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薏喉头一酸,突然转头....吐了!
赫连少衍撑大桃花眸,惊恐:“妹子,你竟然吐了我二哥桌上十个亿的合同!!!还好,你是吐的,不是尿的。不然,你今天会被罚喝尿的我跟你讲....”
空气,异样的怪味。
赫连沉枭薄唇绷紧,极度冷厉和不悦:“带走!”
女佣们粗鲁地将瘫软在地的容薏抬进洗手间。
接着,有人收拾污秽.物,喷洒空气清新剂。
赫连沉枭面具里,雄性荷尔蒙争先恐后渗出皮肤,风衣下肿.胀某处让他极为不舒服....
十分钟后,摇晃出了洗手间的容薏,一屁股坐在“马桶”上,痞痞瞥向身侧的赫连沉枭,猝不及防就被惊艳了!
双眼模糊,依旧看不清他模样,却仍觉的帝王之姿,矜贵不凡。
他很冷。
真像座南极冰山,冷透了!
呵呵,那又怎样?马蜂窝她都敢招惹!
容薏站起来,单腿踩在“马桶”上,食指轻佻勾起男人下巴:“来,先摆个ok的手势,让爷知道你丁丁的粗细。”
赫连沉枭凤目阴鸷,冷沉觑着她:“.....”
“不行啊?那比个中指我看看长短总行吧?”
赫连沉枭更加阴鸷,紫瞳迸射之凌厉,似要将她钉穿:“.....”
“懂了!”
容薏打个响指,掏出所有家当,正好117块。
要你鸡,好数字啊。
她潇洒将毛爷爷甩出“擦擦”的响声:“小妖精,你下半身爷今晚包了。”
顾青松玩劈腿,她不能?狗~日的,凭什么!
一旁的赫连少衍偷笑,世纪奇景啊,二哥竟然允许女人调戏他?说好的洁癖呢?这是那个避女人如蛇蝎的二哥?天下红雨啊!
赫连沉枭想狠狠捏碎眼前女人勾着自己下颌的手指,可她身上总有股独特幽香,窜入鼻息,直冲尾椎骨....
男性剧痛,竟让他奇迹般僵硬到无法动弹!
若没有面具,他此刻定然史无前例的狼狈!
恼火!
他不懂,这是怎么了?
“117嫌少?那分期付款吧!爷这次钱带的少,下次翻你牌子,肯定给你补上!乖?”
赫连沉枭恼怒、不解、讶异、阴沉地盯着她:“......”
容薏不耐烦了,丝毫不惧男人杀人的冷眸,甚至拍拍他臂膀,“我说你这磨人的小尤物,差不多就行了啊?”
赫连少衍:“.....”英雄,好胆量,你这兄弟小爷交定了。
特助景行:“.....”姑娘,明年今天我会去给你上坟。
赫连沉枭男性痛到极致,狠狠甩开她手,掐灭烟蒂,端起高脚杯,状似旁若无人抿着.......可精致性感的锁骨间,却是汗意涔.涔。
容薏怒了,他敢不鸟她?
她又胡乱掏,掏到一坨软绵,想也没想,塞进男人手中的高脚杯!
红酒溢出,将他风衣氲湿一片。而男性,更加潮湿、灼热。
赫连少衍:“....”英雄,你塞的那是....卫、生、巾、吗?
特助景行:“....”姑娘,京都所有权贵大佬从此对你跪tian-脚趾。
赫连沉枭紫瞳阴戾到极致,耐性耗尽,齿缝终于挤出一个字:“滚——”
赫连少衍失望了。他以为二哥会把这醉小鬼当场捏死的,没想到只是滚?
赫连沉枭倒是想,可他现在浑身滚烫如铁,没那心思亲自动手。他跺跺脚,整个x国风云变色!可今天,竟对这么个女人毫无办法?
保镖们要将容薏扔出去,她却张牙舞爪犹如敏捷的小母豹,在车里来回窜,一阵鸡飞狗跳....
几个大男人,竟抓不到她,还反被她戏弄!
终于,容薏累了。双眼一闭,倒在男人长腿边,姿势——女版葛优。
赫连沉枭极度紧绷,心底阴郁。他一向冰冷的彻骨,此刻却如灼烧的岩浆。
狠狠觑着腿下的女人,鹅蛋小脸红扑扑,睡的没心没肺。
而他呢,今晚怕不是要受尽折磨?
该死的女人!
景行一直紧盯容薏,这女人很眼熟?
许久,他心咯噔一声,忙俯身在赫连沉枭耳畔:“二爷,她的身份竟然是……”
几秒后,男人锐利深沉的紫瞳危险眯起,“等等!”
正要将容薏往外抬的保镖们,闻声住手。
“公司有多少厕所?”
呃?厕所?
景行虽疑惑他突然这么问,却仍恭声回:“公司一层8个,一共32层,共计256个厕所。”
“明天起,公司所有厕所保洁都放假,准备一份合同,让她按手印。”
“您的意思是?”
赫连沉枭冷嗤一声:“敢把我的房车认成厕所,我让她认识个够!”
她身份特殊又如何?
惹怒他,就要承担后果。
房车上有打印设备,合同出炉,睡死的容薏丝毫不知,她即将变成一名保洁大妈!还是洁厕的!
赫连少衍啧啧:“二哥,接近你的女人不都是发配南极吗?她怎么就可以打扫厕所?”
奇了个怪!
.....
第3章 003:要把我孩子给打掉!
翌日清晨。
容薏是被后母唐曼的电话吵醒的。
头疼欲裂,直接挂断。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厌恶地蹩眉,继续挂断。五分钟后,电话没有再响。
房间是陌生的,容薏心头大乱,莫非昨夜酩酊大醉后跟男人睡了?
记忆,一片空白。
跌撞地跑出去,发现是警局!问过后,才知道昨晚有好心人为了她安全,将她送来的。
容薏尴尬挠了挠乱发,在值班警卫敬畏又讨好的注视下,佯装淡定离开。
对方那是什么表情?
真是见了鬼了!
刚出警局电话又响起来,“你以为他很注重姑娘是否有文化么,不你错了,他只喜欢姑娘很好看.........”
是陈姨。
陈姨是母亲十年前成为植物人之后,容家唯一把她当大小姐,并真心对她好的人。
其余人?呵呵了!
包括,她曾经引以为傲,为她挡风遮雨的父亲容震!
“喂,陈姨。”扯开潋滟的月牙笑。
“大小姐,你一会千万别回老宅来!”陈姨躲在花园角落,压低音量:“你昨天.........”
“我知道,昨天我让容美婷丢人了。”这个事,她有心理准备。
“不光这一件,大小姐,我刚才听说,先生和太太已经把你卖给一个老头子,做代孕妈妈啊!”
“什么?!”容薏撑大微肿的眸。
“是真的,虽然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是,你千万别回来啊!”
容薏从不敢置信、愤怒、到渐渐平静,唇角自嘲起弧度,“陈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她们母女俩暗中打压我这么多年,我往哪赚那么多钱,维持我妈的医药费?”
要不是母亲,她不可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而大部分钱,还是父亲容震出的。
“可是......”陈姨还想说什么,电话猛然被粗鲁夺走,唐曼尖锐愤怒的声音咄咄逼人:“容薏,昨天你敢那么欺负美婷!她都病了,你还不滚回来跪下忏悔赎罪?!”
“病了?”容薏撩了下乱发,冷嘲:“有病治病,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兽医。再说,我跪下她就能立马好?”
“伶牙俐齿,永远只会嘴上逞逞能!”唐曼怒气更甚,“你比你那个和管家私通的亲妈还下贱!贱人——”
后一句,深刺容薏最柔软和脆弱的神经。她始终不相信,她的母亲会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
不怒反笑,薄凉反问:“贱人说谁?”
“贱人说你!!!”
“嗯,是贱人在说我。”
“你——!”唐曼彻底跳脚,“赶紧滚回来!半小时内见不到你,你那yin妇亲妈就等着撤呼吸机吧!”
电话,“啪——”挂了。
唐曼将手机扔给陈姨,怒斥了她一顿,才急匆匆进别墅,上了二楼主卧。
顾青松正轻声细语,安慰着躺在公主床上的容美婷。
她面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很是委屈,“青松哥哥,微信你也看到了,姐姐她说她也怀了你的孩子,所以要把我的孩子给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