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筱看的出来,安姨对于哥哥和自己离去的不舍,就安慰道:“安姨,我们再过一个多月就得回来上学了,到时候您就得负责照顾我们,每天都得做饭给我们吃,可能会非常辛苦,您得做好思想准备才行哟!”
“好,安姨等你们来,安姨不怕辛苦!”
三人回到家后,刘玉凤没有问一双儿女考得如何,只是又杀了一只老母鸡炖在锅里……
接下来的日子,周筱又开始了悠哉悠哉的生活。
每天坐在葡萄架下看书、练字、拉琴、吹笛……
看着架上的葡萄由绿变紫,看着树上的苹果和梨一天天变大……
继续在两年前已经成功说服母亲的“大业”——用蜂蜜加蛋清混入白面给母亲做个美容面膜,看着母亲越发白皙细嫩的肌肤,心里顿生无限成就之感!然后再拿母亲用非凡的刀工切出来的薄薄的黄瓜片也把自己的小脸儿贴满,看父亲只是“哼”了一下就不再作声……
经不住周天的又哄又骗,头上扣上一顶大草帽,在毒辣的太阳底下和他一起去摸鱼;还被周天放在正在青草地上啃着美味嫩草的驴背上,结果被扰了兴致的它一个蹶子蹽下背来,幸亏被周天眼疾手快的接住,否则又将会是一次流血事件!如果真是这样,起码周筱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即使要升入高中的周天回家肯定也会被母亲赏个屁股开花!
看着小华在得知自己就要到城里念书后依依不舍的神情,周筱也花了更多时间来陪伴这个从儿时起就一直护着她的玩伴……
……
直到有那么一天,听父亲和母亲两个人商量,等周天和周筱上高中后,家里就准备翻盖一下后院的住房。
“孩子们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以后放假回来也不能总让兄妹俩再睡在一个房间,再说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安姐也得回来,房子太小总是不方便!”这是刘玉凤先提出来的想法。
“要盖就盖得好一些,今年盖的话肯定是来不及了,用不了多久又该到了挖黄芪的季节,今年先把要盖的房屋样式定下来,把材料备齐,到来年春天一化冻就开工,等七、八月份孩子们放暑假的时候就能住进来了!”周海正也有此打算,毕竟现在住的泥土房子也有了些年头,而且家里在经济上也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改善一下住房条件。
知道了父母要盖新房的决定,周筱赶紧跑到西屋的书架前,找出了一本梁思成所著的《清式营造则例》,抱到周海正的面前一放:“爸爸,这上面有关于建房的资料!”
周筱很喜欢北方四合院的建筑风格,就不知道父亲会喜欢哪一种,毕竟现在农村的房子盖起来的样子都是大同小异,即不美观保温效果又差,而四合院就会有冬暖夏凉的效果,在样式上来说永远都不会过时。但自己又不能讲的太直接,希望博学的父亲能从有关的书籍里得到一些灵感吧!
于是,每日的葡萄架下又多了一个不时对照书籍写写画画的周海正,几经修改终于确定了图纸。周筱看了一下,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草图,不同的是房子建的是呈“凹”字型的三面建筑。周筱又提了意见:“爸爸,我喜欢青砖灰瓦的颜色,不要用红色的砖哟!”
“好的,和我的想法一致,我也喜欢青色,它会显得更加的古朴有韵味,而且还能体现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周氏出品”的房屋设计图出炉后,周海正又请了村里懂建筑的师傅看了一下,计算了一下用料的多少,回来后就开始跟砖厂和瓦厂等订购相应数量的砖瓦等材料,只等春节前后空闲的时候再把材料运回来。
八月初,周筱和周天分别以全县中考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成绩双双收到了县一中的录取通知书。总分四百九十分的试卷,周筱考了让人不可思意的满分;周天仅比周筱少一分,也考了绝对称得上传奇的四百八十九分!全村都沸腾起来,全县也沸腾了!这两个分数打破了全县乃至全省自有中考记录以来的最高成绩,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考出这么好成绩的竟是一个年仅八岁和一个也才十四岁的两个孩子,还有最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两个孩子竟然还是亲兄妹俩!
小小村落是没什么秘密可言的,当通知书刚进村里还没到达周海正手中的时候,两兄妹出色的成绩就已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村里的各个角落。人们早把曾经跳过级的周天当作了神童来看待,这次突然又蹦出来一个更加神奇的周筱,此时的人们却把更多的崇拜转嫁到周海正和刘玉凤——这对教育出一双出色儿女的父母身上。尤其是周海正,以一名教师的身份会理所当然的被认为成了是制造出这样一个传奇的关键所在!
做为自认为最了解一双儿女水平的周海正,在这之前已和刘玉凤交过实底——这次的考试自家的两个孩子肯定考的不会差。所以表面上,夫妇两人面对外人的恭喜和羡慕一直表现的都很淡定,但周海正此时越发明亮的眼神,尤其是刘玉凤讲话比平时略显高昂的声音,却分明的出卖了他们其实并不淡定的内心!
而身处县城的那个县一中的校长,在得知这次考试成绩后,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那个让他当作笑料的小娃娃竟然这么的神奇,而这个小娃娃的父亲,那个当初被他不屑甚至嘲讽的人竟然能教出这么一双出色的儿女!想到三年后,这一对兄妹可能会带给学校的荣誉和带给自己的……
“这是天上掉在自己头上的大馅饼啊,而且是金子馅儿的呀……呀……呀……”校长觉得做梦简直都要笑醒!
对于周天和周筱来说,也许当有一天接到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才会是真正值得让人欣喜的时刻!周筱觉得周天此刻像个小老头儿一样的表现,全是被自己这个做妹妹的一系列的妖孽行为打击出来的结果。不过,对周天来讲,周筱不认为这是一件什么坏的事情。
知道周海正和刘玉凤因为要盖房的原因,今年和明年会更加辛苦,所以到了八月底家里挖黄芪的时候,兄妹俩坚持和父母一同忙到八月三十号才肯停下。直到三十一号的下午——已经是开学的前一天,才收拾了一些书籍和用品,在刘玉凤满是担忧的泪光中,在毕大婶和五个儿子、红军以及另外一些邻居的相送下,还有顶着一张哭花的脸拉着周筱的手不放的小华的不舍下,坐着由毕大叔赶着的马车到了县城的家。
刘玉凤很少和一双儿女分开过,即使分开也不过临时短暂的几天,这一次是面临长期的别离。不可能让学习紧张的孩子每个周日都回来,而每周一天短暂的休息时间和极为不便捷的交通条件根本也不允许他们能偶尔回一趟永兴村;家中的事太多,自己也很难走开,也不可能经常去看两个孩子。所以刘玉凤心里一时很难接受与儿女长期分开的事实,尤其自己那个从小乖顺又贴心的女儿周筱,才只有八岁,担心她年龄太小,怕一切会不适应——怕她吃不好、又怕她睡不好,更怕她万一不小心生病……总之,做为一个母亲来讲,刘玉凤看着两个孩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就像被割掉了一块似的难受!以至在两兄妹走后的一大段时间里,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有时干着干着活儿就会想两个孩子想得揪心的难受,不由的眼泪就会掉出来。
周筱对父亲和母亲同样有着极其的不舍,但她知道这是她和周天、甚至太多人以后要面对的需独自一人上路走上一大段的人生,只不过对这一世的她来说,来的有些过早,但她必需要努力,为了父亲、母亲和哥哥不用再重复那前一世的苦楚!
如果按照周筱的本意,根本不愿意再去高中里读上三年的书,以前世的功底,自己在家里再复习一下,应付高考肯定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她知道母亲有多辛苦,想着在家至少能帮忙看看商店、做个饭、打理一下家务,以减少母亲的一些负担。但毕竟是县城,父亲与校长不熟,根本说不上话,怕直接参加高考会有难度;另外一点,也是周筱考虑到最重要的一点——为了周天。周筱从重生回来的那一天起就已暗下决定,这一世要让自己的哥哥有一个不一样的更广阔的人生!所以觉得由自己陪着,对周天的学习会是一个很大的帮助,对于将来能考取一所名牌大学的把握性也会更大一些。
周筱其实已经预想到未来的这高中三年,以自己现在的年龄和表现,想平静的渡过恐怕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心里颇有些无奈!
安姨对于周天和周筱的回归,表现的尤为兴奋。满是爱意的双眼紧跟在兄妹两人的身上,甚至在吃晚饭的时候,会把周筱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周筱虽面上有些发冏,但内心里却很能理解安姨做为一个女人,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母性。她没有拒绝安姨的好意,也想让安姨能在哥哥和自己身上找到一些依托,以弥补她有生之年不能成为一名母亲的缺憾。
周天和周筱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安姨已经做好早饭。洗漱好,吃得饱饱的,各自拿了一个只装了一个笔记本和一只文具盒的双肩背书包,周天牵起了周筱的手,两人一起去一中报到。
即便不是因为父亲和母亲无数遍的叮嘱——“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做为哥哥,做为一个男人,你一定要肩负起责任,必须照顾好妹妹”的话,周天认为自离开父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有责任承担并照顾好妹妹的一切!
☆、第二十七章 开学伊始
当兄妹二人手牵着手到新生报到处报到时,周筱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一大堆拥挤在一起等待报到的新生的注意,大家还以为是因为家里没人带,所以哥哥上学时才带着妹妹。只是正在报到处众多忙碌中的一位老师,在接到周天递上来的两兄妹的录取通知书后,神情立即变化多彩。
其实一中的每一位教职人员都已经得知这兄妹二人的存在,在好奇的同时也多了一丝对本人一睹芳容的期待。所以此刻这位仁兄就用像X射线一样的目光,把兄妹二人全身扫射了四五六七遍,尤其是对上周筱时的灼烈,甚至还弯下腰,动手揉了几下她的脑袋。不禁让周筱有些无语,在心里抗议的嘀咕:“您确定不是在逗弄小狗吗!”
兄妹俩因为全县第一和第二名的傲人成绩,被一起分到了重点班——高一一班。
高一一班是位于教学楼三楼靠近最里面的一间教室。当周天敲了一下门并牵着周筱走进来的时候,班主任早就站在了讲台上,室内的座位也已基本坐满。
周筱抬头望了讲台上一眼,只能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站在讲台上的,分明是给周筱中考时监考的那位高大帅气的老师。
看到周天和周筱兄妹二人,老师原本严肃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松驰,周筱甚至还发现了帅老师那丝有些微微上翅的嘴角。
“先随便找个座位坐下吧!等同学们都到齐后我们再排下位置。”帅老师用温和的声音对着兄妹俩说了句。
周天四处看了眼,只有第一排还有空座位,就拉着周筱走到最近的一处坐下。
室内所有人的目光,在见到兄妹二人的那一刻瞬间都被聚拢了过来。只见进来的男生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稍显稚嫩的脸庞微有些麦色,却是剑眉星目、鼻梁高挻;浓黑的头发有些微微的自来卷,被呈四六式分梳得一丝不乱;身着一套改良后的蓝黑色被熨烫得笔挺的列宁服,整个人显得潇洒帅气,风度翩翩!
再看被男生牵着进来的小女生,不,只能称得上是小女娃儿。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大孩子的身高,和男生极其相似的五官,略有不同的是眉毛更加纤细一些,以及粉嘟嘟的小嘴儿,加上那如同细白陶瓷一般的婴儿肌肤;身上穿了一件墨绿色的确良连体裤,裤子的胯部显得有点稍肥,往下逐渐减瘦直到裤角,不过长度只到到脚踝处;上着一件纯白色的确良打底衬衫,衬衫的领口和袖口都按照层次加了蕾丝的花边;齐眉留海儿的学生头,头上戴了一个和裤子一色嵌着一个蝴蝶结的发夹;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小皮鞋。一身别致的打扮再加上可爱的长相,看起来让人觉得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
两兄妹的着装可都是出自周筱的手笔。这几年来,周家一家人的衣服,基本都是由手巧的刘玉凤根据周筱的连说带比划下改良而成,其效果自不必说。事实上周筱实在是对现在流行的军装、老旧样式的中山装、毫无美感的偏开门的直筒裤以及刚要冒头儿的大喇叭裤感到恶寒不已!拿今天穿的这条连体裤来说,其实就是周筱根据二十几年后极为流行的哈伦裤稍做改良而来。周筱对于自己的这些创意还是感到万分满意并且还有几分小得意在里面的!
看到周筱和周天一起坐下,班里已有和周筱同过考场的学生张大了嘴巴,随之便纷纷议论起来。
“那个小不点儿中考时和我是一个考场,当时还以为是跟着去玩儿的,想不到竟让她真的考上来,而且还是我们的这个重点班,太神奇了!”
“我也在考场见过她,好小呀,不知道有几岁,不过看起来好可爱!”
“看他们穿的衣服样式好特别,我妈妈就是开服装店卖衣服的,可是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服装样式!”
“人家那么小就能考上高中,真是没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活路了,没天理啊!”
“哼,还不知道是不是凭真本事考上来的,说不准又是哪个大官家或是有什么背景家的子女,靠走后门弄到这里抢风头来了!”
……
由刚开始的小声嘀咕,到声音越来越大,随之教室内嗡嗡嗡的乱了起来。
此时的周天和周筱对这些议论声表现得都极为淡定,两人均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这种状况是周筱早就意料到的,所以早在开学之前,周筱就已给周天做好了思想工作——面对种种好与不好的评论,要周天都要平静的对待,兄妹俩只要拿出最好的成绩来说话就好。
“够了!”
随着一句大声的斥责,班主任怒了。
教室内立刻安静下来。
之后陆续有新生进来,八点整,班主任开始点名。
“同学们,现在开始点名,点名的顺序是按照大家的中考名次由高到低开始——周筱!”
“到”周筱第一个被点到名字,马上从座位上站起向老师和同学致意。
“哇!”当周筱稚嫩的嗓音刚一落下,全班同学忍不住齐齐的叫出声来。
班主任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再斥责什么,又接着下一名,“周天!”
“到!”周天也站起来,礼貌的给老师敬个礼,再回身和全班同学点头致意。
“哇!”大家一下就明白,这排名前两位的是兄妹俩,再加上两人夺目的外表,不禁又是整齐划一的集体大呼,随后全体“哄”的一下都笑出声来。
“嘘!注意不要影响到其它班级。”班主任用竖起的食指放在唇边,用得意的神情笑咪咪的示意大家。
“徐永峰!”
“到!”一名男生回应。
“王海军!”
“到!”还是一名男生。
“李梅!”
“到!”终于叫到第五个人的时候才又出现了一名女生。
“朱……”
全班五十四个人,点完名后,班主任才开始做自我介绍。
“同学们好,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以后大家就叫我邵老师,或是直接称呼我邵友国也可以。至于身高、年龄和体重,有好奇的同学请私下里询问,本人将视询问人的外貌帅气程度选择是否回答,请自认为以上特征优于我的男性同学自觉放弃此行为,因为我将选择不回答你的提问!”
“哄!”幽默的语言引起同学们的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甚至有的同学还在下面发出尖叫声和口哨声。
“我同时担任你们的语文老师,未来的三年,我将和大家一同渡过。希望我的教学不会令你们失望,也希望大家与我共同努力,更希望在三年以后无论我们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都能坦然的对自己说——我无悔于我的青春!”
室内一片掌声,邵老师片刻间就赢得了全班同学的好感,包括周天和周筱两兄妹在内。
重新排了座位,本来周天想和妹妹坐在同一座位,但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距太大,实在没办法坐到一处,所以只得分开。周筱坐在了第一排的中间位置,同桌是一个叫郭玉红的胖胖的十六岁的女同学,见自己被排在了与周筱同一桌,高兴的简直是不得了,像是得了一个洋娃娃般,一会儿摸摸周筱的手,一会儿又想掐下周筱的脸,不过想掐脸时被周筱予以了坚决的制止,此刻的周筱满心都是粉粉的无奈!
而周天被排在了最后一排,同桌是点名时排在第三名的徐永峰。周筱倒是想让周天能够多交往一些好朋友,建立一个自己的朋友圈,要知道,高中同学的情谊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单纯又长久,这种感情甚至能长久到一辈子!周筱看徐永峰长得其貌不扬,不过倒显得老实忠厚的样子,不禁暗暗放了心。
第一天没有上课,只是把新书发给大家,记下课程表,选了班干。周天以优异的成绩和不凡的气质被邵老师直接任命为了班长,徐永峰被任命为学习委员。本来中考时见识过周筱的字体和写作水平的邵老师想任命其为团支部书记,不过在看到周筱坐在椅子上有些够不到桌面的小豆丁身高,只得被迫沮丧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全体搞了一下卫生,邵老师让劳动委员安排了值日轮流表,并强调了不用把周筱排进去,同学们都没什么异议。周筱对于大家的照顾,无法推却,心里十分的感激。
放学后,周天背着周筱和自己两个人的大书包,在一众灼灼的目光中,牵着周筱的手回了家。
周海正早在周筱开学之前,就细心的想到了桌椅的高度问题,所以就找了木匠,特意比照课桌的高度给周筱打制了一把椅子。周天征求了邵老师的意见后,在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把椅子扛来安放到周筱的座位上,周筱虽然要“爬”上这个略显高些的座椅,不过,终于可以舒服的伏在桌上写字了!
☆、第二十八章 高中那些生活
自此,周天和周筱开始了他们略显枯燥,却不乏乐趣的高中生活。
因为周筱这个特殊的存在,让她没两天就被一中的全体师生所熟知,同时也带来了一如周筱最初所预料般的一些困扰——总会时不时的有些其他班级的同学在下课后挤在高一一班的门口,指着周筱像参观外星人一样的议论纷纷,有胆子大一些的就会直接走进教室内来到周筱跟前,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人家,拉着她好奇的问东问西;甚至在周筱上厕所的时候也不能得到幸免,已经解决完个人问题想要离开时都会被人拉住,询问的内容可以细致到周筱吃什么才能达到如此聪慧的程度这一层面上来,令周筱也是快跪了!真想回问对方:“大姐,您确定这里是适合谈论吃什么问题的地方吗!”
事情发展到后来,竟然还有学生的家长听了周筱的传说后找到学校来,目的除了好奇外,就是想揭开周筱的传奇之迷,以用来可以借鉴和补充到教导自家孩子的身上!
还有一些外校的学生也跑来凑热闹,除去直接找到学校来的一部分,还有其他一些干脆堵在学校门口或截在兄妹俩人回家的路上……
总之,种种问题不胜枚举,甚至发展到后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尽管只要有周天在场时总会被其以坚决的态度制止住,而同班的大部分同学也会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出来帮助周筱抵御这些外来的麻烦,可是如果情况发生在某些特殊的场所时——诸如厕所内的时候,周天也没办法救场!也不可能有班里的同学时时刻刻陪伴在周筱的身边……在周筱本人和周天拒绝和劝阻多次都无果后,周天无奈的以严重的影响到自己和妹妹的学习和生活的理由去找了班主任邵友国。
邵友国老师对于此事也早已有了耳闻,放在心尖儿尖儿上的两个爱徒受到了如此大的困扰,正要亲自出手时周天已找上门来,想了想干脆直接就去找了校长。
校长大人一听说与自己学校及自己三年后的荣誉息息相关的两位大神级的学生遭遇了如此之“委屈”后,立即拍案而起,亲自出手雷厉风行的解决了一系列困扰兄妹二人的问题。
世界终于清静下来,周筱也终于得以开始享受属于高中时代的那种真正快乐的光阴。
但不认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对于周筱这个特殊的存在却是不能抺去的事实,虽然自此后免去了大部分的烦恼,但也让周天这个做哥哥的“有幸”成为了公众人物。然而,面对一众小女生爱慕的表情,还有不时收到的小情书,周天表现出了令周筱都不得不佩服的淡定。
邵老师对兄妹二人也表达出了前所未有的热忱。知道周天兄妹二人不住校,就找了周天谈话,想让两人晚上到校来参加晚自习,后来被周天给予了婉转的回绝。这是周海正和刘玉凤与兄妹二人早就商量好的结果,毕竟两个人年龄都还太小,从家到学校的路程虽然短,但还是有些不安全,如果让安姨接送的话也不妥当,毕竟安姨是个女人,这点让夫妇二人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并且凭借两个孩子一直以来的自觉表现、以及超强的学习能力和方法,即使自己在家学习也完全能让周海正和刘玉凤放一百二十个的心。所以,当邵老师听完周天给出拒绝的理由后,就没再勉强,只是反复叮嘱兄妹二人晚上放学回家后要认真自觉的复习。
其实这件事也是周筱在刘玉凤面前不露痕迹下促成的,以刘玉凤对孩子的疼爱程度,很容易就达到了目的。周筱只所以要这样做的原因,除了的确是因为安全这一点考虑外,其实还有的就是可以在家引导给周天更好的学习方法和学习侧重点,同时也可以非常自由的安排好自己学习、阅读以及开展各人爱好的时间。
事实证明周筱的这种安排没有错,本身先天和后天的各种优势自不用说,她只要保证到每日在课上认真听讲,放学后再把极少一部分的时间放在预习功课上就已足够。余下更多的时间开始读一些全英文版的书籍和练字等;还会不时的和周天“交流”一下学习心得,“不经意”的谈一下自己对于某些问题的解决方法……而周天的确是受益匪浅,对于各门课程学的也都游刃有余。
经过刚刚开学那段时间众人好奇而热切的追逐后,周天和周筱也逐渐建立了自己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