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丁家也是常常被人耻笑,经常被人当狗一样看待,唯有丁晨还把他当人看,他这才死心塌地地跟着丁晨,也亏着丁晨和丁母庇护他,要不然他早就被其他少爷活活打死了。
狗子放下食盒,悄悄地退了出去。
……
深夜,周围一片漆黑。
突然,一道火光在丁家最偏僻的角落冲天而起,丁家无数人看到了,查明原因之后,一个个只是冷笑连连,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吊唁,安慰丁晨。
看着父母的尸体渐渐被烧成灰烬,丁晨默默握紧了拳头。
陡然,一条拇指大小的白色小虫忽然从父亲的丹田中飞了出来,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寒冷刺骨,大火都差点熄灭。
与此同时,从母亲的丹田里也飞出一件奇物,青光幽幽。
那是一块六边形的青黑色物件,像一枚令牌,不知用什么材料炼制的,非金非玉,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玄奥纹路,刚一飞出,那条白色小虫就仿佛找到了家一般,唰地钻进了令牌之中。
当啷!
虫子刚一钻进去,令牌就变得黯淡无光,掉落在地,滴溜溜滚到了丁晨的脚边。
0003 伐毛洗髓
看着脚边的令牌,丁晨微微一愣,忍不住弯腰将其捡了起来。
入手有点冰凉,表面略显粗糙,却轻如柳絮,毫无重量。
丁晨不由一惊,他十岁开始“浪迹”街头,六年过去,眼力也算是有一点,却看不出这是什么宝贝,更看不出其中蕴含什么玄机。
不过,一条小白虫能够钻进去,足以说明:这枚令牌不简单。
会是什么宝贝呢?
丁晨研究许久,用尽各种方法,依然参悟不透。
忽然,他异想天开地往上面滴了一滴血,顿时之间,这枚平平无奇的令牌就光芒大作,接着,一股温和的意念从令牌中冲出,直接冲进了丁晨的脑海。
“这是……母亲的意念?”
丁晨吓了一跳,但随后他就镇定下来。
原来,那道意念竟是他母亲生前遗留下来的,其中讲述的就是他父母当年的那一段往事。
一个青年在外冒险,巧遇一个仙女般的女子,一见倾心,从此结伴游历。
有一天,两人一不小心进入了一个幽暗的洞府,得到了一枚奇异的令牌,谁知,一碰之下,女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击中,生死不知,那青年吓坏了,连忙运转玄功,为女子疗伤。
不料,那令牌竟直接钻进了女子体内,而令牌飞出的一枚虫卵,却进入了青年的丹田之中,从此,惊才绝艳的青年得了一场怪病,一身功力不断衰退。
不过,他没有害怕,也没有气馁,反而心中暗喜,以为只要等那虫卵孵化出来,或许就是自己一飞冲天的时候!
但是,一晃五年,青年早已结婚生子,却还是孵不出虫卵,而他的修为已经所剩无几,更可怕的是,他的兄弟姐妹竟罔顾家族情义,对他狠狠打压。
他的资源,被霸占;他的院子,被抢夺;他的儿子,被打压……
青年奋力反抗,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被欺压得更狠,要不是二长老“丁龙轩”压制着,说不定,青年一家都要被扫地出门,乃至被暗杀都有可能!
又是五年过去,青年似乎接受了现实,不再反抗,每日浑噩度日,恰好在此时,那数年没有反应的虫卵居然孵化出了一条小白虫。
可惜,青年并没有一飞冲天,反而,不仅修为衰退得更厉害,就连寿命也在飞快地流逝,而且,每过一段日子,他还会全身爆发寒毒,令他痛得死去活来!
青年顿时感觉万念俱灰,彻底绝望了,从此一蹶不振……
而这个时候,青年的兄弟姐妹们居然还不忘继续打压他,似乎害怕他会东山再起,一步步将他逼上了绝路,沦落到丁家最边缘,自生自灭。
“丁家,我与你势不两立!我丁晨发誓,一定要让你们这些人付出沉重代价!”
丁晨看完脑海中的意念,顿时全身充满杀机。
要不是丁家人的凉薄和无情,父亲不会丧失斗志,不会绝望,更不可能自杀,而母亲也不会殉情……
自己也不会背负一个“废物”的骂名……
这一切都是因为丁家!
丁晨恨得咬牙切齿,紧握的双手都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指甲掐进肉中,鲜血横流,他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疼痛。
轰!
豁然间,他手中的令牌爆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如同闪电划过夜空,一闪即逝,接着,那枚青黑色的令牌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丁晨一瞪眼。
“啊,我的头好痛!”
紧接着,他就感觉大脑一阵剧痛,仿佛有万千蚂蚁在他脑海中啃噬,令他痛不欲生,忍不住大叫出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再然后,他就昏倒在地,意识却进入到了一片灰蒙蒙的奇异空间当中,周围雾气翻滚,静寂无声,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所在,丁晨只能震惊的看着四周。
四周空空荡荡,除了雾气,一无所有,寂静得让人心慌。
陡然,在雾气的深处冉冉升起一块青黑色六边形令牌,只有三指大小,却散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芒,仿佛一轮太阳冲破雾海,普照大地,浮现出五个大字——“幽冥寒蛊令”!
“天!这……这……这是……传说中上古‘幽冥王’亲手炼制的令牌?!”
丁晨大吃一惊,满脸惊骇。
不论是茶馆的说书先生,还是文人墨客,又或是青楼里卖唱的女子,最喜欢讲诉的故事,就是上古时期“神魔大战”之前的事情。
而九幽冥界,就是上古时期,最强大的几股势力之一,幽冥王更是当时最为强大的九大王者之一,几乎是无敌于天下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