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死了却!”她蓦地挣开禾致远圈住她的手,闭上美目,作势向床头撞去。
“静娘!”禾致远紧紧地抱住她,低声嘶吼,“你要是去了,让致远如何苟且偷生!”
他温柔地安抚怀中女子,“我右丞相府的女主人,自始至终,都会是你。”
他抚上女子的面庞,“你可还记得我们初见,小桥流水,杨花纷扬……”
“记得……”女子呢喃。
不知道第几次在那个杨树下的木屋幽会后,两人私定终身,她使了催情香……
二人便行了那档子事儿……
没想到啊,没想到赵家那贱人竟坏了她一番计谋。
安常静咬牙切齿。
不过这右丞相府的嫡妻之位,她势在必得。
“远哥……”女子红着双眼,依旧梨花带泪,“可是那是将军府啊……将军府……又如何是我们轻易可以……”
她言之未尽,不着痕迹地挑拨。
禾致远见她开口,心下一喜,“不过是将军府罢了。”
他不屑地冷哼,“且不说圣上立我为郡王,右丞相府便只可是孤臣。”
“便说是要拉帮结派……”他轻嗤一声,“我右丞相府既已拥护太子一派,便早已与皇家绑在一起。”
将军府?
他禾致远瞧不上。
大珝重文轻武,文人一向自视甚高,看不起那些所谓的粗人,哪怕贵为一品的大将军。
而经历了将军府的说媒后,禾致远更是心生厌恶。
倒贴上来的,总归廉价了些。
——怎比得上他如纯洁善良的静娘。
可将军府虽说不入他眼,却也权势显赫,人家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又如何拒绝……
虽说他不惧区区将军府,但若是硬拼,只能落到个两败俱伤。
“如此,静娘便放心了。”女子轻舒一口气,仿佛很为禾致远担心的样子。
“我安常静此生遇见禾致远,不悔!”她泪流满面,绽放出一抹山茶一般清新的笑。
禾致远心中一动,胸腔中弥漫着浓浓的感动,紧紧拥住她,满是喜悦。
可谁又想到那个欣喜若狂,正准备待嫁的年轻女子?
一见右丞相便芳心暗许,只可惜,她的对手是安常静。
只余虚空一声暗叹,不知道在叹息什么……
十里红妆,俏娘子,俊郎君。
谁言此为天造之和……
安常静静静坐在街道旁的酒楼里,在靠窗的位置,她能很清楚地看到这盛大的场面。
她微微弯唇,眼里划过一丝阴毒与不屑:呵,再等等,再等等……今日你有多风光,他日我便会让你多落魄!夫妻相残,呵……真有趣!
她没再停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终于流露出一丝真正的柔情。
又一声叹息,却又无可奈何。
一月有余。
右丞相夫人怀孕了。
而此时,本该高兴的准父亲正眉头紧锁,吩咐了此事不要声张后,扬声道:“来人!备驾,去户部郎中府。”
是的,户部郎中,安家家主在又立了一功后,升官一级,成为了户部郎中。
此时,安府绾静院内
气氛静谧
“致远,此时当真?”安常静美眸含泪。
禾致远一瞬间便手忙脚乱:“静娘,致远定不负你。”
“至于她......等她生完孩子,我便让她‘不小心’难产至死……”男子狠狠道。
宠妾灭妻 第2节
“罢了,这些污秽之事想必你也是不懂的。”
禾致远看着安常静懵懂纯洁的眼睛,心不免一软,顿了顿,继续道:“那之后,我便许你正妻之位。”
“只现在......静娘,致远只动了她一次,便是在那新婚之夜上,谁知她如此好运!”男子蹙紧了眉头。
“这样算来,她怀孕便也有月余了,只晚你半月。你择日便嫁于致远罢,毕竟我儿也一月有余了,只委屈你先做妾了。”他深情款款地望向安常静,夹杂了许些歉意。
安常静听罢,便也满意了,打发禾致远走后,便与自己那老狐狸爹爹好好讨论了一番。
毕竟,这是自己亲爹,定不会害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