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警惕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除了物资,我们这里就只有...”
队长下意识地看了装有机枪塔的越野车一眼,这东西是他的宝贝,随他征战多年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辆车的价值或许比物资还大,虽说把这东西送给救命恩人无可厚非,不过实在让人有种割肉的感觉。
“也不要车。”洛忧又给队长喂了一颗定心丸。
队长诧异地看向了洛忧,问道:“那你想要什么?除了物资和车,这里就剩下一些大老爷们,莫非你...”
就在队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开始恶寒时,洛忧突然平静地说:“我要一个并肩作战的机会。”
...
“情况就是这样。”一处简易的基地中,队长带着满载物资的车队归来了,在让饥肠辘辘的幸存者得到补给后,他将同伴们都召集了起来,给大家说了一下现在的状况。
一个年轻人犹豫地说:“你是说,那边那个人孤身打死九只夜魔外加一只有智慧的夜魔头领,救下了你们,可与此同时,有一支平均实力比他还强的进化者队伍正在往我们这赶来,要消灭我们?”
“是,他亲口跟我说的。”队长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查看基地布防的洛忧。
年轻人疑神疑鬼地来到了队长身边,低沉地说:“我觉得他在撒谎,我以前有幸遇到过一个进化者,问过关于立方体任务的问题,那个人没跟我提过有什么小队对抗的团队战。”
队长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顾虑:“我也是,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有团队战这种东西,不过立方体的秘密太多了,谁敢保证没有呢?而且退一万步说,他就算真的说谎,图什么?越野车和物资都不要,我们这也一穷二白,他还想要什么?”
“女人!”年轻人低沉地说了一句,这两个字让队长虎躯一震,对洛忧刚刚建立的一丝信任也开始崩塌。
性是人类必须的生理需求,尤其是在这种荒野上,白天炙热,晚上寒冷,还无时不刻有怪物在威胁生命,神经永远处于紧绷状态,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透露着饥渴,如果没有一个发泄渠道,要不了多久就疯了,而性自然就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荒野上这种事实在太多,强大的进化者或者什么势力缺女人了,就到一些幸存者聚集地去抢人,稍微有点良心的会带回去给好吃好喝,然后关起来当**,坏一点的当场虐杀**也是屡见不鲜。
据说曾经有个进化者有特殊的嗜好,每抓一个女人就要把她的头砍下来,用这颗脑袋的嘴和断裂的气管来给自己发泄,为此他收集了几百颗女人的脑袋,还全部保存在福尔马林里,平时收集观赏,有兴致了就取一颗出来用。
类似的事情在荒野上每天都有发生,这是个人不可貌相的时代,更是个没有人性的时代,只要是荒野上行走的人,哪怕长得多么人畜无害,心中总是住着一头野兽!
队长这才意识到危险,整个人冷汗直流,自己居然就这么把一个进化者带回了基地,万一对方抱有歹意,那他将会是整个基地的罪人!
第十二章 凌之邂逅
队长那边有点慌了,洛忧这边心里也不平静,他原本以为这个幸存者基地真的是“基地”,结果谁知走了一圈以后发现,这个地方的防御设施就是一堵矮墙,几个岗哨,没了,最强的火力就是那台装有机枪塔的越野车。
什么狗屁基地,这分明就是一个村!
这种防御别说抵挡五个进化者组成的小队,就刚才那批夜魔都能团灭这里,这种设施最多也就是防御一下流匪和小规模的血狼。
这一刻,洛忧也终于清楚,立方体在均衡队伍实力时并不会达到绝对的公平,对于弱者的补偿也只是象征性的,就像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哪来的公平可言,强者生,弱者死,就这么简单。
一时间,洛忧都不知该怎么办,距离敌方小队抵达也就一天多,就地翻修防御工事是不可能了,这群人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武器,洛忧甚至有自己躲起来,把这些幸存者当诱饵,然后一个一个狙杀掉敌方五人这种想法。
不过,洛忧又没有暗杀用的狙击枪,就自己手上这把磁轨狙击步枪,杀一个人或许能办到,可一枪过后直接就暴露了,根本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
现在,洛忧也只能祈求对方小队的实力没有超过己方太多,按照他的估算,不算刚才的动态任务,他之前完成过1次b级,3次cc级,7次c级任务。
那么以此作为考量,敌方五人的平均实力应该在cc到ccc之间浮动,也就是人手平均拥有一个cc或ccc级奖励点,这是洛忧的判断,当然,他也不知是否准确,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参加团队战,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个“新人”。
就在洛忧愁眉不展时,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来到了边上,悦耳的声音传来:“嘿!”
这是一个有着亚麻色长卷发的女孩,十四五岁上下,白皙的皮肤犹如水滑凝脂,一双碧蓝湖水般的眸子已经眯成了迷人的弯月,高挺琼鼻下,如同水晶般剔透的粉唇微微上翘,不施粉黛的小脸更胜无暇美玉,脸颊的一抹淡红婉如可爱的苹果,虽然她身上穿的是脏兮兮的幸存者衣物,秀足也裹在一双明显偏大而且破旧的靴子里,不过掩盖不了她的俏皮。
洛忧依旧保持着思考的姿势,没有动,只是微微侧了一下眼球,表示他已经注意到了对方,但很快又把眼睛转了回来,继续思考,根本没有搭理这个女孩。
“嘿!跟你说话呢!”女孩一下蹦到了洛忧身前,她比洛忧矮,再加上洛忧的脸隐匿在斗篷下,所以她就这么好奇地仰着头,从下面打量着洛忧,“你好奇怪啊,为什么要缠着绷带。”
洛忧依旧没有理会女孩,而是伸出手在旁边的土墙上抓了一把,想要测试下墙的硬度,结果一抓就抓了个窟窿,就这种硬度,阿诺这种用两个c级奖励点换了最低级的巨人血统的进化者就能一拳打烂。
“哎呀,你干嘛!”女孩一见洛忧在墙上抓了个大窟窿,赶紧蹲下身,拿小手刨着地上的土,然后往那个窟窿里填,因为身高不够,她还要踮着脚,“这个墙是大家好不容易填上的,我们还指望有朝一日能把它做成大城市的那种‘生命之墙’呢。”
洛忧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大城市那种百米高的“生命之墙”都是配备最先进的军用材料,让最顶尖的大师设计承重结构然后制造的,近年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参与立方体任务,墙的材料甚至被逐步替换成立方体那里换来的高科技材料,蕴含了无穷的科技与智慧结晶,哪里是几个幸存者就能造出来的?
就算这些人里有力学方面的物理专家,真有本事把土墙堆到百米,那又有什么用?大型变异生物想要刨开土墙简直是轻而易举。
洛忧依旧没有说话,倒不是他不想打击这个女孩,纯粹是懒得说,多年的荒野生涯已经让他养成了沉默寡言的习惯。
不过这个女孩的性格却和洛忧完全相反,大大咧咧,极为健谈,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话痨,洛忧此时不接话茬,她居然还能自顾自往下说:“不过你可不要误会,我并不想待在墙里,我爱自由,我想去外面的世界,想走到大陆的尽头,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小时候被父母管着,没怎么出过门,只是听书上说这个世界上曾有郁郁苍苍的森林,有波澜壮阔的大海,雪山,丛林,彩虹,还有各种各样的鸟叫虫鸣,这是真的吗?”
洛忧的眼球又动了动,看了一眼这个女孩,现在是崩坏纪元7年,按照这个小女孩的岁数推算,在灾难爆发的那年她才六七岁,本来年幼的记忆就模糊,灾难前又没见过世面,难怪会抛出这种问题。
“真的。”洛忧很罕见地回答了无关紧要的问题。
女孩一愣,嬉笑道:“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是哑巴!”
“凌!”就在这时,队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的表情有些凝重,低沉地说,“过来,不要打扰客人。”
这个叫做凌的女孩有些不高兴地说:“有什么关系嘛,我想听他讲故事!”
凌转而又看向了洛忧,笑嘻嘻地说:“诶,如果那些都是真的,我现在还能看到那些景物吗?”
“不能。”洛忧的回答保持着一贯的简练。
凌似乎有些泄气了,抱怨道:“果然是这样,我听大人说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嘛!我们去改变它就好了!总有一天,我要走出这里,踏上荒原,我要改变这一切!我要让大家再见到曾经的绿水青山!”
“凌!”眼看凌依旧跟洛忧说话,队长焦急地过来拉住了凌,拖着这个女孩离开,“别对外人胡言乱语,也不怕闹笑话!”
“哎呀!别拉我!啊!”凌一边拍打队长的手一边乱蹬,还不忘扭过头,用那碧蓝湖水般清澈的眼眸看着洛忧,嬉皮笑脸地说,“我叫凌!要记住我的名字哦!”
第十三章 深夜突袭
洛忧没有动作,依旧只是侧了一下眼球。
凌的话语很豪气,充满着生机与希望,可是,这又如何?
改变这一切?这种话说出去,任何一个在荒野中待过的人都会笑掉大牙。
神秘的立方体遍布世界各地,不仅周期性地向这个世界传输诸多变异生物,最重要的是它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能量力场,这种力场对有机体有着强悍的破坏作用,曾经这颗蓝色星球的大自然系统为什么突然崩塌?为什么河流会干涸,树木会枯萎,森林草地全部化为黄土和沙漠?都是这股能量力场的作用。
因此,人类只能在远离立方体的地方聚集,像那种有着生命之墙的大城市都是和立方体隔着百里乃至千里的距离。
可以说,这股力场不消失,地球的自然体系就无法复原,永远都是废土,而想要力场消失,唯一的办法就是破坏立方体,这更是痴人说梦,如果人类有办法破坏立方体,那么旧时代也不会终结,这个所谓的崩坏纪元也不会到来。
像凌的那番言论,洛忧也不是没听到过,那都是躲在生命之墙内的所谓“思想家”的言论,他们坐拥高尚与自由之名,一边享受着城内的玉露琼浆,一边歌颂改变末日的史诗。
高尚?自由?一群墙内的温室花朵们所编造出的谎言!他们沐浴在阳光下,吃着永远吃不完的面包,用甘醇滋润的净水冲泡蜂蜜,不用思考如何存活,每天用大把的时间感性地唱诗兴叹,赞美心中的神,臆想着整个世界都还充满着希望,然后告诉你:“人类是高尚又伟大的生物,我们不惧末日。”
对于这些自以为是的可怜虫,荒野从来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些被“圈养”在墙内的家畜有多么可笑。
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些“勇敢”的思想家走出了生命之墙,试图用他们的信仰与言论改变世界。
结果?很简单,他们的衣服被荒野流民抢走,口袋里的东西被掏空,手中自己撰写的思想书籍被当厕纸,所有人不论男女,浑身上下有洞的地方都被饥渴的流民插了个遍,最后,他们的尸体被丢到荒野,成了变异生物的粪便。
这时候,他们的信仰呢?他们所说的高尚又伟大的人类呢?敝鼓丧豚,沉默无声…
洛忧没有再去管凌,甚至没有打算去记住这个女孩的名字,虽然她确实很漂亮,对洛忧这种常年游荡荒野,连雌性变异生物都见不到几只的人来说,凌的容貌早已属于倾国倾城的级别。
不过,那又如何?在末日,长得太漂亮不是优势,反而是一种弊端,就像枯黄的草堆里落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会成为所有猎食者的焦点。
洛忧完全有理由相信,在未来的时日,她的生命只剩下可怜的倒计时,在滴答的时间流逝中迅速消失,那些所谓的梦想和豪言壮语也会灰飞烟灭!
...
在勘察完整个幸存者基地后,洛忧发现除了那堵土墙,唯一可以利用的也就是几栋破烂不堪的废楼了,如果敌方小队的巷战经验不足,倒是可以在这里打一打游击。
晚上,洛忧被安排进了一间房间,里面的布置很简单,简单到无以复加,就是一张床外加一条破烂不堪的棉被。
不过,对于这种野外的幸存者基地来说,这种房间已经是高级配置了,现在基地里的其他人基本都还睡在帐篷里,而且在寒冷的夜晚中可能要几个人分享一条被子,像现在洛忧这样一人独享一床一被,那对他们来说完全可以用奢侈来形容。
可是,洛忧并没有享用这份盛情,他没有躺上那张床,甚至没有动那床被子,而是默默走到了窗户边,在窗户旁的墙角坐下,把沙漠之鹰放到了最顺手的位置,身前抱着磁轨狙击步枪,靠着墙闭上了眼。
幸存者基地的人对洛忧不信任,洛忧也同样不信任他们,所以不会碰任何他们准备好的东西,因为上面可能藏有一些接触性的病毒或者寄生虫,这些东西一旦经由皮肤入体将极其致命。
洛忧从不深眠,强大的感官意识无时不刻地探测着四周,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从睡眠状态进入战斗状态,而且多年的荒野生活早就让洛忧养成了警惕的心性,他习惯了靠着硬物睡觉,因为这样可以一定程度保护自己的后背不被偷袭。
而至于抱着磁轨狙击步枪这种事,一是增强应急能力,再者或许就是怀中有个东西能给洛忧若有若无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深夜,纵使星河璀璨,却是寒冷依旧,零下的气温足以让人呼出的气体结冰,洛忧此时正在闭眼游戏,强大的身体素质外加斗篷和缠身绷带不至于让他受寒。
本来,洛忧的双眸紧闭,呼吸也是匀称又平稳,但莫名的,他的呼吸突然一颤,斗篷的阴影下,那略带瑰红的深邃眼眸也缓缓睁开,如同在夜色中苏醒的凶狼。
没有任何征兆,洛忧突然发力顶向了后背的墙,巨大的力道让墙面出现了道道裂痕,整个人也借助反冲力弹了起来,一息之间冲至门前,一脚下去直接将这扇木门踢成了两截,将其连同门外潜行的人一同踢飞。
下一个瞬间,在门外的不速之客反应过来前,洛忧一脚踩住了被踢倒的那人,将磁轨狙击步枪顶在了他的头上,紧接着抽出沙漠之鹰,指向了旁边两个不知所措的人。
洛忧侧眼看了一下被自己踢得满脸是血的队长,淡淡地说:“看来你们信不过我。”
队长咳出了一口血,指了指顶着自己脑袋的磁轨狙击步枪,凄惨地笑道:“彼此彼此。”
“不管我是否欺骗你们,你们别无选择。”洛忧此时背对着窗户洒进来的夜光,斗篷投在脸上的阴影格外地浓,但是那双瑰红的双眸却是在黑暗中闪耀着诡异的凶光,犹如一只恐怖的野兽。
“妈的,半夜偷袭都没用,老子怎么就遇上你这种怪物。”队长似乎放弃了注定徒劳的抵抗,任由洛忧踩着他的胸口,就这么一边咳血,一边倒在地上喘粗气。
“不遇到我,你们今晚连偷袭的机会都没有。”
听完洛忧这颇有深意的话语,再回想到洛忧出手相助击退夜魔的一幕,队长莫名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也不知是笑洛忧的幽默,还是笑自己的忘恩负义。
第十四章 破晓杀机
队长先是示意随行的两个人放下武器,就自己这边的战斗力,动起手来估计扳机都来不及扣就被洛忧那把沙漠之鹰轰成渣了,随后他指了指顶着脑袋的磁轨狙击步枪,又指了指洛忧的脚,自嘲地一笑,说:“没必要踩着我了吧,既然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就痛快地互相透个底,好好谈谈。”
洛忧保持着现在的姿势没有动,甚至连枪上的保险都没有关,依旧居高临下地说:“就这样谈。”
“你...”队长是彻底没脾气了,这种变态的警惕心也就荒野上的人才会有了,他认命地一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那就这样谈吧,也别绕弯子了,我给你透个底,我们不信任你,虽然你不要物资也不要钱,但我们不敢保证你会不会抢我们基地的女人,尤其是凌,之前有好几波流匪为了凌袭击过我们,让我们损失惨重,我们不知道你的来路,实在不敢再冒这个险,只能选择在晚上偷袭你。”
“你应该直接把人交出去。”洛忧冷漠地说,“或者拿她换补给和武器,甚至可以把她带给大城市内的权贵当奴隶,那些人最喜欢凌这种年幼的小女孩,这样一来你们或许还能赢得入住城市的机会,从此高枕无忧,但你却选择了保护她,选择了最蠢最没有利益的做法。”
“开什么玩笑!”队长怒了,他一把抓住了洛忧的脚踝,手上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地说,“女人也是人,不是货物!别把我跟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混为一谈!”
“你口中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往往能活得更久。”洛忧这倒不是在说自己的主观想法,只是说出了现在这个世界的客观事实。
事实就是这样,有良心的人慢慢都死了,丧尽天良的人适应了残酷的世界活了下来,崩坏的世界更加崩坏,因而失去了所有希望。
“言归正传。”洛忧并不想在好坏是非这种幼稚的问题上浪费口舌,直接切回了正题,“给我答案,信我,还是不信我?”
洛忧现在已经做好全面打算了,若信,那就并肩作战,若不信,那他就离开,把这个基地当作诱饵,自己潜伏在远处进行狙击,赌运气,最好是一枪打掉对方最高级别的进化者,这样之后的战斗会轻松不少。
队长还没有从之前的恼怒中缓过来,脸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无力地说:“你早就说了,我们别无选择。”
“明智。”洛忧收回了脚,也收起了枪,平静地说,“明天上午会有一支小队来这里和我会合,总共六个人,为首的是个大个子,让你们的人不要阻拦。”
“知道了。”队长之前被洛忧的破门一脚踢得肋骨都歪了,在两个同伴的搀扶下才艰难地站起来,低沉地说,“今晚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了,你可以安心睡了。”
“这不用你操心。”
“好吧...”
...
寒夜即逝,破晓将至,一切事物都浸在朦胧中…
窗外微光点缀的黄土大陆,天边冲破黑暗的缕缕光芒,一切的一切都将整个世界渲染得如同上古神迹,处处透露着一丝朦胧又神秘的气息,屋内昏暗的光芒也带来丝丝宁静,让人不禁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