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立魏冷声道:“给我查一下张湖畔的来历!”
“是!”男子干净利落的回答道,然后转身离去。
“师弟,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吗?不就一个白面书生吗,你难道还怕他不成?”阴沉男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蔡师兄,小心使得万年船!”史立魏一脸恭敬的应答。一丝不屑的眼神从他的眼里一闪而过:“老古董,你除了会对女人打洞,还对女人懂个屁!”不得不佩服史立魏对女人的了解,从赵丽雅晚会上对张湖畔离去的一丝不舍和内疚,自己邀请她跳舞被婉言拒绝,虽然赵丽雅对自己表现出极其的崇拜和兴趣,但是狡猾的史立魏还是发觉了她似乎有着一丝顾虑!几乎已经成精的史立魏马上对张湖畔的重视提高到一个比较高的高度!
“听说林启明也有一位羞答答的女儿,要不史师弟再来个美男计一并收入房内好了!”说完,哈哈两人一阵淫笑!
不一刻,两位身材妖娆火爆,双峰高耸,穿着极其暴露的性感美女,推门而入!被今天宴会上那些靓女贵妇惹得一阵欲火的两位色狼,淫笑着各自抱了一位美女,仍到床上,如饿虎扑食般粗暴的撕掉本已经少的可怜的衣物,很快一股糜烂,淫荡的喘息和呻吟声在总统套房里回荡!
两天后的清晨,火红的阳光突破层层山间的浓雾,将它的光芒铺洒在一脸安详如老僧入定的张湖畔身上。一团浓厚的如实体般的晶莹剔透的护体灵气在阳光下,反射出绚丽的万丈光芒!
微风徐徐吹来,张湖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道金光如闪电般在眼里一闪而过!张湖畔面带满足的微笑,这次因祸得福,张湖畔的道心现在已经完全的巩固在元婴后期的境界,这也就意味着张湖畔可以继续修炼,在进入成婴期前都不用顾虑道心的问题!
以前道心不稳时,体内的元婴总是虚幻飘摇,调皮放肆,总有破体而去的感觉,张湖畔根本就不敢放出元婴。如今它却是如此的真实,面静如水,在体内安详而卧。
婴随意动,下一刻一位缩小版的张湖畔凭空出现在张湖畔的身边,外面的世界似乎让他感到无穷的好奇,蹦蹦跳跳,飞上飞下,好不快乐!张湖泊可以一丝不差的感觉到另外一个自己的愉悦心情,心里也不禁感到一阵自豪,放眼天下,谁又能在百岁之际达到如此高的境界呢!
元婴就是张湖畔另外一个自己,一条生命,虽然现在的元婴看起来还非常弱小,但也不是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可以匹敌的!等到了成婴境界,那时元婴将长得和张湖畔一般无二,甚至连本领也几无差别!
“回!”张湖畔意念里轻喝一声,元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乖乖的回到了张湖畔的体内,现在张湖畔的道心已经固若金汤,已经再由不得他有半点的忤逆行为!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此时的张湖畔仙风飘逸,如仙人般站立于凌峰最高点,柔和的阳光洒满大地,给群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此时的群峰犹如一个个待嫁的姑娘,头顶金冠,生披彩霞,欲露害羞。山下,瀑布声如响雷,狂泻时犹如万马奔腾,银蛇飞舞,浪花飞溅,水珠飞扬!瀑布下的小湖泊像一颗蓝色的宝石点缀在这玄武仙境,湖泊里流出来的水清澈见底,一江蜿蜒,奔流不息。
熟悉的小茅屋还是静静的坐落在山谷的中央,千年的人参,万年的何首乌还是如杂草般随处可见,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随风摇曳,山峰下的虎妖,仙鹤……似乎像约定好似的,纷纷伫立于玉峰山下,静静等待这位突然归来主人的吩咐!所有的兽妖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张湖畔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那发自内心因为自己回来和自己道心进步的喜悦,心里不禁一阵感动!在这群兽妖中三位身着道袍的年轻道士同样面露喜色。这三位就是武当三位枯字辈弟子,在离开武当之际,张湖畔特意将这三位已经进入凝丹期的武当弟子送入玄武仙境继续修炼。这里不仅有着充裕的灵气,成群结队的高手,虽然不是人类,但是能给他们的帮助也是不可估量的!如今他们的境界可以说每日都取得了可喜的进步,对于这些瞎子抹黑般过了数百年的老道士,对张湖畔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了,估计张湖畔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可能早已经超越了张三丰!
“玄武仙境和武当弟子就拜托各位前辈了!”张湖畔离去前的交待,让枯叶他们再次感激零涕!
“恭送主人!”
“恭送祖师!”
……
第五十二章 友情
自从张湖畔那天突然离去后,赵丽雅总觉得心神不宁,总是有种懊悔的感觉在心里徘徊,大厦购物,公园相依起舞,面对凶徒将自己毅然挡在身后的英姿,宴会上两人如胶似漆的亲密,离去前的落寞的背影,离开时的警告!跟张湖畔就这么短暂的相处,似乎给了赵丽雅太多的回忆。虽然这两天天天和少女时代的白马王子相处在一起,可是自己却无半点喜悦之情,甚至还有种不甚厌烦的感觉!
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赵丽雅心里不禁一阵惆怅,伤感!心里不禁轻叹:“你到底去哪了!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太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其实又何止赵丽雅一个人为张湖畔操心,203寝室那般损友,虽然行使起酷刑来决不手软。但是张湖畔两天的失踪还是让他们担心不已,胖子胡志明平生第一次因为担心某人而减肥成功,本就瘦小的陈有米才两天时间就有点像非洲难民了,其他几位也好不到哪里!连同参加宴会那次的请假,张湖畔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到西部天堂上班了,柳熙珍这两天压根就没有露过笑脸,朱妍这两天也开始得罪了不少客人,而其他的人这两天根本就不敢惹这两位美女,甚至私底已经暗传两位美女的月事是同一天!
史立魏现在当然已经知道了张湖畔的来历,一位来自山区的大一男生,在一家酒吧当服务生,至于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由于涉及到几位富家子弟面子问题,并没有传开,所以史立魏对于张湖畔的武当弟子身份竟然分毫不知!
看着手下收集来的资料,史立魏真有点怀疑自己神经是否有点过渡紧张,或者赵丽雅的审美观有问题,旁边蔡锐也就是那位阴沉男子,不时的讥讽,都差点让史立魏打消找张湖畔麻烦的念头!不过这些富家子弟哪些不是欺软怕硬,占势欺人的主,既然张湖畔毫无背景可言,不凡就当作一场游戏好好的玩玩他吧!阴森,残忍地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可惜刚才手下来报告,张湖畔最近这两天都没有出现,让史立魏不禁感觉有点有力无处发的感觉!
当张湖畔到宿舍时,已经是星期五的傍晚了!刚到宿舍门口就听到胡志明的焦急声音:“老幺,你还是先回家吧,看看你爸的伤势如何,老大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的!”
“我还是明天再回去吧,老大如果明天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报警!”陈友米迟疑了一会,然后毅然说道。
接着寝室里其他几个人又纷纷说着张湖畔的事情,语气里充满了担心,忧虑!
听着众人那些担心自己的话语,张湖畔感觉到原来竟然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一股暖意从心底升了上来,固若金汤的道心竟然也会不受控制的一阵震荡!
“我回来了!”张湖畔大喝一声,推门而入!
众人惊讶的看着破门而入的张湖畔,个个面露喜色!可是马上他们就回意过来,个个如同豺狼虎豹,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向张湖畔扑了过去!就连一直担心父亲的陈友米也不例外!
“说这两天到哪里鬼混去了?”
“我顶替你被老师点了两次的名字!嘿嘿你看这事要怎么处置啊老大?”
“美女柳大姐叫你回电话,嘿嘿后果很有可能很凄惨,要不我把我的止痛药低价先卖给你!”
“……”
“老大你既然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家一趟了!”见张湖畔回来了,陈友米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不禁想起了家里的来电,于是有点担心的说道。
这时大家才从见到张湖畔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个个又面带愁容!见张湖畔一脸迷惑的样子,胡志明解释道:“早上陈友米家里来电话,听说他的爸爸被人打了,好像是为了承包果园的事情!”
“肯定是那个马乡长的下流儿子干的好事!”陈友米咬牙切齿,眼露仇恨的目光,“以前乡里那座荒山没有人愿意承包,我爸爸整整花了六年才将那座荒山变成远近闻名的果园,家里的境况才渐渐变好,可这狗娘养的马齐竟然想强行夺走承包权!这次爸爸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妈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死都不肯告诉我!”说着说着,陈友米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瘦小的身子开始搐动,泪水滑落了脸颊,是啊,人家是乡长的儿子,而自己家只不过是穷苦老百姓,怎么跟人家斗!想到伤心处,泪水不禁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在自己的好友面前好不掩饰的低声抽泣起来!
顿时张湖畔被眼前这位在哭泣的瘦小身躯的主人深深感动,原来他是那么担心自己的父亲,可是他却为了自己生生压下自己那份极度担忧的心情。这是怎样的一份情意,虽然那只是一份来自凡人的真情,但它却远远超过了世间一切的财宝,它绝对不是地位贵贱,本领高低来衡量的,一个乞丐的真情和一位王子的真情在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同样是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修真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愤怒,也会感动!当张湖畔看到陈友米的痛哭时,有种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的冲动不受控制的涌上了心头,幸好,张湖畔还没有冲动到直接御剑杀向马家老少,知道世俗间的事有时候用世俗的手段解决来得更好!
于是张湖畔轻轻的拍了拍陈友米抽搐的瘦弱肩膀,安慰道:“不要担心,伯父不会有事的!还记得上次来找我的老乡吗,他是安全局里的人,在安全局里还是有一些地位的,我请他帮帮忙!”
抽泣中的陈友米听说张湖畔如此说,马上停止了抽泣,自己似乎也依稀记得前段时间有两位开着部队里的车的人来找张湖畔,那两人自己还记得相貌威武!应该也是个官!想到这,陈友米急忙拉住张湖畔的手,哀求道:“老大,你快打个电话,求求你那位老乡!”
众人也都用焦急的眼神注视着张湖畔。张湖畔心里一阵苦笑,有必要这么紧张嘛,只要陈友米老爹没有断气,有自己在还怕有事情吗?至于陈家瑛那边,更是自己一个电话的问题,他还求之不得呢!
不过在众人崔促的眼神下,张湖畔也知道大家都比较焦急,自己只要有一丝迟疑估计都会被五马分尸!急忙按着陈家瑛留给自己的电话拨了过去!
第五十三章 出发
此时浙江省安全局的一个会议室里,特别行动部门浙江省分部正在召开会议,桌首坐着的正是陈家瑛,下面坐着都是特别行动部门的精英,王明也赫然在坐,看来他已经被解除了禁闭,不过看他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看来这次禁闭让他吃够了苦头!
“头!有电话!”一位穿着整洁,英姿飒飒的年轻女子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拿着无线电话,站在门口!
“我说过多少次了!在我开会的时候,谁的电话都不接,你是不是聋了?”陈家瑛一阵恼火的怒斥道。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可他说只要你接电话,你就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否则事后你知道我没有将电话给你,后果不堪设想!”年轻女子听了陈家瑛的怒斥后,本来迟疑着要退出去,不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哦,也不知道谁会有这么大的口气?我倒要接接看!把电话拿来!”陈家瑛威严的向年轻女子招了招手。
“很威风嘛!”电话里传来的熟悉声音如晴天霹雳,让陈家瑛顿时脸色苍白,浑身战栗!天哪我怎么会忘了杭州还有这么一位祖宗在啊!
手下们木瞪口呆的看着如丧考妣,脸色苍白的陈家瑛,实在无法想象,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可以让他们敬爱的头仅仅只听到一个声音,就几乎吓得屁股尿流,哪怕再危险的险境也从未见过他们的头如此狼狈!而那位英姿飒飒的年轻女子则轻轻抚了一下胸口,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勇气,要不然后果果然不堪设想,看看头的表情就知道了!
由于那般室友正围在自己身边,张湖畔当然不好表现的太高傲,只是仅仅当当的交待了一些事情的大致情况,叫陈家瑛尽快开车到学校,准备今天晚上就出发开车到陈友米老家。
终于放下了电话,陈家瑛如经历了一场苦战,浑身大汗淋漓,幸好祖师爷没有怪罪自己刚才的傲慢,否则真难以想象!这次竟然有人在祖师爷的同学身上动土,真不知道死活!陈家瑛虽然还没有到陈家,已经开始为那位得罪陈友米的马家哀悼了!
既然张湖畔开口了,这件事当然不可马虎,当然要当成当前最重要的事来处理了,而最重要的事当然得自己这位负责人亲自出马了,所以陈家瑛二话没说,叫上了王明,立刻结束了今天的会议。搞得那些刚才还听陈家瑛鼓吹这次任务重要性的手下,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头也不交待一下,说走就走了呢,真不知道刚才那位是何方神圣。突然那些参加过“下沙一战”的特别行动人员似乎想起了什么,相互对视一下,眼里满是惊骇,如果是那位,头的表现就很正常了,上次那次恐怖的力量让他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听说张湖畔的老乡已经开车过来,并且今晚就出发去陈友米老家,所有的人都发出一阵欢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有陈友米还有点患得患失,呆在一边!
张湖畔轻轻的拍了拍陈友米的肩膀道:“放心,就是你们县长犯错,有我这位老乡在,咱照扁不误!”,陈友米以为张湖畔是为了宽自己的心,也是,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位来自山区的穷娃子会认识高官贵人!尽管如此,陈友米担忧的心情稍为的放松了一点,向张湖畔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接着在众位色友的催逼下,张湖畔又给柳熙珍打了个电话,顺便再向她请了个假。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柳熙珍充满关心的嗔怪声音,张湖畔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很快张湖畔和陈友米坐上了车牌为军方00009的吉普车。刚见到这样特殊的车牌号时,陈友米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虽然陈友米还没有丝毫社会阅历,可是这么特殊号码代表的意义还是懂得一点的,这时才终于放下了心头的石块,看向张湖畔的眼神也充满了好奇和崇拜!
陈友米的老家在浙南的某个小县城,属于贫困县,是个山区。从杭州出发,一路飚车,开了四个小时左右才下了高速。出了高速公路后,一头就扎进了崇山峻岭之中,沿着盘山公路上行,两边是茂密的森林。由于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山里的浓雾弥漫,树木时隐时现,车子在其中穿行,如入仙境,只是此时却无人注意这些美景!对于张湖畔而言,这些早已经见惯不怪了,世间又有多少的美景强过玄武仙境呢!而陈友米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惧怕马乡长的强势,不过对家里的挂念让他丝毫没有心情欣赏窗外的景色。至于陈家瑛和王明自从坐上车后,就一直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差错!特别是王明一想起以前对身后车位上的武当前辈无礼,头皮就一阵发麻,当然他还不知道张湖畔的真正身份,如果他知道后,不知又会怎样,是否马上休克过去!
虽然山里有些路段坑坑洼洼,蜿蜒盘旋,不过由于王明高超的车技,吉普车顶级的抗震装备,坐在车后的陈友米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的感觉,往常每次过这段路,陈友米就感觉到一阵恶心!
拐过一个山头后,视线逐渐开阔,道路也变得平坦和宽广起来。一座座砖瓦房拔地而起,看起来改革的春风也吹遍了这个山区!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县城,这个县城并不大,一条蜿蜒的城中河横穿整个县城,整个县城都是沿着河流建筑,几座大桥横跨城中河将东西两城区连接起来。
虽然是贫困县,但是毕竟位处富饶的浙南,所以高楼大厦还是到处可见,富丽堂皇的建筑也不少见!虽然已经接近十点,不过大街上仍然灯火通明,人流不息,热闹非凡!可见贫困县,贫困的是那些真正住在山沟沟里的人,而不是这些居住在县城里的人!
由于时间比较迟了,而县城离陈友米家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而且最近刚下过一场大雨,黑夜里路并不好走,虽然陈友米很想早点回家,不过不好意思让陈家瑛和王明太过劳累,坚持在县城里呆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
见陈友米坚持如此,张湖畔也就随他的意思,当然他并不是因为陈家瑛和王明的原因,只是考虑到确实太迟了,到陈友米家可能不太好办事情!
有陈家瑛他们在,当然张不用湖畔和陈友米担心住宿的问题,陈家瑛见张湖畔同意先在此住宿一宿,马上找了一家当地最好的酒店,定了最好的房间,看得陈家米是目瞪口呆,心里一边惊叹官高好办事,另一方面心里感激不尽,叫人家帮忙还要人家自个付住宿费,不过就算陈友米肯付,他也付不起!
第五十四章 救死扶伤
清晨,一帮人很早就出发了。这让陈友米心中暗自感激,但同时藏在心里的那团疑云却是越来越深了。陈友米不是白痴,他把陈家瑛和王明对张湖畔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言行举止看在了眼里,心里却更加疑惑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张湖畔,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张湖畔从陈友米投向自己充满不解的眼神中知道这小子到现在都还搞不清状况呢。于是又将自己乃武当老道士弟子的身份向他重提一遍。虽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加之陈家瑛此刻在向自己不停地点头确认,也不由他不信。人世间的际遇真是奇妙啊!怎么一不小心就能结识一个如此显赫的人物呢,陈友米此刻很有一种小人得志的心境。
车子一路行驶在山路上,沿途可见一些村庄零散的分布在这些山岭之间。大约一小时车程后,终于到达一个地势相对平坦的集镇,这里的房子比一路上看到的房子明显好了很多。
“再往前开十来分钟就可以到我家了!”陈友米向王明指着路,说道。也许是快到家了的缘故,陈友米的表情比先前迫切了很多,大概是担心父亲的病情吧。
“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别忘了我还是高人的弟子,伯父的伤包在我身上了!”张湖畔轻轻拍了拍陈友米的肩膀说道。
“谢谢!”陈友米感激地说道。
“喏,我的家就在那边”不一会,陈友米手指着不远处两间两层楼的砖瓦房跟大家说道。
车子很快就在陈友米的家门口停了下来,张湖畔、陈友米、陈家瑛先下了车,而王明则继续开着车找个旷阔的地方将车子先停好!
陈友米家的这两间楼房估计是刚盖不久,连木门上的油漆看起来都还是新的。还没有到门口,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家里似乎也很乱,吵杂的声音不时从房间里传出来,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声和无奈的哀叹声。那是父亲的声音,陈友米的泪水润湿了眼眶,顾不得和张湖畔、陈家瑛打声招呼就急急得冲了进去。
床上,陈父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手脚打着石膏,正靠在床枕上打着吊滴。可能是因为生活太苦的缘故,脸像是风干的桔子皮似的,满是皱纹,显得非常苍老。加上整个头脸都肿了起来,有几条绷带上还满是血水,整个模样显得很是凄惨!
看到父亲这幅凄惨的模样,陈友米鼻子不禁一阵发酸,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哀叫一声“爸”后,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只是坐在父亲的床沿边紧紧地握着陈父那长满老茧的手。
见儿子回来,陈父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喜悦和自豪,不过又马上被愤怒代替,狠狠的瞪了旁边的陈母一眼,似乎在埋怨她告诉儿子家里发生的事情。
知子莫若父,从父亲看母亲的责怪的眼神中,陈友米知道父亲的心思,不禁有点气愤地说道:“爸,这不怪妈,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我现在也是大人了!”
“唉!”看着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陈父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儿子很懂事,也很争气。但是如果果园被马齐强行收走,一家人该如何维持生计,儿子读大学的钱又该如何着落。
“爸,是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马齐?我宰了他!”陈友米握紧了他那双瘦弱的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看着儿子如此的表情,陈父不禁又狠狠的瞪了陈母一眼,也顾不得手上打着吊滴,硬是撑起身子来,婉言相劝道:“友米啊!人家是官,我们是民,自古以来官不与民斗,我们认命吧!”说着陈父不禁老泪纵横。
随后进来的张湖畔和陈家瑛看到陈父如此凄惨的样子,也是义愤填膺。听着陈父的叹息,两人不由感慨万千,老百姓真是弱势群体啊!无端端挨打,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为了息事宁人,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难怪那些有点权势的人会毫无顾忌地骑在老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如果这件事落在别人的头上,可能事情也只有这样算了。但今天既然张湖畔在场,就绝对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更何况当事人还是自己同窗好友的父亲。
“伯父,你放心,有我们在,那些人渣一定会得到惩罚的!”张湖畔知道陈父想要保护儿子的心思,轻声安慰道。
“对对!有我们在,你就不用担心了!”陈家瑛此时也是义愤填膺,连声附和道。
这时陈父才注意到紧跟儿子身后的两位男子,其中一位相貌普通,年纪和自己儿子一般年轻,另外一位相貌堂堂,颇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
山区里的人就是这样朴实,见到来客了,陈父竟然不顾重伤,硬要起来接待儿子带来的两位贵客!一边还责怪儿子怎么不早说,害得自己轻待客人!
很显然那些围在陈父边的人估计是一些亲戚或者左邻右舍,急忙搬来木凳子给张湖畔两人坐!
张湖畔见陈父不时因为扯动伤口微皱眉毛,也顾不得掩饰自己高超的本领,决定马上给陈父疗伤,虽然可以直接用本身灵力给陈父疗伤,不过张湖畔怕太惊世骇俗,幸好在仙境,张三丰传授了许多医道知识,这些伤对于张湖畔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
“伯父,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请允许我帮你看看你的伤势!”张湖畔轻声说道,语气诚恳而且不容置疑。
“你?还会看病?”陈友米又一次对张湖畔刮目相看,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底细是他所不知的。陈友米用眼神向陈家瑛询问,他觉得自己对张湖畔的底细所知的实在太少了,而很显然,陈家瑛了解的比他要多。见到陈家瑛那毋庸置疑的肯定眼神和点头后,陈友米才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移开位置,让张湖畔靠近父亲。
既然是儿子带来的朋友,在陈父的眼里能上大学的儿子还是非常了不起的,至于他的朋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当即连连点头,只是嘴巴上不停的说着:“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张湖畔拔掉了吊滴,轻轻的解开缠绕在陈父头上、身上的绷带。然后取出早已放在背包里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檀香木盒。打开木盒,数十根晶莹剔透,细如毛发的细针整齐的摆放在木盒里。飞针如电,让人眼花缭乱的施针手法,让陈友米及围观的人目瞪口呆,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陈父所受的伤其实比表面上看还要严重的多,绷带缠绕处不仅多处骨折,甚至还有一些碎骨,脑里也有块大淤血!就算送到大医院,估计要治愈也有很大的难度,更别说乡村里这么简单的包扎处理,和普普通通的消炎吊滴了。不过现在有张湖畔在,当然不会留下一丝后遗症,甚至还因祸得福,治愈了多年的关节风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