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还不错,就一次议事就有48点成就值,很快就能再加人了,剩下两点,随便展现自己的风采就够了!
胡广想着,便严肃了脸,开口问道:“满卿,还要朕再问一遍么?”
“陛下,以末将对建虏的了解,怕是会攻上一攻。但要是损失太大,就会及时收手,那奴酋皇太极太狡猾了!”满桂一听,连忙大声回奏道。
他的话音落了之后,次辅李标忽然出声奏道:“陛下,建虏若能攻下京师,就是不世之功。此等机会,百年难得一见,微臣以为建虏必然会全力攻城!”
他这回答,让所有人都微微有点吃惊。胡广也有点意外,没想他能正经讨论起事情来,不错!
一个从皇太极的性格方面猜测,另外一个从战略方面推断,这些都和胡广自己的判断差不多。他不由得有点高兴,当即赞道:“李卿言之有理,朕甚慰。”
说完之后,胡广提高了点声音宣布道:“朕决定了,就这么办,让建虏来京师城下撞个头破血流!”
而后他又马上对满桂道:“满卿负责京师防御,只要是京师内的兵力,全归卿调度,用于京师保卫战,卿可有信心?”
之前是让满桂统领京师城下的勤王军,在城外抗击建虏的。如今则是让满桂入城,统领京营等军队,全面负责京师的防御,这可是对满桂最大的信任,也是最大的重用了!
满桂一听,脑袋轰地一声,也不管其他了,当即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激动地大声回奏道:“末将定效死命!”
“叮,成就值1,来自总兵满桂!”聊天群左下角,成就值:49。
韩爌一听慌了,他不敢明着反对,只好摆出困难道:“陛下,京师内的兵力缺乏,京营不但未曾足员,且老弱病残居多,就算加上五城兵马司及其他,这点兵力也实在不够啊!”
听到这话,钱龙锡也赶紧出列奏道:“陛下,据臣所知,建虏速度太快,漕粮尚有大半未曾运入京师。要是建虏困城太久,京师必因缺粮而危!”
周延儒看着崇祯皇帝在听着,并没有发怒,只是一脸思索的样子,便也补充困难道:“陛下,将士用命,须得有犒赏激励,可国库空虚,恐不够驱使!”
“陛下,京师内兵不精,粮未足,强敌围城,人心动荡,风险极大!”成基命也加入了摆困难的行列,唯独李标不语。
“好!”胡广听了,竟然赞了一声道:“朕就喜欢这样,一件事情出来,有问题可以提,而后可以解决之。但要是一开口就只是反对,朕要卿等何用?”
说着,他看向韩爌,马上又接着道:“缺兵是吧?朕可以拨出一半亲军去守护外城,一样由满卿指挥。必要时候,就是朕亲自上城头杀敌,朕也绝无二话!”
“”殿内所有人等,被胡广这话说得惊呆了。有史以来,恐怕没有一个皇帝有如此大的魄力吧?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胡广又继续道:“京师凡有功名者,满门上下,除老弱妇孺,有职责在身者之外,不管何种身份,四十五以下,十八以上,皆得上城头杀敌,如此,兵力够否?”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韩爌到此时才回过神来,连忙劝谏道,“有功名者,皆是斯人,如何懂得兵事?”
“有何不可?”胡广一听,当即反驳道,“如今朝廷用人之际,食君之禄,当行忠君之事。保卫京师,便是忠君,亦是保卫其家。家国合一,谁能置身事外?”
“不懂兵事?又不是让他们去指挥作战!只需要有一把力气,搬得动滚木礌石,搬运伤员,这都是护城出力的表现!强敌面前,斯何用?保家卫国才是真理,难道读书人连这个起码的道理都不懂了么?”
胡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又和缓了点语气道:“当然了,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如果有人觉得自己的命金贵,也可以用钱粮来替代。凡有功名者,无论是谁,不想出力者,捐粮十石,银五十两,皇亲国戚亦不能例外!”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曹化淳吩咐道:“此事由韩首辅提出,朕觉得此法不错,你东厂按册办事。如若办事不力,朕要你脑袋,听明白了么?”
曹化淳听得汗流浃背,这事是威风,可会得罪很多人。虽然东厂不会怕事,可自己以前和官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怕是要毁了!
“嗯?”胡广见曹化淳似乎楞在那里,当即重哼一声。
“是,奴婢谨遵上谕!”曹化淳回过神来,连忙答应道。
别看他是威风凛凛的东厂提督,司礼监秉笔太监。可不管怎么样都是皇帝的家奴,只要一句话的事情,打死都没人能管。皇帝既然下了决心,他就不敢不执行。
韩爌见事情这么定下来,不由得暗暗叫苦。这下子怕是要完了,那些人不敢恨皇上,肯定会把怨气洒到自己身上来。
胡广才不管他们两人内心的想法,接着转头看向钱龙锡道:“从今日起,严格管控京师粮价,敢有趁机囤积奇居发国难财者,朕决不轻饶。加上刚才应该能获得一部分粮食及之前的存粮,坚持两三个月有问题么?”
10 定策
“可建虏未必只围城两三个月啊”钱龙锡马上回答道,底气显得有点不足,主要是怕惹毛了崇祯皇帝,拿他先开刀。
胡广没有发火,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此事会再议。”
说完之后,他转向周延儒道:“刚才那事,应该能得笔银钱,朕再让户部凑凑,另外再从内库拨十万两,当够应付阵了吧”
说完之后,他从御桌上拿起封奏章道:“礼部尚书温卿知朝廷困境,自愿捐出俸禄以尽微薄之力,朕心甚慰。朕亦由此得到启发,京师富户甚多,如今危急时刻,谁若能捐资共渡难关,朕会记得的。此事不强求,全凭自愿”
历史上,温体仁这个捐俸禄的举动,怕也是赢得原来那崇祯皇帝的好感,如此时赢得胡广的好感般。
周延儒哑然,皇帝带头出钱,要是还敢纠结此事,怕是会逼得陛下再出狠招。这么想着,他便不敢再说。
胡广转头看向成基命道:“刑部尚书乔卿已有献策戒严巡城之法,效果不错。朕再令锦衣卫巡视全城,凡有不听犯事者,律从严处置。如此,成阁老觉得可以否”
他的话完了之后,平台上静悄悄地,竟然非常安静了。
胡广却有点纳闷了,自己出了这么多招数,竟然没有收获成就值,难道是表现太优秀,以至于他们都麻木了
想归想,还有事情没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曹化淳道:“往昔东厂行事,乃借用锦衣校尉。朕想过了,今后东厂自成体,不再从锦衣卫借人。至于人员来源,就以此次京师保卫战中表现优秀者中选之,如何”
听这话,曹化淳刚才还懵了的状态,顿时转为大喜。这么来的话,东厂就有了正式编制,势力必将大涨。他连忙躬身回奏道:“奴婢谨遵上谕”
这个是皇帝私事,他爱怎么搞,外臣都没法插嘴。只是这些阁臣想到以后东厂将有更多的人手,更大的势力监视着他们,不由得后背发毛。
不过有点他们比较欣慰,皇帝本来就没钱,这要另立东厂的话,经费就是个问题这事儿能不能成,倒还是个未知数。
周延儒忽然发现,皇上这么招下来,似乎比起银子,更能稳定军心,很不错的招。
“叮,成就值1,来自阁臣周延儒”
聊天群左下角,成就值:50。胡广见了,暗叹声,果然是连续表现太优秀也不行,都让他们麻木了,这么久才能收获点成就值。如今总算是可以再加人了,有点期待能加进来什么人
他心中想着,转头看向钱龙锡,接着说道:“朕得到消息,建虏缺粮,已到了行军打猎补充部分军粮的地步。”
这话出口,顿时让所有人都吃了惊。虽然这些文臣个个都不怎么懂兵事,可好歹博览群书,学赵括般来个纸上谈兵的能力还是有的。后勤之重要,他们自然也有认识。
“陛下,此事当真”李标久未开口,此时连忙确认道。
周延儒也是惊讶之际,跟着问道:“陛下,这消息从何而来”
崇祯皇帝还没说话,满桂已经兴奋地大声说道:“建虏远道而来,按他们的习性,肯定不会携带多少军粮,全靠劫掠而已。陛下此言,末将觉得可能性很大”
建虏的人数越多,其后勤就越困难。哪怕是就地劫掠,要供应全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时候,申用懋这个素有“边才”之称的文官就显出与众不同来了。只见他皱着眉头道:“陛下,建虏势大,只需攻城略地,就能获得补给。”
他这么说,韩爌也想起来了,连忙奏道:“陛下,通州运河已是结冰,这时间怕是人马皆能上得了冰面,建虏如若劫得漕运之粮,怕也够用了”
之前的时候,通州运河已经结冰,妨碍了船只通行,但人马踏足冰面,还是比较危险的。可此时已是十二月份,天气已足够寒冷,那漕粮就危险了。
在原本的历史上,再过几天后,建虏就是偷袭获取了这些漕粮,才结束了需要打猎补充军粮的日子。
胡广听,立刻严肃了脸点头道:“朕亦知之。故朕不再期望漕粮之安全,以防万,朕决定放火烧之”
“陛下,万万不可啊这漕粮要是被烧,明年漕粮再到之前,京师必然会粮荒啊”韩爌身为首辅,连忙劝谏道。
胡广听,立刻反问道:“卿能保证漕粮安全,不落建虏之手”
这反问,顿时问得韩爌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了。其他几个阁臣原本想说,也被问得不敢说了。
火烧漕粮之事,事后肯定会被人诟病。没有大魄力,就算史书称颂的孙承宗坐镇通州,也肯定能看出这个风险,却不敢放火烧之,甚至都未有谏言,由此可见此事关系重大。也就胡广有被抹杀的压力,才有这个魄力来烧粮了。
胡广马上转头看向申用懋,严肃地说道:“京师之策,同样推广京畿之地所有城池。全城上下,务必齐心协力致抵抗,敢有投降者,朕律诛其九族,无关假降真降可只要能挡住建虏攻城,朝廷官员,律越级提拔,全城百姓,免税三年”
说到这里,他带着丝狠意道:“朕要让建虏在京畿之地,每咬口,都崩坏他的口牙,看建虏能啃下几个城池如此寒冬腊月,朕付出大代价坚壁清野,定要给建虏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下次想要进关时,得好好掂量掂量才行”
建虏就是强盗,要是进来抢了次东西,赚大了,下次就肯定千方百计还想来抢;但要是让他来抢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做了个亏本买卖,下次还想再抢的时候,肯定就会掂量掂量看是不是值得了
胡广说完之后,扫视圈下面这些臣子,看到有几个人想说话,便再次厉声重申道:“朕决心已下,诸卿务必帮朕查漏补缺,完善此策,敢有反对,或者破坏的,朕决不轻饶,告老还乡都不可能”
11 太祖太宗之才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这样的崇祯皇帝,是历史上所没有的,让一众臣子一下不知如何应对。
耍流氓不可怕,可要是皇帝耍流氓,不管不顾地定了个事情,还真没人能与之抗衡。
明朝这个时候,官制衡皇帝的手段,是祖制礼法,一般来说,皇帝都是会有顾忌的,毕竟被儒家熏陶多年,还是要脸的。但胡广不一样啊,他才不在乎这个,更何况他说得这个,全是一片公心,计策也有可行性!
威胁完了之后,胡广稍微和缓了点语气说道:“卿等有何良策,可为朕查漏补缺,据实奏来!”
想着能给死对头建虏一个重击,满桂的脑子都比平日好使,他当即大声奏道:“陛下,建虏攻城,大都是用奸。只要各城严防奸细,就建虏那攻城能力,末将以为其必定要付出重大代价!”
他一说这个,胡广马上想起来了,历史上不是有那个有名的八大晋商么!他奶奶的,就这帮货色,搞不好在这次建虏入侵的时候还当了带路党都不一定。
于是,他立刻点头说道:“满卿言之有理,这事要着重提醒各地。”
说完之后,胡广转头看向曹化淳道:“东厂和锦衣卫给朕彻查此次事件中的通敌卖国者,一旦查实,朕定要严惩不贷!”
“是,奴婢谨遵上谕。”曹化淳马上领命,此时他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反正陛下给的事情越多,东厂只会越强势。
满桂见皇帝采纳自己的建议,便马上又大声奏道:“陛下,如能断其退路,建虏军心不稳,其战力必定会重挫!”
他这话没错,其实建虏到了长城外,要入关之时,对这次行动还是有分歧的。皇太极坚持入关,而莽古尔泰和代善则害怕而反悔,还为此争吵了一番。
只是在原本的历史上,最终证明了皇太极是对的。也正是因为这次入关给建虏捞到了极大的好处,从而让皇太极在建虏中获得了极高的威望,为其以后废除八王议政,登基为帝奠定了基础。
“善!”胡广点点头,而后看向其他人道,“诸卿还有何补充?”
崇祯皇帝这策要真成了的话,困扰大明四朝的建虏问题,很可能会由此发生重大转折。一时之间,这些臣知道在不能反对的情况下,便开始动脑子了。
最终,还是申用懋比较擅长,出列奏道:“陛下,可令马总理,孙阁老所部择机夺回遵化等长城沿线城池,建虏闻报必然恐慌。且时间愈久,各地的勤王军就越多。建虏锐气一失,兵力对比悬殊,则士气必然低下,再战可胜矣!”
“呵呵,好!”胡广当即称赞了一声,而后想起什么,当即带着一点兴奋说道:“还有,建虏怕什么,我们就宣传什么,此乃阳谋,就是让建虏全军知道都不要紧。”
他这么一说,一直没什么表现的李标忽然眼前一亮,便想表现一下,马上奏道:“陛下,昔年浑河血战,建虏很怕白杆兵,不妨对外宣扬十万白杆兵将至,或者再说南兵火枪兵也将至,如此,建虏必定惶惶然不可终日。”
一听这话,胡广也想起来了,白杆兵确实是明末能征善战之兵,不过远在四川,没那么快到的。但建虏不知道真实情况,吓唬吓唬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他当即表扬道:“次辅言之有理,不错,朕心甚慰!”
李标听了很是高兴,韩爌却是内心苦涩,他隐隐感觉到,这首辅的位置估计没几天可以坐了。
胡广看看下面,见没人再有补充,便叹了口气道:“朕知道接下来京师上下不得不齐心协力,共同卫护家园,是有点强人所难了!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要是京营善战,都不需要用上此策了。此战之后,朕必整顿京营,否则再来下次,还得累及全城上下!”
他也是有点狡猾,这么一说,能把城里有功名那些食君之禄的权贵怨气,有一个可以发泄的方向,还可以为日后整顿京营减少阻力。
虚伪似的一叹后,胡广严肃总结道:“卿等马上按照刚才所议拟旨,不得耽搁!”
说着,他转头看向满桂道:“满卿一日进宫一次,向朕禀报城防情况,如有任何人敢阴奉阳违,不遵令而行,朕绝不姑息!朕亦会亲自巡视城防,卿若不力亦要罚之!”
“末将遵旨!”满桂一听,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满心欢喜地大声回答道。
胡广点点头,又转向曹化淳道:“要是有谁敢瞒报府里人数,不想出力又不出钱粮者,不管是谁,一律缉拿。不过你东厂要是在其中有徇私舞弊,或者趁机捞取钱财者,朕只要发现一起,就要你的脑袋,听明白么?”
“奴婢不敢,奴婢明白!”曹化淳后背都是汗,马上尖着嗓子回答道。
胡广点点头,露出一丝凶狠道:“朕倒要看看,如此国难关头,还有谁敢违逆,就休怪朕翻脸不认人!”
奶奶的,当皇帝还真是不错!只要不要脸了,就什么话都可以说,要比狠,老子可以比建虏更狠!
没过多久,由首辅韩爌执笔,第一份圣旨就拟好了,马上呈给皇帝过目。
胡广拿起来稍微看了下,眉头一皱,便直接把圣旨丢了下去,不满地说道:“重新拟旨,朕不要之乎者也,要白话,大白话,还要有句读,这是给全城百姓看的,一定要让所有人都明白朕的意思,明白么?”
一众臣见了,不由得面面相觑。特别是韩爌,圣旨是他执笔的,结果直接被皇帝扔了,那脸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