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阴霾一片 密斯特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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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斯特传奇》

  作者：碎叶生

  内容简介：

  “干什么来了?”“找工作。”“想找哪一类的?财务、人事、劳力、运输……”“都不会。”“那你想做什么?”“足球教练！”“哈！那我们可没辙，你得指望神仙了。”“也行，那给开封介绍信呗!”

  第一章 阴霾一片

  ，。

  李慕迪从网吧里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天空，狠狠地咳了两声。嗓子因为这无法逃避的富含pm2.5、pm10以及pm别的弄不清楚的污染空气，连咽口水都疼痛不已。在走回租处的路上，李慕迪的脑子一直在混乱中思考着，幸亏网吧距离那栋楼不太远，而且由于经常来往这段路，所以能够无意识地行走且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83年末出生的李慕迪刚刚过了33周岁的生日，在同龄人开始逐渐崭露头角甚至大放异彩的时候，他却依旧迷失在一片雾霾当中……大学毕业十年出头，换过4次工作，彼此毫无关联，当然与所学的专业也半点儿都不挨着。最后的那份工作是个私企的文员，2000的月薪，干着3个人的活儿。要不是老板实在太不务正业，天天花天酒地导致公司入不敷出，开不出工资了，李慕迪也许还在那里坚持着，毕竟已经坚守5、6年了，虽然工资一直都没有涨过。

  离职2个多月，再加上之前有2个月没有开工资，手里的钱已经不太能够让李慕迪挺过下个月了。更重要的是，他租的房子马上要到日子了，10天后要是不能交上下个租期的钱——3600元，他就得开始准备收拾行李走人了。怕父母担心，失去工作的消息还没有告诉二老，可要是连住处都没了，就不太可能将瞒住他们。所以现阶段对于李慕迪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一小笔钱和一份工作，什么工作都可以。

  话虽这么说，可现实却很无奈。市里的人才市场天天都有不少工作在招人，可绝大部分工作就是三类：一个是纯力气工种，一个是纯技术工种，还有就是资历工种。

  对于一位年龄33岁、身高178cm、体重80kg且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进行过一次超过5分钟以上运动的中度宅男来说，所有的体力工种直接就可以pass了……好吧，这段表述里面的信息量有些大，大家自行理解吧。

  而纯技术的行业又都是需要专业知识和资质的，比如会计、厨师、技术工人，你不是学这个的就百分之一百做不了。

  最后所谓的资历工种，是李慕迪自己编的名字，因为这种工作别的要求都不高，可就是要求工作经验。比如某酒店招聘大堂经理，学历要求中专以上就可以，可是却要求有三年以上的相关工作经验。这一类的工作很多，要求都是如此，可让人无奈的是：没有相关工作经验的人永远应聘不上，也就永远都不会有工作经验，就是一无限死循环。

  除却这几类后，剩下的就是那些所谓的任何人都能做的工作了，保安、保险、运输、销售、快递小哥……悲催的是，这样的工作李慕迪也应聘不上，请允许他抱着头哭十块钱的。体型偏胖，没有威慑力，保安pass；内向有些懦弱，一和生人说话就冒汗，保险、销售pass；不会开车也不会骑自行车——请允许再哭十分钟——运输pass，送水工也pass了；就剩下快递小哥了，因为可以骑摩托收发货物，可摩托车得自备，而他兜里的钱连个车轱辘都买不起……

  当然，以上的都是借口，只能说这个人几乎无可救药了。李慕迪在人才市场转了2周，终于死了心，决定祭出最后的杀手锏：去当体育编辑！

  虽然只有国人的平均身高，因为不少肥肉而被人叫了无数年死胖子，可李慕迪得运动细胞却出奇的好，爆发力和力量都要比一般标准强上不少，所以从小就喜欢体育运动。

  什么足球、篮球、排球、羽毛球、乒乓球、滑冰、滑雪、踢毽子、抽冰尜、跳皮筋、弹玻璃球……所有这些从80年代中期到2006年他所能接触到的体育项目(里面好像有别的娱乐活动乱入！)，除了可能永远也学不会的游泳和自行车以外，李慕迪统统都会，虽说谈不上专业，但也都有玩得有模有样。

  而他最异于常人的能力就是无比敏锐的观察力和无比渣渣的估算力。

  打篮球时，虽然运球能力一般，但场上位置却是控球后卫，因为他总能做出合适的判断并且为队友传出舒服的助攻(ps:初中时还担任过班级队伍的主教练)；踢足球时，虽然因为喜欢进球而司职前锋，可当他担纲中场的时候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攻守转换的形势判断让整个球队隐约提高了一个档次。

  李慕迪总能在瞬息万变之间看出对方的缺点，可他的缺点也异常突出：对于距离、长相和一些状态无法给出估算或者描述。

  上学时李慕迪的理科成绩很好，可在物理课上他画不准1m的长度；化学课上他无法理解和描述一些化学反应的状态，如光亮的程度、颜色的深浅等等；他最害怕的问题之一就是：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身高体重大概多少？

  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优点和缺点，但是传统的学业路线并不需要什么体育类的技能点，所以也就无所谓了。由于在初中高中的6年期间学习时间占得很满，导致进行的体育运动并不多，可李慕迪并没有脱离体育圈。各种体育报纸、杂志、赛事实况甚至直播一样都没拉下，所以他对世界体育的了解程度还是有一定水准的。积累了20多年的体育知识，再加上他自认为现在网络体育新闻界那不高的下限和几乎为零的节操度，虽说去正规的体育杂志当编辑可能不太靠谱，但以他的一身本领做个网络的体育编辑还是应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可是现实又一次无情的打了他的脸。一连两周，几大门户网站的求职邮件都被回复了，结果不言自喻。

  刚刚在网吧里看了搜狼回复的婉拒邮件，此刻李慕迪走在被各种违规停车所挤占的人行道上，一边因为人行道上无路可走需要时不时切换到机车道上，脑子里一边思考下一步的打算。难道又无路可走了？要不要向一些小网站投递申请，试试那种不分类别、不用原创、只要会复制粘贴的岗位？

  正当纠结不已的时候，身后急促的刹车声吓得他小跳了起来，难道又闯祸了？m.。

  第二章 功德圆满？

  ，。

  李慕迪马上回头查看，还好不是因为他。

  一位老大爷背向这边儿坐在地上，双手好像这在头上撕扯着什么，他与一辆因为车标被挡住所以李慕迪不认识的蓝色小轿车之间的距离似乎可以忽略不计。不知道司机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没有什么行动。李慕迪一见这种情况，连忙赶上去看需不需要帮助。走到人跟前才发现，老大爷刚把一个不小的白色破塑料袋从头上扯了下来，拉开口罩后在那儿运气呢，嘴里还念叨：“这真是倒了血霉了！老头子差点儿因为这白色垃圾回归仙班！”

  李慕迪上前问道：“大爷，没事儿吧！哪里磕着碰着没有？”边说话还边透过汽车前挡玻璃观看司机的情况。

  这功夫儿一个20岁左右的男青年下了车，一脸惊恐地说：“老大爷，这……这……没事儿吧，我这突然之间……出来，我没反应过来。”

  地上的老爷子马上接过来：“我没事儿，孩子，知道不怨你。是我被这飞来的塑料袋蒙住了头，突然走到你前面来了，你这反应已经够快的了。”

  小伙子脸色一缓道：“没事儿就好，吓死我了，刚才我的心脏差点儿脱落了。”说话间和李慕迪一起搭手把老大爷从地上扶了起来。

  “再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李慕迪说道。

  老大爷随意活动了几下，笑着说：“没问题，就这身体大卡车来都不能把我怎么着。”

  小伙子也乐了：“没事儿就好，我这是刚修好的车，出来走走合，要是真出了事情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老板和客户交代。没事儿我就赶快回去了。”说着转过身准备回车里。

  “啊！”又吓了人一激灵。

  只见小伙子手指着汽车左保险杠的位置，一个拳头大小的坑和几道划痕。我立刻询问老大爷：“保险杠都撞坏了，您这真没事儿？”

  “没事儿啊！”说着还跳了几下。

  就在李慕迪暗暗佩服这老爷子身体真是不错的时候，小伙子带着哭音说：“我这回去怎么交代啊！这车刚修好，就让我弄坏了，老板得把我的工资都扣光了。”

  李慕迪安慰道：“不至于，一个保险杠而已，损坏的也不严重，你们修车的随便弄弄就行了。对外不便宜，对你们自己来说没什么成本，就算扣钱也扣不了多少。”

  “可我这个月已经被扣过四次了，剩下那点儿钱都不知道够不够这次扣的。”

  “……”晕！这是个棒槌啊！

  老大爷叹了口气，说：“按理说这事儿是我的责任，可我这兜里比脸还干净，就剩个饭钱，估计只够买几个螺丝钉的。”

  看着小伙子原本因为老大爷没事儿而有了血色的脸又渐渐白了下去，李慕迪的脑子再次混乱了。是否要出手相助？兜里揣着刚取出的500元，给出去后身家就只剩下银行卡里的798了。就算他已经在极尽所能的节省度日，可不到800元钱最多能坚持一个月，以后该怎么办呢？可再一想，就算留着这500元钱，也就是能多挺半个月，相对于最重要的房费来说还是杯水车薪。于是乎，脑袋里一个天使小人儿和一个恶魔小人儿开始了三百回合的大战。这时李慕迪脸上的表情绝对能让人轻易地体会到犹豫不决是什么样子的，这表情要是被哪个大导演看到了，说不定就会立即更换正在拍摄影片的男主角了。

  两个小人儿势均力敌，可小伙子渐红的眼圈给了这场大战画下了终止符。伴随着小恶魔一脸早知结局如此、生无可恋的败退，李慕迪掏出了才从atm机取出一个小时的五张大软妹，递给小伙子，“拿着！”

  小伙子一脸茫然，老大爷满脸纠结，李慕迪装着影帝级的那啥。

  “就当我替老爷子赔偿给你们修车的，快走吧，别耽误了功夫惹得你老板骂你。”

  经过一番口舌和拉扯后，小伙子拿着钱开车离开了。

  李慕迪转身准备回到住处，脑袋里计划看看得怎么从日常里再节省一些，改成一日一餐的话能坚持多久。突然身后传来了老大爷的一声叹息：“唉！”

  “时也命也！既然把我都卷入其中，再想含糊过去就不行了。”

  这话听的人一头雾水，李慕迪转过身来看向老大爷，一脸莫名。

  “你觉得我眼熟不？”

  李慕迪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儿，咱们以前见过？”

  老大爷向着李慕迪的脸上挥了挥手，一阵让人不易觉察的风吹入脑袋里。

  “现在再想想。”

  “诶？这段日子好像总能碰到您啊！啊！之前好像也有些印象的说。”

  此时老大爷的表情简直神了，各种疑惑、惋惜、惊奇、无奈的表情融合在一起，还那么的和谐。

  “其实近四年每年的这几天我都跟在你的身边观察你，只不过我有意识不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听了这话，李慕迪的内心有些崩溃。“为什么啊？老爷子你跟着我干吗啊？”

  “按照规定，连续十年功德值超过100点的凡人，都会能到奖励。规定上写的是超过，可按理来说不少于100就应该算，所以之前计算时正好100点的也都算数了。”

  李慕迪听得一脸懵b。

  “可你小子连续十三年，每年的功德点数不多不少都是100，这让我们很为难。完全按照规定，你就没有成绩；可之前不少得到奖励的人，都有某一年或几年功德点数正好100的情况出现，我们都承认了。要是不承认你，我们好像犯的错更大。

  李慕迪更加懵……

  “有人怀疑你有可能作假，所以我在你的第十年末也就是大前年的这几天，下来观察你，看看你是如何做到年年功德值100点的，前年、去年和今年也是如此。”

  李慕迪已经懵得晕头转向了，可也忍不住搭了茬：“那观察的结果是？”

  “天意！翻译过来就是：完全是你无意识的瞎弄，结果就是这么巧合！”说这话，老大爷的表情精彩得让李慕迪有种上前抽他一脸的冲动。

  真是你妹的天意啊！m.。

  第三章 奖励是？

  ，。

  这不会是遇到精神有问题的人了吧！

  “大爷，您这……有些不靠谱吧，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小子，就知道你不信，看看怎么弄才能让你明白。我得费点儿法力，是向刘老六那样把你的小兄弟变没，还是向杨凌那样先把你的魂魄拘走？”

  “您老可别！那些都太吓人了。嗯……要不您说我一个秘密吧，要那种除了我谁都不知道的秘密。”李慕迪开着玩笑说道。

  “这太容易了！我还怕在人间显示法力有些不易呢，听着啊！”老大爷轻松一笑。

  “你最珍贵的宝物，是一根头发，就藏在你书柜底下装破烂的那个抽屉里那本《乌托邦》的书页内。这根头发是……”

  “哎！停！停！停！我相信你了！”刚刚的笑意还来不及收回，大大的惊叹号就出现在了李慕迪的脸上。这表情，也是绝了！

  “您老这是神仙？”

  “哈哈，信了吧！我们那里很难用言语解释的清楚，你就当做神仙吧。对于不信神佛的人来说，当成极端的高科技也行。”

  “……”李慕迪又开始了懵b形态。

  “好了，言归正传。本来我前两年观察到你的这种特殊情况，都没能决定该怎么处理。而今年你的点数本来不够100的，离截止时间就差几分钟，我还以为终于能摆脱掉你这个烫手的山芋了。正激动着呢，突然就来了塑料袋，我光顾着开心了，没躲开。”

  “……”这边儿继续懵。

  “后来你出面解决了这件事，帮助了开车的小伙子和我，又间接帮助了一些人。结果你猜怎么的？我刚才检查了你这一年的功德值，又是不多不少，整100点！这就是天意啊！”

  李慕迪对可能到来的奖励十分感兴趣，此时完全忘记了刚才把人当成精神病的事儿，全情投入到这个话题当中。“功德点是什么东西？怎么得？会给我什么奖励？”

  “解释这些好麻烦啊！我就简单说一下。”老大爷一脸的不情愿。“先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称呼我为老真。”

  “老真？真人？你是哪位真人下凡？”李慕迪兴奋地问道。

  老真一愣，随即含含糊糊地感叹道：“我就说这代号起的太俗，他们还不听……好了，你先别管那么多，不是让我给你解释吗，哪儿那么多废话！”

  李慕迪赶紧收回好奇心，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听漏了重要信息。

  “功德点是计算人善恶的一种表现方式，人做事情，就会产生后果，而后果的影响有大有小，有好有坏，有直接有间接。产生让别人得到好处的，做事的人就得到正值，反之就得到负值。拿刚才的事举例：你直接帮助了那个小伙子，让他减轻甚至免除了老板的责罚，没有使他丢掉工作的几率上升，而间接的让他的家人也得到了相应的好处；对于我来说也是类似，假如我是个普通人，那么你直接帮助了我，令我闯祸的尴尬得以一定程度的缓解，间接的帮助效果也会出现在我的家人身上；此外你快速的解决了这件事，也间接节省了因为事故而在后面堵车的时间，也能拿到一点儿正值，虽然很少。”

  一听这话，李慕迪心里那个美啊，还是做好事有好报。

  可老真却接着来个小转折：“同样，你出了这笔钱，让小伙子和我都没有得到相应深刻的教训，让我们两个人以后再犯类似错误的几率增加，也会得到一些负值。”

  “这……这也太不像话了！还有这么计算的？做好事还做错了？”李慕迪愤慨道。

  “一件事物当然要两面看，你上学时政治课成绩一定不好吧，这可是最基础的政治理论。”老真一脸鄙视的说：“再说，对于这件事，你所产生的正值远大于负值，所以综合起来给你带来了0.8左右的功德点，正好让你凑够了100点。”

  李慕迪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神仙教育政治课，有些郁闷，但听到这儿，马上问道：“这数值怎么量化的?我帮助一个人能得到几点？”

  老真不得不耐心地给他解释：“不详细说了，要不然显得太水，而且对你以后也没什么用。简单的来说，按影响力来计算，救人一命得到的点数肯定比抓小偷得到的多。刚才那件事儿你能得到的正值大概是0.853，保留小数点后面三位。”

  “这么件小事儿就能得到将近1点，那么看来100点也不太难凑啊！”李慕迪的好奇心远远还没有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