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班牙长人听了本队翻译,说到:“¥#%¥###;!”
“他说他叫弗朗西斯柯(注2)。”方小红的翻译似乎做的上了瘾,到让一旁的刘佳很不高兴。
“那好,那弗什么朗的听着。”唐军自然不会记不住这区区五个字,这样说不过是在生气弗朗西斯柯搅了他练功:“我自然是男子汉,你的挑战我接受了,如何比,你划下道来便是!”说着对身旁的女排姑娘们说到:“姐姐们莫要阻拦,就让我去比试一下好了。”
唐军说话之间,莫大的信心写在了脸上。
比投掷的准头,谁比的过唐门弟子?
……
注1:此为汉尺,一尺是23.1cm(网上查的,对不对,脚脚不知道哈。)那么九尺就是207.9cm。至于为什么要用汉尺,那原因是写着数多些,够劲,嘿嘿。o(∩_∩)o
注2:为什么用弗朗西斯柯这个名字捏?因为这个名字的字多啊!!!要是何塞什么的,就太短了,多没意思?o(∩_∩)o
第012章 唐门史上的首粒三分球
方小红带着女子篮球队问好,胡桂芝点了点头。胡桂芝本是严肃的人,尤其是这训练上,更是一丝不苟,可今天她却没有去管手下的那些姑娘们,对唐军方才的那一掷,她多少也有了些兴趣。
那边的弗朗西斯柯听到唐军答应,一握拳,吼了一声,似乎要将方才被女派女篮“欺负”的怨气发泄出去,可他不知,他这一个动作,别说正国这边,就是东班牙队友和教练,都在那摇头。
“那家伙真可怜。”弗朗西斯柯的队友们耸了耸肩,摇头感叹道。
很显然,就是这次比试,不论胜负,弗朗西斯柯都要丢脸。胜了,不过落个欺负小孩子的结果,输了,那自然更是耻辱。
“我们就来比罚球。”
不过弗朗西斯柯似乎并没有所觉,当下指了指篮筐,站在发球线处道:“一人五个,进的多的胜利。”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这可怜的长人豪迈的一挥手道:“你要是进的和我一样多,也算你赢!”
刘佳听着对方翻译后,转述过来,随后严肃道:“小军军不要慌,就算不进,出洋相的也是那个肌肉长到脑袋里的大笨象!”
唐军听的有些迷糊,弗朗西斯柯的意思他是懂了,可刘佳那什么洋相,肌肉,大笨象,却是头一次听,不过想来是在挖苦那个蛮夷吧?唐军随即一笑,感谢刘佳的关心。
刘佳自小便是认真学习,多少年刻苦,考进外大,然后凭借流利的硬语,才得到的这分体面工作。这么多年来,别人在唱K,她在读书,别人在趴拖,她还在读书。不过对于男人,一向是来者全拒的刘佳,没想到今天竟然因为这少年的笑容,而砰然心动起来。
“这个小正太,我是吃定了!”
暗里咬牙宣布着,刘佳就觉得自己那隐藏的属性栏里,某个被标志着正太控的标签忽然亮了起来,那真是光芒万丈!
弗朗西斯柯早等不及,抓起球来,走到罚球线外,深吸口气,然后沉腕出手,就听“砰”地一声响,篮球先是撞到蓝板上,随后在篮筐上转了几转,提了东斑牙长人的一回心脏后,这才不情愿的钻进了网里。
“OH~YEAH!”
东斑牙长人自己给自己欢呼。其实说起来他这罚球还是有两把刷子,而且能在兴许起伏那么大之后,还能投进,就连东斑牙的教练都暗里点头。
“就这么简单?离这么近,投那么大的筐子,还转了半天,他怎么会这么兴奋?难道不应该羞愧么?”
唐军皱了皱眉头,心下不解。要是让弗朗西斯柯听到自己一方才那一记好球落的这么个评语,当真要吐血了。
张丽萍不愧是女排的队长,除了能力威严之外,心思还很细密,当下见到唐军皱了眉头,上前低声道:“真要觉得困难不比就是了,那也不算什么。这本就不是公平竞争,就好象让他和你比赛射飞碟,姐姐保证他一发都不中。”
方小红虽然生的高,可耳力似乎很好,见刘佳和张丽萍都认为唐军投不进,不仅有些不满道,“篮球这项运动很普及,现在有几个人上学没玩过?蒙进一两个也好,总不能未战先逃。”
“好!”
唐军闻言,忽然笑道:“方姐说的好!既然应了战,便绝不能反口食言,那是懦夫行径,唐门弟子绝不为之!”
唐军前半句还好,方小红听的心里畅快,只觉得这个在比赛里捅篓子的少年很合自己的胃口,正要夸奖,可后半句却令她如坠雾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唐门?弟子?”
方小红的脑门上似乎挂了许多的问号,可张丽萍他们却早听唐军提起过,倒不以为异了,反是因为方小红方才鼓励唐军比赛,颇有些不满,只道这人要唐军出丑。
东班牙长人弗朗西斯柯正在那里等着唐军罚球,可却见正国那里竟然聊起天来,当下不高兴了,便朝唐军鸟语起来。
不过唐军却懒的再听翻译,当下也不去罚球线,就在原地,随手一抛,根本就没用什么手法,只是将球扔了出去。
唐军抛的随意,可他却没有意识到,他这手法正是暗合了全世界流行的终极投篮技巧,端马桶式!这可是下至菜鸟,上至咪BA的发球命中率第二的狂人都在使用的神技。而且令人更为惊讶的是唐军此刻出手的是难度更高的单手端马桶式!
球尚在半空,几乎所有人都摇了摇头,方小红心下也道:“原来他上学时还真没有怎么打过球。”
惟有胡桂芝轻皱了眉头,因为她看的出唐军这一抛可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随意,或者自暴自弃,因为唐军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那是自信的微笑。这么多年的教练生涯,胡桂芝自忖不会看错。同样注意到的,还有那个东班牙老教练。
“刷”地一声轻响,篮球运动中最美妙的声音之一,它代表了完美的入篮,精准到了颠毫!
便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位来自中国古代暗器名门的,十六岁的,穿越到某未来平行世界的长发正太,以单手端马桶式,倒出了,啊不,投出了他本人,乃至唐门的第一个三分球!毕竟之前所扔的那个再远,也是出自场外,而此刻唐军却是实实在在的场内,三分线外一点点。
刷篮进筐,完美的不能再完美,尤其这一球还是在三分线外以单手端马桶式神技投出,一时满场都惊呆了。
第一卷【执少年】
第001章 秋风渐过平凉城,雏鹰初现踪。
秋至,陕西,平凉。(注1)
东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自城门进来不远,有家古玩店,名唤集古斋,门面倒也不小,此刻门口正围满了人。这些人可不是来照顾集古斋生意的,天底下生意再好的古玩店也不可能有这许多的顾客,更何况看这些人的打扮,闲汉、苦哈哈倒是居多。
“本店招武艺过人者若干以充出关护卫。”
集古斋门口立了一块大牌子,一个店伙正满面微笑的朝这些围观的人招呼着,毕竟识字的人不多。
不过唐逸却识得字,此刻的他正看着集古斋门前告示,心下嘀咕:“护卫?一月十两?这家店倒是真舍的花钱。”
要知道如今天下承平已久,米粮颇贱,等闲的看家护院,包了吃住,一月有个二三两就已是不错,一月十两请人来做护卫,实是给的太多。
不过那出关二字却也写的明白,想来这家古玩店是要去关外交易货物,关外凶险,这才临时找人,价钱自然要高些。这么想来,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当然,真正出过关的人不多,其中的凶险不过是口口相传,唐逸不过十六,自然也没有出去过。可唐逸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只看这集古斋给出的价钱已能窥得一二。世上的商家哪个不是利字当头?能让他们出了这等的代价,其中的凶险不言而明。
可唐逸虽然知道此去凶险,却仍没走,他现在急需用钱,所以明知这护卫一定不好做,仍要搏上一搏!
略一踌躇,唐逸便下定决心往前挤去。
不错,是挤。
一月十两的高价,吸引了数十人围在集古斋的门外等候,这还不算那些打定主意看热闹的,里里外外足有百多人将这集古斋的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在唐逸虽然才十六岁,可身体却是结实的紧,两膀较力,竟在这数十条汉子中硬挤将进去。
顾不得身旁的被挤开的人咒骂,唐逸朝那坐在台后的老者大声问道:“老丈,不知我来做这护卫,可要什么手续?”
那老者年纪一把,是集古斋的掌柜,此刻正在台后准备纸笔,闻声抬头,见是个少年,眉头微皱道:“你这娃娃才多大点的年纪,就学那些汉子来讨这刀头舔血活计?”
说着,老掌柜挥了挥手,却是要赶唐逸离去:“出关凶险的紧,莫要凭白丢了性命,惹你父母伤心,快走,快走。”
周围的汉子闻言也是哄堂大笑,方才唐逸硬挤了进来,这些人自然不高兴,可却不知怎地,偏偏挤不过这个少年,如今见集古斋的老掌柜赶人,登时哄道:“老掌柜说的正是,你个娃儿,毛都没长齐,还想来做护卫?”
“我看到时要别人护卫你倒还差不多!”
“只怕还会哭爹喊娘咧。”
耳旁乱哄哄的,唐逸却只当没有听到,自己眼下正需用钱,哪有心思和那些闲汉扯皮?
见那老掌柜挥手要自己离开,唐逸不由得急道:“老丈,您可别看我年纪小,等闲汉子却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我还射的一手好箭。既然贵店招人,就没有连试都不试就往外推的道理吧?”
唐逸暗觉自己说话有些急躁,口气一软,解释道:“在下家遭水灾,父亲过世,母亲又是病倒,正需用钱医治,所以才来此应聘,可不是一时性起。”
那老掌柜闻言,神色一霁,上下打量了一下唐逸,以老掌柜多年的眼光看来,这少年不似说谎。
点了点头,拿出一块刻了“试”字的小木牌,老掌柜道:“拿着这牌子到后堂去见东家。”
唐逸大喜,心头一松间,就听肚子咕噜一声,却是饿了。
老掌柜年纪虽大,可耳朵却还灵的很,当下一怔,随即自袖口里拿了几个铜板出来道:“先去吃个早饭,再来试过。”
唐逸确实没有吃早饭,为数不多的余资都在昨天用了给母亲看病,囊中已空,再急着来找工作,哪有时间银钱去吃饭?不过老掌柜递过来的钱,唐逸却没接,笑道:“多谢老丈好意,不过唐逸尚有双手,饭食当可自己挣得。”
那老掌柜闻言,满是皱褶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把钱收了回去道:“好,有骨气。”说罢,将小木牌递了给唐逸的手里,然后指了指后面道:“去吧。”
唐逸握住木牌,再是谢过老掌柜,不理那些闲汉的议论,转身奔后堂而去。
冯谦是这集古斋的东家,说起来,这家古玩店就是由他一手创立,老人如今已近六旬,子息却寡的很,中年之后才得了一子一女,年纪都不大,长女冯茹十六,长子冯平更是小上一岁,只有十五。
吹了吹茶沫,冯谦手中的茶普通之极,集古斋的收益虽说不错,冯家也算是殷实之家,可冯谦却不敢有丝毫的奢侈。儿子还小,也不让自己省心,而自己已近六旬,早年拼搏,身体已经垮了,如果不能在这几年多为儿子挣些家业,万一自己有个长短,却让儿子如何支撑下去?也正是因为如此,冯谦才动了出关的念头。
冯谦想了这里,就见门外一阵脚步声响,抬头看去,正见一个少年挑了帘进来。
唐逸有那位老掌柜的指点,见冯谦一人坐在那里,便已猜到了老人的身份,当下忙是恭道:“老丈可是集古斋的东家?在下唐逸,特来应聘护卫。”
惊讶来者的年轻,不过冯谦多年经营,再是奇怪的客人都见过,自不会失态,指了一旁的座位笑道:“老朽正是冯谦,来,小哥先请坐下再谈。”
见唐逸坐下,冯谦放下茶盏,笑道:“听口音,小哥不似本地人氏?”
唐逸欠了欠身又将方才与那老掌柜的一番言语说了一遍,冯谦闻言亦是动容,心道:“这少年的经历倒是坎坷,不过看他的举止谈吐,显然是读过书的,如今却被生活所迫,来谋这危险工作,当真可叹。”
不过可怜归可怜,这次出关干系重大,冯谦也不会因此带上累赘,就见老人正容道:“小哥至孝,可敬可佩,不过小哥也应知道,这次出关,事关集古斋的前途,老朽也不得不谨慎行事,既然小哥自信箭技,不知可否演练一番?老朽也好做定夺。”
唐逸闻言忙是起身道:“当然。”既然冯谦开口要看自己的箭技,那便说明有门,唐逸哪会推辞?
不过唐逸刚一起身,脸色又是一红:“在下与母亲逃难至此,身上细软不多,前些天实在不济,已都变卖了干净,那随身的弓箭也当了去。”顿了一顿,唐逸尴尬道:“不知老丈可有准备?”
冯谦一怔,随即笑了笑道:“当然有,小哥随我来。”
集古斋当街的铺面不大,不过里面却是极深,穿过后堂,豁然一个大院子,虽然不宽,却是极深,黄土地面上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想来原本应该有些花草山石,不过如今全都移了开,留下大片空地。
靠了东首,有一个崭新兵器架子,应是为了这次出关提前置备下的,刀枪剑戟一应俱全,全都擦拭的锃光瓦亮,弓箭也有几副,合着几壶箭放在一起。
关外马匪最是猖獗,也最是可怖,在那大漠之上,箭技倒可以肆意施展,所以唐逸说了自己擅射,冯谦和那老掌柜都没有拒绝,只是不知他的准头究竟如何。毕竟唐逸的年纪太小。
不过唐逸对自己倒是有几分信心,他自幼力气就比同龄人大上不少,方才在那么多人中挤将进来,也没费多大的劲。除了气力,唐逸的眼力也好,又刻苦习过箭技,虽然没什么明师指点,不过想来比之一般人,要强上许多。
走了过去,唐逸拿起那几张弓来逐个试了试,之前的他已经勉强能开二石弓,不过那是食饱穿暖,神气完足的时候,可唐逸此刻要表现自己,好得到这集古斋老东家的赏识,寻思了片刻,一咬牙,将那二石的重弓拿在手中,随即又取了一壶箭背在背后。
冯谦有些惊讶,虽然他不通武艺,不过买进这些兵器的时候,他却也手痒试过,别说这两石的强弓,就是一石的也拉不满!
而这唐逸竟然要去拉二石强弓?
冯谦想要劝劝这个少年,别为了一时逞强而伤了身体,可就在老人刚要开口的时候,那唐逸已是回到冯谦的身边,笑道:“在下要射那架上左起第一把刀。”
举足为跬,两跬为一步,此刻唐逸距那兵器架子足有五十步开外,算将下来,足有二十三四丈远!而唐逸所说的那把刀却不过三指宽,要射中,可是难的很。
冯谦见少年信心十足,不似做假,心道:“奇人处处,这少年说不定确有能力。”
想到这里,冯谦点了点头,也没有出声阻拦。
见冯谦同意,唐逸当下深吸了口气,他昨天只吃了一顿剩饭,今日更是粒米未进,力衰神疲,更何况这二石强弓在他精力充沛时也开不了几次,所以要想把握住机会,便只能一鼓作气!
就见唐逸两膀较力,猛的将手中强弓拉开,二指搭在弦上,就听“崩”的一声,箭似流星一般直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