小命上呢！

  　　“呵呵，我可不怕，他难不成会把自己的女婿给吃了？”看着冰儿娇俏的模样，我也忍不住和她戏谑起来。

  　　“女婿？！爷您就别开玩笑了，人家可是您的奴婢呢？”冰儿蓝汪汪的大眼睛里透出无限惊喜，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幽怨。

  　　聪明如我，又怎会不知道小妮子的心事？伸出手掌左右扶着她的双肩，我认真地道：“冰儿，不管以后会怎样，既然你和我订立了鬼仆血契，就等于把一切都交给了我。从今以后，我既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丈夫。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和我在一起时每时每刻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好吗？怎么啦……你……不要哭啊！”，无论记忆苏醒的我将来会变得如何邪恶，对属于自己的女人，我只想让她快乐和幸福——这是邪恶的我也绝对不会改变的！

  　　冰儿无法置信地看着我，未等我说完，她已经流下泪来，纵身扑到了我的怀中，哽咽着道：“爷，冰儿……冰儿象在做梦呢……真是好幸福哦……”

  　　软玉温香抱满怀，又见到小妮子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下感慨的我一时倒有点不知所措起来，连哄带吻，好不容易才令到冰儿破涕为笑，得以继续踏上拜访“岳父大人”的行程。

  　　冰儿心情大好，脸上的光彩也益发动人，我微笑地看着她在身旁叽叽喳喳，象个快乐的小鸟，脸上不禁漾起笑容，心里也有了几分感悟：也许，欣赏美好的事物，让她变得更美好，也算得是一种生命的真义吧！

  　　除了征服的快感，我也同样享受其它的快乐，我是否并非如自己想象中的邪恶呢？

  　　“爷，你笑起来好迷人、好可爱哦，比女孩子笑得还要好看！”冰儿用词不当的夸赞逼使我不得不收起了笑容。我可不希望自己一个大男人，笑容居然象女孩子，那多没面子呀？

  　　“嘿嘿嘿嘿……”我猛地从后抱住了冰儿，双爪就扣在了她的两只柔软玉球上，作势欲捏的同时，还故意伸出舌头欲舔小妮子的俏脸，口中发出邪恶的嘿嘿笑声，恶狠狠地道：“现在，还可爱吗？”

  　　冰儿奋力挣脱了我（当然我也没想真正为难她），一边慌不择路地往前跑，一边格格娇笑道：“可爱死了，爷，你现在的样子，真象冰儿养的小狗狗呢，不过你是会说话的那种……”

  　　“……”我倒！

  　　“嘿嘿，好冰儿，你可千万别让爷给逮着！”我嘿嘿邪笑着大步追了上去，想不到这小妮子居然敢把我比成狗狗，我决定不放过她，抓住了“就地正法”！

  　　“格格格……爷……快来抓冰儿呀……”银铃般的笑声一路飘荡着，我的心也仿佛飘荡在了云端。

  　　……

  　　冰儿的脚步终于在一座形如虎头的巨大建筑前停了下来。

  　　“到了，爷，你等会儿，我先去和门口的守卫打个招呼！”冰儿抽出了被我紧握着的小手，柔声道。

  　　“哪有守卫啊？”我游目四顾，颇觉讶异，除了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之外，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哪来的什么守卫？

  　　看着冰儿向那两只石狮子径直走去，我才忽然发觉有些异样，这两头石狮子怎么这么怪，不是如平常所见的石狮子作抬头挺胸状，而是肥呼呼地趴在地上，一副好梦正酣的蠢样子！

  　　“嘿，起来啦，你两个懒鬼。”冰儿狠狠地在其中一只石狮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莲率领的凤凰军骑兵们且战且走，将带着魔族骑兵衔尾穷追的巴蒂姆和泽林气得咬牙切齿，但却毫无办法。追快了，对方回身杀上一阵又再退走，没有步兵的支持，他们奈何不了战斗力更强的凤凰军。但等步兵赶上后，对方又迅速撤走了，根本不给他们决战的机会。

  　　“他奶奶的，凤凰军团的两个小婊子都是狐狸精转世的，上回一把火，差点烧光了老子的胡子，这次又不知想玩什么花样？”“战狂”性烈如火，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憋的他心里发闷，只好破口大骂。

  　　“大将军，这个叫做莲的女将可不比苏菲·玛娅那个贱人好对付呢，大将军您可要小心，前面好象是个山谷了，别又中了埋伏……”

  　　“中你娘的狗屁！你以为本将军是吃素的吗？”一脚将旁边那位“乌鸦嘴”的将领踢下马，巴蒂姆跟着跳下马去再狠狠踹上几脚，才大声下令道：“通知前面的泽林万骑长，进入前面的山谷一定要小心，提防莲这个小婊子也学苏菲臭婊用火攻！”，说完，大将军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入怀，取出一颗通红的丹丸，吞入了腹中，方才嘿嘿邪笑着道：“来呀，老子最不怕的就是火了！”，他身旁的黑色战马眼馋无比地看着他吞下了那颗标着“御火”字样的丹丸，如果能够说话，它真的很想大声告诉主人：老大，你吃了那玩意儿不怕火，可是别忘了你的兄弟呀！

  　　蹄声如雷。

  　　凤凰军团的骑兵终于消失在前方山谷的密林中……

  第九章 红粉骷髅卫

  　　一阵青烟冒起，被冰儿踢中屁股的那只石狮子忽然有了动作，抖了抖石头脑袋，石狮子忽然整个身形拉长，然后缓缓人立而起。见另一石狮子还在呼呼酣睡，冰儿气不打一处来，她的脚再次踹了出去……又一股青烟冒起。

  　　“啊，原来是小姐回来了，奴才一时疏忽，罪该万死。请小姐责罚！”两股青烟陆续消散，现出了两个人面狮身、胖乎乎的动物来，我心里暗自惊异，这应该是在四域的鬼域才能见到的生物（或许该称为鬼物）——石像鬼啊，怎么被冰儿的老爸捉来守门了？见踢自己的人是主人的宝贝女儿，两鬼早吓得睡意全消，一边哆嗦着连连告罪，一边诚惶诚恐在等着冰儿的“判决”。

  　　“你两个懒东西，居然敢在当值的时候睡觉，看老爸知道了怎么罚你们……算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放过你俩吧。”冰儿见到他们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气也不是，怒也不是，狠狠瞪了几眼后，懒得再理他们，回头招呼我道：“爷！过来啦，我们可以进去了。”

  　　听到冰儿对我的称呼，两个石像鬼当场再次愣住，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我已大踏步从他俩的身边经过，与冰儿一起，携手向大门内走去。

  　　两个胖乎乎的石像鬼就那样张口结舌地定定站着，看上去真的成了两具可爱的石雕……

  　　我一边走，一边心里也有几分感叹：传言所说的鬼族的“役鬼”奇术看来是真的呢，这两个石像鬼岂不就是明证？！记得老妈曾说过：鬼族的族人在身体特征上与人类其实没什么分别，甚至可以理解为人类死后的幽灵——鬼！但实际上他们不是鬼，只是体内能量层次极其特异的人类的一种。由于在地下城之外的地方，他们基本上只能以灵体的形式存在，尤其见不得阳光，他们极少会与地面上的人类发生冲突。而在地下城中，鬼族族人由于有地心熔岩的热能作为能源，又有各种的能量晶石和裹腹的植物可加以利用，他们已经基本做到了自给自足。并且由于亡灵结界的存在，真正的鬼族族人极少会在地下城之外的场合露面。

  　　而与正常的人类相比，鬼族族人有着整个佛雷西亚大陆独一无二的特殊奇能——“招魂役鬼术”。他们所召唤和役使的，才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鬼魂之物。包括召唤人类强者死后不久未完全散灭的魂魄；召唤四域中的鬼域生物，如石像鬼，吸血僵尸，鬼巫王等前来缔结契约；通过“役鬼奇术”役使骷髅和僵尸为自己作战等等。能量达到高级层次的鬼族战士和魔法师，甚至有能力召唤鬼域的圣兽——幽灵龙，并与之缔结契约，让它为自己战斗——那可是极端恐怖的战力哦！

  　　大门的后面，另有一片天空，原先在外所见的巨大虎头的顶端，在门内则成了十数丈高的密布灯具的建筑天顶，下面，小山荷塘，亭台水榭，布置得疏密相宜，错落有致，与整个虎踞龙盘的宏伟建筑外观相比，步移景换、小巧流水的感觉真是别有一番韵味。虽然算是室内，但在天顶寒光晶灯的辉耀下，所有的美景就仿佛沐浴在了月光中，美得如同月色下的迷梦。

  　　惊讶于在地下城居然能展现出如此美景，我对这里的主人不由有了几分敬佩之情。

  　　一路行来，随处可见仆役装束的石像鬼，但这些石像鬼不再是人面狮身，相反，他们大部分是兽面人身的，只有极少数是完全的人的形态。在一座沉浸在“寒光”中的、看起来有些黑黝黝的殿堂之前，我和冰儿放缓了脚步，殿门上，烫金底的大匾上两个黑漆漆的篆字入目惊心——鬼殿。大匾的下方，殿门口之前的石阶上，分左右站立着六个佩剑的卫士。

  　　尚未走近，神目如电的我已经看清了六个卫士的样子，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大大地吃了一惊。

  　　左边，是三个艳女卫士，清一色的齐耳短发，几乎完全一样的精致五官，容貌与冰儿相比虽颇有不及，但也绝对称得上是一流美女。可惜的是，这三张俏脸美则美矣，却冰冷苍白得毫无血色，如果不是眼睫毛不时还会眨动，她们看起来与僵尸也没多大差别。

  　　三女全部身穿仅能覆盖住酥乳及耻丘部位的三点式黑色皮铠，衬托得暴露在外的雪肤玉肌莹白如月，“寒光”下充满了妖异的美丽；而足下，那根部厚达数寸的高底鞋，就更衬托得她们本就修长的身材更加惹火和性感。

  　　我吞了口口水，目光转到右边，天！这是什么东西？我当场被眼中所见吓得一个激灵，霎时绮念全消。右边，浑身裹在灰色长袍里的，竟是三个目中泛着红光的银色骷髅。

  　　“爷，不要担心，他们是我老爸从鬼域召唤来并缔结了契约的‘红粉骷髅卫’，虽然他们很厉害，合起来战力之强，一般的圣剑骑士都不是对手。但没有接到老爸的指令，他们是不会主动发起攻击的。”冰儿见我脸上有些惊讶与骇然，连忙解释道：“你看，左边的三个是‘红粉卫’，可是别看她们很漂亮哦，她们的真正身份是吸血僵尸。右边三个恶恶心心的家伙则是‘骷髅卫’了，虽然看起来让人怕怕，可它们是骷髅战士中防魔法能力最强的血眼银骷髅。一般的兵器和普通的魔法，对它们丝毫不起作用的呢！”

  　　听了冰儿的介绍，我绷紧的心弦略略放松了些，不知不觉间，已经随着冰儿从银骷髅和艳女（吸血僵尸？怕怕哦！）之间大步穿过，果然没见这些“红粉骷髅卫”有什么动作，望着我的背影，“红粉卫”的眼中竟闪过一抹异彩，而“骷髅卫”的血瞳中也是红芒闪烁。当然头都未回的我根本没看到这些。

  　　见到冰儿的老爸——地下城城主拉莫斯时，我颇有些意外，想不到，称尊地下城的王者竟是这样一个没有丝毫王霸之气的糟老头子。

  　　老头子斜躺在一张乌檀木长椅上，长长白胡子铺散在魔法师黑袍上，黑袍则松松垮垮的直拖到地，室内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见到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充满了无穷的奇异的活力，充满了无限的温情与睿智。我的眼光与他的眼光紧紧纠缠着，这一刻，我的眼中再没有糟老头子，而是浮现出老妈那举世无双的、最美丽、最慈祥的脸。

  　　“呵呵，年轻人，你是大祭师的后人吗？”老头子站了起来，将扑过去的冰儿抱入了怀中，轻轻伸出指头，虚空点向壁上的微弱的珠灯，霎时灯光大亮，照得室内如同白昼，也映得老人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形变得高大无比。

  　　“是的！”，在这个老人面前，我兴不起丝毫的不敬之心，感觉如向母亲倾诉委屈一般，是那样的和谐与自然。

  　　“那我可以放心地将冰儿交给你了！”老人从怀中取出一条有着蓝色坠子的项链交到了张口欲言的冰儿手上，看着她，眼中满是爱宠，老人柔声道：“冰儿，你不用说了，老爸什么都知道了，这个，拿去给那个既是你的主人、又是你的丈夫的男子戴上，去吧，孩子！”

  　　和我一样，冰儿惊讶得无以复加，她已经近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听话地走到我身边，踮起脚尖，将项链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年轻人，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冰儿这孩子。你虽然很有潜质，但凭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她，甚至保护你自己。这条链子，是冰儿母亲赠送我的礼物，名叫兰魔鬼之泪，有着特殊的异能，不过这要你自己慢慢去发掘了，呵呵。我能告诉你的是：戴着它，你可以和冰儿一起进入魔法师公会的禁咒之门，在那里面，应该有能让你们成为真正强者的东西，但到底能得到什么，得到多少，就要看你们的悟性与运气了。去吧！”

  　　老人的声音温婉而有力，当我和冰儿从这番话中豁然醒来的时候，魔法师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空中只留下袅袅的声音回响。

  　　“‘红粉骷髅卫’送给你们了，试试看怎么收伏他们吧，打不过不要紧，记得用兰魔鬼之泪……”

  　　靠，老家伙不见了影踪，却让我去和“红粉骷髅卫”拚命，对于这样的“岳父大人”，我还有什么话说？

  　　从拉莫斯的话中听出，他送我的链坠看来是收伏“红粉骷髅卫”的关键，我取下脖子上的“兰魔鬼之泪”，仔细地研究起来。这条链子是铂金属做的，坠子则是看起来象兰水晶一样的东西，状如泪珠，晶莹流转。

  　　“冰儿，你知道怎么用这‘兰魔鬼之泪’吗？”我问。冰儿摇了摇头，回答道：“爷，这链子冰儿只知道有‘役鬼’功能，还有什么别的异能，就不知道了，怎么用，冰儿就更不清楚。不过既然父亲让爷您自己发掘，您就自己试一试吧！应该能找到答案的。”

  　　我点了点头，知道冰儿说的也是实情，如果她知道的话，老家伙就不会让我自己发掘了。左看右看看不出异样，我试着输入“浑沌原力”，泪滴状的兰水晶有了反应，离开我的手掌，浮在半空，兰水晶开始滴溜溜地旋转起来。

  　　感觉到奇异的能量从兰水晶散发出来，我尝试着吸纳，才发现这些能量是一种暗黑系的魔法能量。看来“兰魔鬼之泪”是有贮存魔法能的功能的。但如何“役鬼”呢？这才是我所要的呀。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我只好收回了“浑沌原力”，将链坠重新戴好，对冰儿苦笑道：“试不出什么了，冰儿，看来要过‘红粉骷髅卫’那一关不容易呢？”

  　　冰儿笑靥如花，答道：“爷，老爸说你行，你一定行的，收伏了他们，可是一大臂助哦！”

  　　我也笑了，大步踏出了门口。确实，如果连“红粉骷髅卫”都收拾不了，我的征服这片大陆之心是不是该早早收起来了呢？

  　　门外，“红粉卫”与“骷髅卫”已经严阵以待，显然是接到老头子的指令了。

  　　艳女僵尸眼神寒冷如冰，手中蝉翼般的狭长单刃剑斜指地面，银骷髅则将金色的双刃剑横在胸前，眼中诡异的红光不停闪动着，如妖火在燃烧。六个异类生物一言不发，静静地站立着，强大的死亡气息散溢四周，令近十丈方圆均笼罩着阵阵亡灵黑烟。

  　　我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一声，迅速提聚起体内所有的“浑沌原力”战能，如果不是只苏醒了两成的“浑沌原力”，我又怎会把这几个异物放在眼里。

  　　泽林看着凤凰军的骑兵消失在山谷的密林中，倒是不敢造次了，他虽然极想赢回一场漂亮仗，以将功赎罪，但却决不想再中对方的埋伏，那他就再没机会了。收到巴蒂姆提醒他要注意对方火攻之后，他立刻命令手下尽量沿着山谷溪流前进，同时派出士兵，到山谷的高处去观察敌情。

  　　一行人马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山谷，这个不知名的山谷夹在两座小山之间，路的右边，是密密的丛林，直铺满了右面的山头；而左边，则是一条迹近干涸的溪流，水深最多没过脚背。不过有水总是好的，魔族骑兵并未急着冲入林中寻找敌人，而是纷纷在溪流中停步，一来可以防范对方用火攻，二来可以让战马喝点水休息一下。泽林打算等待后续兵马赶上后包围这片并不算大的丛林。

  　　也许，该轮到我们用一次火攻了。

  　　泽林的嘴角露出了不易觉察的笑容！

  第十章 意料之外的要求

  　　示意冰儿勿再上前，我踱步进入了六个“红粉骷髅卫”的包围圈。

  　　“你们有思想的吗？”我发觉“红粉卫”看我的目光泛着异彩，内心有些讶异，或许，这几个异物并非完全的战斗机器呢。

  　　“我们当然有思想。”答腔的竟是目泛红光的银骷髅。骷髅头上那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一开一合，怪异绝伦，但却比不上他的回答更令我吃惊。

  　　“那你们知不知道拉莫斯城主要把你们转赠给我？也就是说今后我将是你们的主人？”我心说你们有思想就好办，就怕是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怪物。

  　　“没错，我们知道，因为拉莫斯主人和我们解除了的契约已经转嫁到了你的身上。但是，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力让我们心服口服的话，将来你是无法随心所欲召唤我们的。而且，如果能证明你完全不够格做我们的主人，我们就有权向拉莫斯城主提出申请，有望以自由之身返回鬼域。”银骷髅回答道。

  　　我听了大觉不妥，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如果轻松将我击败，他们就将得到自由？这几个急着想“回家”的鬼域异物肯定拼了命也要把我干掉的啊。

  　　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站在最左边的“红粉卫”冷冷说道：“想不和我们打是不行的，因为这是拉莫斯主人与我们解除契约前的最后一个要求。”，中间的红粉卫流畅地接道：“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为了能自由返回鬼域而要你的命，那样做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因为契约已经转嫁到了你的身上。”最右边的“红粉卫”顺着话头，极自然地补充了最后一点，“所以，你明智的做法是让我们觉得你有能力做我们的主人。尽力证明自己，不要让我们失望……”三女说话一样的语气速度，一样的音调，除了最后一个语气略有些暖意外，根本让人分辨不出刚才一气呵成的话居然是三个人轮流说的。

  　　我当然明白“老丈人”的用心，他是想逼我发挥全部的潜能，让我能真正收伏这几个战力强横的异物为己用。可是他对我的实力估计正确吗？我虽然恢复了近两成的“浑沌原力”，但战力应该还达不到圣剑骑士的级别啊。

  　　“来吧！你们一起上吧。”想到浑沌原力苏醒后还没有真正好好地打上一架。或许，在强劲的对手压力下，能激发我更高层次的原力战能呢。我心中豪气陡发。

  　　轰的一声，一个绿色的火球陡然在眼前炸开，银骷髅已经二话不说，就发动了第一波攻击。快捷地闪身避过，另两条长长的绿色火焰又再席卷而来。我身形如轻舟穿梭火浪，虽然场面有些被动，但绝对有惊无险。血眼银骷髅本身基本不怕魔法攻击，但他们所掌握的魔法却丝毫不弱。绿色的火球落在地上，地面立刻出现一个焦黑的大坑，看来其热度并不下于真正的火焰。

  　　漫天的鬼火纷飞，我战能发放，强大的“浑沌原力”渐渐在我的身周形成了真气护罩。为免遭到池鱼之殃，冰儿早已躲得远远的，三个艳女僵尸虽然不怕这绿色“鬼火”，但也作出了暂不出手，退后几步观战的决定。

  　　见魔法攻击基本伤不到我，三个银色骷髅互相对视了一眼，目中红光闪动，然后忽然同时沉喝一声，身外的灰袍霎时化成了碎片，露出了银色的骷髅骨架，三架骷髅迅速地排成了一列，最前的骷髅则面对着我。我对骷髅们的怪异行为尚不知所以，耳中已听到最前面的骷髅用它那有些机械的声音，在一字一顿地道：“骷……髅……王……者，三……绝……一……剑……”

  　　最后面那个骷髅将手中金剑掷向了空中，一双骷髅手则搭在前方同伴的肩胛骨上，中间的那个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最前的骷髅在身后同伴的骷髅手搭上肩胛的瞬间，身上陡然银光大盛，它口中念念有词，手中金剑脱手破空而上，一触及另外两把剑立刻散发出耀目金光，光影闪耀中，三把剑已纠缠在一起，最后融合为一，变成一把剑柄镶着骷髅头的散发着死亡气息和金绿两色奇光的巨型双刃剑。

  　　“疾——”银骷髅手做剑指之势，剑诀一引，空中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巨剑便呼啸着向我射了过来。

  　　它奶奶的（骷髅有奶奶吗？），居然是圣剑骑士都不一定懂的“御剑飞行”。这骷髅的战力也太恐怖了吧？我不敢直掇其锋，依旧采用闪避的战术，但无论我如何闪避腾挪，随着银骷髅剑指的挥动，骷髅巨剑竟是如影随形。总是离我的后心不到三尺。

  　　莫非真的想要我的老命吗？

  　　我终于愤怒了！我一边闪躲，一边酝酿着最强的一击。当“浑沌原力”的战能被提聚到几乎令我爆炸时，骷髅巨剑堪堪追及我的后心。急停——挫步——转身——出拳，一气呵成，我聚满了浑沌原力的右拳分毫不差地击中了空中呼啸而来的骷髅巨剑的剑身。

  　　轰然爆响，空气仿佛都要被撕裂了，发出刺耳的声音。我连退数步，但骷髅巨剑却猛地调转了一百八十度，出现了裂纹的剑身也迅速愈合，怒啸着，带着更猛烈的气势反过来向三个银骷髅电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