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师则是无奈的摇摇头:“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你先松开手行不?很痛的。”
“哼……”少女松开了掐着张嘉师腰间软肉的手,然后站在张嘉师的旁边,缓缓地跟在姚勇后面缓缓走着。
“难怪孔子有云……”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感觉自己这次比起窦娥还冤的张嘉师,只能够将好汉不吃眼前亏,沉默不语。
而那一条白狼,则是没好气的看了张嘉师一眼,然后神情戒备的看着那个少女。
少女也感觉到什么,她疑惑的低下头,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嗯?”用手指点着下巴,往旁边一歪头的少女,嘀咕了一句:“错觉?”
……
在军营内的一个大帐篷当中,一个穿着一身鱼鳞铠甲,头顶带着一顶铁盔,身后披着一身淡玄黑色战袍的络腮中年人,看到了进来的人是姚勇之后,他问了一句:“姚屯长,那位奇士来了吗?”
“郡尉大人,恩公他就在营帐外面等候,但是他似乎还有一个女性身份的游侠同伴。”
“嗯,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是,郡尉大人。”姚勇抱了抱拳,再次走出了这个大帐篷。
约三十多秒的时间,在姚勇的引领下,张嘉师终于看到了这个穿着一身重型铠甲的南洋郡郡尉。
他轻轻地抱了抱拳,说道:“山外之民初次出山,还望郡尉大人海涵礼节不足。”
“呵呵呵呵,先生过誉了,这次先生可以说立下了大功,没想到那些人当中居然还有着朝廷的顶级钦犯,先生这次的帮忙以及所得的功劳,本都尉会如实上报的。”
“敢问都尉大人……钦犯是怎么一回事?”
“哦,确实是本都尉孟浪了,先生可否听说过卢生此人?”
“啊……卢生?没什么,你们继续说吧。”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张嘉师,而是站在张嘉师旁边,好奇打量着大帐里面摆设的少女。
郡尉听见了少女口音之后,疑惑的挑挑眉头,因为内史方面的纯正口音,能够说出来的人不多。
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张嘉师的话吸引住:“敢问郡尉大人,这个卢生……可否就是为陛下炼制……”
“咳哼……”郡尉点了点,用故意的咳嗽声打断了张嘉师的话头:“正是此人,所以本都尉这次也可是沾上了先生的光呐。这样吧,在城中有一家不错的酒店,本都尉做主,为先生下山,设宴洗尘,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这……”张嘉师露出了一副犹豫的表情,因为他这副打扮,明显就不是出席宴会的装扮。
而姚勇也知道张嘉师的难处,他急忙向郡尉抱拳:“大人,职下有事情要说……”
“嗯?”都尉看了一眼张嘉师,然后再看了一眼姚勇,点了点头。
姚勇在都尉面前耳语几句之后,愣住了一小会,他确实是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他随即爽朗一笑:“这确实是本都尉孟浪了,这样吧,现在时辰还早……姚百将,我给你一天的假期,你帮助先生处理好私事之后,本都尉在晚上,设宴款待先生。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诚如郡尉大人所愿。”
“好。”
……
张嘉师一行人,在姚勇的带领下,迅速离开了军营,而那个少女很吃惊的看着衣服野人装扮的张嘉师,说出了一句话:“我都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刚刚出山的人,为什么官腔说的这么好?”
“这是天生的,你信不?”
“鬼才信你。”
看着拌嘴的两人,手里面拿着一张郡尉亲自画押的担保书,盘算着行程的姚勇,露出了一丝好笑的表情。
因为在他的眼中,两人就像是一对认识很久的青梅竹马冤家一样,不断地拌嘴……
第四章 惊人的历史真相
张嘉师又搞错了一点,而实际上也不算他搞错的事情,那就是……
古代是不可能卖整套的衣服,而是有布店以及布店里面有裁缝,帮有需要的客人,量度体型之后,再由裁缝因应客人要求,制作出一套衣服。比·奇·小·说·网·首·发
被一个中年大婶儿在暗地里摸了不知多少把之后,张嘉师看着对方的暧昧眼神……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
而且,这个中年大婶儿,像是无意说出一句话:“客官,晚上可否有空一叙?”这句话之后,张嘉师觉得自己那叫一个浑身冒汗啊。
当然,这样的事情其他人是不知道的,要不然,被中年大婶儿的丈夫,这个布店的老板知道的话,张嘉师可以说麻烦得很。
秦律有没有对通奸罪的判罚,暂时没有考究,但是在《史记?始皇帝本纪》当中,有这么一条记录:“防隔内外,禁止淫佚,男女诚。夫为寄,杀之无罪。”换句话说,丈夫若与妻子以外的女性发生性关系,就如同跑到不属于自己圈子里的猪一样,将之杀死是无罪的。
张嘉师在“学”当中,也理解到这么一回事,他是道士,但是他师父在当年,也偶尔咆哮过要给他们找师娘,可以说他这一派道门,不禁忌男女之事。
只不过,从张嘉师逃离布店的情况来看,这个小道士的两个朋友,满头雾水的看着他,就知道张嘉师可以说对此暂时还畏惧如虎。
买布做新衣服还有一个插曲,那就是三个人当中,张嘉师可以说身无分文,在道术空间当中的几张红太阳,事实上毛用都没有。他向两人展示了一张100元面值的人民币,对方似乎对100块的纸质更有兴趣,因为他们摸了一下,发现这种材料他们没见过。
好吧,像是穿越者换钱发财的事情,起码……在纸画盛行之前,想也别想了……
……
某个不请自来的少女,则是让姚勇帮忙处理了两个麻烦:
第一个是少女请了的那个车夫,被姚勇用不到两百半两的合理价格,直接打发走人。
而当姚勇知道了这个恩公的朋友居然用镒来结算之后,心中那叫一个无奈:“这明显就是钱多人傻的节奏。”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而是他小声的询问了张嘉师:“恩公,此女家境应该相当不错。”
“姚兄弟此话何解?”张嘉师一头雾水的看着姚勇。
“恩公,能够用镒来结算车资的人,勇,平生仅此一见。”
姚勇随后听见了张嘉师的疑惑之后,顿时有一种中风凌乱了的感觉:“一镒能换很多钱吗?”
“……,恩公此话何解?”
“因为我没钱……”
“……”
……
在布店买布的时候,姚勇看到了少女直接拿起了布店当中的唯一一匹染成黑色的绸布,他擦拭了脑门中流出来的细汗,低声询问道:“小姐,你这是?”
“不是要买布做衣服吗?”少女很是不解。
“小姐,问题是这个……”姚勇指了指少女手中的那匹黑色的绸布,露出了一副苦瓜脸……
“这个?”少女看到了姚勇指着的布匹,不解的摇摇头:“这个有什么问题吗?我的……父亲跟哥哥们,都穿这样的颜色。”
“……”姚勇张了张嘴巴,然后直接将少女定位为起码位同九卿家中的离家出走小姐。
最后,他只能小声说出一句话:“大小姐,你选择这样的颜色布匹给恩公裁制衣服,只会让恩公惹祸上身啊。”
“为什么这么说?”少女很明显不知道这样的缘由。
姚勇只得低声说道:“大小姐,恩公没有品级,也不是皇室或者是朝廷重臣,穿这身衣服,明显就是僭越,按照秦律……是夷三族的大罪。”
少女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表情明显是吓了一跳:“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我……哦,我知道呢。”
少女没有把话说下去,而是将那匹玄黑色的布匹放回原来的位置上。
姚勇看到了这一幕之后,放下了悬着的心。因为他刚才很明显的就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确确实实的一个严重问题。
秦朝有自己的一套服饰规格,像是类似于夜空中的黑色(天地玄黄,古人认为夜空的黑色才是天空的真正颜色),只有最高无上的始皇帝才能够穿着。
而国家重臣则是使用颜色略浅的黑色。
其他的大臣将领,都是有自己的一套服饰规格以及印绶配套方式,可以说,秦朝在这方面的规格,已经有着一套非常成熟的规格。
秦军当中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秦军的兵服也有着自己的规格分级,按照一般情况而言,黑衣黑甲是不可能存在的。
因为这意味着秦军大部分都是级别相当高的军官。这样的事情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一年一度的咸阳大朝会。
所以,当后面张嘉师询问姚勇这个问题之后,姚勇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一样,指了指自己的浅红色兵服,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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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当然一时半会做不好,姚勇的计划是帮张嘉师做几套衣服的时候,去宛县的县令衙门寻找令史办理张嘉师的身份证明,也就是被称为告身的玩意。
令史,作为吏员之一,他的职务就是管理文书档案。像是张嘉师这样的黑户入籍,就是要让令史记录档案。
当然,有了南阳郡郡尉的担保,令史只是花了很短的时间,就制作了一份档案。
但是这一份档案需要的是县令签字才有效果的。
所以令史将这一份档案交给了姚勇,让姚勇找到县令。
但是,姚勇在县令的办公地区当中,看到了一个让他很意外的人,南阳郡郡守,孟光。
孟光作为孟明视的后代,孟家在秦国一直都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但是不算锋芒外露。
与数十年前的白家白起相比,孟家一直以来,都没有过度涉足于国家大事当中。孟光作为一郡之守,可以说是孟家当代的翘楚人物。
而年纪不过三十多岁的孟光,显得一幅比较深邃,沉稳。
只不过,他很快就看着少女一会儿之后,大声说道:“公主殿下,没想到你居然跑到这个地方来了。来人,马上护送公主殿下回咸阳,要是公主出了什么问题,你我都要人头落地!”
“不,孟叔叔!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嫁给赵成!”少女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而呆愣了一小会的张嘉师,看着少女不断地贴近他,他就是到自己又有麻烦了。
“他……他是我意中的夫君!”
“果然……”张嘉师在心中哀叹了一句。
而他抬起头之后,只得对明显失神的孟光以及县令说道:“两位,可否……啊……”
再次赶到自己的腰间软肉被掐的张嘉师,就差没有倒吸一口凉气。
而孟光以及县令在回过神来之后,对望了一眼,相视苦笑,县令挥手让十几个卫兵回到自己的岗位当中。
……
在十几分钟之后,盘坐在一方草席上的郡守,看着张嘉师,以及在张嘉师后面低头不语的少女,好一会才说道:“这位先生,尽管你有着擒杀卢生的大功,但是,你可否知道这位到底是谁?”
“不知道。”
“那好吧。本官就说一下。”
孟光看到了少女的手又伸向了张嘉师的腰间,他加装没有看见,而是直接说道:“你身边的这位少女,是陛下的七公主,也是陛下最受宠爱的公主殿下,她的芳名为赢涟。当然,正如你所见的一样,她也是一个游侠。所以,陛下希望能够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夫婿。甚至不惜无视大臣们的劝阻,为公主殿下举行了一次比武招亲。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的弟弟,赵成,成为了独领鳌头的人。”
“但是,当陛下打算让公主出来进行定亲仪式之时,公主殿下居然留书出走。可以说陛下的脸面都被公主殿下的肆意妄为,弄得颜面不存。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的,那就是你真的喜欢公主殿下吗?”
孟光说完这句话之后,盯着张嘉师,看着张嘉师的反应。