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谁也没有料到,这些鬼行尸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所以都忽视了上方的防护。
眼下,只听头顶传来了一阵瓦片撞击的乱响声,是那些鬼行尸在掀开头顶的瓦片。
母亲不由紧张起来,跟奶奶抱成一团。过了十八岁,也算是成年人了,我觉得自己有保护家人的责任,我拿起了一根铁棍子紧握在手里,时刻准备跟那些闯进来的鬼行尸拼命。
眼下我们就是四面楚歌,说得不好听一些,就如瓮中之鳖一样,被这些鬼行尸困在屋子里,等那些鬼行尸真的冲进来,我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我拿起棍子看向房顶时,我差点没吓昏了过去。
只见就在我们头顶上,几个地方的瓦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掀起,几个面容恐怖的鬼行尸立刻就从那破开的洞口里探出头来。
那些死尸脸上的肌肉都已经腐烂不堪,身上沾满了泥土。
这时,只听“啪嗒!”一声脆响,其中一个鬼行尸的眼珠子直接掉落砸在了二叔扬起的脸上,二叔惊叫一声,差点没吓晕过去。
那些鬼行尸却不由分说,立刻就将房顶的洞口掀得更大了一些,争先恐后就要向着屋子里钻进来。
父亲甩起手里的菜刀便朝着那鬼行尸甩了过去,直接砍在那鬼行尸的脸上。
“咔嚓!”一声,菜刀竟然是直接劈进了鬼行尸的头骨里,可是那鬼行尸却依旧是不停地向着屋子里攀爬。
“你娘了个皮的!”三叔大骂一声,提起手里的铁叉便向着那鬼行尸的脖子叉了过去。
那鬼行尸立刻就被铁叉卡在半空中不能前进。
那鬼行尸拼命地扭动着头想要向下钻进来,三叔手里的铁叉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鬼行尸的脖子竟然直接被别断,他那腐烂的脑袋,像是一只皮球一样,从房顶上掉落下来,“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看着那掉落的人头,母亲跟奶奶更是吓得不轻向后躲闪,我赶忙挡在他们的面前让她们不要害怕,其实我自己看着那腐烂的人头心里早就已经吓得狂跳不止。
“这不是赵老三吗!”奶奶带着哭腔说道。虽然他的脸皮都已经腐烂,奶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奶奶说的这个赵老三我也认识,是村子里面出了名的酒鬼,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前年一次喝醉了酒趴到了路边的水坑里送了命。
这赵老三除了嗜酒成瘾之外,其实人还是没什么大毛病的,没想到现在变成了鬼竟然会性情大变。
这时,房顶上的那些鬼行尸渐渐的都已经有些失控,房顶上多出了七八个洞口,每个洞口里都有鬼行尸恐怖的面容探出头来,向着屋子里钻,爷爷父亲他们已经无力阻拦。
这时,终于有两个鬼行尸从房顶上钻了下来,直接跳到了屋子里。
那鬼行尸刚一进屋,便向着我们扑了过来,爷爷父亲他们手里拿着镰刀铁叉便朝着那些冲进来的鬼行尸招呼了过去。
刘真人口中默念着法咒,手里的道符朝着那些冲进来的鬼行尸便贴了上去。
那些鬼行尸的身体立刻就僵硬在了那里。
几个鬼行尸忽然又从房顶上跳下来,刘真人手中的道符不断地招呼过去。
这时,我忽然看到,房梁上两个鬼行尸竟然是在那里伺机而动,而他们的目标,就是刘真人。
看来,这些鬼行尸不仅凶猛,而且智商也不低,他们知道刘真人是屋子里面最棘手的,所以想要先对他下手。
眼看那两个鬼行尸就要出手,我赶忙惊呼,“刘真人,小心啊!”
刘真人闻言,立刻就要转身,可是,为时已晚,那两个鬼行尸已经一左一右向着刘真人便扑了下来。
刘真人立刻就被扑倒在地,被那两个鬼行尸按压在了身下。
父亲他们端起手里的家伙事儿便朝着那两个鬼行尸招呼过去,可是,这边这两个鬼行尸还没处理掉,房顶上更多的鬼行尸却已经探出头来。
这一刻,我的心中几乎已经绝望。
此时,房间里的鬼行尸已经越积越多,情形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我心中急切地喊,陈暮,你现在究竟在哪!
第010章 爷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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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然只听奶奶哭喊一声,“他爷爷!”
奶奶看着满屋的鬼行尸,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这一声哭喊声里,似乎是蕴含着某种寓意,像是在向爷爷提醒着什么。←百度搜索→
被奶奶这么一提醒,爷爷似乎是立刻明白,心领神会。
爷爷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极为为难的表情,片刻之后,爷爷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厉声喝道:“走,都去东屋!”
东屋是爷爷奶奶的卧室,那里的房顶上同样是被鬼行尸给掀开了洞口,我不明白他让我们去东屋有什么用意。
爷爷领着我们来到东屋,他朝父亲使了个眼色,父亲跟二叔三叔立刻就心领神会,他们合力将爷爷那沉重的木床移开。
一旁的刘真人看着不明所以,“禹堂,你们这是干什么?”
可是,爷爷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脸铁青根本就不理会刘真人的话。
等那木床移开,我看到那下面只是普通的地面,并没有什么密道机关之类的。
此时,屋外的鬼行尸已经聚到了门口,他们在拼命地砸着房门,我们头上的房顶也都已经被掀开了几个洞口,不停地有鬼行尸探出头来,企图钻进来,都被二叔三叔他们用铁叉给顶了出去。
父亲则是走到的水缸跟前,给爷爷提来了一桶水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更加疑惑起来。
如今情况如此紧急的时候,父亲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提水?
刘真人估计之前也以为这床下面有类似于暗道密室之类的地方能够躲藏,可是眼下什么都没有看到,不免有些失望,“禹堂,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刘真人再次询问道。
爷爷舀起一瓢水,头也不回地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这时,父亲走到刘真人跟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刘真人客气地说道:“刘真人请你背过身吧。”
“什么?”刘真人简直不敢相信,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父亲竟然还向他提出如此不合情理的要求,刘真人感觉实在是有些不耐烦。
不过,刘真人最后还是按照父亲所说的,背过了身去。
看到爷爷跟父亲如此反常的举动,我的心里也奇怪万分,此刻的爷爷跟父亲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感觉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跟我生活了十八年的亲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甚至都有些害怕。
刘真人背过身后,我看到爷爷那干枯的手掌在那地面上缓缓摩挲,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随后,爷爷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我看到爷爷停在的地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地面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真怀疑爷爷是怎么找到的。
爷爷找准地方之后,便抬起右手,右手伸出食指中指两根手指。
那两根手指垂直向下指着地面,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爷爷猛地将那两根手指撞向地面。
只听“嘭!”地一声闷响,爷爷的那两根手指,竟然是直接没入到那石板地面之中!
看到这一幕,我惊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了出来。←百度搜索→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那地面可是石板铸就,爷爷的手指怎会如此厉害,竟然能够将那石板直接击穿!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究竟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爷爷吗?
爷爷的动作还未停止。
爷爷按照刚刚的方式,又接连找到了其他六个地方,同样都是用手指破破开。
转眼之间,七个洞口便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在这过程中,刘真人听到身后奇怪的声音,很想回头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都被一旁的父亲婉言制止。
七个洞口破开之后,我便看到爷爷站直了身体,将手中的水瓢高高举起,将瓢中的水倒下。
那瓢中流出的水细如丝线一般,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甚至都发现不了那水流的存在。
我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住了,我想起了初中课本里学到的那篇,欧阳修的《卖油翁》。
《卖油翁》里的那位老人,因为熟能生巧,能够将油穿过铜钱的钱眼倒入油壶之中,当时我学这篇课文的时候,都为老人的技艺感到惊奇。
可是,眼下看到爷爷做的这些,我觉得他要比那个卖油翁还要厉害很多。
我心中对于爷爷更加感到惊奇了。
我感觉爷爷跟父亲他们背后,一定是隐藏了某种秘密。
爷爷向着那七个洞口里浇入流水,我发现,爷爷浇入流水的顺序跟多少,都不是随随便便的,他好一次是对一个洞口浇到一半,便去对另外一个洞口里浇灌,片刻之后又转而返回到之前的洞口继续浇灌。
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有鬼行尸从房顶涌入进来,都被父亲跟二叔三叔他们制住,爷爷全程都是全神贯注,周围的一切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片刻之后,爷爷似乎是终于完成,他随手扔掉水瓢。
在他扔掉水瓢的那一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床下的地板,竟然是整个向下沉降了下去!
“轰隆!”那似乎不单单是一块石板那么简单,更像是整个地面,包含下面深厚的土地,都在向下沉降。
“我们走吧!”说罢,爷爷让我们直接跳到那沉降的地面上。
当刘真人回过身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惊得双目圆睁,身体僵直在了那里,父亲喊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跟随我们一起跳到那石板之上。
那石板继续缓缓地向下下沉,我发现,四周的墙壁十分光滑,简直是如同镜子一般。
我们所处的这块石板,就如同是一个电梯一般,在这空间里不断地下沉。
转眼之间,我们已经跟随那石板下沉到了十几米深的地下!
头顶的鬼行尸有些不顾死活地从上面跳了下来,可是落在我们面前时,早已干枯的尸体直接就被摔得解体,尸体里的骨头都直接摔得粉碎,再也站不起来。
有些鬼行尸试图想要顺着四周的墙壁滑行下来,可是,那墙壁垂直下来,而且上面十分光滑,那些鬼行尸趴在上面跟直接跳下来没有什么区别,同样也是摔得粉身碎骨。
随着我们下降得更深,那些鬼行尸终于是再也不敢向下追过来,都是在我们头顶的四周墙壁的边缘上徘徊踱步。
等我们下降到将近二十米的地方时,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随即发生!
只见,在我们一旁的墙壁之上,竟然是猛然出现了一个洞口,确切地说,那只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暗格,纵深并没有太长,只有几米远。
而这洞口的尽头,却是一堵石墙,没有任何间隙,完全就是一条死路。
“这是什么地方?”看着眼前奇特的景象,刘真人感到十分疑惑,“禹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家的地下,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机关?”
别说是刘真人,此刻我的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八年,跟爷爷父亲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我对此却是一无所知,此刻我的心里,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爷爷看着刘真人,他从刚才开始,脸上就一直保持着这种陌生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机警,就像是一个枕戈待旦处处防备的战士一般。
“刘真人,很抱歉,今天将你牵扯进来,我也很感谢你为黎寒所做的一切。”爷爷声音沉冷地继续说道,“不过,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爷爷的声音冰冷得像是能吐出刀子一样,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